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簿:我靠折寿审判众生

生死簿:我靠折寿审判众生

风姿卓越心悠扬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晓晓周鼎天 更新时间:2025-10-29 17:04

生死簿:我靠折寿审判众生讲述了晓晓周鼎天在风姿卓越心悠扬精心构建的世界中的冒险故事。晓晓周鼎天面对着无数的挑战和考验,展现出坚强的意志和过人的智慧。通过与伙伴们的合作与努力,晓晓周鼎天逐渐成长为一位真正的英雄。微微点头,无声地打开了门。病房宽敞得不可思议,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城市景观。各种顶尖的医疗仪器安静地运行着,发出细微的滴滴声……将带领读者进入一个充满惊喜和刺激的奇幻世界。

最新章节(生死簿:**折寿审判众生精选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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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导语:我能看见所有人的死期,却救不了想救的人。直到那个顶级富豪找到我,

    开价一千万,买他自己准确的死亡时间。为了救妹妹,我踏上了这条不归路,

    却不知道窥探死神的代价,

    是让最珍视的人替我承受……1看见死亡消毒水的味道像是浸透了每一寸空气,钻进鼻腔,

    黏在喉咙里。市爱心敬老院的临时体检点,嘈杂而忙碌。我,林墨,

    穿着略显宽大的志愿者白大褂,穿梭在一张张布满皱纹的脸庞之间。搀扶、引导、解释,

    重复着这些简单的动作,几乎能让我暂时忘记生活的重压。

    学费、生活费、还有晓晓明年上高中的费用……像几座无形的大山,

    压得我二十岁的脊背有些佝偻。我是顶尖医学院的天之骄子?不,在这里,

    我只是一个需要靠各种**和志愿者活动来维持生存的穷学生。“小伙子,谢谢你啊,慢点,

    我这老骨头不中用了。”一位姓王的爷爷,颤巍巍地扶着我的手臂,

    从身高体重测量区走向下一个检查点。他很和蔼,总是笑眯眯的,

    让我想起老家早已过世的外公。“王爷爷,您小心脚下,这边。”我努力挤出一個笑容,

    小心翼翼地撑着他干瘦的胳膊。就在我扶着他坐下,准备松开手的瞬间,

    我的指尖无意中碰到了他**在卷起袖口外的手腕皮肤。那一刹那,

    仿佛有一股冰冷的电流从接触点猛地窜入我的身体,直冲头顶!那一刹那,

    仿佛有一股冰冷的电流从接触点猛地窜入我的身体,直冲头顶!

    眼前原本清晰的景象瞬间扭曲、碎裂,又被迅速重组。

    敬老院的嘈杂声音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掐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寂静。紧接着,

    一幅画面如同高清电影般在我脑海中强制播放:时间是——今晚,8点32分。

    地点是——一个老旧的、铺着白色瓷砖的浴室。王爷爷穿着灰色的汗衫,脚下一滑,

    身体失控地向后仰倒,后脑勺重重地磕在浴缸边缘的棱角上。他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

    身体抽搐了两下,便不再动弹。水龙头还在哗哗地流着水,

    漫过他那双已经失去神采、茫然睁着的眼睛……画面戛然而止。

    周围的嘈杂声浪猛地灌回我的耳朵,刺眼的日光灯晃得我眼前发花。我踉跄了一下,

    差点没站稳,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沁出细密的冷汗。“小伙子?你没事吧?

    脸色这么难看。”王爷爷关切地看着我,那双浑浊却温和的眼睛里满是担忧。“没……没事,

    王爷爷。”我声音干涩,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可能有点低血糖。

    ”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但心脏却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像是要跳出来。刚才那是什么?幻觉?

    因为太累产生的臆想?可那画面太真实了,

    瓷砖的裂纹、浴缸的锈迹、甚至王爷爷倒下时那绝望的眼神……我试图说服自己是胡思乱想,

    但一股强烈的不安感攫住了我。整个下午,我都心神不宁,

    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追随着王爷爷的身影。傍晚,志愿者活动结束。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学校,但那幅画面如同鬼魅般在我脑中挥之不去。晚上八点,

    我坐在拥挤的宿舍里,对着摊开的书本,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逼近八点三十二分。八点三十二分!我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

    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宿舍里其他兄弟还在嬉笑打闹,没人注意到我的异常。我冲进洗手间,

    用冷水狠狠泼脸,镜子里映出一张惊恐失措、毫无血色的脸。我该怎么办?报警?

