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消融的清晨，林雪的眼睫颤动了几下。她感觉到指尖传来的温度，缓慢地睁开眼，
看到秦墨布满血丝的眼睛正紧紧盯着她。"你醒了。"秦墨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他的手还保持着握紧的姿势，指节都泛着青白。林雪想说话，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她微微动了动手指，秦墨立刻会意，小心翼翼地扶她坐起来，递来水壶。"三天了。
"秦墨看着她小口啜饮，"系统显示你的生命体征完全停止，
我们都以为..."林雪放下水壶，环顾四周。他们身处一片新生的草地上，
远处是正在重建的聚居地轮廓。阳光穿透云层，洒在她苍白的面颊上。"其他人呢？
"她终于能开口，声音轻得像羽毛。秦墨指向聚居地方向："雷烈在训练新人，
苏瑶在修复通讯系统，夜枭..."他顿了顿，"夜枭的伤还没好，但已经接管了情报网。
"林雪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那里曾经流淌过能净化大地的血液。现在只剩下淡淡的疤痕。
"我没想到还能醒来。""因为我冻结了你的生命体征。"秦墨的声音突然紧绷，
"系统判定献祭完成，实际上只是进入了假死状态。"林雪抬起头，
看到秦墨眼中翻涌的情绪。他向来冷静自持，此刻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不安。
"你本可以让我完成使命。"林雪轻声说。秦墨猛地抓住她的肩膀："不，我做不到。
"他的声音发颤，"看着你走向死亡，我宁愿毁掉整个计划。"远处传来欢呼声，
几个孩子追逐着跑过草地，他们的笑声在清新的空气中格外清脆。林雪望着这一幕，
突然红了眼眶。"值得吗？"她问，"为了我一个人...""问问他们。
"秦墨指向聚居地。炊烟袅袅升起，人们正在搭建新的房屋。一个老人跪在地上，
颤抖的手抚摸着刚破土而出的嫩芽。苏瑶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老大！林姐醒了吗？
雷烈说要放烟花庆祝！"秦墨按下通讯键："醒了，但需要休息。""少来！
"雷烈的大嗓门插了进来，"我们马上到！夜枭那家伙爬也要爬过来！"林雪忍不住笑了，
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秦墨手足无措地替她擦泪，动作笨拙得可爱。
"我以为...我注定是个实验体。"林雪哽咽着说，"从有记忆开始，他们就告诉我，
我的生命只是为了这一刻。"秦墨捧起她的脸："现在你看到了，你的生命属于你自己。
"远处，雷烈扛着一大捆烟花冲在最前面，苏瑶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夜枭紧随其后。
夜枭虽然脸色苍白，却笑得比任何时候都真实。"哟，睡美人终于醒了！
"雷烈把烟花往地上一扔，张开双臂就要扑过来。秦墨挡在林雪前面："她刚醒，
别..."林雪却推开秦墨，主动拥抱了雷烈。这个粗犷的汉子顿时僵在原地，
手足无措地轻拍她的后背。"谢谢你们。"林雪对每个人说，最后目光落在夜枭身上，
"尤其是你。"夜枭别过脸去："少肉麻了。我只是...不想再失去队友。
"苏瑶蹲下来检查林雪的状况："生命体征稳定，异能波动也恢复正常。"她狡黠地眨眨眼，
"看来老大没骗人，他确实只是暂时冻结了你的机能。
"雷烈已经开始布置烟花："都让开点！这可是我从旧城废墟里挖出来的珍藏版！
"烟花升空，在湛蓝的天幕上绽放出绚烂的色彩。林雪仰头看着，忽然感觉手心一暖。
秦墨悄悄握住了她的手。"接下来有什么计划？"她轻声问。
