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这种女儿怎么不去死！”“为了红什么都干得出来，简直是人性的扭曲！
”“我已经报警了，等着坐牢吧你！”我关掉直播，看着满屏的弹幕，笑了。
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们骂得对，又不对。我确实把我妈送进了医院。但他们不知道，
我等这一天，等了十年。1手机震动个不停，是我的经纪人李姐打来的。我划开接听，
那边立刻传来她气急败败的咆哮。“江月！你疯了是不是！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冲上热搜第一了！”“#主播江月直播虐母#，
后面跟了个紫红色的‘爆’字！”“公司的电话都被打爆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把手机拿远了些，掏了掏被震得发麻的耳朵。“李姐，别激动。”我的声音很平静。
平静得不像那个刚刚在几十万观众面前，亲手把母亲推下楼梯的疯子。“你让我别激动？！
”李姐的声音又拔高八度，“你知道这件事的后果吗？你会被全网封杀！会被追究法律责任！
你这辈子都完了！”“我知道。”“你知道你还这么做？！”我轻笑一声。“李姐，
你不是一直好奇，我为什么明明有张不错的脸，却总也火不起来吗？”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入行三年，做过美食主播，游戏主播，户外主播。可无论我怎么努力，数据总是半死不活。
李姐不止一次地暗示我，让我去“走走捷径”。都被我拒绝了。“现在，我要火了。”我说。
“用这种方式火？江月，这不是火，是自焚！”李姐痛心疾首。“不。”我走到窗边，
看着楼下呼啸而过的救护车，嘴角的弧度更大了。“这是，引火烧身。”烧的，
是我那个“慈母”的身。挂掉电话，整个世界都清净了。我在沙发上坐下，
重新拿起另一台手机，点开了那个置顶的联系人。【黄金好大儿】这是我给我哥，
江枫的备注。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一周前。我：【哥，我没钱了，能借我点吗？
】他隔了很久才回：【妈说你又乱花钱了？小月，你一个女孩子省着点花，我这边手头也紧。
】配上一个无奈的表情。手头紧？前两天我还在朋友圈看到他晒新提的跑车。
我面无表情地打字。【妈进医院了。】几乎是瞬间，电话就打了过来。我等了三秒，
才慢悠悠地接起。“江月！你对妈做了什么！”江枫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愤怒和惊慌，
仿佛要从听筒里刺穿我的耳膜。“没什么。”我轻描淡写。“就是直播的时候，
不小心‘碰’了她一下。”“碰一下？碰一下能把妈碰进医院？你现在在哪！我马上过去！
”“别急啊，哥。”我用指甲轻轻刮着手机壳，发出细微的声响。“你来了也见不到她，
她已经被救护车接走了。”“江月！”他怒吼，“你是不是有病！那是我们妈！”我们妈？
这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真是无比讽刺。“是啊，是你妈。”我低低地笑了起来。“所以，
她现在躺在医院里，你应该高兴才对。”“你……**到底在说什么疯话！”“我说，
”我一字一顿，声音里的笑意尽数褪去，只剩下冰冷的寒意，“你应该高兴，
你那个宝贝妈妈，终于遭报应了。”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寂静。
我知道江枫被我的话震住了。在他二十多年的人生里，
我一直是个温顺、听话、甚至有些懦弱的妹妹。他从没见过我这个样子。尖锐，刻薄，
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哥，”我打破了沉默，“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想找到我，
然后狠狠给我一巴掌？”“……”“来啊。”我报出一个地址。“我等你。”说完，
我便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我知道他一定会来。他是妈妈最引以为傲的儿子，
是她捧在手心里的宝。如今宝贝妈妈受了“委屈”，他这个孝子怎么能不来替母报仇？
我放下手机，环顾着这个租来的，狭小又凌乱的单间。这里，就是我为他们准备的，
第一个舞台。好戏，才刚刚开场。我打开冰箱，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瓶快过期的牛奶。
我拿出来，给自己倒了一杯。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让我的大脑愈发清醒。
网上对我的讨伐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有人扒出了我的所有个人信息，家庭住址，
身份证号，电话号码。我的手机再次疯狂震动起来，无数陌生号码的电话和短信涌了进来。
【恶魔！滚出中国！】【祝你**！】【我已经买了机票，你给我等着！
】我一条条地看过去，脸上没什么表情。这些咒骂，比起我妈曾对我做过的，说的，
