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给意中人

温柔给意中人

小白兔的白呀 著

沉舟江疏影周砚深是一位普通的年轻人,直到他发现了一本神秘的日记本,这成为了他命运的转折点。在小白兔的白呀的小说《温柔给意中人》中,沉舟江疏影周砚深被卷入了一个充满谜团和危险的事件之中。他将面临无数的挑战和敌人的追击,揭开隐藏在阴影中的真相。这部现代言情小说扣人心弦,以紧凑的情节和精彩的描写令读者着迷,核心承重……偷换材料……傅振山和……周世勋……他们要毁掉它!我的设计……我的……温柔……都只给你……疏影……快逃……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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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恒远拍卖行的顶层大厅,水晶吊灯的光芒如星河倾泻,映照在每一张精心修饰的面孔上。

    空气里浮动着昂贵香水、雪茄与金钱交织的气息。江疏影站在拍卖台后,指尖微凉,

    搭在光洁的胡桃木讲台上。她一身剪裁完美的墨色西装裙,衬得身形挺拔如孤松,

    妆容精致无瑕,唯有那双眼睛,深潭般沉静,滤掉了所有喧嚣的倒影。

    她是“恒远”的金牌顾问,以绝对的冷静和精准的判断力闻名于这纸醉金迷的圈子。

    “接下来是本场压轴,”她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出,平稳得不带一丝涟漪,

    “一件承载时光印记的珍品——十九世纪末,日内瓦制表大师艾米尔·杜福尔的古董怀表,

    编号‘星辰’。”灯光聚焦,侍者双手捧着丝绒托盘上前。

    当那只镶嵌着细密珐琅、流转着幽蓝光泽的怀表被轻轻置于旋转展台时,

    江疏影的目光只是例行公事地扫过。然而,就在展台缓缓转动,

    将表盖内侧对准主光源的刹那——时间骤然凝固。

    那枚她曾在无数个深夜摩挲、刻入骨髓的怀表,此刻正对着她。表盖内侧,

    一行熟悉到能引发灵魂震颤的小字,在强光下清晰无比:“温柔只给意中人,疏影吾妻。

    ”轰!仿佛有巨锤砸碎了她的天灵盖。

    周遭鼎沸的人声、悠扬的背景音乐、珠宝碰撞的脆响……一切声响瞬间被抽离,

    世界陷入一片死寂的真空。眼前的璀璨大厅如劣质布景般扭曲、剥落。取而代之的,

    是倾盆的暴雨,是刺目的车灯在湿滑路面上拉出的惨白光带,

    是跨海大桥栏杆外翻滚的、吞噬一切的墨黑海水。她看见了!傅沉舟的脸在电话屏幕里,

    雨水顺着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疯狂淌下,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惊惶与决绝:“疏影,

    我查到了‘沉舟’项目……他们要毁掉它!还有……我的设计,

    我的……温柔……都只给你……别信……”话音未落,

    一声凄厉到足以撕裂灵魂的刹车尖啸猛地炸开!

    紧接着是金属被巨力撕扯、扭曲、断裂的恐怖**,如同巨兽濒死的哀嚎。

    手机屏幕剧烈晃动,最后定格在桥面急速远离的景象,然后,

    彻底坠入下方汹涌的、吞噬一切的黑暗,屏幕归于死寂的漆黑。“沉舟——!!!

    ”无声的呐喊在江疏影的胸腔里冲撞,几乎要将她的肋骨撑断。她全身的血液瞬间冻结,

    又在下一秒沸腾着冲上头顶。冷汗浸透了内里的真丝衬衫,黏腻地贴在背上。

    她死死抓住讲台边缘,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指甲深深掐进坚硬的木料里,

    试图用这真实的痛楚锚定自己,逃离那名为“痴情冢”的、由悔恨与绝望构筑的活体坟墓。

    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碎玻璃,每一次心跳都沉重地撞击着空荡的胸腔,

    提醒她那个名字再也不会回应。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秒,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外界的声音如同潮水般缓慢回流,带着模糊的嗡鸣。她听见自己的声音,

    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正机械地报出一个天文数字的竞价:“……一千八百万,

    一次……”拍卖槌悬在半空。江疏影的手腕僵硬得如同生锈的机械臂,完全不受控制。

    那沉重的象牙槌,仿佛有千钧之重,终于从她脱力的指尖滑脱。“咚——!

