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沈晓梦：“爸？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心虚了？”
沈晓梦：“我工作这么忙，回家还要带孩子，你以为我容易吗？我公婆年纪大了，我带他们出去散散心，这是孝顺！你呢？一把年纪了就知道乱花钱，给我们添乱！”
女婿萧闫寒：“叔叔，晓梦也是压力大，您就别跟她计较了。她也是为了我们这个小家好。”
他说的真好听，把黑的说成白的。什么叫为了小家好？他爸妈也是他们的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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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里的七大姑八大姨也开始冒头。
大姨：“我说小弟，你也真是的，孩子压力那么大，你就别添乱了。钱省着点花，以后都是他们的。”
三姑：“就是啊，晓梦多孝顺，还知道带公婆去旅游。你这个当爸的，就该多体谅体谅她。”
我看着这些颠倒黑白的话，默默地开启了群消息免打扰。
这个世界，真是荒唐。
很快，手机**尖锐地响了起来，是沈晓梦的电话。
我划开接听，还没开口，她劈头盖脸的质问就砸了过来。
“爸！你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把银行卡给冻结了？我正在珠宝店给我公婆挑金婚礼物呢！卡刷不了，你知道我多丢人吗？”
她的声音尖利，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愤怒。
我平静地问：“他们家的金婚礼物，为什么要我付钱？”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然后爆发出更大的怒火：“你怎么能这么自私！那是我公公婆婆！我嫁给了萧闫寒，他爸妈就是我爸妈！”
“我花你的钱给我爸买点东西怎么了？你养我这么大，这点钱你都舍不得？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女儿！”
“自私？”我气笑了，“沈晓梦，那卡里是我和你妈唐梦雅的养老钱，不是你的提款机。”
“你……你不可理喻！”她尖叫着，“我不管，你现在立刻把卡解冻！不然我就……”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手机又接连响了好几次，我没有再接。
最后，我把沈晓梦的号码拖进了黑名单。
我的钱，以后就是我的。
我倒要看看，没有我的帮衬，你们那光鲜亮丽的日子能过成什么样。
我瘫坐在那张裂了皮的旧沙发上，脑海里闪过上次去她家的情景。
那是她和萧闫寒搬进一百五十平大三居后，我第一次上门。
北欧风的家具，**智能家电，客厅的某森空气净化器嗡嗡地转着，处处透着奢靡。
他们一家五口，吃的是进口有机蔬菜和澳洲牛排，喝的是手磨咖啡。
而我，穿着五年前女儿为了让我掏钱付首付，特意“孝敬”我的一件过时外套，站在那光洁的地板上，局促不安。
我的小外孙女，刚上幼儿园，捏着鼻子躲得远远的，喊着：“姥爷好臭！姥爷身上有怪味！”
那一瞬间，我的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