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故事开始于一个闷热的下午，一个濒临挂科的普通学生，
无意间获得了翻开这本书页的钥匙。他以为自己得到了神的馈赠，却不知道，
命运赠送的每一份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而他的第一笔交易，就选错了对象。
······教室里的吊扇，转得有气无力，像个快断气的老头。扇叶搅动的风，也是热的，
带着一股子汗味和纸张的霉味。我的额头冒着汗，一滴，掉下来，砸在高数试卷的空白处。
墨点子“啪”地一下晕开，像是我此刻的心情，一团糟。桌上的电子表显示，
离考试结束还有十五分钟。我的大脑，跟这张试卷一样，干净得让人心慌。眼光，
不听使唤地朝斜前方飘。那个背影，坐得笔直。乌黑的长头发，顺顺溜溜地披在肩上。
是凌星瑶。我们学校的校花，也是学霸。这两个词搁一块儿，就挺不讲道理的。她手里的笔，
在纸上沙沙地走着。那声音不大，可在我耳朵里，就跟公开处刑的判词似的，一字一句，
都在说我笨。人一绝望，就容易信邪。我看着眼前那个只有我能看见的淡蓝色方框，
心里头跟长了草一样。
Beta】【可指定目标：凌星瑶】【可提取属性列表：加载中…】这玩意儿是昨天才有的。
我去网吧**，出来的时候下了大雨，街边一个变压器箱子好像漏电了，我被电得一哆嗦，
醒过来脑子里就多了这个。当时没当回事，以为是熬夜出的幻觉。现在，挂科比见鬼可怕。
我死死盯着凌星瑶的后脑勺，喉咙发干，心里头一遍遍地念叨。“提取，
提取……就提取她的学霸属性！”【指令确认…开始提取…】蓝色的进度条闪了一下。
我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属性提取成功！
】【恭喜您获得稀有属性：序列守护：S-009（唯一）】我愣住了。序列守护？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我要的是高数答案，不是网游里的技能名字。我低头，看自己的卷子。
心里还抱着一丝幻想，指望那些公式和解法能自己蹦出来。东西确实蹦出来了。不是公式，
也不是数字。是一行行歪歪扭扭的符号，像鬼画符，又有点像古埃及的楔形文字。
黑色的墨迹，从卷子的最上头开始，自己往下爬，速度不快，但很坚定。
它们爬满了第一道大题的空白处，然后是第二道，第三道……整个过程，我的手就没碰过笔。
我完了。这下不只是挂科的事了。监考老师走过来的时候，我甚至不敢抬头。
他那两撇小胡子，因为惊愕，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冯奇同学，你这是……行为艺术？
”我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总不能告诉他，我的卷子，可能是中了邪。
第2章辅导员办公室里，空调开得挺足。可我后背的衣服，还是湿了一片。
高数老师姓王，五十多岁，头发有点稀疏，戴着副老花镜。
他把那张写满了鬼画符的卷子拍在桌上，镜片后面的眼睛，充满了费解。“冯奇，
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是什么？”我低着头，盯着自己那双洗得发白的帆布鞋。“王老师，
我……”我能说啥？我说我觉醒了超能力，结果第一次用就翻了车？“你是不是觉得，
用这种方式，就能表达你对这门课的不满？”王老师的声音拔高了一点，“这是一种挑衅！
对我，对学校纪律的公然挑বয়！”旁边的辅导员，是个刚毕业没两年的年轻人，姓周。
他出来打圆场。“王老师，您消消气。冯奇这孩子平时挺老实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王老师指着卷子，“你看看这东西，写得还挺有模有样。
我拿给古文字系的教授看了，人家说一个字都不认识。这不是胡闹是什么？
”我心里咯噔一下。还拿给教授看了？这事闹得比我想象中大。最后，周辅导员好说歹说，
才把王老师劝走。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们俩。“冯奇，到底怎么回事？
”周辅导员递给我一瓶水，“跟哥说实话，是不是考试压力太大了，想搞个恶作剧解压？
”我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冰凉的水，脑子清醒了点。“周老师，我就是……脑子一抽，
