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去相亲。对方竟是昨天醉酒后,被我壁咚的交警姐姐。她一身便装,长发披肩,
却掩不住那股英姿飒爽。“是你?”我们异口同声。我尴尬得脚趾抠地。
她却落落大方地坐下。“昨晚的事,你打算怎么负责?”我心一横:“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她噗嗤一笑,从包里掏出一副手铐,“咔哒”一声,把我和她拷在一起。“钱和命我不要,
我要你。”“从现在起,你被逮捕了,罪名是……偷心窃贼。”我以为她在开玩笑,
直到她把我拷回了她家。“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先交代一下,你家几口人,有没有婚房,
彩礼打算给多少?”1我被苏清寒拷回了她家。手腕上冰凉的金属触感,
提醒我这不是一场梦。客厅的沙发很软,但我坐立难安。她翘着二大爷腿,坐在我对面,
手里拿着一个小本本,眼神跟审犯人似的。“姓名。”“江澈。”“年龄。”“二十五。
”“职业。”“自由职业,游戏原画师。”我补充道,“很赚钱的那种。”她笔尖一顿,
抬眼看我。“哦?多赚钱?年入百万?”我卡壳了。吹牛吹早了。“那倒没有,
但养活你不成问题。”我嘴硬。她在本子上写着什么,嘴里念叨:“家庭背景,
资产状况……彩礼打算给多少?”我彻底豁出去了。“家里有地,地里有矿,
祖上是皇亲国戚。彩礼按斤算,你看我值多少斤?”苏清寒放下笔,站起身,朝我走来。
她俯下身,捏了捏我的胳膊。“看着挺瘦,不值钱。”她的脸离我极近,
洗发水的清香钻进鼻腔。心跳漏了一拍。“还是判个无期,在我这儿劳动改造吧。
”她直起身,在本子上写下判决。我感觉自己像砧板上的鱼。“那个……苏警官,
我能上个厕所吗?”我憋不住了。“可以。”她面不改色地站起来,拉着手铐的另一端,
拽着我往卫生间走。我懵了。“不是,你也要去?”“我是监督你,防止嫌疑人潜逃。
”在卫生间门口,我俩因为手铐的距离限制,身体几乎要贴在一起。
我能感觉到她呼吸的热气。气氛瞬间凝固了。我红着脸进去,她就靠在门框上等我。
水声哗哗,我这辈子没上过这么尴尬的厕所。回到客厅,我决定不能坐以待毙。
我看到她把手铐钥匙随手放在了茶几上。机会来了。我假装口渴,伸手去拿水杯,
另一只手悄悄伸向钥匙。指尖刚碰到金属。“啪!”一只手狠狠地按住了我的手背。
苏清寒反手一扭,将我整个人压在沙发上。“罪加一等,还想越狱?”她的膝盖顶着我的腰,
身体的重量压得我动弹不得。这姿势……太羞耻了。我正想开口求饶。“咔哒。
”门锁转动的声音。我俩同时僵住。门开了,一对中年夫妇提着菜站在门口,
目瞪口呆地看着沙发上纠缠的我们。“清……清寒?”她妈手里的西红柿滚了一地。她爸,
一个看起来就十分威严的中年男人,眼神锐利得像刀子。他死死盯着我。“小子,
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完了。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苏清寒却异常淡定地从我身上起来,还顺手拉了我一把。她理了理头发,
对着她爸妈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爸,妈,给你们介绍下。”“我男朋友,江澈。
”“我们……在玩警察抓小偷的游戏。”我:“……”她爸的眼神更可怕了。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我被她那位退休老刑警的父亲,进行了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盘问。
从祖上三代到邻居家狗叫什么,问得我底裤都快被扒出来了。我欲哭无泪,
感觉自己不是来相亲的,是来自首的。2好不容易送走了她爸妈,我瘫在沙发上,生无可恋。
苏清寒从房间里拿出两份打印好的文件,拍在茶几上。《假扮男友合作协议》。我扫了一眼,
差点气得吐血。“甲方:苏清寒。乙方:江澈。”“协议内容:乙方需扮演甲方男友,
以应付甲方家庭及社交圈催婚压力。”“条款一:随叫随到,24小时开机。
”“条款二:不得与其他异性有不必要的身体接触和情感交流。”“条款三:在公开场合,
要主动表现出对甲方的爱慕与忠诚。”……一共十八条,条条都是“不平等条约”。
“我不签!”我把协议拍回桌上,“这是卖身契!我江澈,男子汉大丈夫,绝不受此屈辱!
