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年会上，老板孙建国突然站起来宣布：“小雨的80万年终奖，
我决定分给全公司当福利。”会议室里瞬间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小雨本来就不缺钱，
80万对她来说就是零花钱！”“就是就是，有钱大家一起花才有意思嘛！”我攥紧拳头，
指甲都嵌进了肉里。80万，是我一年跑了300多个客户，陪酒陪到胃出血换来的。
现在一句话，就要分给这帮每天准点下班的“家人”？1“小雨啊，你的这80万年终奖，
就当公司福利分给大家吧。”老板孙建国笑眯眯地看着我，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80万？分给大家？“啪啪啪——”会议室里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太好了！小雨姐真是我们的榜样！”“就是就是，有钱大家一起花才有意思嘛！
”“小雨本来就不缺钱，80万对她来说就是零花钱！”我机械地扫视着这些同事的脸。
张丽拍得最用力，眼睛都笑成了月牙。李华激动得脸都红了，嘴巴咧到了耳朵根。
连平时最安静的小陈都在卖力鼓掌。我突然想笑。这80万，是我一年跑了300多个客户，
熬了无数个通宵，陪酒陪到胃出血换来的。现在一句话，
就要分给这帮每天准点下班、从不加班的“家人”？“小雨，你看大家多开心。
”孙建国的声音传来，“公司就是个大家庭，有福同享嘛。”我抬起头，对上他那双小眼睛。
里面写满了得意。“而且啊，”他清了清嗓子，“你家里条件那么好，爸妈都有退休金，
房子也买了，这点钱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可其他同事就不一样了，都要养家糊口，
太不容易了。”说完，他还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我的手慢慢握成拳头。指甲嵌进肉里，
一点都不疼。因为心已经疼麻了。“小雨姐，你真的太善良了！”张丽突然站起来，
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我女儿的补习费总算有着落了！”“是啊是啊，
我老公失业好几个月了，这下能过个好年了！”李华也跟着抹眼泪。我看着这群人的表演，
突然明白了什么。他们早就商量好了。这一切，都是预谋。而我，就是那只待宰的羔羊。
“小雨，你没意见吧？”孙建国问道，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期待、贪婪、威胁。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当然没问题，
我们都是一家人嘛。”掌声再次响起，更加热烈。2散会后，孙建国叫住了我。“小雨，
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我跟着他走进办公室，他关上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公司今年确实困难，但也没到发不出年终奖的地步。”他点了根烟，“你一个人拿80万，
其他人才拿几千块，这传出去多难听。”我盯着他：“所以呢？”“反正你也年轻，
以后机会多的是，这次就委屈一下。”他弹了弹烟灰，“你要是不愿意，
明年的资源分配我可就要重新考虑了。”威胁。**裸的威胁。我深吸一口气：“我明白了。
”“这就对了嘛，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又笑了，“明天财务就把钱分下去，你配合一下。
”我点点头，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听见他在后面说：“记住，
这事对外就说是你主动提出的。”回到工位，同事们还在兴奋地聊着天。我装作整理东西，
竖起耳朵听。“这下好了，我们每人能分到小一万块钱！”张丽压低声音，但掩饰不住兴奋。
“她那么有钱，分一点给我们怎么了。”李华撇撇嘴，“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天天开好车穿名牌，显摆什么。”小陈也凑过来：“老板说了，
这事要是传出去对公司形象不好，大家都要保密。”“当然当然，咱们都懂。
”“不过说真的，林小雨还挺识趣的，要是换了我，肯定不干。”“废话，她敢不干吗？
老板都发话了。”我的手握着鼠标，指节发白。原来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个冤大头。
原来这一切，早就安排好了。我默默收拾好东西，拿起包离开了办公室。没人跟我说再见。
3第二天上午，我坐在工位上，拿起手机拨通了华总的电话。华总是我们最大的客户，
一年的订单就有200万。“华总，您好，我是小雨。”“小雨啊，怎么了？
”华总的声音很和气。“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跟您汇报一下昨天公司年会的情况。
”我故意压低声音，“您知道吗，我们老板昨天让我把年终奖捐出来给同事们当福利。
”电话那头停顿了几秒。“捐年终奖？什么意思？”“就是说公司今年效益不好，
大家都不容易，让我这个拿得多的照顾一下拿得少的。”我苦笑一声，“80万啊华总，
说捐就捐了。”“80万？！”华总声调拔高，“小雨，你们公司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怎么会让员工捐钱？”“哎，华总您别这么说，我们老板也是为了大家好。
”我装作为公司辩护，“虽然今年确实困难了点，但我们还是会保证服务质量的。
”“困难到什么程度？连年终奖都发不出了？”“也不是发不出，就是...您也知道，
现在大环境不好，能省就省点嘛。”华总沉默了很久。“小雨，这样吧，
我下周去你们公司一趟，跟孙总当面聊聊。”“好的华总，我提前安排。”挂了电话，
我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华总这人最怕合作伙伴不稳定，现在肯定开始担心了。下午，
孙建国慌慌张张地找到我。“小雨，华总怎么突然要来公司？
他在电话里问我们是不是资金紧张？”“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想了解一下我们的情况吧。