瞎画的。”我只能这么说。他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啊。这事可大可小。
王老师那边，我去帮你求求情。处分估计是免不了了，高数重修也是板上钉钉。
以后别再干这种傻事了。”我点点头，心里五味杂陈。从办公室出来，天已经擦黑。
校园里的路灯一盏盏亮起来，把我的影子拉得老长。回到宿舍，室友赵磊正戴着耳机打游戏，
嘴里嚷嚷着“弄死他”。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人有点胖，心挺大。“奇哥，考得咋样？
看你这脸色，跟丢了魂儿似的。”他摘下耳机问我。“别提了，肯定挂了。
”我把自己摔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挂就挂呗，多大点事，明年再来。走，
哥带你吃麻辣烫去。”我没动。我满脑子都是那个“序列守护：S--009”。
等赵磊出门了，我才重新把那个淡蓝色的界面调出来。
已加载属性：序列守护：S-009（唯一）】【属性说明：一种被动的本源层级防御机制，
用于守护特定序列的稳定与隐匿。在持有者遭遇物理性规则突变时，将进行低烈度自动规避。
】说明写得跟天书一样。什么本源层级？什么序列稳定？我唯一看懂的，
就是“自动规避物理性危险”。这听起来，倒像是个有用的东西。我的精神力显示“疲惫”，
大概是下午那次提取的后遗症。脑子确实有点昏沉。我闭上眼，心里琢磨着，
这玩意儿到底是真的，还是我精神出了问题。如果是真的，那凌星瑶，她又到底是个什么人？
一个普通的学霸校花，身上怎么会带着这么个神神叨叨的属性？第3章接下来的两天，
我过得浑浑噩噩。学校的处分还没下来，但风言风语已经传开了。说我考试作弊，
用加密文字写答案，结果被当场抓获。版本传得越来越离谱，
最后变成了我加入某个神秘组织，在考场上传递情报。我成了校园里的名人，
走到哪都有人指指点点。我没心思理会这些。我一有空，就把那个提取器界面调出来看。
那个【序列守护：S-009】就安安静静地待在那，像个请回来却不知道怎么用的古董。
这天下午，我从图书馆出来，准备回宿舍。要路过一栋正在进行外墙翻修的老教学楼。
楼下用警戒线围了一圈，旁边立着个牌子：高空作业，请勿靠近。我绕着警戒线走。
阳光有点晃眼，我眯着眼睛，脑子里还在想那个“自动规避”到底是什么意思。就在这时，
头顶上传来一声惊呼。我下意识地抬头，看见一个刷墙工人的吊篮猛地一斜，
一个灰色的油漆桶从吊篮边上滑了下来。那桶，直直地朝着我砸过来。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身体，根本来不及反应。我眼睁睁看着那个桶在我瞳孔里越变越大。完了，今天要开瓢了。
念头刚闪过，一股奇怪的感觉从我脊椎骨升起。我的身体，好像不归我管了。
左腿自己往后撤了一大步，腰猛地往右边一扭。整个动作，流畅得不像话，
像个练了十几年武术的老师傅。“砰！”油漆桶擦着我的鼻尖，砸在我刚才站立的地方。
灰色的油漆溅得到处都是，水泥地上像开了一朵丑陋的花。
我整个人还保持着那个古怪的姿势，心跳得跟打鼓一样。周围的人都吓傻了。过了好几秒，
才有人尖叫起来。我站直身子，腿肚子有点软。这就是……自动规避？还没等我缓过神，
街对面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紧接着是“哐当”一声巨响。我扭头一看，
一辆小货车的司机，刚才估计是扭头看我这边的热闹，没注意路况，追尾了一辆私家车。
货车司机吓坏了，猛打方向盘。车子失控，朝着路边等红灯的一排电动车冲了过去。
好几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吓得站在原地，动弹不得。我的脑子，比任何时候都转得快。
我看见了那个货车司机。他的头顶上，飘着一个我能看见的标签。
驾驶经验（二十年）】【2.轻微脂肪肝】【3.象棋爱好者（业余）】没时间犹豫了！
“提取【老司机驾驶经验】！”我在心里大吼。【指令确认…精神力消耗：5点…提取成功！
】一股庞杂的信息流，瞬间冲进我的大脑。怎么打方向，怎么踩刹车，怎么判断车距，
怎么在失控的瞬间找回车身平衡……二十年的开车经验，在一秒钟之内，全成了我的。
我朝着那辆货车冲了过去。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中，我拉开车门，把已经懵掉的司机拽下来，