”苏清寒不说话,慢悠悠地拿起手机,点开一个视频。熟悉的酒吧背景。视频里,
一个醉鬼正抱着一个女人的大腿,哭得涕泗横流。“姐姐,我好可怜啊……我**我去相亲,
我不想去……我就是个没人要的小可怜……”那个醉鬼,是我。那个大腿,是苏清寒的。
视频里,我还声泪俱下地控诉我妈的“暴行”,简直丢脸丢到姥姥家。
我嚣张的气焰瞬间熄灭。大脑一片空白。社死,原来是这种感觉。我一把抢过她手里的笔,
在乙方的位置上,屈辱地签下了我的大名。“合作愉快,‘小可怜’。”她满意地收起协议,
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我恨得牙痒痒。“明天,陪我去参加一个聚会。
”她发布了第一条指令。我这才知道,她也面临着家里的催婚压力。
而她父母给她安排的对象,就是明天聚会的主角——王彬。我内心疯狂吐槽,这哪是逮捕我,
分明是抓我当挡箭牌。她终于拿出钥匙,解开了拷着我俩的手铐。“咔哒”一声,我自由了。
手腕上,留下一道清晰的红痕。苏清寒愣了一下。她什么也没说,
转身从电视柜里翻出一个医药箱。她拿出药膏,挤在指尖,然后低头,捉住我的手腕,
温柔地为我涂抹。她的动作很轻,指尖微凉。我看着她认真的侧脸,
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心跳,又一次不争气地加速了。这个女人,
一面是冷酷的恶魔,一面又是温柔的天使。我有点搞不懂她了。“好了。”她收起药膏,
“明天别迟到。”我看着手腕上那圈清凉的药膏,
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你……为什么是我?”她收拾东西的动作一顿。“因为,
你看起来比较好欺负。”我:“……”行,算你狠。3我以为苏清寒说的聚会,
是那种喝喝茶聊聊天的高雅场合。结果,她把我带到了一个灯红酒绿的KTV包厢。
震耳欲聋的音乐,晃得人眼花的灯光。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男男女女正在鬼哭狼嚎。
我穿着自己设计的潮牌T恤和破洞牛仔裤,站在这群西装革履的“精英”中间,格格不入。
一个穿着一身名牌,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的男人走了过来。他就是王彬。王彬看到我,
上下打量了一眼,眼神里充满了鄙夷。他搂住苏清寒的肩膀,好像他们才是一对。“清寒,
这位是?”“我男朋友,江澈。”苏清寒不动声色地挣开他的手。王彬的脸色僵了一下。
他转向我,阴阳怪气地开口:“清寒,你什么时候喜欢这种……街头风了?”我笑了。
“没办法,气质在这儿,披个麻袋都像走秀。”我指了指他身上那个巨大的LOGO。
“不像有些人,把钱穿在身上,才勉强像个人。”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我们。
王彬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江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他强撑着笑脸,转移了话题。
“自由职业。”“哦,自由职业,”他故意拉长了音调,“就是没工作的意思吧。也是,
现在经济不景气,工作不好找。
”他转头对其他人说:“我最近刚拿下一个手游的百万投资项目,市场前景非常好。
”周围响起一片恭维声。我没理他,径直走到点歌台,给自己点了首《伤不起》。
苏清寒坐到我身边,递给我一杯果汁。“他投资的那个项目,叫什么?”我低声问。
“《仙魔霸业》。”我嗤笑一声。这名字,一听就是炮灰。王彬还在那边高谈阔论,
炫耀他的商业版图。我清了清嗓子,拿起麦克风。“王总,是吧?
”所有人的目光又集中到我身上。“你投资的那个《仙魔霸业》,
我正好也看过他们的宣发资料。”王彬一脸傲慢:“怎么,江先生也懂游戏?”“略懂一二。
”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你们的美术风格,模仿的是三年前爆火的《九天》,
但核心玩法却是五年前的卡牌对撞。这种换皮游戏,目标用户是哪群人?
是追求画质的年轻玩家,还是怀旧的老玩家?”“你们既想用过时的美术风格吸引情怀党,
又想用毫无新意的玩法收割快钱。结果只会是两边不讨好。”“更致命的是,
你们的用户体验设计简直是灾难。UI界面复杂,新手引导混乱。玩家进游戏三分钟,
连个充值按钮都找不到,你还想赚谁的钱?”我几句话,把他的项目批得一文不值。
王彬被我说得哑口无言,脸涨成了猪肝色。周围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从鄙夷变成了惊讶和佩服。苏清寒在一旁,嘴角一直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王彬不甘心。
“说得头头是道,有本事玩游戏比一比?”“比就比。”玩的是国王游戏。第一轮,
王彬是国王,他毫不犹豫地指向我。“5号!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我看了眼牌,
我就是5号。“大冒险。”“好!你去亲一下在场最丑的女生!”他恶毒地说道。
所有人的目光在包厢里的几个女生身上游移。我站起来,走到王彬面前。在他错愕的注视下,
飞快地在他油腻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好了。”全场爆笑。王彬的脸彻底黑了。
接下来的几轮,我假装不敌,却在关键时刻反杀,让王彬自食其果,连着喝了三大杯惩罚酒。
聚会结束时,他已经趴在桌上不省人事。苏清寒开车送我回家。车里很安静,
只有轻柔的音乐。“没想到,你还挺能说会道。”她突然开口。我得意洋洋:“那是,
你‘逮捕’的可是个宝贝。”她轻笑一声,没再说话。车窗外的路灯一盏盏掠过,
光影在她脸上明明灭灭。我偷偷看着她的侧脸,觉得有点好看。4第二天一早,
我妈的夺命连环call就来了。“江澈!你个臭小子!出息了啊!”我把手机拿远了点。
“妈,大清早的,干嘛啊?”“清寒的妈妈给我打电话了!说清寒对你很满意!