”我一脸无辜。“你没跟他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孙建国盯着我。“我能说什么？
就是正常汇报工作啊。”孙建国狐疑地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没过一会儿，张丽凑过来。
“小雨，你是不是跟客户说了年终奖的事？华总刚才打电话质疑我们的财务状况。
”“我没有啊。”我摊摊手，“可能是他自己听说了什么吧，现在消息传得这么快。
”“你以后说话注意点，别影响公司业务。”张丽皱着眉头。“影响业务？”我冷笑，
“那当初分我年终奖的时候怎么不考虑影响我的心情？”张丽被我噎得说不出话，
悻悻地走了。接下来几天，华总的电话越来越频繁，每次都在旁敲侧击地了解公司情况。
孙建国被问得焦头烂额，开始在办公室里发脾气。“谁他妈把消息传出去的？
现在客户都开始怀疑我们了！”同事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说话。只有我低着头工作，
心里却在偷着乐。这才刚刚开始呢。4周三下午，我故意坐在办公区的中央位置，拿起电话。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周围的人都能听到。“是的王总，
我确实在考虑换工作...年薪200万？还有股权？这个条件确实很诱人。
”周围几个同事的手都停了下来，耳朵竖得像雷达。“什么时候面试？下周？好的，
我安排一下时间...对对，您说得对，是该为自己的未来考虑了。”我故意停顿了一下，
环视了一圈办公室。张丽已经完全不装了，直接转过身盯着我。
李华手里的笔掉在地上都没察觉。“行，那就先这样，我考虑考虑就给您回复。”挂了电话，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工作。不到五分钟，小陈就凑了过来。“小雨姐，
刚才那个...是猎头公司吗？”“嗯，最近接到好几个电话了。”我漫不经心地说，
“大家都想挖人，开的条件一个比一个高。”“200万？真的假的？”小陈眼睛都亮了。
“假不了，还有股权激励呢。”我叹了口气，“说实话，经过这次年终奖的事，
我确实在考虑是不是该走了。”“可是...你走了，客户怎么办？
”我摇摇头：“客户是跟人走的，不是跟公司走的。华总他们都是冲着我来的，
我要是走了...”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小陈倒吸一口凉气。下班后，
张丽主动留下来找我聊天。“小雨，你真的要走？”“还没最终决定，但确实在考虑。
”我收拾着东西，“张姐，你觉得我应该怎么选？”“这...”张丽犹豫了一下，
“你要是走了，我们怎么办？”“你们？你们不是挺开心的吗？每人分到一万块钱。
”张丽脸一红：“小雨，你别这么说，我们当时也是...”“当时也是什么？
被老板忽悠了？”我冷笑，“还是觉得反正钱不是自己的，分一点无所谓？
”张丽被我说得哑口无言。“小雨姐！”我转头一看，是财务部的小王。“什么事？
”“能不能私下聊聊？”小王看了看张丽，“关于...跳槽的事。”张丽脸色难看地走了。
“小雨姐，那个猎头还招人吗？我也想试试。”小王压低声音。“你也要走？
”“公司现在这个样子，我觉得没什么前途了。”小王苦笑，
“而且听说客户都开始质疑我们，万一真出什么问题...”“行，我可以推荐，
但你得有真本事。”“谢谢小雨姐！”第二天，办公室的氛围变得诡异起来。
有人偷偷观察我的动向，有人窃窃私语讨论跳槽的事。李华走过来，阴阳怪气地说：“小雨，
听说你要高升了？200万年薪，真是厉害啊。”“还没定呢。”我淡淡地回应。
“那可得恭喜你了，终于可以摆脱我们这些拖后腿的同事了。”“李华姐，话不能这么说。
”我停下手里的工作，“我要是走了，最受影响的就是你们。客户资源、供应商关系，
这些都是我一手建立的。”“切，还不是靠公司的平台？”“公司的平台？”我笑了，
“那你说说，我走了以后，华总他们的订单谁来跟？”李华被我问得哑火了。中午的时候，
孙建国紧急召开了全体会议。“最近我听说有人在外面乱传我们公司的消息，
还有人在考虑跳槽。”他环视了一圈，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我想说的是，
公司现在确实遇到了一些困难，但这都是暂时的。”“明年，我保证给大家涨薪，
涨幅不低于20%！”台下一片窃窃私语。“还有，年终奖的事，我希望大家理解。
小雨的牺牲是为了大家，我们应该感激，而不是在背后说三道四。”我冷冷地看着他，
一言不发。“最后，如果有人想走，我不挽留。但是请记住，是公司培养了你们，
给了你们发展的机会。”会议结束后，同事们分成了明显的两派。一派以张丽为首，
觉得应该相信老板，继续留在公司。一派以小王、小陈为代表，开始暗中寻找新的机会。
李华则在两边摇摆，既不想走，又担心公司真的出问题。整个办公室的气氛变得紧张而分裂。
工作效率明显下降，大家都心不在焉。而我，就坐在风暴的中心，冷眼看着这一切。
5周五下午，我主动拨通了王总的电话。王总是我们最大竞争对手公司的总经理，
在行业里很有名气。“王总，您好，我是林小雨。”“小雨！久仰大名啊，
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王总的声音很热情。“是这样的，我最近在考虑职业发展的问题，
想跟您请教一下。”“哦？你这话很有意思，是对现在的工作不满意吗？”“也不是不满意，
就是觉得...平台有点限制我的发挥。”我故意停顿了一下，“而且最近公司的一些做法，
让我觉得价值观不太合。”“具体怎么说？”“王总，您知道吗？
我们老板让我把80万年终奖捐给全公司当福利。”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传来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孙建国还真是想得出来！小雨，你这是被当肥羊宰了啊。
”“所以我在想，是不是该为自己的未来考虑了。”我压低声音，“王总，如果我跳槽的话，
华总他们的订单...应该是可以带走的。”王总的声音立刻严肃起来：“小雨，
你这话我爱听。你知道吗，华总他们的订单我们早就想接了。如果你能过来，
我给你双倍薪酬，再加5%的股权，怎么样？”“双倍薪酬？那就是200万了？”“没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