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女儿好看吗?”
“你们都出去,我跟姑娘单独说几句。”
话毕,林婉如的贴身嬷嬷刘嬷嬷将屋子里的人清走。
林婉如看着女儿脸上幸福的笑容,觉得自己做什么都值得。
“我女儿今日最美!”
“母亲~”沈玥撒娇似的靠进林婉如怀里,林婉如轻轻搂着女儿的肩膀,低头看着她头上华丽的发饰。
“娘说过,一定会让你如愿,娘说到做到。”
闻言沈玥眼神亮了亮,随即慢慢从林婉如怀里坐直身体,眼神晶亮的看向母亲林婉如。“多谢母亲。”
林婉如笑着点头,然后低声附在沈玥耳边,“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待会儿......”
片刻后,沈玥语气坚定道:“母亲费心了,只要轿子进了门,一切都成了!”沈玥语气里有掩不住的欢喜。
“到时沈欢如果不肯的话,母亲想好怎么说服父亲了吗?”
林婉如点头。“你父亲那我早就想好了,你别担心。到时木已成舟,就算沈欢闹也没用。届时你再表现的决绝一点,她不敢不点头。
沈欢要怪就怪她自己命不好,谁让她母亲早死,自己又在外祖家长大,张世子根本就看不上她。当初要不是她母亲机缘巧合救了安伯公夫人,凭她哪有资格嫁进安伯府?”
“但女儿你跟她不一样,你外祖是翰林学士,我是正经的官家**,身份比她母亲不知高了多少。也只有你才配嫁进安伯府,嫁给人人称赞的张世子,沈欢根本不配!”
提起沈欢,沈玥也十分鄙夷。
“没错,她那样粗鄙的人,根本就没资格嫁进安伯府,也不配嫁给显诚哥哥,只有我才配!而她沈欢只配嫁进宁远侯府那样的污糟人家,一辈子受蹉跎。”
说起宁远侯府,林婉如冷哼一声:“对,宁远侯府那个火坑就让沈欢去,反正凭她的身份也是高攀。”
林婉如没有一丝愧疚之色,反而觉得沈欢得了莫大便宜似的。
想到宁远侯府的门第,沈玥语气有些不甘。“宁远侯府的门第可比安伯府高,沈欢嫁过去的确是高攀了。”
林婉如见状开口道:“哼,高又怎么样?京中谁不知道宁远侯府宠妾灭妻,后院一团乱麻!
宁远侯世子更是早早纳了妾室进门,听说他对那妾室宠爱的不得了。沈欢嫁进去,早晚落得跟宁远侯夫人一样,夜夜独守空房的下场。这样的日子,就让她慢慢熬吧。”
沈玥听后这才露出一丝满意的笑,“母亲说的是,门第再高没有盼头,嫁进去只能是苦熬日子罢了。”
“嗯,你放心,都是伯爵勋贵,安伯府不比宁远侯府差多少,张世子在京中素有美名,名声比宁远侯顾世子好上百倍。要不是早早和沈欢定了亲事,早就被别人抢走了。”
“这么说,我还要多谢沈欢死去的娘,要不是她机缘巧合救了安伯公夫人,安伯公夫人为了报答她的恩情,在她临终前做主定下亲事,今日我还不能嫁给显诚哥哥呢!”
“你啊,说的也没错!哈哈哈!”林婉如轻轻在沈玥额头点了点,沈玥调皮眨眨眼,林婉如无奈笑笑。
“夫人,时间差不多了,那边来人了。”刘嬷嬷进来禀报,林婉如看了沈玥一眼。
“去吧!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嗯!女儿谢母亲成全!”沈玥朝林婉如行礼。
“夫人,快些了,接亲的人已经在路上了。”
刘嬷嬷在一旁催促,林婉如来不及多说,拍了拍女儿的手。“赶快去吧!等你回门,咱们母女再细说。”
沈玥听后点头,跟随刘嬷嬷离开。
沈欢是在摇摇晃晃的轿子中醒来的,耳边是热闹的唢呐声。沈欢低头看向手中的玉如意,眼神迷茫。
自己什么时候进的轿子?
正当她疑惑之时,外面传来议论声。
“啧啧啧!十里红妆,沈家真是好大手笔!”
“听说沈大**外祖家在江南行商,沈大**自小在外祖家长大,应该很得外祖家宠爱,不然也不能替她置办这么多嫁妆。”
“沈家二**也是今日出嫁!不过这嫁妆可比沈大**少了许多,看样子最多两成罢了。”
“同样是沈家千金,差别怎么这么大?”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沈大**的生母是沈大人科举前娶的江南富商之女,据说她当年的嫁妆也是相当丰厚。
而沈二**生母是沈大人科举中榜之后,娶的翰林学士嫡女。翰林嘛,哪有多少家产置办嫁妆。”
众人还在议论不断,沈欢却没心思再听。
他们口中的富商之女正是她的母亲苏清梦。
她母亲虽出身商户,可当年却是她父亲沈明远一心求娶,利用自己的才华,对她母亲痴缠,让她母亲渐渐动了心。
外祖父心疼她母亲,不惜耗尽半幅家产替她母亲置办了丰厚的嫁妆。
结果她母亲千里迢迢跟随沈明远来到京城,沈明远竟在中榜之后,又娶了翰林之女做平妻。
母亲伤心不已,终日郁郁寡欢,生下她没多久便离开了人世。
外祖父得知母亲死讯,连夜进京质问,结果只能将尚在襁褓里的她带回江南。
要不是因为早早和安伯府定了亲事,外祖母说什么也不让她再回京城了。
说到安伯府,沈欢眉头皱起。
她未来夫君好像不怎么喜欢她呢!也不知道她嫁进安伯府会是什么光景?
不过天下男人都是一样的薄情寡义,不管张显诚如何,安伯府如何,她只管过好自己的日子便是。
想到这里,沈欢头开始疼了起来。
前日去阁楼取她母亲遗物,上楼时脚下踩空摔了一跤,脑袋当时便肿了大包,到现在还没消。
今日早起嬷嬷还递来了汤药。
想到汤药,沈欢大概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连何时上的花轿都不记得了!
应该是那汤药有安神的作用,她每次喝完都昏昏欲睡。
今早更是这样,不过这样正好,今日她起的太早,刚好在轿子里补觉。
这样想着,沈欢竟安心的闭眼养起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