自己坐上了驾驶座。车头离那排电动车，已经不到三米。我的手脚，
熟练得像是开了一辈子车。挂挡，踩离合，反打方向盘，点刹……一套操作行云流水。
失控的货车，发出一声刺耳的轮胎摩擦声，车头猛地一甩，
几乎是贴着最边上那辆电动车的挡泥板，停了下来。整个世界，安静了三秒钟。然后，
是排山倒海的尖叫和议论声。我坐在驾驶座上，手还在微微发抖。不是怕的，是兴奋的。
我看着自己的双手。这感觉，太不真实了。我，冯奇，一个连驾照都没考过的普通学生，
刚刚阻止了一场连环车祸。第4章警察来了。救护车也来了。场面有点乱。
我被当成关键人物，带回局里做了个笔录。那个叫张建国的货车司机，一个劲儿地跟我道谢，
说要不是我，他下半辈子都得在赔款和愧疚里过了。我把我那套说辞又讲了一遍。
我说我爸是开大车的，我从小耳濡目染，虽然没驾照，但会开。今天这是情况紧急，
属于见义勇为。警察叔叔教育了我几句无证驾驶的危险性，但看我确实是救了人，
也没太为难我。最后，还表扬了我的勇敢。折腾到晚上，我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学校。
一进宿舍门，赵磊就扑了上来，抱着我的胳膊猛摇。“**！奇哥！你火了！
”他把手机怼到我脸上，“你看校园墙，都传疯了！说你飞檐走壁躲过油漆桶，
还上演现实版速度与**，拦停失控货车！”手机屏幕上，是我从货车上下来的照片。
角度抓得很好，夕阳的余晖照在我脸上，表情镇定，眼神……好像还有点深邃。
下面的评论已经炸了。“这还是我们认识的那个考场行为艺术家冯奇吗？”“士别三日，
当刮目相看啊！”“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上次在卷子上画的不是鬼画符，是武功秘籍？
”我看着那些评论，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前两天，他们还在嘲笑我。现在，
他们叫我“奇哥”。“感觉怎么样？当英雄的感觉？”赵磊挤眉弄眼地问。我没说话，
只是笑了笑。当英雄的感觉？挺好的。但更好的，是这种掌握自己人生的感觉。
：S-009（唯一）】【2.老司机驾驶经验（二十年）（临时）】那个驾驶经验后面，
多了个“临时”的标签。我猜，这种从别人身上借来的东西，不是永久的。接下来的几天，
我开始疯狂地实验我的新能力。路过学校食堂，
我对着颠勺的师傅默念：“提取【厨艺精通】。”【精神力消耗：3点…提取成功！】晚上，
我买了一堆菜回宿舍，用赵磊那个小电煮锅，做了一锅番茄牛腩。那味道，
香得赵磊差点把锅都给吃了。路过操场，看见体育系的短跑特长生在训练。
“提取【短跑爆发力】。”【精神力消耗：4点…提取成功！】我去操场跑了一圈，一百米，
只用了十一秒五。虽然比不上专业运动员，但已经把我这辈子最快的速度，甩开了好几条街。
我还提取了流浪猫的【平衡感】，图书馆老大爷的【沉稳心境】，
甚至隔壁寝室学霸的【逻辑思维能力】。生活，一下子变得精彩起来。我的精神力上限，
好像也在慢慢增长。从最开始的12点，慢慢涨到了15点。每次用完，睡一觉就能恢复。
我感觉自己像个海绵，贪婪地吸收着身边一切有用的东西。我的人生，从黑白变成了彩色。
这种感觉，让人上瘾。我开始觉得，之前提取凌星瑶失败，是我太草率了。
她身上那个【序列守护】虽然古怪，但救了我一命。这说明，她身上的好东西，肯定更多。
上次提取的是个被动技能，这次，我要个主动的。比如……她的美貌？或者，
她那种走到哪都自带光环的【女神气质】？我心里头那股投机的念头，又冒了出来。
第5章我决定再试一次。有了前几次的成功经验，我胆子大了很多。我觉得，
自己已经不是那个在考场上束手无策的菜鸟了。我开始刻意地寻找凌星瑶。她很忙。
不是在图书馆，就是在去学生会的路上。身边总是有其他人。
我需要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机会。机会很快就来了。周五晚上，有一场全校范围的讲座，
请的是个有名的企业家。讲座结束，已经快十点了。人群从大礼堂里涌出来，吵吵嚷嚷的。
我看见凌星瑶也在里面。她没跟别人一起走，而是抱着几本书，一个人朝湖边那条小路走去。
那条路很僻静，晚上没什么人。我的心跳开始加速。就是现在。我跟了上去，
保持着十几米的距离。晚风吹过湖面，带着一点水汽。路灯的光，在树影间斑驳陆离。
凌星瑶的脚步不快。她好像在想事情。我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
在脑海里调出了提取器的界面。