    说我预见到一位老人会摔倒?他们会把我当成疯子。打电话给敬老院?

    我连王爷爷的全名都不知道,怎么说?说林墨同学预感他要出事?巨大的无力感包裹着我。

    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像一个等待审判的囚徒,被动地等待着某个未知的结局。那一晚,

    我失眠了。只要一闭上眼,就是王爷爷倒在浴室里的画面。第二天一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

    魂不守舍地打开手机,下意识地搜索本地新闻。一条不起眼的短讯,像一把冰冷的匕首,

    刺穿了我最后的侥幸心理——【本市快讯】昨夜约八点半,

    独居老人王某(72岁)被发现在家中浴室滑倒意外身亡,初步判断为沐浴时不慎摔倒,

    撞击后脑导致。社区提醒广大市民,尤其是有老人的家庭,注意浴室防滑安全。

    时间、地点、方式……分毫不差!手机从颤抖的手中滑落,砸在桌面上,

    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我浑身冰冷,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不是幻觉。

    我真的……看见了死亡。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的全身。

    这不是什么超能力,这是一个诅咒!一个让我提前目睹悲剧,却无力改变的、最恶毒的诅咒!

    可那画面太真实了,

    骨悚然——瓷砖的裂纹、浴缸的锈迹、甚至王爷爷倒下时那绝望的2无力回天王爷爷的死,

    像一片沉重的阴霾,笼罩在我心头,久久无法散去。我变得害怕与人接触,

    尤其是那些看起来体弱年迈的人。走在路上,我会下意识地避开人群,

    手指紧紧蜷缩在口袋里,生怕再次触发那可怕的“视觉”。只有回到宿舍楼,

    看到宿管刘阿姨那张总是带着笑意的圆脸,我才能感到一丝短暂的温暖。

    刘阿姨就像我在这个冰冷城市里的第二个母亲。她知道我家庭困难,

    总会偷偷多给我打一勺菜,会把别人捐来的、半新的衣服整理好塞给我,

    会在冬天给我煮一碗热乎乎的姜茶。她的关怀,

    是支撑我在这艰难求学生涯中走下去的少数光亮之一。这天下午,

    我刚结束一堂令人筋疲力尽的大体解剖课,口袋里的老旧手机就剧烈震动起来。

    是妹妹林晓打来的。“哥……”电话刚一接通,那边就传来晓晓带着哭腔的声音,

    我的心猛地一沉。“晓晓,怎么了?别哭,慢慢说。”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哥……我……我查出来……尿毒症……”晓晓的话如同晴天霹雳,在我耳边炸开。尿毒症?

    !这三个字像是有千钧重,砸得我头晕目眩,几乎站立不稳。**在冰冷的墙壁上,

    才能勉强支撑住身体。电话那头,晓晓的哭声压抑而绝望,像一把钝刀子,

    一下下割着我的心。“怎么会……医生怎么说?确诊了吗?需要多少钱?”我语无伦次,

    声音都在发抖。“医生说……要尽快做手术,最好……最好换肾……手术费,

    加上后期的药……要……要好多好多钱……”晓晓泣不成声。好多钱?是多少?几十万?

    还是上百万?对于我们那个一贫如洗的家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天文数字,

    是一个足以压垮所有希望的判决。挂了电话,我浑浑噩噩地走回宿舍楼,大脑一片空白。

    尿毒症……晓晓才十六岁,花一样的年纪……钱……我去哪里弄这么多钱?卖血?卖器官?

