我叫周瑾，是青云宗丹房里一个烧火的杂役，月钱三块下品灵石。
所有人都把我当成可以随意踩一脚的蚂蚁。后来，宗门最受宠的天才师姐柳飞燕要突破，
缺一个试药的“药渣”。炼丹的孙长老指着我说，这是我的福气。
他们要我吞下那颗九死一生的“破境丹”，用我的命，去换柳飞燕的前程似锦。
我看着他们理所当然的脸。然后，我放下了手里的烧火棍。“这活儿，我不干了。
”他们笑了，说一个烧火丫头，滚了就滚了，宗门缺了谁都照样转。我走了。一个月后，
青云宗所有上品丹药，断供。柳飞燕的修为停滞不前，日渐憔悴。孙长老的炼丹炉，炸了。
整个宗门都疯了，他们终于发现，过去三年里那些让他们引以为傲的极品丹药，
并非出自孙长老之手。而是我，那个烧火丫头，在烧火的间隙，随手炼的。1我叫周瑾。
青云宗，丹房，杂役。主要工作是烧火。一天十二个时辰，守着丹炉下面那点火。火大了，
不行。火小了，也不行。必须不大不小，刚刚好。孙长老是丹房的负责人，一个山羊胡老头。
他每天的工作，就是背着手，在我身后踱步。时不时地，会用他那根干枯的手指，
指点一下火候。“周瑾，火势弱了，加块赤阳木。”“周瑾，火太旺了，撤一根。”我点头，
不说一个字。拿起火钳，把赤阳木塞进去，或者夹出来。动作麻利，多一分力气都欠奉。
我来这儿三年了。每天重复同样的事。月钱是三块下品灵石。够我一个月不吃饭，
光吸收灵气也能吊着命。丹房里除了我，还有几个负责药材的杂役。他们看我的眼神，
总是带着点同情。烧火是最苦的差事。枯燥，没前途，还一身烟火气。修炼之人，
谁愿意干这个。我不在乎。对我来说，这地方挺好。安静。没人打扰。
还能近距离观察各种灵草的药性挥发。今天，丹房的气氛有点不一样。
空气里飘着的不是药香，是一种紧张又谄媚的味道。孙长老的腰板挺得笔直，
山羊胡都好像精神了不少。因为柳飞燕来了。宗主唯一的女儿，青云宗百年不遇的天才。
入门五年，已经筑基后期。据说，她这次来，是为了求一枚“破境丹”，准备冲击金丹。
柳飞燕人长得确实好看。一身白衣，不染尘埃。她走进丹房，眉头就轻轻皱了一下。
大概是嫌弃这里的烟火味。她身后跟着一大群内门弟子，众星捧月。她目不斜视，
直接走到孙长老面前。“孙长老，我的丹药，炼得如何了？”声音清冷，
带着一种天生的高高在上。孙长老脸上笑开了花。“就快好了，就快好了。飞燕**，
您稍等。”他说着，跑到丹炉前，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眼。然后回头，冲我喊。“周瑾！火候！
火候看好了！这炉丹要是出了岔子，我扒了你的皮！”我眼皮都没抬一下。手里拿着火钳，
轻轻拨弄了一下炉底的炭火。一缕青烟飘起来，带着一股奇异的焦香。成了。柳飞燕的目光，
终于落到了我身上。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块石头，或者一根木头。没有任何情绪。只是扫过。
孙长老打开丹炉。一股浓郁的丹香瞬间弥漫了整个丹房。一颗龙眼大小，通体圆润，
散发着淡淡金光的丹药，静静地躺在炉底。“成了！上品破境丹！
”孙长老激动得声音都发颤。周围的弟子发出一阵惊叹。柳飞燕的脸上，
也终于有了一丝笑意。她伸出手。孙长老连忙用玉盒将丹药装好，恭恭敬敬地递过去。
柳飞燕接过玉盒，点了点头。“孙长老辛苦了。”“不辛苦，不辛苦，为飞燕**效劳，
是老夫的荣幸。”我坐在小马扎上，看着他们。觉得有点好笑。那丹，明明是我算准了时辰，
用三味主药的冲突特性，在最后一刻逼出的丹气。跟他的操作，没有半毛钱关系。当然，
这话我不会说。我只是个烧火的。一个月三块灵石，说多了，浪费口水。柳飞燕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她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目光，又一次落在我身上。这一次，
她的眼神里多了一点东西。一种审视，和盘算。我心里咯噔一下。直觉告诉我，有麻烦了。
2麻烦来得比我想象中快。第二天，我就被孙长老叫到了他的房间。柳飞燕也在。
她还是那身白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慢悠悠地喝着茶。孙长老搓着手，
一脸为难又讨好的表情。“周瑾啊……”他开口，拖长了调子。我站着，没说话，
