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70逆袭人生

重返70逆袭人生

挪威的小熊 著

独家小说《重返70逆袭人生》是最新上线的一本短篇言情类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许强刘书山许茉莉,故事十分的精彩。问着一旁的婶子:“婶子,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大家都在这儿?”婶子拍着我的手,回头质问着那些人:“我就说茉莉不会干出这样……...

最新章节(重返70逆袭人生精选章节)

全部目录
  • 三十多年,为着幺弟,为着丈夫孩子,为着重男轻女的母亲。我没有为自己活过一天,

    却被他们联手送入地狱。我从葬礼上死去,又从喜宴上醒来。这一次,

    再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许茉莉!1“滴——滴——滴——”我急忙按下床前的按钮,

    跑了出去。“医生!医生!”“医生!”病房内突然多了许多人,我只觉得手心阵阵发汗,

    指尖冰冷。“准备除颤!”耳鸣声让我听不见周遭的任何声音,

    我看着监护器上那根线条逐渐恢复轻微的起伏,瘫坐在地上。我跟着医生走出病房外,

    看着他紧皱眉头的表情,我知道母亲如今的情况比来时更糟一些。

    “家属要随时做好准备······”我麻木地点着头,后头的话无法再听进去,

    终究还是到了这么一天。不知过了多久,外头的天阴沉了许多,母亲缓缓睁眼动着手指,

    我欣喜万分俯身贴了过去。我想好了千万个敷衍母亲的理由,想让她放心地离去。

    但耳边低声的话语让我彻底怔在了原地。“老四,妈……妈知道,你受累了。”“妈不行了,

    后事……后事就交给你了,你大哥二哥都忙,妈知道你这么孝顺,肯定会帮着你幺弟。

    ”“妈身上已经没什么积蓄了,是妈没用啊······”自从母亲生病住院,

    大哥二哥从未来过一次,这一年多,自己忙前忙后不曾有过怨言。可母亲临终的话,

    让我不禁有些心寒。我知晓母亲一贯重男轻女,

    但没想到她不仅不在意治疗的钱自己是如何拿出的,更是想让自己为幺弟掏钱办丧礼。

    而她身上的那些存款,早就留给了幺弟许强。我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拆穿。

    都已经到了最后几日,我实在不想为了这些事情去争吵些什么。“知道了,妈。”“茉莉,

    妈这些孩子里就属你最孝顺。”“你打个电话给你幺弟,让他来一趟,我还有些话想同他说。

    ”“好。”我刚从食堂打完粥上来,正碰上许强从病房走出,他拉着我走到楼梯间。“姐,

    你来得正好,你那儿还有没有钱,我有急用。”看着那双通红的双眼,

    就知道他最近又去赌了,肯定又是输光了才会低声下气同我说话。“许强,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迟早会被那些人害死,他们摆明了做局坑你一个。”“姐,我知道,

    我知道了,我欠的不多,这次你再帮帮我。”“你这次欠了多少?”我叹了口气问道。

    “不多,就二十万。”“二十万!”我甩开他的手质问着:“妈那些养老的钱都在你那儿,

    少说也有三四十万,你都赌没了?”“许茉莉!你这么大声做什么,

    我还不是为了给妈投资才拿去翻本,这次只是不走运而已,下回下回我肯定能赢!

    ”“妈等不到你下回了。”许强愣了一瞬,又扯上我的胳膊,语气柔和了许多。“姐,

    你就帮帮我,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许强,这次我也帮不了你。

    ”我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不想再看他一眼。这么多年每一次都是我在后边帮着他,

    就因为当初在他婚礼上醉酒失了身,而他替我作保寻了一个老实的丈夫。

    否则我也不会次次都软下心来帮他,可惜一个赌徒的胃口是填不饱的,只会越来越过分。

    “许茉莉!你别后悔!”身后的咒骂声我权当听不见,我走到病床旁,

    监护器上已经没了任何起伏,母亲早已失去了呼吸。“妈!

    ”乡下的二层房子外挂上了黑白的对联,唢呐声声从早响到晚,屋内是铺天盖地的哭嚎声,

    屋外摆着酒席。我红肿着一双眼看着席间往来的人,许多人我甚至都没见过几面,

    也叫不出名字。明日便是出殡的日子,大哥和二哥总算在最后一日赶了回来。“妈!!!!