    就算把我拆了卖,也凑不够一个零头!绝望,像沼泽里的淤泥,一点点将我吞噬。“小墨?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是不是生病了?”刘阿姨关切的声音将我从混乱的思绪中暂时拉回。

    她正提着两个热水壶从值班室里出来,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立刻放下水壶走了过来。

    她温暖粗糙的手掌自然地搭上我的额头,想试试我有没有发烧。“阿姨,

    我没……”我想躲开,已经来不及了。在她的手掌触碰到我皮肤的一瞬间,

    那股熟悉的、令人作呕的冰冷电流再次袭来!眼前的景象瞬间切换:时间是——三天后,

    下午4点15分。地点是——学校东门外那个车流繁忙的十字路口。

    刘阿姨穿着那件她最喜欢的藏蓝色外套,手里还提着刚买来的蔬菜,正走在斑马线上。

    一辆失控的渣土车如同脱缰的野兽,毫无征兆地冲破红灯,带着刺耳的刹车声,

    狠狠地撞向她的身影……鲜红的血,在灰黑色的路面上,

    洇开一大片刺目的颜色……“不——!!!”我猛地甩开刘阿姨的手,失控地大吼一声,

    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力气,向后跌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小墨!你到底怎么了?别吓阿姨啊!

    ”刘阿姨被我过激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蹲下身来扶我,脸上写满了担忧和惊慌。

    “没事……阿姨,我没事……”我声音颤抖,几乎要哭出来。我不敢看她的眼睛,

    那双充满关切的眼睛,很快就会失去所有神采。这一次,我不能再什么都不做!

    王爷爷的悲剧绝不能重演!接下来的三天,我陷入了疯狂的“拯救行动”。我编造各种理由,

    想让刘阿姨避开那个时间点:我说学校要临时检查宿舍,

    需要她全程在场;我谎称她老家的亲戚来找她,

    约她在相反方向的公园见面;我甚至在她可能出门的时间,假装突发急病,

    需要她送我去校医院……刘阿姨虽然觉得我有些奇怪,但还是包容了我的“胡闹”,

    毕竟在她眼里,我一直是个懂事、偶尔会钻牛角尖的孩子。终于,到了第三天下午。

    快到四点时,我直接守在了宿舍楼门口,看到刘阿姨提着布袋子似乎要出门,我立刻冲上去,

    死死拉住她的胳膊。“阿姨!别出去!求你了,今天下午千万别出校门!

    ”我的语气近乎哀求,眼神里是无法掩饰的恐惧。“小墨,你到底是怎么了?

    阿姨就是去买点菜,晚上给你们包饺子吃。”刘阿姨试图挣脱,但我抓得很紧。“不行!

    不能去!那个路口……车……”我语无伦次。就在我们拉扯之际,

    刘阿姨口袋里的手机尖锐地响了起来。她费力地掏出来一看,脸色骤变。“喂?什么?!

    小斌(她儿子)在工地上出事了?!摔下来了?!严不严重?!在哪个医院?!我马上过来!

    马上!”挂了电话,刘阿姨的脸上一片惨白,之前的温和全然被母亲的焦急所取代。

    她猛地甩开我的手,力气大得惊人。“小墨!放开!小斌出事了,我得立刻去医院!

    ”她几乎是吼出来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对我的耐心,只剩下对儿子安危的极致担忧。

    “阿姨!那是骗局!是假的!别去!那个路口……”我试图做最后的努力。

    但她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儿子出事的消息像一根点燃的引线,烧毁了她所有的理智。

    她用力推开我,像一阵风一样冲出了宿舍楼,朝着那个该死的东区十字路口狂奔而去。

    我呆立在原地,浑身冰冷,仿佛连血液都冻结了。四点十五分。远处,

    传来一阵刺耳至极的刹车声,紧接着是人群的惊呼和骚乱。我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还是……发生了。我预见到了,我努力了,我用尽了所有办法……可命运,

    就像一张早已织好的巨网,我只是网上那只徒劳挣扎的虫子。巨大的无力感和深重的负罪感,

    如同海啸般将我彻底淹没。是我……如果不是我那些异常的举动,

    或许她不会那么焦急地冲出去……是我害死了她吗?我蜷缩在冰冷的地上,

    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发出压抑的、绝望的呜咽。3魔鬼的交易刘阿姨的葬礼,我没有去。