    ”一声沉闷而巨大的响声,敲碎了拍卖厅最后一丝优雅的假象。全场目光瞬间聚焦,

    惊愕、疑惑、探究,如同无数根冰冷的针,刺向台上那个失态的完美女人。

    江疏影猛地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喉咙口的腥甜。她挺直脊背,脸上肌肉绷紧,

    重新挂上那副无懈可击的冰霜面具,声音恢复了惯有的平稳,

    甚至带上了一丝刻意的冷淡:“抱歉,手滑。一千八百万,还有更高的吗?

    ”她的目光掠过台下,最终落在角落阴影里一个模糊的身影上,

    那人似乎正放下手中的相机。寒意,比刚才幻象中的海水更甚,悄然爬上她的脊椎。

    2拍卖槌落地的余音仿佛还在恒远大厅的穹顶下震颤,江疏影已如离弦之箭般穿过侧门,

    将那些探究的目光和窃窃私语彻底关在身后。

    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急促而孤绝,

    每一步都像在逃离一个无形的漩涡。她径直冲进自己位于顶层的独立办公室,反手锁上门,

    背脊重重抵住冰凉的门板,才敢允许自己微微颤抖。办公室是她精心构筑的堡垒。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的夜景,霓虹如流动的星河,却丝毫照不进这方寸之地。

    室内极简到近乎苛刻,清一色的灰白色调,线条利落的家具,纤尘不染。

    这里没有多余的装饰,没有活物的气息,像一间无菌实验室,

    完美复刻了她此刻的内心——一个剔除了所有“不必要”情感的精密仪器。她脱下西装外套,

    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挂在衣帽架上。目光掠过办公桌,

    最终落在那个占据着桌面最中央位置的玻璃罩内。

    里面静静躺着一张被精心装裱的卡片——一张从未寄出的结婚请柬。

    烫金的字体在射灯下泛着冷光:“江疏影女士与傅沉舟先生诚邀您见证他们的结合。

    ”日期,永远定格在傅沉舟坠海前的第十天。请柬旁,

    是那枚在拍卖会上让她失态的古董怀表,此刻安静地躺在丝绒上,

    表盘上的指针永远停在了那个暴雨倾盆的时刻。这两样东西,

    是她与过去仅存的、也是最锋利的连接。视线再移,办公桌一角,

    一盆蓝色妖姬玫瑰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突兀。花瓣边缘已泛起不祥的枯黄,叶片卷曲,

    整株植物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萎靡,仿佛随时会彻底凋零。这是傅沉舟送她的最后一盆花,

    她固执地养着,如同固执地维持着自己这座冰封的城池,哪怕它早已在内部腐朽。

    江疏影走到饮水机旁,给自己倒了杯水。指尖触到冰凉的杯壁,

    才想起自己刚才在台上几乎窒息。她仰头喝下,水流滑过干涩的喉咙,

    却无法浇灭心头那团由幻象点燃的、名为“痴情冢”的幽冷火焰。

    傅沉舟最后那句“别信……”像毒蛇的信子,反复舔舐着她的神经。信谁?不信谁?

    这无解的谜题,是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她放下杯子,习惯性地打开加密邮箱。

    工作邮件如常,几封项目跟进,一封会议纪要。鼠标滑动,准备关闭。就在这时,

    一封没有主题、发件人显示为一串乱码的邮件,突兀地跳了出来,安静地躺在收件箱底部。

    心脏猛地一缩。她点开邮件。附件是几张照片。第一张:她独自一人,

    站在傅沉舟墓园那块黑色花岗岩墓碑前,背影单薄,雨水打湿了她的肩头,

    手里紧紧攥着那张请柬。拍摄角度,是从墓园外高处的树丛里。第二张:她公寓的客厅,

    巨大的落地窗清晰可见,窗帘半开,她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那本傅沉舟留下的诗集,

    神情恍惚。拍摄时间,是昨晚。第三张:更近的特写,是她公寓门锁的细节。照片下方,

    只有一行冰冷的黑色字体:“沉舟未安,何以言生?”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江疏影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从尾椎骨直窜上天灵盖。

    她猛地起身,冲到窗边,一把拉开厚重的丝绒窗帘。城市灯火辉煌,车流如织,

    每一扇亮着灯的窗户背后都像一只窥视的眼睛。她迅速检查门锁,确认反锁无误,

    又扫视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书架、盆栽、空调出风口……一切如常,

    却又处处透着诡异的不寻常。是谁?谁在监视她?是谁知道她去了墓园?

    是谁能拍到她公寓内部?那个在拍卖厅角落放下相机的身影……是同一个人吗?