    你走得怎么这么匆忙啊!!!”大嫂哭喊的声音有些刺耳,我披着孝衣,

    有些木讷地往火盆里扔着纸钱。“我的娘啊!!!!你怎么舍得扔下我们这些儿女!!!!

    ”哭丧是我们村子里的习俗,家里的女人都要守在棺材前大声地哭,每个人都不能停,

    一直哭到出殡。嗓子里仿佛冒火一般,不知为何我流不出一滴眼泪。扭过头去,

    大嫂和二嫂脸上的泪水不停地滴落,就好似六月的雨,湿漉漉地让人觉着厌烦。

    我起身将空出的位子留给她们,很快她们坐到了正中的位置,口中的喊声更凶了一些。

    我从屋外绕过,夜里的丧席办得晚,许多人还在席间吃饭。每一桌的客人几乎都没多少言语,

    有的人一早就从口袋里拿出了塑料袋,打包着桌上的肉菜。“听说您如今在学校里做了校长,

    真是了不得,了不得啊!”一句恭维的话惹得所有人都望了过去,村子里的人都知道,

    我二哥读书最是最行,那个时代没几个研究生,二哥就是其中一个。如今从省外回来,

    做了一所小学的校长。主席之上,他代替大哥坐在了主位上,大哥低头在一旁喝着闷酒。

    “哪里哪里,不过就知道死读书罢了,比不上你,你如今是大老板了。

    ”二哥用刀扯下肘子上的一块瘦肉,放在那人的碗中。“多吃一些,多吃一些。

    ”那人摆了摆手:“我才是吃了没文化的苦啊,如今也就盖盖房子卖卖楼,

    做些小本生意而已。”我一时间有些恍惚,二哥脸上泛着红光,

    与那人喝着酒眉间竟露着几分喜色,竟有些分不出这是一场丧礼。

    双眼的肿胀已经让我有些难受,我急忙从席间穿过,装作不曾看到他们,拐入后院的水池旁,

    拼命地用凉水浇着自己。“诶,这可是**葬礼,这么多人呢。”“有什么关系,

    他们都在忙他们的,我们自然也忙我们的。”屋后的瓦房已经许久没有人进去过,

    里边除了一些柴火杂物再无其他。我凑过头去,里头传来手机微弱的光亮。“讨厌,

    这儿这么脏,我才不要在这里。”“好好好,那你让我亲几口再走,总行吧。

    ”“你就不怕许茉莉发现,不要你了。”“怕什么,

    那个傻女人一直以为自己婚前失身给了旁人,在家里对我更是百依百顺,她敢不要我?笑话。

    她现在就算是冲进来,撞破你我也绝不会多说半句。”2“你倒是心地善良,这样也肯娶她。

    ”“哈哈哈哈哈,那个傻女人不知道那日在许强婚礼上办了她的就是我,

    要不是许强同我说不让她姐去读书,这好事还轮不到我头上。”“你可真坏。”“我坏,

    我哪里坏?”我双手紧紧趴在木框边,指甲几乎钳了进去,被木头上的倒刺戳得鲜血直流,

    却没有任何痛感。这就是我眼里老实的丈夫林安国,鼻中满是酸涩,

    亏我为他生下一个儿子险些大出血死在产房。原来最初的一切都是他同许强一起设下的圈套。

    只是为了不想让我读书,可当年我明明没有收到江大的录取通知书。我推开破旧的木门,

    深吸一口气,看着惊慌失措的二人,哑着嗓音问道:“林安国,当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许,许茉莉!”女人急忙慌乱地扣上衬衫,躲在男子的后背,那一头闪着红光的发色,

    整个屋子里就只有许强的老婆吴凤兰才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林安国将吴凤兰护在身后,眼神四处闪躲。我拿出手机打开录音放在背后,

    一手拦在门口处,肩膀剧烈地抖动起来。“林安国,我再问一遍,

    当年许强的婚礼上究竟是怎么回事?””吴凤兰试探性地扯着林安国的衣角,

    低声开口:“安国,要是被许强知道了,肯定会打死我的。”“怕什么,

    他们两姐弟都蠢得厉害。”林安国眉头狠狠一拧,“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告诉你又怎么样。