    我没有勇气去面对她那永远定格在遗像上的笑容,更没有勇气去面对她那些悲痛欲绝的家人。

    我把自己锁在租来的、只有六平米的地下室里,像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

    窗外是这座城市永恒的喧嚣,而我的世界里,

    只剩下死亡的画面和妹妹绝望的哭声在反复回响。晓晓的病情不能再拖了。

    医院一次次打来电话,语气从催促逐渐变为最后的通牒。如果再不做手术,

    进行透析甚至等待肾源,她的生命就将进入倒计时。钱。钱。钱!这个字像烧红的烙铁,

    烫在我的心上。我翻遍了所有的银行卡,加起来的余额还不够晓晓一周的药费。

    我找遍了所有能借钱的亲戚和朋友,得到的只有无奈的叹息和敷衍的推脱。绝望之下,

    我甚至去了黑市,询问卖一颗肾的价格,但对方报出的数字,离手术费依旧遥远,

    而且风险极大,我如果倒了,晓晓就真的没有任何希望了。我坐在昏暗的地下室里,

    看着屏幕上晓晓以前发来的、笑得灿烂无比的照片,眼泪终于忍不住决堤。男儿有泪不轻弹,

    只是未到伤心处。不,现在是绝望处。就在我几乎要被黑暗完全吞噬的时候,

    老旧的门铃发出了嘶哑的响声。会是谁?房东来催租?我已经欠了两个月了。

    我胡乱地抹了把脸,挣扎着起身,打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铁门。门外站着的,不是房东。

    是一个穿着剪裁合体、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深灰色西装的男人。他大约三十多岁,

    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一种程式化的、缺乏温度的礼貌笑容。他的眼神锐利,

    像鹰隼一样,瞬间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林墨,林先生?”他的声音平稳,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确定。“我是。你找谁?”我警惕地看着他,

    我从不认识这样衣着光鲜的人。“我姓陈,是周鼎天先生的私人助理。

    ”他递过来一张纯黑色的名片,上面只有一串烫金的电话号码和一个姓氏“陈”,

    没有任何头衔。“我们可以进去谈吗?”他的目光越过我,

    扫了一眼我身后家徒四壁、堆满书籍和杂物的房间,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周鼎天?

    这个名字像一颗投入死水里的石子,让我麻木的心湖泛起一丝涟漪。我知道这个人,

    本市的商业传奇,经常出现在财经新闻和慈善晚宴的头条,一个真正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富豪。

    他找我做什么?我侧身让他进来。逼仄的地下室因为他的到来,显得更加拥挤和不堪。

    他似乎并不在意,只是站在唯一一块还算干净的空地上,开门见山,没有丝毫寒暄。

    “林先生,我们长话短说。我们知道你……有一些特殊的能力。”陈助理的声音压得很低,

    却像惊雷一样在我耳边炸响。我的心脏骤然收缩,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他们怎么会知道?!

    王爷爷的事?刘阿姨的事?我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秘密,竟然早已被人窥破?

    看到我骤变的脸色,陈助理嘴角那丝公式化的笑容似乎加深了一些。“你不必紧张,

    我们对此没有恶意,反而,我们想和你做一笔交易。”“什……什么交易?

    ”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周先生的身体状况想必你也有所耳闻。医院给出的诊断很不乐观,

    时间……不多了。”陈助理的语气依旧平静,仿佛在谈论一件与己无关的公事,“但是,

    周先生需要更准确的信息,以便……安排一些事情。所以,他想知道,他确切的死期,

    是哪一天。”我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们找上我,

    这个挣扎在社会底层的穷学生,竟然是为了……买一个死期?“价格。”陈助理看着我,

    缓缓地吐出了那两个决定我命运的字,“一千万。”一……千万……这个数字像是一记重锤,

    狠狠砸在我的颅骨上,让我一阵眩晕。一千万,足以支付晓晓所有的手术费、后续治疗费,

    还能让她以后的生活有很好的保障。一千万,可以买回我妹妹的生命!但是,代价呢?

    代价是出卖我的“能力”,是将死亡明码标价,

    是彻底踏入一个未知的、充满罪恶感的灰色地带。我将不再是那个无助的旁观者,

    而是死亡的……告密者?我的内心在进行着天人交战。一边是晓晓苍白虚弱的脸,

    她呼唤“哥哥”的声音;一边是王爷爷和刘阿姨死去时那空洞的眼神,

    还有内心道德疯狂的呐喊。陈助理耐心地等待着,像一個经验丰富的猎手,

    看着猎物在陷阱边缘挣扎。他补充了一句,

    这句话成了压垮我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林先生,据我们所知,你的妹妹林晓,

    时间似乎也不多了。”他们连晓晓都调查清楚了!最后一丝犹豫被彻底粉碎。是啊,

    我还有什么选择?看着晓晓死吗?我做不到!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救她!道德?良知?