等着他的下文。“是这样，飞燕**呢，马上就要冲击金丹了。”“这破境丹虽然是上品，
但……毕竟是丹药，总有点风险。”“所以呢，飞燕**的意思是，想找个人，先试试药性。
”我的心沉了下去。试药。这两个字，在修仙界，跟“送死”没什么区别。
尤其是这种用来突破大境界的丹药。药力霸道无比。成功了，修为暴涨。失败了，
轻则经脉尽断，重则爆体而亡。柳飞燕是筑基后期，她吃，都有风险。我？
一个炼气三层的杂役。吃下去，就是个死。我看着柳飞燕。她放下茶杯，终于正眼看我了。
她的眼神很平静，就像在陈述一件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你放心，不会让你白白送死的。
”“事成之后，宗门会给你家人一笔抚恤金，一百块下品灵石。”“你的弟弟妹妹，
也能获得进入外门的机会。”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施舍般的笑容。“这对你来说，
是天大的福气。”福气。用我的命，换一百块灵石，和两个虚无缥缈的外门名额。
真是天大的福气。我差点气笑了。孙长老在一旁帮腔。“是啊周瑾，你想想，你一个杂役，
一辈子能有什么出息？”“能为飞燕**这样的天才铺路，是你三生修来的造化！
”“这是你的荣耀！”我看着眼前这两个人。一个高高在上，视人命如草芥。一个趋炎附势，
满嘴的仁义道德。我觉得有点恶心。原来在他们眼里，我这种底层杂役的命，
就只值一百块灵石。我的沉默，似乎被他们当成了默认。柳飞燕站起身，
从怀里拿出那个玉盒。打开。那颗金色的破境丹，静静地躺在里面。散发着诱人，
却又致命的气息。她把玉盒推到我面前。“吃了吧。”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让我吃一颗糖。
我没有动。我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如果，我不愿意呢？”我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晰。
柳飞燕愣了一下。好像没想过我会拒绝。她旁边的孙长老，脸色立刻就变了。“周瑾！
你放肆！”他一拍桌子，胡子都吹起来了。“飞燕**让你试药，是看得起你！
你别给脸不要脸！”柳飞燕的脸色也冷了下来。她重新坐下，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你在跟我谈条件？”“我不是在跟你谈条件。”我说，“我是在拒绝。”“你一个杂役，
有什么资格拒绝？”她冷笑一声，“你的命，是宗门的。宗门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宗门每个月给我三块灵石，我的工作是烧火。”我一字一句地说。“契约里，
可没写要我卖命。”我来这里，是为了图个清静。不是为了给谁当炮灰的。
以前我觉得他们只是傲慢，现在看来，是纯粹的坏。孙长老气得浑身发抖。“反了！
反了你了！周瑾，我命令你，现在就把这颗丹药吃下去！”“否则，别怪我动用门规！
”柳飞燕挥了挥手，制止了暴怒的孙长老。她盯着我，眼神像淬了冰。“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吃了它，你家人还能得到好处。”“不吃，你今天也走不出这个门。而且，你家人，
会因为你的愚蠢，被赶出青云宗的管辖范围，永世不得录用。”这是**裸的威胁。
用我根本不存在的“家人”，来威胁我。他们大概是查过我的背景，
知道我来自山下的一个小村庄。可惜，他们不知道，那个村子，早在我来之前，
就毁于一场妖兽潮了。我现在，孑然一身，了无牵挂。我看着她，突然觉得没意思。
跟这种人，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生命。我不想再跟他们耗下去了。3我后退了一步。
这个动作，让孙长老和柳飞燕都警惕起来。“怎么？你还想动手？”孙长老冷哼一声，
身上筑基期的威压释放出来，压向我。我一个炼气三层，在这股威压下，应该双腿发软，
跪倒在地。但我没有。我站得笔直。那点威压，对我来说，和春风拂面没什么区别。
孙长老的脸色变了变，有点惊讶。柳飞燕也眯起了眼睛，似乎在重新审视我。
我没理会他们的反应。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们，然后说了一句话。一句很轻，