让我叮嘱你好好表现,争取早日把人家娶回家!”我一个头两个大。这八字还没一撇呢,
怎么就到谈婚论嫁了?“妈,我们就是普通朋友。”“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人家姑娘会带你回家见家长?普通朋友人家妈妈会亲自给我打电话?江澈我告诉你,
这么好的姑娘,你要是给我搞砸了,我打断你的腿!”挂了电话,我压力山大。
我越来越好奇,醉酒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苏清寒会对我这个“流氓”另眼相看?
甚至不惜抓我当挡箭牌,还跟她妈说对我满意?这不合理。晚上,我约苏清寒吃饭,
履行“男友”义务。席间,我旁敲侧击地问她:“那个……我醉酒那天,除了抱着你腿哭,
还干了什么别的蠢事吗?”她夹菜的动作一顿,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想知道?”我猛点头。
“等你什么时候表现好,转正了,再告诉你。”她又拿这事吊我胃口。求人不如求己。
我决定自己去查。周末,我回到了那晚的酒吧。还是那个酒保小哥,他对我印象深刻。“哟,
哥们,又来了?今天没喝多吧?”我塞给他两百块钱。“兄弟,跟你打听个事。上周二晚上,
跟我一块儿那个穿风衣的姑娘,你还有印象吗?”酒保收了钱,话匣子就打开了。
“那印象能不深吗?那姐姐长得,啧啧,正点!不过那天她也倒霉。
”我心里一紧:“怎么了?”“她那天穿的便装,一个人坐吧台喝酒。
被旁边卡座的几个小混混盯上了。那几个人喝了点猫尿,就过去动手动脚的,嘴里不干不净。
”我的心沉了下去。“然后呢?”“然后?然后你就出场了啊!”酒保一脸佩服地看着我,
“当时你已经喝得东倒西歪了,走路都画龙。结果你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duang’一下挡在那个姐姐面前。”“你指着那几个混混,模仿电影里的样子,
大着舌头说:‘不……不许欺负她!’”“那几个混混看你是个醉鬼,想动手。
你虽然站都站不稳,但气势特别足,跟要拼命似的。他们估计也是怕惹事,
骂骂咧咧地就走了。”酒保说得眉飞色舞,我却听得浑身发冷。“赶走混混之后呢?
”“之后你就转过头,对着那姐姐‘咚’一下,给她壁咚了。”“然后你就开始念叨,
说的话含糊不清的,我离得远也没听清,好像是说什么‘别怕’,
‘保护你’之类的……”“别怕……我保护你……这次一定保护好你……”这几句话,
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尘封的记忆。脑中闪过一些模糊的片段。初中的午后,
几个高年级的男生把我妹妹堵在巷子里。我当时就在旁边,却被另一个高大的男生死死按住。
我眼睁睁地看着妹妹被他们推倒,书包被抢走。我挣扎着,嘶吼着,让她快跑。可我动不了。
那种无力感,那种深入骨髓的懦弱,成了我十年的梦魇。我瞬间明白了。那天晚上,
苏清寒看到的,不是一个耍流氓的酒鬼。而是一个笨拙的、拼尽全力的守护者。我的心,
被狠狠地撞了一下。原来,在她清冷的外表下,藏着那样一颗柔软的心。
她看穿了我所有的伪装。我对她的感情,在这一刻,不再只是玩闹和心动。
而是一种……深刻的、无法言说的感动。5周六早上八点五十五,
我准时出现在市交警支队门口。苏清寒给我发了条任务指令:周六上午九点,
市交警支队门口**,进行情侣约会。我以为我看错了。约会地点在交警队?
这是什么新潮的玩法?苏清寒穿着一身笔挺的警服,英姿飒爽地从大楼里走出来。“走吧,
带你参观一下我的地盘。”我跟着她,像个被提审的犯人。一进办公室,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了过来。“哟,清寒,这就是弟妹啊?
”一个看起来很爽朗的男警察起哄道。“嫂子好!”另一个年轻的警员跟着喊。
我尴尬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苏清寒瞪了他们一眼:“别胡说八道,这是我朋友。
”“朋友能让你亲自带来参观?我们可没这待遇。”我虽然尴尬,但心里竟然有点暗爽。
突然,对讲机响了。“三号路口发生追尾事故,有人员轻伤,需要支援。”“收到。
”苏清寒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她抓起外套就往外走,回头对我说:“你在这儿等我,
别乱跑。”我看着她冲出去的背影,再想到她平时腹黑又爱撩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处理交通事故时的她,冷静、专业、果断。我隔着办公室的窗户,看得有些着迷。等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