    在至亲的生命面前,它们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我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声音因为极致的压抑而变得嘶哑、扭曲,几乎不像是自己的:“好。

    ”4第一个客户三天后,我坐在一辆行驶平稳、内部奢华得如同小型客厅的黑色轿车里。

    陈助理坐在我对面,闭目养神。我身上穿着他提前让人送来的、合身的崭新西装,

    面料柔软挺括,但我却觉得浑身刺痒,仿佛穿的不是衣服,而是一套无形的枷锁。

    车子驶入一家戒备森严的顶级私立医院,穿过绿树成荫的院区,

    停在一栋独立的、如同五星级酒店般的VIP楼前。消毒水的味道依旧浓郁,

    但这里的气息和王爷爷那家敬老院完全不同。这里是金钱和权力构筑起来的堡垒,

    试图将死亡隔绝在外,却终究是徒劳。电梯直达顶层。走廊里铺着厚厚的地毯,

    脚步声被完全吸收,安静得令人心慌。保镖沉默地站在一扇厚重的实木门前,看到陈助理,

    微微点头,无声地打开了门。病房宽敞得不可思议,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城市景观。

    各种顶尖的医疗仪器安静地运行着,发出细微的滴滴声。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昂贵的香氛,试图掩盖疾病和衰老的味道。

    一个老人靠在宽大的病床上,背后垫着柔软的枕头。

    他比新闻照片上看起来要消瘦、苍白很多,眼窝深陷,皱纹如同刀刻。但那双眼睛,

    依旧锐利得像鹰,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审视一切的压力。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就让我感到呼吸一滞。这就是周鼎天。一个掌控着庞大商业帝国,

    如今却要被死神收割的巨人。“周先生,这位就是林墨,林先生。”陈助理恭敬地介绍。

    周鼎天微微颔首,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身上扫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怀疑。“年轻人,

    听说你能看到一些……我们看不到的东西。”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依旧沉稳,

    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紧张得手心全是汗,喉咙发紧,只能勉强点了点头。“那么,

    开始吧。”他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直接向我伸出了那只枯瘦、布满斑点的手。那只手,

    曾经签下过无数足以影响市场格局的文件,如今却虚弱地摊开在我面前,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我看着那只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几乎要撞碎我的肋骨。伸过去,触碰他,

    我就能拿到救晓晓的钱。但伸过去,我也将正式与魔鬼握手,踏上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脑海中闪过晓晓依赖的眼神,闪过缴费单上那令人绝望的数字。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

    然后伸出手指,颤抖着,轻轻触碰到了周鼎天的手腕皮肤。冰冷!刺骨的冰冷!

    比前两次更甚的寒意瞬间席卷全身!

    眼前的黑暗被汹涌而来的信息流冲破:不再是简单的画面,

    而是混杂着感知的洪流——一种窒息的痛苦,深夜的寂静,以及一个清晰的日期,

    如同烧红的铁块烙在我的意识里:【一百八十三天后,凌晨两点,于自宅卧室,窒息。

    】我猛地收回手,像是被烫到一样,接连后退了两步,才勉强站稳。脸色一片煞白,

    额头上瞬间布满冷汗。这一次的“看见”,带来的不仅是视觉冲击,还有濒死的体感,

    让我几乎要呕吐出来。“怎么样?”周鼎天的声音依旧平静,但仔细听,

    能察觉到一丝极力压抑的紧绷。我剧烈地喘息着,努力平复翻腾的胃部和狂跳的心脏。

    我看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缓缓地开口,声音嘶哑:“一百八十三天。

    ”我隐瞒了具体的时间和死因。窒息……这听起来不像自然的寿终正寝。但我不敢深究,

    也不想卷入更多。我只是一个报时者,仅此而已。“从今天算起,一百八十三天后。

    ”病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医疗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像是在为这宣判伴奏。

    周鼎天沉默了。他深邃的目光从我脸上移开,望向窗外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久久没有说话。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悲喜,只有一种极致的、冰冷的平静。仿佛我刚刚告知的,

    不是他的死期,而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业项目的截止日期。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转过头,

    对陈助理做了一个极其轻微的手势。陈助理立刻会意,拿出一个平板电脑,快速操作了几下,

    然后递到我面前。屏幕上,是银行转账的确认界面。收款人是我,金额栏里,

    那一长串的“0”刺得我眼睛生疼。人民币5,000,000.00元五百万!