但很有分量的话。“这活儿，我不干了。”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孙长老和柳飞燕，都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说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过了好几秒，
孙长老才反应过来。他指着我，气得手都哆嗦了。“你……你说什么？你不干了？”“对。
”我点点头，重复了一遍，“我辞职。”“哈哈哈哈！”柳飞燕突然大笑起来，
笑得花枝乱颤。“辞职？一个丹房烧火的，跟我说要辞职？
”她像是听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周瑾，你是不是脑子烧糊涂了？”“你以为你是谁？
宗门的内门弟子？还是炼丹长老？”“你就是一个杂役！宗门养着你，是你的恩赐！
你居然还敢挑三拣四？”“我不想干了，就走。很简单。”我说。“你们想找人试药，
另外找高明吧。”说完，我转身就要走。“站住！”孙长老一声怒喝。他身形一闪，
就挡在了我面前。“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青云宗当什么地方了？菜市场吗？
”他的眼睛里冒着火。“今天，你要么把丹药吃了，要么，我就废了你的修为，
把你扔进寒潭喂鱼！”“孙长老，何必跟一个下人动气。”柳飞燕慢悠悠地站起来，
走到我面前。她比我高半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周瑾，我承认，我小看你了。
你有点骨气。”“但是，骨气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文不值。”她伸出一根手指，
点向我的额头。指尖上，萦绕着一丝淡金色的灵力。那是筑基后期的标志。这一指，
足以洞穿我的脑袋。“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不仅要你试药，还要让你，
跪着求我给你这个机会。”她的手指，离我的眉心越来越近。孙长老在一旁，
露出了残忍的笑容。他似乎已经看到了我头破血流，跪地求饶的场面。我没动。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我皮肤的那一瞬间。我抬起了手。轻轻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柳飞燕的瞳孔，猛地收缩。她脸上的傲慢和轻蔑，瞬间凝固了。取而代之的，
是无以复加的震惊。她想把手抽回去。但我的手，像一把铁钳，纹丝不动。她的灵力，
在我手心，如同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你……”她失声惊呼。孙长老也傻眼了。
他完全没看清我怎么出的手。一个炼气三层，抓住了筑基后期的手腕？这怎么可能！“妖法！
你用了什么妖法！”他大叫着，一掌拍向我的后心。我头也没回。抓着柳飞燕手腕的手，
轻轻一甩。柳飞燕发出一声惊叫，整个人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我甩了出去。
正好撞向扑过来的孙长老。两个人滚作一团，撞翻了桌椅，狼狈不堪。我拍了拍手，
好像只是赶走了一只苍蝇。然后，我走到门口，拉开了门。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
满脸惊恐的两个人。“告诉宗主，我周瑾，从今天起，脱离青云宗。”“从此，婚丧嫁娶，
各不相干。”说完，我迈步走了出去。阳光照在身上，有点暖。自由的空气，真好。
我没回丹房，直接去了杂役处。交还了我的身份令牌，领了最后一个月的月钱。
三块下品灵石。我捏在手里，转身下山。身后，是整个骚动起来的青云宗。但我不在乎了。
这个破地方，我早待够了。4我离开青云宗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当然，
版本和我亲身经历的，有点不太一样。在宗门流传的版本里，是我畏惧试药，临阵脱逃，