秦墨望着远方地平线："我想绘制新的地图，记录这个重生的世界。"他转头看她，
"你愿意和我一起吗？"林雪没有立即回答。她看着欢笑的队友们，看着远处忙碌的人群，
最后目光落回秦墨脸上。阳光在他肩头跳跃，像是为这个新生世界加冕。"好。"她终于说，
反手握紧了他的手指，"不过这次，我们要为自己而活。
"夜枭突然咳嗽一声："打扰一下二位。"他递来一个陈旧的数据板，
"在清理实验室残骸时发现的，你们可能会感兴趣。"数据板上显示着一张模糊的照片，
角落里有个与林雪极为相似的女孩身影。照片下方的日期显示，那是在灾变前三年拍摄的。
林雪的手指微微发抖。秦墨立刻察觉她的异常："怎么了？
"林雪盯着照片上模糊的女孩身影，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数据板边缘。
"这是我......"她声音发颤，"但我不记得拍过这张照片。
"秦墨接过数据板仔细查看："拍摄地点是北岭研究所，日期是灾变前1089天。
"他眉头紧锁，"那时候你应该才十二岁。
"夜枭转动轮椅靠近："实验室废墟里还有更多资料，都被加密了。
"他指了指数据板背面的一串编号，"这是最高机密级别的标记。
"苏瑶突然凑过来："等等，这个背景！"她放大照片角落，"那个仪器是基因测序仪，
我在旧时代科技杂志上见过。"雷烈挠着头："啥意思？说明小雪妹子从小就是实验体？
"林雪猛地站起来，又因虚弱踉跄了一下。秦墨立刻扶住她，感受到她手臂在微微发抖。
"我想去看看那些资料。"她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现在不行。"秦墨下意识收紧手臂，
"你刚恢复，需要休息。"林雪抬头看他，
眼里有秦墨从未见过的执拗："如果连自己的过去都不知道，我怎么开始新生活？
"夜枭突然笑出声："她说得对。"他转动轮椅朝聚居地方向滑去，"资料都在情报中心，
跟我来吧。"情报中心临时搭建的帐篷里堆满了从实验室抢救出来的设备。
夜枭指向角落的保险柜："需要林雪的生物识别才能打开。"林雪将手掌贴在识别面板上，
绿灯亮起的瞬间，她呼吸明显急促起来。保险柜里整齐排列着几十个数据芯片，
每个都标注着日期和代号。"LS-07......"她拿起最旧的那枚芯片，
手指微微发颤，"这是我的编号？"苏瑶迅速将芯片插入读取器，
全息投影立刻显示出密密麻麻的实验记录。最上方赫然写着："第七代生命体样本，
基因重组成功率89.7%。"林雪盯着那些冰冷的数字，胃部一阵绞痛。
"所以他们一直在记录......记录我怎么被制造出来？"秦墨一把关掉投影："够了，
没必要看这些。"，我要知道。"林雪固执地重新打开文件，
"至少......知道我是谁。"帐篷外突然传来喧哗声。雷烈掀开帘子："喂，
聚居地来了群流浪者，说是从北边避难所来的。"夜枭眯起眼睛："北岭避难所？
那不就是......"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妇人突然闯进帐篷，看到林雪的瞬间僵在原地。
"小七？"她颤抖着伸出手，"真的是你？
"林雪困惑地后退半步："您是......"老妇人眼眶瞬间红了："我是陈教授啊，
孩子！当年负责照顾你的陈阿姨！"她急切地向前两步，
"他们都说你死在实验室爆炸里了......"秦墨挡在林雪前面："请冷静点，
您认错人了。""不可能认错！"老妇人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
上面是年幼的林雪穿着白色实验服的样子，"你看，
这是你十岁生日那天......"林雪接过照片，突然捂住嘴。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白色的房间，刺眼的灯光，还有这个总是偷偷给她带糖果的阿姨。
"陈阿姨......"她眼泪夺眶而出，"我想起来了，