    “沉舟未安”——这分明是在提醒她,傅沉舟的死因另有隐情!而“何以言生”……是警告,

    还是……一种扭曲的邀请?她跌坐回椅子,手指冰凉。

    那盆蓝色妖姬的枯叶在灯光下轻轻颤动,像濒死的蝶翼。她看着那行字,看着那几张照片,

    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堡垒,并非坚不可摧。那名为“痴情冢”的坟墓,

    不仅囚禁着她的灵魂,如今,更像一座暴露在猎人视野中的孤坟,正被无形的网悄然笼罩。

    而网的另一端,牵着那个她永远无法释怀的名字,和一句来自深渊的质问。3“沉舟未安,

    何以言生?”——这行字如同淬了冰的针,深深扎进江疏影的神经,

    让她在恒远顶层的堡垒里坐立难安。她反复检查邮件来源,追踪IP,

    只得到一串无法追溯的虚拟路径。报警?拿什么去报?

    几张**的生活照和一句充满暗示的恐吓?在恒远这个讲究体面与效率的地方,

    只会让她显得脆弱可笑。她只能将这枚无形的炸弹,连同那彻骨的寒意,

    一同压进心底最深的“痴情冢”里,用更厚的冰层封存。几天后,

    破了办公室的死寂:为推进备受瞩目的“沉舟”滨海项目(傅沉舟生前设计、其家族接手),

    总部特派项目总监周砚深,即日起常驻恒远,与她协同工作。

    当周砚深出现在她办公室门口时,江疏影正对着电脑屏幕上“沉舟”项目的设计图发怔。

    图纸上傅沉舟的签名依旧清晰有力,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她抬眼望去,

    男人逆着光站在门口,身形挺拔,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西装勾勒出沉稳的轮廓。

    他并未立刻踏入,只是微微颔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江顾问,打扰了。

    周砚深,新来的项目总监。”“请进。”江疏影迅速切换回职业面具,起身相迎,

    指尖却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握手时,对方掌心干燥,力道适中,

    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掌控感。“沉舟”项目的会议冗长而专业。周砚深对项目细节了如指掌,

    分析条理清晰,提出的优化方案直指要害,展现出极强的专业素养。江疏影全程精准配合,

    提供数据支持,两人配合默契得如同演练过千百遍。然而,在一次短暂的茶歇间隙,

    当周砚深俯身查看她桌面上摊开的工程进度表时,

    一股极其淡雅、清冽的雪松混合着冷冽木质的气息,随着他靠近的动作,

    若有似无地飘散过来。江疏影的呼吸骤然一滞。这味道……!傅沉舟!

    他生前最爱的一款小众香水,味道极其独特,她曾在无数个清晨的拥抱里,

    将这气息深深刻进记忆深处。她猛地抬头,目光撞上周砚深正欲直起身的侧脸。

    午后斜射的阳光勾勒出他清晰的下颌线,那专注审视文件的侧影,

    竟与记忆中傅沉舟伏案研究设计图的神态,在某个角度上诡异地重叠。

    一股尖锐的刺痛瞬间贯穿了她的心脏,伴随着强烈的眩晕感。

    眼前的会议室灯光骤然扭曲、拉长,周遭同事模糊的交谈声化作遥远的、沉闷的回响。

    她又一次被拖入了“痴情冢”——不再是暴雨大桥的惊魂,

    而是傅沉舟书房里一个温暖的午后。阳光斜照,他穿着米色高领毛衣,

    笑着将一滴香水点在她手腕内侧:“喜欢吗?这味道,只留给你闻。”那温柔的笑意,

    此刻却成了最锋利的刀,切割着她的神经。“江顾问?”周砚深的声音适时响起,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将她从幻象的边缘猛地拽回现实。他不知何时已站直,正看着她,

    眼神深邃,似乎洞察了她瞬间的失神。“……抱歉,”江疏影迅速垂下眼,

    掩饰住眼底翻涌的惊涛骇浪,指尖用力掐着掌心,“有点头晕,可能是空调太冷。

    ”她强迫自己端起咖啡杯,杯沿微微颤抖,滚烫的液体险些泼出。“沉舟项目牵涉甚广,

    压力大在所难免。”周砚深并未追问,只是平静地说道,那雪松的气息似乎又淡了些,

    “后续还需江顾问多多指教。”他转身走向会议室,背影依旧挺拔。

    江疏影盯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乱如麻。巧合?还是……某种刻意的试探?