还打伤了孙长老和柳飞燕师姐。是个不折不扣的叛徒，白眼狼。宗门还下了通告，
将我逐出宗门，并列为青云宗的敌人。据说，宗主气得拍碎了一张桌子，
大骂我是“养不熟的狗东西”。还说：“区区一个杂役，滚了就滚了！我青云宗家大业大，
缺了谁都照样转！”我是在山下的一个小镇里，听到这些消息的。说书的先生，
在茶馆里把我的“事迹”编成了段子，说得绘声绘色。引得满堂哄笑。我坐在角落里，
喝着茶，也跟着笑了笑。随他们怎么说吧。嘴长在别人身上。我只在乎，我现在很自由。
我在镇上租了个小院子。不大，但很清静。院子里有棵桂花树。我花了三天时间，
把院子收拾干净。然后，我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丹炉。那是我自己炼制的。
巴掌大小，通体漆黑，看着毫不起眼。但要是让识货的人看到，怕是会惊掉下巴。这炉子，
是用天外陨铁，加上深海沉金融合而成。炉身上刻着九九八十一个聚灵阵法。用它炼丹，
成丹率能提高五成。我在青云宗那三年，不是白待的。白天烧火，晚上我就溜到后山，
偷偷炼丹。那些被孙长老当成宝贝的上品丹药。其实都是我炼着玩，觉得品质太差，
随手丢在丹房角落的。没想到，被他捡去，当成了自己的功劳。
也正是靠着我丢掉的那些“垃圾”，他才坐稳了炼丹长老的位置。想想，就觉得讽刺。现在，
我不用再偷偷摸摸了。我在院子里，正大光明地摆开了丹炉。炼丹，对我来说，
就像呼吸一样简单。我前世，就是靠这个吃饭的。曾经有人叫我“丹皇”。后来渡劫失败，
一缕残魂转生到了这个世界。从头再来。也好。以前活得太累，这一世，我想活得轻松点。
烧烧火，炼炼丹，赚点小钱，挺好。我炼制了一些最基础的丹药。疗伤的“回春丹”，
恢复灵力的“聚气丸”，还有解毒的“清灵散”。全都是极品。丹药上，
都带着一圈圈的丹纹。这是丹药品质达到极致的象征。我把这些丹药，用最普通的油纸包好。
拿到镇上的坊市去卖。坊市里，有个专门给散修交易的地方。我找了个角落，
把油纸包在面前一摊。“卖丹药了，极品丹药，假一赔十。”我懒洋洋地喊了一句。
周围的修士，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我。一个穿着粗布衣服，修为看不出深浅的小丫头。
卖极品丹药？还用油纸包着？骗子吧。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走了过来。他蹲下身，
捏起一颗回春丹，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小丫头，你这丹药，保真吗？”“不信可以不买。
”我说。“嘿，脾气还挺大。”大汉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行，
老子今天就当一回冤大t。你这回春丹，怎么卖？”“十块下品灵石，一颗。”我报了个价。
大汉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十块？！你怎么不去抢？”市面上，一颗上品的疗伤丹药，
也就五块灵石。我这直接翻了一倍。“我的丹药，值这个价。”我没多解释。
大汉犹豫了一下。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手里的丹药。最后，一咬牙。“行！老子买了！
要是没用，我回来砸了你的摊子！”他扔给我十块灵石，拿着丹药走了。有了第一个，
就有第二个。陆陆续续，又有人抱着怀疑的态度，买走了几颗。不到半天，我带来的丹药，
就卖光了。我数了数灵石，一共一百二十块。比我在青云宗干三年，赚得还多。我收了摊，
准备回去。心里盘算着，明天可以炼点别的。我不知道的是。那个第一个买我丹药的大汉。
在一次与妖兽的搏斗中，被人偷袭，受了重伤。眼看就要没命。
他想起了我那颗“天价”回春丹。死马当活马医，吃了下去。结果，丹药入口即化。
一股庞大的生命力，瞬间传遍全身。他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他就痊愈了。甚至，修为还有了一丝精进。他惊呆了。那哪里是回春丹。
那是神药啊！这件事，很快就在散修圈子里传开了。所有人都知道，
坊市里来了个神秘的小姑娘。卖的丹药，贵得离谱，但效果，也神得离谱。无数人，
开始疯狂地寻找我。而此时的青云宗。他们的好日子，才刚刚到头。5一个月过去了。