    首付款!“剩下的五百万,会在‘那一天’之后,支付给你。”陈助理平静地说。

    我看着那串数字,大脑一片空白。有了这笔钱,晓晓立刻就能住院,能开始排队等肾源,

    能用上最好的药……我没有喜悦,没有激动。只有一种灵魂被抽离躯壳的虚无感,

    和一种沉入冰海深处的冰冷。我出卖了某种东西,

    某种无法用金钱衡量的、属于“人”的最基本的东西。

    我拿着陈助理递过来的、属于我的那张黑色银行卡,离开了那间豪华的病房。脚步虚浮,

    像是踩在棉花上。阳光刺眼,我却感觉不到丝毫温暖。这笔用死亡预言换来的巨款,

    沉甸甸地揣在我的口袋里,也沉甸甸地压在我的灵魂上。5灰色地带拿到钱的第二天,

    我就以最快的速度,将晓晓转入了省城最好的医院,预存了足够的手术和后续治疗费用,

    并开始了漫长的肾源匹配等待。看着晓晓住进干净明亮的单人病房,

    看着专家团队为她制定详细的治疗方案,看着她脸上重新燃起的希望,

    我心中那沉重的负罪感,似乎才被冲淡了那么一丝丝。至少,晓晓有救了。这就够了。

    我反复这样告诉自己,试图麻醉那颗不安的心。周鼎天似乎信守了他的承诺,没有来打扰我。

    但我的生活,却已经不可避免地滑向了另一个轨道。大约半个月后,陈助理再次联系了我。

    这次见面的地点,换成了市中心一家极其隐秘的私人俱乐部。

    需要穿过重重安检和幽深的走廊,才能进入一个装饰着古典字画、燃着淡淡檀香的包厢。

    包厢里已经有几个人在等待。他们年龄各异,但无一例外,

    与周鼎天类似的气息——那是长期掌控巨大财富和权力所沉淀下来的、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

    他们的目光,在我进入的瞬间,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带着审视、好奇,

    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与恐惧。我明白,我已经被周鼎天,当作一件稀有的“商品”,

    介绍给了他那个圈子里,有同样“需求”的人。“这位就是林先生。”陈助理简单地介绍,

    没有多余的话。一个穿着中式褂子、手里盘着沉香木手串的中年男人率先开口,

    他的笑容看起来很随和,但眼神深处却藏着精明:“林先生真是年轻有为。听说,

    你能帮人‘看清前路’?”我点了点头,喉咙有些发紧。

    我知道“看清前路”在这里意味着什么。“规矩,周先生想必已经跟各位提过了。

    ”陈助理替我开口,“只预告结果,不探究原因,不干预过程。一次,五百万。先付一半,

    信息确认后,付清尾款。”这个价格高得离谱,足以让普通人望而却步。但在座的这些人,

    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对于他们来说,用五百万买一个明确的“终点”,

    以便更好地规划庞大的资产、安排复杂的家族关系,或者仅仅是消除对未知死亡的恐惧,

    是一笔非常“划算”的交易。第一个“客户”就是那个盘手串的男人。他伸出手,笑容可掬。

    我触碰了他。信息涌入:【十一年零七个月后,私人飞机,坠毁。】我平静地告知了他日期,

    同样隐去了方式。他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随即恢复自然,只是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他点了点头,示意助理付款。第二个是一位妆容精致、珠光宝气的中年女人,

    眼神里带着焦虑。我触碰了她。【二十二年后,疗养院,器官衰竭。

    】当她听到这个相对遥远的日期时,明显地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松弛下来,

    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她几乎是带着感激,爽快地支付了费用。第三个,

    第四个……我像一个流水线上的工人,

    机械地重复着“触碰——接收信息——告知结果——收款”的过程。他们的问题,

    他们的命运,在我眼中逐渐变成了一串串冰冷的数字和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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