    ”“许茉莉你还不知道吧,当年是你弟弟特意请我参加他的婚礼,为的就是毁了你的清白,

    让你上不了大学。”“这女人见的多了,大学生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不过嘛也就那个时候图个新鲜,试过了之后也不怎么样。

    ”“可当年……当年我根本就没有收到录取通知书,为什么?”我只觉得胸口疼痛难忍,

    险些摔倒在门前。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哦对了,

    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告诉你了,你的通知书一早就下来了,是你那刚死的妈亲手撕的,

    你去上学了他们还怎么把你外婆留给你的钱骗到手。”“要怪就怪你自己蠢,

    为他们做牛做马,到头来被人卖了也不知道。”林安国一手抱着吴凤兰,

    一手用力将我推向门外。“我警告你许茉莉,这件事情说出去了对你我都没好处,

    你要还想见你儿子就给我把嘴闭严实!”我望着破败的瓦屋,不知是不是受到了灰尘的**,

    弯腰咳嗽了起来。我扶着门框低头是碎裂的镜子,月光从我的后背照过来,

    镜中的女人不到四十,布满皱纹的脸,鬓角处还有几根白发。

    有多久我都没有仔细看过自己的样子,从什么时候起,我都有些不认识自己了。

    我深呼吸保存好刚才的录音,明日母亲下葬后,我就同林安国提离婚。

    这样的家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不知在地上坐了多久,等我回到灵堂时,只剩下我们兄妹几人。

    三姐除了上次来医院给我送钱,再也没见到过她人,如今母亲的葬礼也没有出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送钱的事情被发现又被打了。我心里忧心焚,跪在棺材前,

    并没有察觉到异样。直到身后的大门被人彻底关上,

    我才发现许强带着大哥和林安国他们一起围了过来。“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我摸索着地上裁纸的小刀,藏在背后,缓缓站了起来。“做什么!

    ”许强一步一步走到我的面前,手指戳在我的肩上,“许茉莉!

    你别以为妈的那些存款你拿走了,就没人知道!”“许强你胡说些什么!

    妈的钱明明是你拿的!”大哥许国伟皱紧眉头,淡淡说道:“小妹,若不是妈把钱都给了你,

    你怎么会这么好心一直守在妈的床头。明天妈都要下葬了,你不如就把钱拿出来,

    你一个女儿怎么好意思拿爸妈的存款。”“大哥说得不错,

    小妹家里的一切都应该留给儿子的,与你本就没有关系。”林安国立在一旁,冷冷地说道。

    “姐,我知道你一向都把存折带在身上,你交出来,我们绝不会为难你。”我向后躲去,

    背抵在棺材上:“许强!你这个畜生!这么多年我竟然帮着一个害我的畜生还债!

    ”“你别以为你做的事情我不知道!”许强心里一惊,面上明显有些慌乱。

    他急忙上前捂住我的嘴巴,我抬手拿出身后的小刀胡乱地砍去,许强的胳膊被划了好几下。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红着一双眼大声喊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

    ”“都在那儿装什么!这钱要是我拿到了,可就是我自己的了!

    ”许国伟和林安国从另一边绕了过来,一人按住我的一只胳膊,

    许强越过裤兜直接撕扯着我的衣领。我的存折一直缝在上衣的里边,除了林安国没人知道,

    想来林安国早就跟他商量好了。我掩着自己的衣领,抱头痛哭:“你们!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们!大哥!大哥我是你的亲妹妹啊!

    ”许国伟一身的酒气,不屑地丢开我的胳膊,径直走到许强的身旁,仔细看着存折上的数字。

    “小妹,这要不是妈的存款,你哪来这么多的钱!你早些自己拿出来也不会闹得这么难看!

    ”“呵呵呵呵呵。”我苦笑着,眼角的泪挂在一边,说来说去都是为了钱。

    “我说了这不是妈的钱!这是外婆留给我的,与你们无关!”我只觉得大脑一热,

    猛地起身冲了过去,想要抢夺许强手中的存折。谁料许强抬起一脚,正踢在我的腹部,

    一个惯性,我没站稳直接撞到在棺木之上。我感觉到耳边的声音渐渐模糊了起来,

    身下瞬间湿漉漉的一片。“许强,你疯了!”我看到林安国在我眼前晃了晃。“这下坏了!