总是把实验室发的维生素换成水果糖......"老妇人激动地抱住她："我就知道是你！
当年爆炸前夜，王教授偷偷把你送走了，
我们都不敢声张......"夜枭突然插话："王教授？是不是秦墨的父亲？
"帐篷里瞬间安静下来。秦墨脸色变得煞白："什么意思？
"老妇人惊讶地看着秦墨："你是王教授的儿子？"她犹豫片刻，
从贴身口袋里取出一封泛黄的信，"这是他留给小七的，
说如果有一天......"林雪接过信封，手指颤抖得几乎拿不稳。秦墨站在一旁，
拳头不自觉地攥紧。他能感觉到，某个被刻意隐瞒的真相正在浮出水面。"要现在打开吗？
"苏瑶小声问道，眼睛在秦墨和林雪之间来回转动。林雪深吸一口气，轻轻拆开信封。
信纸上的字迹已经褪色，但依然清晰可辨："亲爱的小七，当你看到这封信时，
说明我的计划成功了。请原谅我把你改造成这样，
但只有你的基因能承受'复苏计划'的能量。你不是实验体，
而是我亲手养大的女儿......"信纸从林雪手中飘落。她双腿一软，被秦墨及时接住。
"这不可能......"她喃喃道，"他说我是......女儿？
"雷烈捡起信纸继续念道："......秦墨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
我把他送走是为了保护他。请你们互相照顾，
代替我看看新世界的黎明......"秦墨如遭雷击，松开扶着林雪的手后退两步。
"父亲从来没提过......"他声音嘶哑得可怕。夜枭突然大笑起来："这下有趣了。
所以整个'万物复苏计划'，其实是老王给自家孩子准备的退路？
"老妇人擦着眼泪解释："当年辐射病爆发，王教授发现只有特定基因能免疫。
他改造了小七的基因，但始终把她当亲生女儿......"林雪呆立在原地，
脑海中零碎的记忆突然串联起来。那些模糊的温暖片段，那个教她认字的男人，
原来不是研究员，而是......父亲？秦墨突然转身冲出帐篷。林雪想追上去，
却被老妇人拉住："给他点时间，孩子。这对他冲击太大了。
"老大从来没提过家里的事......"夜枭转动轮椅到林雪面前："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林雪望向帐篷外渐暗的天色，秦墨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聚居地边缘。她弯腰捡起掉落的信纸，
轻轻抚平褶皱。"我要去找他。"她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不管是作为队友，
还是......家人。"雷烈拍拍她的肩膀："我陪你一起去。
那小子现在肯定需要有人揍他一顿清醒清醒。"苏瑶噗嗤笑出声："算我一个。不过林姐，
你确定现在体力跟得上吗？"林雪摇摇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信纸边缘。"我没事。
"她抬头看向雷烈，"但秦墨需要有人告诉他，他并不孤单。
"苏瑶突然从背包里掏出个金属圆球："带上这个，能追踪生命体征。"她塞进林雪手里，
"老大现在情绪波动肯定很大。"夜枭转动轮椅让开通道："快去吧，
再晚点那小子该跑出聚居地了。"林雪攥紧金属圆球冲进暮色中。
聚居地边缘新栽的树苗在风中摇曳，远处传来孩子们嬉戏的笑声。她循着苏瑶给的信号，
在废弃的哨塔下找到了秦墨。他正盯着手中破碎的怀表，那是他唯一保留的父亲遗物。
听到脚步声，秦墨猛地抬头，眼眶发红。"你来干什么？"他声音沙哑。林雪在他身旁坐下，
小心保持着距离。"来看看你。"她轻声说，"毕竟我们现在是......""别说了！
"秦墨突然暴怒地砸向地面，冰晶在拳头周围炸开，"他凭什么？
凭什么擅自决定我们的人生？"林雪被飞溅的冰屑划伤了脸颊，但她没动。"我也刚知道。
"她摸了摸脸上的血痕，"但至少现在我们不是一个人了。"秦墨的怒气突然凝固。