青云宗内门弟子的月例发放日。每个月，内门弟子都可以根据自己的修为，
领取相应的修炼资源。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丹药。尤其是“聚气丹”。这是日常修炼，
必不可少的东西。弟子们排着队，在丹房门口等着。负责发放丹药的执事，脸上的表情，
有点便秘。他面前的丹药瓶子，比平时少了一大半。而且，质量也差了很多。以前，
内门弟子领到的，至少都是中品聚气丹。核心弟子，还能领到上品。但今天，摆在台面上的，
全都是下品。甚至，还有一些残次品，丹药表面坑坑洼洼，一看就炼废了。“王执事，
这个月的丹药，怎么回事？”一个核心弟子，皱着眉头问道。他叫李昂，
是柳飞燕的忠实拥护者之一。“怎么都是下品的？我的上品聚气丹呢？
”王执事擦了擦额头的汗。“李师兄，您担待一下。这个月……这个月丹房出了点状况。
”“孙长老他老人家……手感不太好。”“上品丹，一颗都没炼出来。”“一颗都没炼出来？
”李昂的声音，拔高了八度。所有的弟子，都哗然了。这怎么可能？
孙长老可是青云宗唯一的二品炼丹师。炼制聚气丹这种基础丹药，对他来说，
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吗？怎么会一颗上品都炼不出来？“到底怎么回事？”李昂不依不饶，
“是不是有人偷懒了？”王执事一脸苦相。“真没有啊，李师兄。孙长老这个月，
天天都待在丹房，炼丹炉的火都没熄过。”“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炼不出好丹。十炉里，
倒是有八炉都炸了。”弟子们面面相觑。炸炉？这对一个炼丹师来说，可是奇耻大辱。
孙长老这是怎么了？突然就不会炼丹了？没有上品聚气丹，大家的修炼效率，会大打折扣。
一时间，怨声载道。但也没办法。只能捏着鼻子，领了那些下品丹药回去。同样的情况，
也发生在了柳飞燕身上。她冲击金丹失败了。没有后续的丹药稳固境界，她受了不轻的内伤。
急需一枚“固元丹”来疗伤。她派人去丹房取药。结果，人空手回来了。“飞燕师姐，
孙长老说……固元丹他……他也炼不出来。”“什么？”柳飞燕正在打坐，听到这话，
一口气没上来，喷出一口血。脸色变得更加苍白。“炼不出来？怎么会炼不出来！
”“孙长老说，他试了好几次，每次都在最后一步失败。药材都浪费了好几份了。
”柳飞燕的身体，晃了晃。她突然想起了一个月前，那个被她逼走的烧火丫头。周瑾。
在她走之前，丹房的一切，都好好的。上品丹药，源源不断。她一走，就什么都没了。
这……只是巧合吗？一个荒谬的念头，从她心底升起。但她很快就掐灭了这个念头。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一个炼气三层的杂役。怎么可能跟炼丹扯上关系。肯定是孙长老最近状态不好。
对，一定是这样。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去，告诉孙长老。我不管他用什么办法，
三天之内，必须把固元'丹给我炼出来！”“否则，我就把这件事，告诉我爹！
”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丹房里。孙长老看着面前一堆黑乎乎的药渣，欲哭无泪。
他也快疯了。这一个月，他简直是在地狱里度过的。以前，他只要把药材丢进丹炉，
掐着时间，就能炼出上品丹。轻松得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还以为，是自己天赋异禀，
丹道造诣又精进了。可现在，他才发现。他错了。大错特错。不管他怎么控制火候，
怎么调整药材配比。炼出来的，全都是垃圾。最好的，也不过是下品。更多的时候，
是直接炸炉。他辛苦维持的“炼丹大师”形象，在一个月内，轰然倒塌。他想不明白。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他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一个负责打扫丹房的杂役，
小心翼翼地问了他一句。“孙长老，以前……以前周瑾在的时候，她好像总是在固定的时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