    ”清澈的男声从里侧传出,愈发地贴近。“爸,怕什么,要不就说妈是伤心过度,

    跟着外婆一起走了。”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惊讶地看着那个我悉心照料了十几年的儿子林志明,他径直越过我,走向林安国,

    没有半点的视线在我的身上停留。3身上变得越来越重,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我缓缓闭上双眼。我这一生过得多么可笑!若是能够重来,我绝不再替他人忙碌!“砰!

    ”耳边传来一声巨响,好似有人在撞门。无穷的黑暗将我淹没,

    从未有任何一刻我觉得如此解脱。“茉莉?茉莉?”有人在一旁轻轻推着我,

    我觉得头有些昏沉,唢呐声钻入耳中有些吵闹。我,还活着?仔细听来,

    唢呐的声音好似有些不同,轻快上扬,倒像是接亲吹的调子。我缓缓睁开眼,

    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正看着我,柳叶眉弯起透着几分担心。“茉莉,你还好吧?”是赵秀英!

    我们已经许久不曾见过,她怎么会在妈的丧礼上?不对!她看上去更像是十几岁的样子,

    我倏地站了起来,满眼皆是红色的喜字,眼前的几个婶子像是受到了惊吓,

    齐刷刷地都望向了我。“这丫头不会魔怔了吧,今日是你弟弟的大喜日子,

    一会儿啊还要替你弟弟发喜糖呢!”“哈哈哈哈哈,你瞧茉莉丫头一准是太开心了!

    ”大喜日子?我摊开双手放在眼前,没有老茧没有伤口,**干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急忙跑了出去,在屋外停了下来,是那间被废弃的砖瓦房,

    窗户上整洁的玻璃倒映着我的脸。清秀的容貌,娇小的唇,一双不谙世事的双眸闪着亮光,

    两根麻花辫整齐地搭落在肩上。这是我十八岁的模样!我回到了许强结婚的这一日!

    老天既然给我一次机会去改变这一切,我绝不会再重蹈覆辙!眼下一切都还没有发生,

    都还来得及。“茉莉,你怎么了?”赵秀英拉着我的胳膊,

    焦急地问道:“刚才那杯酒喝得太急了一些,我早说让你少喝一些,你看你脸都醉得通红。

    ”“我扶你去屋里休息一下吧。”我的脑中“轰”地一下炸开。上次在婚礼上,

    赵秀英借着劝酒的名头,给我灌了不少酒,也是她把我扶到喜房隔壁的屋子里。我回过头去,

    打量着那张娇俏的面容,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小学到高中都在同一个班,更是形影不离。

    而此刻,我突然觉得眼前的她十分陌生。看向我的那双眼里,分明是几分得意夹杂着傲慢,

    原来这件事也有她的份。“没事,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一会儿新人就来敬酒了。

    ”赵秀英明显愣了一瞬,马上又弯起眼角,拉着我坐了回去。

    我一走进门内便发现席间多了一人,那是水泥厂厂长的儿子刘书山。不论过了多久,

    我还是能够在人群之中一眼就看到他。他还是那般文雅,如同我记忆中的那个样子。

    我记得上次他好像不在婚席上。“书山哥,你什么时候来的?我跟茉莉刚才都没看见你。

    ”赵秀英笑着坐下,眨着双眼,但对方只是淡漠地点了点头。我心中暗暗笑道,

    差点忘了刘书山就是这么个冷漠的性子,对谁都爱搭不理。“新郎官、新娘子来啦!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我扭头看了过去,许强和吴凤兰穿着红色的衣服,

    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笑,是那么的刺眼。他们就是这样堂而皇之地算计着自己,

    踩在自己的身上榨干自己的每一滴血,不知不觉手指跟着攥紧了些。这一次,

    谁也别想在我这儿讨到任何的便宜!余光里,身侧的人偷偷藏起我的杯子,

    在桌底做着小动作。我就说为何几杯酒就能让我醉成那样,原来是放了其他的东西。

    吴凤兰一手捂着嘴,笑得十分灿烂,她挽着许强的胳膊走到我的面前。“茉莉,来,

    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敬你!”“哎呀!那是谁的粮票掉在地上了!