【可指定目标：凌星瑶】【可提取属性列表：加载中…】列表很快就弹了出来，密密麻麻的，
比上次看到的要多得多。
目不忘（被动）】【4.优雅仪态】【5.源质亲和（高）】【……】我看得眼花缭乱。
这些属性，随便拿一个出来，都够我受用无穷了。贪婪，像藤蔓一样在我心里疯长。
这次我学聪明了，不选那些看不懂的。就选最实用的。“提取【过目不忘】！
”【指令确认…精神力消耗：8点…开始提取…】蓝色的进度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慢。
我的额头渗出了汗。精神力消耗8点，这几乎是我一半的储备了。
就在进度条走到百分之九十九的时候，走在前面的凌星瑶，突然停下了脚步。我心里一惊，
也赶紧停下，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她没回头。只是静静地站着。进度条，卡住了。
【提取失败。遭遇目标精神壁垒抵抗。】失败了？我有点不甘心。怎么会失败？
难道是距离太远了？我从树后探出半个脑袋，准备再靠近一点，换个属性试试。就在这时，
凌星瑶转过身来。路灯的光，从她身后照过来，给她全身都镶上了一道金边。她的脸，
在阴影里看不太清，但那双眼睛，亮得吓人。她就那么看着我藏身的方向。眼神，冰冷，
锐利，像两把刀子。我的心，瞬间凉了半截。她发现我了。我僵在原地，走也不是，
留也不是。然后，她开口了。声音不大，清清冷冷的，顺着晚风飘过来，钻进我的耳朵里。
“别再随便拿我的东西了，‘新生儿’。”第6章“新生儿”。这三个字，像一个炸雷，
在我脑子里轰地一声响。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我从树后面走出来，
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大脑里一片混乱。她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她也能看见那个蓝色方框？
凌星瑶看着我，脸上没什么表情。“我的东西，用着还习惯吗？”她又问了一句。
我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烧。之前提取了【序列守护】，还躲过一劫，这事她也知道。
我在她面前，就像个没穿衣服的小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憋了半天，
说出一句连自己都不信的废话。她没说话，只是朝我走了过来。高跟鞋踩在石子路上，
发出“咯、咯”的声音。每一下，都像是踩在我的心尖上。她在离我三步远的地方停下。
我这才看清她的脸。很漂亮，但没有了平时那种温和的疏离感。现在，只剩下冰冷。
“跟我来。”她丢下三个字，转身就走。我愣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跟上去。她走了几步，
回头看了我一眼。“怎么，怕我吃了你？你都敢从我身上‘拿’东西了，还怕跟我走一段路？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我咬了咬牙，跟了上去。事到如今，跑是跑不掉了。
我必须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把我带到了学校后面那片废弃的植物园。
这里平时根本没人来，杂草长得比人都高。她在一片空地停下，转身看着我。“说吧，
你的‘提取器’，是什么时候觉醒的？”她开门见山。我瞳孔一缩。
她连“提取器”这个名字都知道。“你……你怎么会知道？”我问。“因为我也有。
”她说着，伸出右手。她的掌心，浮现出一个淡金色的光晕，
里面有几个我看不懂的符号在流转。“不过，我的不叫‘提取器’，
我们称之为‘归集之印’。”我彻底傻了。原来，我不是独一无-二的。“所以，
你也是……”“我们这类人，统称为‘归集者’。”她打断了我的话，“而你，
像你这种刚刚觉醒，什么都不懂，凭着本能到处乱拿东西的，我们叫‘新生儿’。
”我的脸更烫了。她说的没错，我这几天的所作所为，可不就是凭着本能乱来吗？
“你第一次在考场上提取我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凌星瑶的语气缓和了一点，
但依旧冰冷，“一股很弱，但很霸道的力量，试图从我身上抽走什么东西。那时候我就在想，
是哪个‘新生儿’这么不知死活。”我低下了头。“你拿走的【序列守护】，