简直比情话还要动听。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砰！砰！砰！像是要将这扇薄薄的木门砸穿。
“江月！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是我哥江枫的声音。比电话里更加暴怒。
我慢条斯理地喝完最后一口牛奶，将杯子放在桌上，起身去开门。门一打开，
一只拳头就裹挟着风声，朝我的脸颊狠狠砸了过来。2我没有躲。
拳头结结实实地落在了我的脸上，**辣的疼。嘴角瞬间破裂，
一股铁锈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我甚至能感觉到脸颊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很好。
这下更像个受害者了。江枫显然没想到我竟然不躲不闪，硬生生挨了他一拳。他愣住了，
举在半空中的拳头忘了放下。他看着我红肿的脸颊和嘴角的血迹，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小月，我……”“打完了？”我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我的眼神太过冷静，
冷静到让他感到一丝陌生和恐惧。“打完了就进来吧，别堵在门口，影响不好。”说完，
我自顾自地转身，走回屋里。江枫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英俊的脸上写满了纠结和愤怒。“江月！你到底在发什么疯！妈对你那么好，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他最终还是冲了进来，一把抓住我的肩膀，用力摇晃着。
我被他晃得有些头晕，但依旧没有反抗。“对我好？”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忍不住笑出了声。“哥，你确定我们活在同一个世界吗？”“你什么意思？”江枫皱起眉头，
脸上满是不解和烦躁。“没什么意思。”我挣开他的手，走到沙发边坐下。
“你不是来替她报仇的吗？怎么，一拳就够了？”“你！
”江枫被我轻飘飘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他几步上前，居高临下地瞪着我。
“你知不知道妈有心脏病！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心脏病？又是这套。
从我记事起，她就用这个“病”拿捏着我们全家。不能惹她生气，不能让她操心，
一切都要顺着她。否则，她就会捂着胸口，一脸痛苦地倒下去。而我爸和我哥，
就会立刻将矛头指向我。“是吗？”我抬起眼皮，迎上他愤怒的目光，“那真是太可惜了。
”“可惜什么？”“可惜她怎么没当场死在直播间里。”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重锤，
狠狠砸在了江枫的心上。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你简直不可理喻！”他指着我，
手指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我懒得跟你废话！你现在就跟我去医院，给妈跪下道歉！
”他说着，便要来拉我。我侧身躲过。“要去你去，我没空。”“你！”“我说了，
我不会去的。”我看着他，眼神冰冷，“而且我劝你，最好也别去。”“你什么意思？
威胁我？”江枫冷笑。“不是威胁，是忠告。”我站起身，与他对视。“哥，你有没有想过，
为什么我早不直播，晚不直播，偏偏要在你口中‘对我那么好’的妈来看我的时候直播？
”江枫的瞳孔猛地一缩。他不是傻子。相反，他很聪明。从小到大，
他都是人群中最耀眼的那一个。成绩优异，长相出众，能说会道。他只是，
被我妈保护得太好了。好到让他对这个家的黑暗面，一无所知。我的话，像一颗石子，
投进了他平静的心湖。他开始思考。“你……你设计好的？”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不然呢？”我反问，“你以为我是**犯罪？”“为什么？”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有些人不把她逼到绝路，是不会露出真面目的。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哥，你很快就会知道，你那个温柔善良的妈妈，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魔鬼。”江枫被我眼里的恨意惊得后退了一步。他张了张嘴，
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屋子里陷入了诡异的寂静。只有窗外传来的，
隐隐约约的警笛声。我知道，警察快到了。是我自己报的警。在直播结束后，
在给我哥发信息前。我不仅要让我妈身败名裂，我还要让她，受到法律的制裁。而这一切，
都需要一个“公正”的第三方来见证。警察，就是最好的选择。“江月，
你真的……”江枫的话还没说完，敲门声再次响起。这次的声音，沉稳而有力。“警察，
例行检查。”我看了江枫一眼，他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我走到门边，深吸一口气，