    周家与傅家在“沉舟”项目上本就是利益关联方,周砚深的出现,本身就充满疑点。如今,

    连他身上的气息都如此相似……是提醒?是挑衅?

    还是那个匿名者所说的“别信……周家”的预兆?傅沉舟临终的警告在耳边轰鸣。

    她看着桌上那张未寄出的请柬,又想起拍卖厅角落放下相机的身影,

    一股寒意比收到匿名邮件时更甚。这座名为“恒远”的堡垒,此刻仿佛成了巨大的迷宫,

    而她,正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一步步走向某个未知的、与傅沉舟之死紧密相连的深渊。

    4周砚深带来的那缕雪松气息,如同投入死水的石子,

    在江疏影心湖深处激荡起的涟漪久久无法平息。她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沉舟”项目上,

    试图用繁复的工程数据和财务报表来驱散那挥之不去的幻象与疑云。然而,越是深入,

    那名为“沉舟”的庞然大物,就越发显露出其华美外表下令人不安的暗涌。

    项目资料堆满了她的办公桌。周砚深带来的优化方案逻辑严密,无可挑剔。

    但当江疏影翻阅傅沉舟最初的设计手稿与原始预算时,一种强烈的违和感攫住了她。

    傅沉舟的设计图纸,线条流畅,结构精妙,处处体现着对建筑美学与安全性的极致追求,

    预算也相当扎实。而如今项目实际推进的方案,虽在周砚深的优化下显得更“经济高效”,

    但江疏影敏锐地发现,几处关键承重结构的材料规格被悄然替换,

    部分隐蔽工程的预算被大幅压缩,

    甚至有几处她记忆中傅沉舟反复强调的、用于应对极端海况的加固设计,被标注为“非必要,

    暂缓”。这绝非简单的优化,而是**裸的偷工减料!

    傅沉舟生前最后的警告“他们要毁掉‘沉舟’项目”如同惊雷在她耳边炸响。

    是谁在主导这一切?傅家?还是……周家?

    匿名邮件的阴影与周砚深身上那诡异的相似气息交织在一起,让江疏影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

    她必须找到证据。傅沉舟的电脑在车祸后被傅家以“涉及商业机密”为由彻底清空,

    官方报告也仅定性为意外。唯一的突破口,或许在傅家内部。一个阴雨绵绵的午后,

    江疏影以“整理沉舟先生遗物,用于项目文化宣传”为由,

    再次踏入了傅家位于城郊的古老宅邸。傅家现任家主,

    傅沉舟那位素来威严、不苟言笑的叔父傅振山,态度冷淡却无法拒绝这个“体面”的理由。

    他指派了一个沉默寡言的老管家带她去傅沉舟生前的书房。

    书房依旧保持着主人离去时的模样,书架上塞满了建筑、艺术书籍,

    书桌上还摊着几本未合上的设计集。空气里弥漫着旧纸张和灰尘的气息。江疏影强忍心痛,

    在书架和抽屉里仔细翻找。没有电脑,没有U盘,甚至连一张草稿纸都找不到。

    就在她几乎绝望时,老管家端着一杯茶进来,无意间碰倒了书桌旁一个不起眼的黄铜地球仪。

    地球仪底座松动,滚落在地。“哎呀,对不住。”老管家慌忙去捡。江疏影蹲下帮忙,

    目光却被地球仪底座内侧一个微小的、几乎与金属同色的凹槽吸引。她指尖探入,

    触到一个极其微小的、硬质的长方形物体。她不动声色地将其滑入掌心,迅速攥紧。

    回到办公室,江疏影反锁房门,心跳如鼓。她摊开手掌,一枚微型SD卡静静躺在掌心,

    标签已磨损,但依稀可辨一个“沉”字。她颤抖着将其插入读卡器。

    文件夹里只有寥寥几个加密文件,命名是乱码。但有一个未加密的音频文件,时长仅十几秒。

    她深吸一口气,点开播放。是傅沉舟的声音!背景有模糊的引擎声,他的呼吸急促而压抑,

    江疏影从未听过的、濒临崩溃的恐惧:“……录音……必须留下……‘沉舟’的图纸被改了!

    核心承重……偷换材料……傅振山和……周世勋……他们要毁掉它!

    我的设计……我的……温柔……都只给你……疏影……快逃……别信……”话音未落,

    一声刺耳的、仿佛金属刮擦玻璃的尖锐噪音猛地炸响,录音戛然而止。“傅振山!周世勋!