他颤抖着伸手擦掉她脸上的血迹："对不起......""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林雪突然问，"你说我的眼睛像冻湖下的火焰。"秦墨怔住了。
那是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过的想法。"那时候我就觉得，你能看透我。"林雪笑了笑，
"现在想来，也许是血缘的感应？"夜风卷着新泥的气息拂过两人之间。
秦墨慢慢松开紧握的拳头："我五岁就被送走了，只记得父亲实验室的消毒水味。
"林雪从口袋里掏出老照片："你看，这是你三岁生日。父亲抱着你，
我躲在实验台后面偷看。"秦墨接过照片，手指轻轻抚过泛黄的影像。
那个躲在角落的小女孩，眼睛亮得惊人。"所以你不是实验体。"他声音哽咽，
"你是我妹妹。"远处突然传来爆炸声，聚居地警报尖锐地响起。两人同时站起身，
看到东边天空被火光映红。"是实验室方向！"秦墨瞬间进入战斗状态，
"夜枭他们还在那里！"林雪拉住他："等等，你的冰系异能还没完全恢复！
"秦墨回头看她，眼神已经恢复清明："这次我们一起。"赶回情报中心时，
帐篷已经烧成灰烬。雷烈正用雷电压制一群黑衣人，苏瑶在废墟中翻找着什么。"夜枭呢？
"秦墨厉声问道。苏瑶满脸烟灰抬起头："被带走了！那些人说要'回收实验体'！
"林雪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她扶住烧焦的帐篷支架，发现手腕内侧浮现出陌生的符文。
"这是......"她惊恐地看着发光的皮肤。秦墨抓住她的手腕："父亲的信里提到过，
这是基因锁被激活的标志。"雷烈轰飞最后一个敌人跑过来："啥意思？小雪妹子要变异了？
""不。"秦墨脸色阴沉，"是有人在远程控制她的基因序列。
"苏瑶突然举起一块烧焦的电路板："他们不是普通掠夺者！看这个徽章，
是北岭研究所的残党！"林雪感到符文越来越烫，像有火在血管里燃烧。
"他们在召唤我......"她痛苦地弯下腰，
"我能感觉到方向......"秦墨当机立断："雷烈苏瑶守聚居地，我去追。""不行！
"林雪死死抓住他的手臂，"这次我们必须一起。
父亲的信里说......说只有我们联手才能关闭基因锁。"远处传来引擎轰鸣声，
夜枭的轮椅被扔在路边，上面用血写着"北岭"二字。秦墨看着妹妹痛苦的表情，
终于点头："那就一起。"他们收拾装备时，老妇人匆匆赶来，
塞给林雪一个小瓶子："带着这个，是你小时候最喜欢的糖，关键时刻能稳定基因波动。
"林雪握紧瓶子，突然抱住老人："陈阿姨，如果我回不来......""别说傻话。
"老人拍着她的背，"你父亲留给你的不止是使命，还有爱。"月光下，兄妹俩向北方出发。
秦墨看着林雪坚毅的侧脸，突然想起父亲信中的最后一句话："当冰雪消融时，
请代替我看看新世界的黎明。"林雪的手指轻轻拂过地图边缘，那里还残留着辐射区的标记。
秦墨站在她身后，呼吸平稳而温暖。"画歪了。"他突然说，手指点在一条河流的走向上。
"你行你来。"林雪把炭笔塞进他手里，指尖相触时两人都顿了一下。自从知道身世后，
这种微妙的尴尬时常出现。秦墨接过笔，却把她的手也握住了。"我是说，
这条河去年改道了。"他声音很轻，"我们上次去勘测时发现的，记得吗？
"帐篷外传来孩子们的嬉闹声。一个小女孩探头进来："林老师，
新来的流民说北边山上有会发光的蘑菇！"林雪趁机抽回手："告诉雷教官，
我们明天去考察。"等孩子跑远，她低头整理地图，"你最近睡得好吗？
"秦墨盯着她发红的耳尖："做噩梦的次数少了。"他顿了顿，"你呢？基因锁还疼吗？
""偶尔。"林雪下意识摸向手腕，那里的符文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帐篷突然被掀开，
夜枭拄着拐杖闯进来，脸色异常严肃。"刚截获的情报。"他扔过来一个数据板，