然后猛地拉开了门。门外站着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在看到我脸上的伤时，
他们的眼神明显顿了一下。“警察同志，”我抢在他们开口前，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
“你们可算来了！”“我……我被我哥家暴了！”我一边说，
一边指向屋里那个目瞪口呆的男人。“他刚才冲进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你们看我的脸！
”我把红肿的脸颊凑到他们面前。两名警察对视一眼，目光立刻变得锐利起来。
其中一个年长的警察看向江枫，声音严肃。“先生，请跟我们回一趟警局，配合调查。
”江枫彻底懵了。他大概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会因为“家暴”而被警察带走。“不是的！
警察同志，你们听我解释！是她……”“是我什么？”我立刻打断他，眼泪说来就来，
“是我活该被打吗？就因为我在网上被骂了，所以你就可以对我动手吗？”“哥，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哭得梨花带雨，肩膀不住地颤抖，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路过的邻居纷纷探出头来看热闹，对着江枫指指点点。“哎哟，这小伙子长得人模人样的，
怎么还打妹妹呢？”“就是啊，你看那姑娘被打的，脸都肿了。”江枫百口莫辩，
一张俊脸涨成了猪肝色。“我没有！是她先……”“这位先生，有什么话，
还是跟我们回局里说吧。”年轻的警察上前一步，不容置喙地说道。江枫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屈辱和不敢置信。他怎么也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我迎着他的目光，
在警察看不见的角度，缓缓勾起嘴角，做了一个口型。“这才，是开始。
”他的身体猛地一僵。最终，他还是被警察带走了。看着他狼狈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
我脸上的悲伤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关上门，靠在门板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第一步，
清除障碍。成功。接下来，就该轮到我那位“好妈妈”了。我拿出手机，
拨通了一个陌生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喂？”那边传来一个苍老而警惕的声音。
“是王奶奶吗？”我轻声问道。“你哪位？”“我是江华的女儿，江月。”江华，
是我爸的名字。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哦……是小月啊，找我有什么事吗？
”王奶奶是我家以前的老邻居，看着我长大的。后来我家搬走了，就断了联系。“王奶奶，
我想跟您打听一件事。”我的声音压得很低。“十年前，我从楼梯上摔下去那次，
您是不是……看到了什么？”3电话那头，王奶奶的呼吸明显变得急促起来。
“你……你问这个干什么？都过去那么久了。”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慌张。有戏。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但声音依旧保持着平稳。“王奶奶，您别怕。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当年我摔断了腿，在医院躺了半年，我妈告诉所有人，是我自己不小心踩空了。
”“但是我不信。”我死死地攥着手机。“我记得很清楚，是有人在我身后，推了我一把。
”那一年，我十五岁。正是准备中考的关键时期。那次摔伤，不仅让我错过了中考，
还让我的左腿留下了后遗症，至今每逢阴雨天都会隐隐作痛。而我妈，刘雪梅，
只是轻描淡写地告诉所有人，是我自己贪玩，不小心。当时我年纪小，
又被她常年的精神控制搞得没什么主见，竟然也就信了。直到后来，我才慢慢回过味来。
那一天，楼梯上只有我和她。“小月啊……”王奶奶的声音听起来很为难，“都过去了，
你又何必……”“王奶奶！”我加重了语气，“这件事对我非常重要！它关系到我的一生！
”“当年我爸给了您一笔钱，让您‘忘了’这件事，对吗？”这是我的猜测。
以我爸那种息事宁人的性格，和我妈那种颠倒黑白的本事，这完全是他们能干出来的事。
果然，电话那头传来了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你……你怎么知道？
”“您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我的声音冷了下来，“您只需要告诉我，
当年您到底看到了什么。”“如果您肯说出真相，我爸当年给您多少，我十倍给您。”金钱，
永远是最好的敲门砖。王奶奶沉默了。我知道她在权衡利弊。
一边是得罪我那看起来“家大业大”的父母。
一边是我这个“身败名裂”的女儿许诺的十倍酬金。“小月，