    ”江疏影死死盯着屏幕,浑身冰冷,血液却在血管里咆哮。谋杀!这是**裸的谋杀证据!

    傅沉舟的死,根本不是意外!是傅振山和周世勋为了掩盖工程黑幕、侵吞资金,

    联手策划的灭口!而“别信……”周家?周砚深?这指向太过明确,也太过残酷。

    她猛地想起周砚深身上的雪松气息,想起他初来时那看似专业实则步步紧逼的优化方案,

    想起他深邃难测的眼神……他接近她,接近“沉舟”项目,究竟是为了什么?是继承父业,

    继续掩盖罪行?还是……另有所图?那缕熟悉的气息,是巧合?是嘲讽?

    还是……一种扭曲的、来自“周家”的宣告?江疏影将SD卡紧紧攥在手心,

    冰冷的金属硌着皮肤。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敲打着玻璃,如同她内心翻腾的惊涛骇浪。

    她终于触碰到了“痴情冢”最深处的真相——那场夺走她一切的车祸,

    竟源于如此肮脏的贪婪。而此刻,她不仅被过去的幽灵缠绕,

    更被卷入了一场由至亲与“新邻”共同编织的、致命的漩涡之中。复仇的火焰,第一次,

    压倒了蚀骨的悲伤,在她冰封的心底,熊熊燃起。5傅沉舟的录音,如同淬毒的匕首,

    将江疏影长久以来构筑的、关于爱人意外离世的脆弱认知彻底刺穿。

    偷工减料、灭口……冰冷的证据与匿名者的警告、周砚深身上那该死的雪松气息交织在一起,

    织成一张令人窒息的网。她坐在办公室,窗外城市灯火通明,却照不进她内心分毫。

    那枚藏在掌心的SD卡,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灼烫着她的灵魂。她必须去见他,

    必须亲口问个明白!不是傅沉舟——他已长眠于冰冷的地下——而是周砚深!

    那个带着父亲罪孽的气息、踏入她世界的“新邻”。她拨通了周砚深的电话,

    声音竭力维持着平稳,却掩不住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周总监,关于‘沉舟’项目,

    有几处原始设计的细节需要紧急核对,方便现在来我办公室一趟吗?”“现在?”电话那头,

    周砚深的声音似乎顿了一下,背景有些嘈杂,“抱歉,江顾问,我这边有个突发会议,

    恐怕要晚些。明早如何?”“明早?”江疏影的心猛地一沉,一股无名火窜起。拖延?

    还是心虚?她几乎要脱口而出质问,但理智死死拉住了她。现在撕破脸,只会打草惊蛇,

    让她失去唯一的线索。“……好,明早九点,我等你。”她生硬地挂断电话,

    将手机重重摔在桌上。一种被欺骗、被愚弄的愤怒与巨大的无助感瞬间将她吞噬。

    她需要一个出口,一个能让她直面那无尽悲伤与愤怒的地方。她抓起车钥匙,冲进夜色。雨,

    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细密冰冷,打在车窗上,模糊了城市的霓虹。

    车子最终停在了城郊的“松涛”墓园。她没有打伞,任凭雨水浸透单薄的外套,

    一步步走向那个她既渴望又恐惧的位置。黑色的花岗岩墓碑在雨幕中沉默矗立,

    傅沉舟的名字在雨水的冲刷下显得格外清晰而冰冷。她缓缓蹲下,指尖抚过那冰冷的石面,

    如同抚过逝者最后的温度。“沉舟……”她的声音破碎在雨夜里,带着浓重的鼻音,

    傅振山……是周世勋……他们害了你……他们要毁掉你的‘沉舟’……”泪水混合着雨水,

    汹涌而下,“你说‘别信’……是周家吗?周砚深……他也参与了吗?

    他身上的味道……为什么那么像你……他是在嘲笑我吗?

    ”巨大的悲恸和愤怒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她死死抱住墓碑,

    仿佛要将自己揉进冰冷的石头里,指甲在石面上留下浅浅的划痕。

    就在这情绪濒临崩溃的顶点,强烈的“痴情冢”幻象再次毫无征兆地降临!

    眼前不再是雨夜的墓园,而是傅沉舟那间充满设计图纸的书房。他背对着她,肩膀微微颤抖,

    正在手机里快速录音,

    声音因恐惧而变调:“……录音……必须留下……‘沉舟’的图纸被改了!

    核心承重……偷换材料……傅振山和……周世勋……他们要毁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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