    ”我捂着嘴惊呼一声。一直沉默不语的刘书山突然开口说道:“该不会是我刚才掉下的。

    ”赵秀英急忙起身帮着四处寻找。左右的婶子更是心急地站起来张望,

    一下撞翻了吴凤兰手中的酒,我顺势抢过她手中的酒杯。“你瞧瞧这么不当心,

    没事儿姐给你重新倒。”不等吴凤兰反应过来,右手抬起急忙将酒杯倒满,

    随后极快地手速换过我的那杯,递回了吴凤兰的手里。“书山哥哥,我找了一圈没看到,

    会不会被什么人捡走了?”赵秀英声音略带些委屈,让人听着不免有些疼惜。

    我嘴角不自觉扬向一侧,可惜她算盘打错了。不出所料,刘书山轻轻推了一下镜框,

    未曾正眼看她一下。“也许是我看错了。”吴凤兰打着圆场:“茉莉,

    这杯酒我这新娘子敬你,你可一定得喝啊!”“我这刚才喝了几杯,有些头晕,

    要不我就喝一小口如何?”我故作为难地表情向一旁的赵秀英求助,赵秀英弯起双眼,

    拿起桌上我调换了的酒杯,放在我的手里。“茉莉,这就是你不对了,

    毕竟是你弟弟大喜的日子,也不能太过扫兴,怎么也得干了这杯不是。

    ”许强站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啊,姐,给我个面子。”我闭上双眼,一口吞了下去,

    小麦的香气几乎尝不出半分,嘴里只有苦涩的滋味。我的弟弟,我的挚友,

    联合起来只为做一出戏。我必然也不能让他们失望。放下手中的酒杯,仔细数着时间,

    几分钟后吴凤兰双颊有些泛红,我迷离着一双眼,

    径直走了过去挽着吴凤兰的胳膊说道:“走,我们再喝一杯。

    ”许强对着吴凤兰使了一个眼色:“我姐喝醉了,你还不把我姐扶到屋里去。

    ”吴凤兰只觉得有些头晕并没有当回事,挽着我向里屋走去,

    我眯着眼跟她一起走到了喜房的隔壁。不出所料,刚一到屋内,她便已经昏沉得没了知觉。

    我急忙拉紧了窗帘,关好房门,只留下一条细小的缝,偷偷躲在了水缸的后头。

    院子这一角正好能将我遮个严实,从外头看不见任何人影。不一会儿,

    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背影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果然是他!4我转过身去,背靠着水缸,

    阵阵凉意从后背袭来。五月的天气闷热得很,我却觉得周身冷得异常。

    眼角的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我一度将林安国视为自己人生里的救星,

    我以为他从不提及那段往事是因为包容。如今想来,我真是蠢得可以,

    竟与这样人面兽心的家伙生活了这么多年。而我全心全意一手带大的孩子,像极了他的父亲,

    到我咽气的那一刻也不曾看过我一眼。“许茉莉,你蹲在这做什么?

    ”清润的嗓音从上方传来,我扬起下巴,从一层水汽之中慢慢映出一张清秀的脸来。

    修长白皙的手指落在我的面前。我小心翼翼地搭在上面,

    温暖的手仿佛将我从地狱之中拉了出来。“没什么,不小心吹了些沙子在眼睛里。

    ”记得这个时候的上一次相见,还是在去往考场的半路上,许强临时有事开着拖拉机走了,

    将我仍在半路上。要不是刘书山,我可能都到不了考场。好像每次遇到他,我都十分窘迫。

    “诶诶诶,别推别推,不就是想闹个新房嘛!我许强是这般小气的人嘛!”“走!

    我带你们去!今日必须闹个尽兴!”我扯了扯刘书山的衣袖,

    带着他走到院子另一边的门框后。“还请你帮我说几句话。

    ”我以为以他清冷的性子会不耐烦地推开我,不想他只回了一句:“怎么帮?

    ”他的反应倒是让我愣了一瞬。“一会儿他们要是问起我刚才在哪里,

    你就说与我待在一块就行。”“好。”我看着许强佯装醉酒的样子,

    脚下的步子其实走得稳得很,他故意带着闹新房的人走到一早为我准备好的房间。大手一推,

    拉着窗帘的屋内昏暗得很,分不出床上二人的样子,只看得见满地凌乱的衣裳。

    众人皆呆滞在了原地,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这谁家的姑娘怎么这么不知羞!