不是奶奶不帮你……”她还在犹豫，“你妈那个人……不好惹啊。”“她现在躺在医院里，
自身难保。”我冷冷地打断她，“而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王奶奶，您是个聪明人。
您应该知道，现在的网络有多厉害。如果我把当年我爸给您钱封口的事情捅出去，
您觉得会怎么样？”这已经是**裸的威胁了。但我别无选择。对付恶人，
就要用比他们更恶的手段。王奶奶彻底不说话了。我能听到她粗重的喘息声。
过了足足一分钟，她才像是下定了决心，开口道：“好……我说。”“但是，
你得保证我的安全。”“放心。”我松了一口气，“我只要真相。
”“当年……我确实看到了。”王奶奶的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被谁听到。
“那天我出门买菜，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你妈……在你身后，伸手推了你。
”“你当时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头上都是血。”“我吓坏了，刚想喊人，你妈就回过头，
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我这辈子都忘不了，跟淬了毒一样。”“后来，
你爸找到了我，塞给我一个信封，里面有五万块钱。让我忘了那天看到的一切，
跟谁都不要说。”“他说，你妈是无心的，她也是太着急了……”无心？着急？好一个无心，
好一个着急！为了不让我参加中考，不让我考上好的高中，从而彻底掌控我的人生，
她竟然能下此毒手！我的指甲深深地嵌进了掌心，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心中积压了十年的怨恨，在这一刻，如同火山般喷发。“王奶奶，谢谢您。
”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您愿意出庭作证吗？”“作证？”王奶奶的声音又开始发抖，
“这……这不好吧？”“您放心，我会请最好的律师保护您。您只需要把您看到的说出来。
”“而且，我说过，十倍酬金。”我加重了“十倍”两个字的读音。五十万。
对于一个退休老人来说，这是一笔无法拒绝的巨款。“……好。”她终于答应了。挂掉电话，
我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我瘫坐在地上，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
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畅快。刘雪梅，你看到了吗？
你处心积虑想要掩盖的罪恶，正在被我一点一点地，挖出来。我不会让你那么轻易地死去。
我要让你活着，亲眼看着自己是如何从一个受人尊敬的“慈母”，
变成一个人人喊打的阶下囚。我擦干眼泪，从地上爬起来。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
我需要一个律师。一个最好的，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不，是能把黑的，彻底洗成黑的律师。
我打开电脑，开始在网上搜索。很快，一个名字跳入了我的视线。秦漠。
京海市最负盛名的金牌律师，尤其擅长处理家庭纠纷和刑事案件。据说他从业十年，
从未有过败绩。唯一的缺点是，贵。非常贵。我看了看自己银行卡里那点可怜的余额，
自嘲地笑了笑。看来，得想办法搞点钱了。我的目光，
落在了那台还在不断弹出辱骂信息的手机上。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我脑海中逐渐成形。
我重新打开直播软件，没有开摄像头，而是选择了黑屏语音直播。直播间的标题，
我改成了——【关于我妈，我想说几句。】几乎是瞬间，
无数闻着血腥味而来的网友涌了进来。在线人数，比我之前任何一次直播都要多。十万，
二十万，五十万……很快就突破了一百万。弹幕密密麻麻，全是各种不堪入目的咒骂。
【还有脸开播？怎么不去死？】【道歉！给你妈道歉！】【我已经查到你地址了，
等着收刀片吧！】我清了清嗓子，对着麦克风，缓缓开口。“我知道，大家现在都很愤怒。
”我的声音，通过电流，传遍了整个网络。“我把我妈打进了医院，我就是个不孝女，
是个畜生，是个魔鬼。”“你们说的，都对。”我的话，让喧闹的弹幕有了一瞬间的停滞。
没人想到，我会如此坦然地“认罪”。“但是，”我话锋一转，“你们真的了解我的妈妈吗？
”“你们知道她是一个多么‘伟大’的母亲吗？”我加重了“伟大”两个字的读音，
语气里充满了讽刺。“为了不让我考上好高中，她可以亲手把我推下楼梯，摔断我的腿。
”“为了不让我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她可以把它撕得粉碎，然后告诉我，我落榜了。
”“为了拿到我爸的拆迁款，她可以常年给他下药，让他变得痴痴呆呆，生活不能自理。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颗重磅炸弹，在直播间里炸开。弹幕瞬间从咒骂，
变成了清一色的问号。【？？？】【**？真的假的？】【编故事博眼球吧？