"北岭残党在召集旧部，他们提到了'备用样本'。"秦墨猛地站起来："什么意思？
"意思。"夜枭指向屏幕上的基因图谱，"林雪不是唯一的成功实验体。
"林雪感到一阵眩晕，扶住桌沿才没摔倒。
"所以父亲的信里说'第七代'......""至少有六个和你一样的实验体流落在外。
"夜枭的拐杖重重敲在地上，"最麻烦的是，他们现在都被激活了。
"苏瑶的声音从通讯器里炸响："老大！东区警戒塔发现不明能量波动！
"秦墨抓起外套就往外冲，林雪却拉住他："等等，
如果真是其他实验体......""那就更要去。"秦墨回头看她，眼神坚定，
"因为只有你知道怎么救他们。"警戒塔上，雷烈正用望远镜观察远处闪烁的光点。
"不是异能者。"他嘟囔着，"动作太僵硬了。"林雪接过望远镜，瞬间如坠冰窟。月光下，
五个穿着白色实验服的人影正机械地向聚居地移动。最前面的少女抬头时，
她看清了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LS-03......"林雪喃喃道，"三号样本。
"秦墨的手按在她肩上："能感应到她们的状态吗？"林雪闭上眼，冷汗顺着额头滑下。
"她们......很痛苦。"她突然抓住秦墨的手臂，"有人在远程控制她们！
"夜枭的拐杖突然亮起红光："是诱导信号！他们在逼你出去！"果然，
五个实验体同时停下，转向林雪所在的方向。最年长的那个突然开口，
的机械："七号......回家......"苏瑶疯狂敲击着键盘："干扰器准备好了，
但只能撑十分钟！"雷烈已经开始凝聚雷电："要打就打，废什么话！""不行！
"林雪冲下警戒塔，"她们和我一样是被迫的！"秦墨追上去拽住她："太危险了！
""可只有我能唤醒她们！"林雪眼中闪着泪光，"就像你当初唤醒我一样。
"夜枭突然挡在两人面前："用这个。"他递来一个小型发射器，"记忆共振器，
能暂时屏蔽控制信号。"林雪接过装置，深吸一口气走向实验体们。随着距离缩短，
她感到血管里的基因锁开始发烫。最前面的三号样本突然暴起，指甲暴涨成利刃。"小心！
"秦墨的冰墙瞬间竖起，挡下致命一击。林雪趁机启动装置，蓝光笼罩了所有实验体。
她们同时跪倒在地，发出非人的惨叫。"坚持住！"林雪也跪下来，握住三号的手，
"想想你们真正的记忆！
"三号样本的瞳孔剧烈收缩："实......验室......痛......""不，
想想更早的！"林雪声音发抖，"阳光，糖果，
有人给你们讲故事......"实验体们突然安静下来。最年幼的五号抬起头，
大颗大颗往下掉："陈阿姨......藏了草莓糖......"林雪哭着抱住她："对！
就是这些！"秦墨的冰系异能突然预警，他猛地扑倒林雪。下一秒，
原本站立的地方被激光炮炸出深坑。"找到你们了。"阴影中走出穿白大褂的男人，
手持控制终端，"感谢七号样本，帮我们回收了所有失败品。
"林雪护住身后的实验体们："你不是北岭的人！""当然不是。"男人推了推眼镜，
"我是'万物复苏计划'现任负责人。这些残次品本该在五年前销毁。
"秦墨的冰刃已经架在男人脖子上："解除控制，否则......""否则怎样？
"男人冷笑，"杀了我，她们会立刻脑死亡。"他按下终端按钮，实验体们同时抽搐起来。
林雪突然站起来："你要的是我对吧？放她们走，我跟你回去。""林雪！"秦墨想去拉她，
却被突然暴起的冰墙隔开。那是他用尽全力的防御，此刻却被林雪轻易操控。
男人满意地点头："这才像话。"他扔出五个项圈，"给残次品戴上，能暂时稳定基因。
"林雪弯腰去捡项圈时，突然对五号眨了眨眼。小女孩微不可察地点头，
在戴项圈时悄悄把一个小装置塞进男人口袋。"再见，哥哥。"林雪最后看了秦墨一眼，
跟着男人走向飞行器。飞行器升空的瞬间，男人口袋里的装置突然亮起。
苏瑶的尖叫声从通讯器传出："成功了！追踪信号锁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