    人家大喜的日子在这里做些什么!”“就是就是!我们村子里怎么会有这种人!

    这要在以前可是要拉出去跪祠堂,浸猪笼的!”“这对狗男女也太不要脸了!

    **就勾搭在一起!”许强压下嘴角狡黠的笑,拍着自己的胸口,痛声喊道:“姐!

    你在做什么!”“什么?许强叫那女人姐!”“床上的不会是许茉莉吧!这也太不要脸了!

    ”“亏她还是读过书的女人,这跟外边出来卖的有什么区别!”我探出头去,

    扫视着人群中那张娇柔的脸,赵秀英在许强的喊叫声过后,立马推开人群挤了进去,

    眼里的泪水比雨落得都快。“茉莉,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刚才你说你喝醉了,

    我才扶你到屋里休息的,茉莉你快醒醒。”一个婶子站上前,

    问着赵秀英:“床上的真是许茉莉?这孩子我看着长大的,不会这么胡来,是不是你看错了。

    ”“婶子,我也希望是我看错了,也许这里边有什么误会。”赵秀英噙着泪,语气焦急,

    “茉莉,你快起来跟大家伙解释。”一男子在人群之中嘲讽道:“这衣服脱得满地都是,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在叫我?”我立在屋外,眨着无辜的眼看着逐渐聚拢的人群。

    赵秀英闻声望了过去,屋内的人也随着一起看了过去。“茉……茉莉,你怎么在这儿?

    ”“我不在这儿应该在哪儿?”我好奇地反问道。“整了半天这里头的不是许茉莉,

    那这床上的人是谁啊?”不知谁高声喊了一句。我也装作好奇的样子,

    问着一旁的婶子:“婶子,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大家都在这儿?”婶子拍着我的手,

    回头质问着那些人:“我就说茉莉不会干出这样的事,你们这些人,真是满嘴喷粪!

    什么脏事都怪到茉莉头上。”此时屋里的许强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大手一挥,

    窗帘被“唰”地一声拉开,地上的红色喜服鲜艳得刺眼。“我的天!”众人都呆愣在了原地。

    “天啊!那不是新娘子!”“没想到新娘子不来敬酒,原来是躲在这儿偷情!

    ”许强猛地回头,床上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今日刚娶回家的媳妇。“林安国!

    你个畜生!你竟然睡我媳妇!”重重的一拳打在林安国的脸上,

    那张老实的脸瞬间红了一大片。“你疯了!许强!不是你叫我来的!

    ”“你他么说什么混账话!”许强一把揪起林安国,两拳打在他的肚子上,

    “你回头看看床上的人是谁!”林安国回头,

    这才发现床上围着被角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不是我,而是吴凤兰。“不……不可能,

    我亲眼看着许茉莉进来。”许强通红着一双眼,一把推开众人,气势汹汹地走到我的面前,

    大声质问道:“许茉莉,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我媳妇会在房间里,

    你刚才又去了哪儿?”我不慌不忙地缓缓开口:“弟,你在说什么?

    ”“我从刚才就一直和同学待在一起,就没进过屋。”“我怎么会知道弟妹在哪里?

    ”“茉莉,你好好跟你弟解释,刚才我看见你和新娘子一起离开的酒席,

    该不会是你把新娘子送到了屋子里?”赵秀英微张着嘴。她还真是一计不成又施一计,

    非要将我的名声毁掉才甘心。我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她。“许茉莉说的没错,

    从酒席上离开后,她就一直与我待在一起。”刘书山从我身后走出,坚定地挡在我的身前,

    一双眼冷冷地盯着赵秀英。我探出头,看到赵秀英面上的古怪,一半青一半白,

    眼里更是充斥着难以置信的错愕。“许强你也真是的,自己看不住媳妇,还怪在你姐头上,

    人家刘厂长的儿子都说了跟茉莉待在一块,还有什么好问的!”“就是,我要是你啊,

    就赶紧回去问问自己媳妇,这绿帽子估计不止一顶呢!”许强一气之下轰走了看热闹的众人,

    眼睛狠狠剜着赵秀英,留下一句话来。“这事没完!”5“砰!”地一声,

    林安国被丢了出来,一**坐在石砖上,转瞬房门锁紧,里头传来呼天喊地的嚎声。

手机上阅读

请扫二维码

同类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