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我又被迫唱了一早晨的歌。
萧穆青派来的奴仆骂我放荡,却又死死盯着我。
我几乎要唱哑的嗓子,却还是不敢停止。
昨夜幸事过后,萧穆青死死掐着我的脖颈,问我为什么这么会叫。
我呜咽着不答,他却更兴奋了。
他说:
「鲤娘,你那么喜欢叫,明日就在院子里叫上一天,让所有人都听听你的嗓子。」他那时有多兴奋,我现在唱得就有多兴奋。
我唱呀,我唱得这么美,你们可多听些。
可我还没唱尽兴,萧母身旁的丫鬟就找来了。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鲤姨娘,主母叫你过去。」
我媚顺地跪在萧母的身前:
「奶奶,安好。」
萧母算着账,她头也不抬:
「怎地今日姨娘兴致如此之高?还在院里唱着小曲?」我搂着羞红的脸:
「老爷说,我的嗓子是他听过的最好的,就是要时刻听着都不够。」
「所以妾身就想在院里唱曲,若是老爷能听到个几句也是好的。」
我低眉顺眼地瞅着萧母,只见她拔下了头上的发簪,簌地扔向了我,嘴里不清不楚:「好个没有礼义廉耻的***,一副勾栏里的做派。」
「我今日就教教你,什么才是这仙门大院的规矩!」
那发簪飞快向我,在我脸颊划下一道深深的红痕。
我懦懦地软了身骨倒在地上,殷红的血液顺着伤口流到地上,结出一块又一块晶莹剔透的红宝石。
萧母死死盯着那绚丽的宝石,缓缓地停下了手。
她嘟囔着嘴没出声,好像咽下了一口唾沫。
她身后的丫鬟插了嘴:
「奶奶慈悲,免了你的处罚,但这地上的宝石搁着也不是事,就请姨娘好好打磨,过几日送来给奶奶做个手镯。」
我抽泣着应了声,捡起洒落的宝石离了去。
在萧母的院落外,我乐得止不住地笑。
我轻轻抚上了脸颊上的伤口。
阿姊,现在,你的骨和我的血,相融了呢。
阿姊,你莫要急。
就快了,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