是我身上最重要的东西之一。它是一个警报器。你拿走它，就等于告诉所有在暗中窥探的人，
这里有一个很重要的‘序列节点’失去了保护。”“序列节点？那是什么？
”我感觉自己像个小学生，听着一堆完全陌生的名词。“你不需要知道。”她看着我，
眼神很复杂，“我本来想等你再出手的时候，把你揪出来，废掉你的能力。归集者的世界，
有自己的规矩。不允许有人像你这样，像个强盗一样，肆意窃取别人的‘本源’。
”我心里一寒。废掉我的能力？“那……你为什么没这么做？”“因为你救了人。”她说，
“你从货车司机身上提取了【驾驶经验】，阻止了车祸。虽然你用的方式不对，
但结果是好的。说明，你的心性还不算太坏。”我没想到，我做的事，她也一清二楚。
她在监视我。“冯奇，你得到了一份你根本无法想象的力量。这份力量，
可以让你轻易获得你想要的一切，也可以……让你万劫不复。”她的声音，
在寂静的植物园里，显得格外清晰。“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
我废了你的‘提取器’，你回去当你的普通学生。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二，
把你看到、听到的一切，都烂在肚子里。然后，离我远点，永远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也别再对我，或者其他任何人，使用你的能力。否则……”她没有说下去，
但那眼神里的警告，比任何话语都更有力。第7章我选了第二条路。废掉提取器？
我做不到。那种能掌控一切的感觉，尝过一次，就再也戒不掉了。从那天晚上开始，
我刻意地躲着凌星瑶。在校园里远远看见她，我都会绕道走。
我也不敢再随便提取别人的属性了。凌星瑶的警告，像个紧箍咒，时时刻刻套在我头上。
生活，好像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平淡，无聊。但有些东西，一旦改变，就再也回不去了。
我的世界，已经被撕开了一道口子。我知道了，在那层平淡的表象之下，
还藏着一个波澜壮阔的“里世界”。我开始疯狂地查资料。
所有跟“本源”、“序列”、“能量”有关的书，不管是科学还是玄学，我都找来看。
但什么都查不到。那些名词，好像只存在于我和凌星瑶的世界里。赵磊看我整天神神叨叨的，
以为我受了挂科的**，变着法地拉我出去玩。这天周末，
他非要拉我去市中心新开的一家电玩城。“奇哥，走走走，别老在宿舍发霉了。
听说那家电玩城新进了一批VR格斗机，带劲得很！”我拗不过他，只好跟着去了。
电玩城里很吵，到处都是音乐声和年轻人的叫喊声。彩色的灯光晃得人眼晕。
赵磊是个游戏迷，一进去就跟老鼠掉进米缸一样，换了一大把游戏币，拉着我到处玩。
他玩得兴高采烈，我却有点心不在焉。我总觉得，有一道目光，一直在暗中盯着我。
那种感觉，很模糊，但很真实。就像被藏在草丛里的蛇盯上了一样。我转头四处看，
入眼的都是兴奋的年轻面孔。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奇哥，发什么呆呢？来，试试这个！
”赵磊把我拽到一台VR格斗机前。我戴上VR眼镜，眼前出现了一个逼真的格斗场。
我对面的虚拟对手，是个肌肉发达的壮汉。游戏开始。我还没反应过来，
就被那壮汉一拳打倒在地。赵磊在旁边哈哈大笑：“奇哥，你这不行啊，反应太慢了！
”我又试了几次，结果都一样。我的身体素质，还是普通人的水平。那些临时提取来的属性，
早就消失了。那种无力感，又回来了。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那种被窥视的感觉，
突然变得强烈起来。我猛地摘下VR眼镜，朝感觉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在电玩城的一个角落里，一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男人，正看着我这边。他戴着个黑色的口罩，
看不清长相。帽檐压得很低。我们的目光，在空中对上了。他朝我，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那笑容，藏在口罩后面，但我能感觉到。然后，他转身，朝电玩城的后门走去。我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