我不信有这种妈。】“不信？”我冷笑一声。“很快，你们就会信了。
”“我今天开这个直播，不是为了博取同情，也不是为了洗白。
”“我只是想告诉大家一件事。”“从今天起，我，江月，要跟我妈，刘雪梅，不死不休。
”“我会请最好的律师，把她送进她该去的地方。”“但是，打官司需要钱。”我顿了顿，
说出了我的最终目的。“所以，我需要大家的‘帮助’。”“直播间的打赏功能我已经开了，
是生是死，是赢是输，就看各位了。”说完，我便不再言语。直播间里，
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几秒钟后，屏幕上，一个金色的火箭，拖着长长的尾焰，
猛地升了起来。4那个金色的火箭，像是一个信号。紧接着，第二个，
第三个……无数的礼物开始在屏幕上疯狂刷屏。跑车，游艇，
嘉年华……我甚至没看清礼物的名字，它们就已经被新的礼物覆盖。弹幕也再次爆炸了。
【**，这是哪位神豪？上来就刷火箭？】【主播这波操作666啊，把黑红玩明白了。
】【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就冲你这股疯劲，我打赏了！】【虽然觉得你在编故事，
但莫名的有点爽是怎么回事？】【坐等后续，要是假的，我反手就是一个举报！
】我看着后台飞速上涨的打赏金额，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人性，真是个有趣的东西。
他们不在乎真相是什么。他们只在乎，这场戏，够不够精彩，够不够**。而我，
恰好能给他们提供这些。直播一直持续到深夜。当我关掉直播时，后台的打赏金额，
已经达到了一个我从未想象过的数字。七位数。足够我请十个秦漠了。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复仇的弹药，已经备足。第二天一早，我顶着还没消肿的脸，
来到了京海市最顶级的写字楼。秦漠的律师事务所，就在这里。前台**姐看到我的样子，
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但还是保持着职业的微笑。“您好，请问有预约吗？”“我找秦漠。
”我开门见山。“请问您是？”“江月。”我说出我的名字。
前台**姐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微妙。显然，她也吃了昨晚的瓜。“秦律师现在正在会客，
可能需要您稍等一下。”她的语气，客气中带着一丝疏离。我点点头，在大厅的沙发上坐下。
等待的时间里，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最新的热搜。
#江月自曝被母亲虐待##江月哥哥家暴##世纪魔女江月#我的名字，
以一种极其不光彩的方式，霸占了整个热搜榜。评论区里，依旧是两极分化。
一部分人认为我在撒谎，是为了博眼le球，洗白自己。另一部分人则持观望态度，
觉得事情可能有反转。当然，也有极少数人，开始相信我的话。
【我就是被我妈PUA长大的，主播说的那些，我感同身受。】【支持主播**！不管真假，
先让子弹飞一会儿。】我看着这些评论，心里毫无波澜。我不需要所有人都相信我。
我只需要，法律相信我。大约半个小时后，一个穿着西装，
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他看起来三十岁左右，气质斯文，
但眼神却异常锐利，仿佛能看穿人心。他就是秦漠。前台**姐立刻迎了上去，
低声跟他说了几句。秦漠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特别是在我红肿的脸颊上停留了几秒。然后，他朝我走了过来。“江月**？”他的声音，
比我想象中要温和。“是我。”我站起身。“跟我来吧。”他没有多余的废话，
转身就朝办公室走去。我跟在他身后。他的办公室很大，装修得简约而有格调。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京海市最繁华的CBD。“坐。”他在办公桌后坐下，示意我坐在对面。
“你的事，我听说了。”他开门见山。“所以，你找我，是想告你妈？”“是。”我点头。
“告她什么？故意伤害？还是虐待？”“两个都告。”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还要告她，投毒。”秦漠端着茶杯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他抬起头，
金丝眼镜后的那双眼睛，闪过一丝惊讶。“投毒？”“没错。”我将我爸常年精神萎靡，
身体虚弱，以及我妈总是以“熬中药”为由，给他喝一些来路不明的汤药的事情，
简单说了一遍。“这些只是我的猜测，我没有证据。”我说。“没有证据？”秦漠挑了挑眉，
“那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接你的案子？”“就凭这个。”我拿出手机，
点开我的银行账户余额，递到他面前。七位数。秦漠看着那个数字，眼神闪了闪，
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江**，我秦漠接案子，不只看钱。”“我知道。”我收回手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