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眼前悬浮的透明面板，食指按在“自由定制模式”上。
系统弹出红色警告框。
“该模式需支付账户全部余额作为解锁费用，且所有后果自负。”
我毫不犹豫地点了确认。
五千万瞬间清零。
面板闪烁三秒后，出现了一个全新的界面。
不再是之前那种事业有成爱情美满的预设选项。
而是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参数条。
寿命、健康、智力、财富、社会关系、隐藏天赋。
每一项都可以手动调节。
我注意到右下角有个灰色的小字按钮。
“高级设置”。
我点进去。
里面是系统的底层规则说明。
第一条写着：“每次人生结束后，系统将根据用户表现评估收益，并自动转入下次账户。”
第二条：“用户可选择保留上一世记忆进入新人生，但需额外支付记忆保留费用。”
我看到这里，手指停住了。
上一世我没有支付这笔费用。
但我清楚地记得秘书在我耳边说的每一个字。
记得假药的味道。
记得心脏停跳前那种窒息感。
我翻到规则说明的最后一页。
那里有一行被系统标注为已隐藏的条款。
但在我点开“自由定制模式”后，这行字变得清晰可见。
“系统漏洞：若用户在上一世遭遇非自然死亡，将自动获得免费记忆保留权限。”
我盯着这行字，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秘书的脸浮现在我脑海里。
她在年会舞台上，穿着我送她的那条十万块的项链。
对着所有人说：“感谢老板的栽培。”
然后转过头，在我耳边低语：“您的心脏药，我换成了维生素。”
“您死后，公司股权自动转给我。”
“合同您签过的，老板。”
我当时想伸手去抓她，但手指已经僵硬。
视线模糊前，我看到她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那是我三个月前签的“员工持股激励计划”。
但文件上的数字，和我记忆中的不一样。
系统界面突然跳出一个新的提示框。
“检测到用户上一世存在'被系统性欺诈'记录。”
“作为补偿，本次提供特殊权限：可查看任意目标人物的系统定制记录。”
我愣了一秒。
然后在搜索框里输入了一个名字。
“林婉秋”。
我的前秘书。
一份详细的报告展开在我面前。
她在三年前，也就是我上一世选择事业有成的同一天。
用五十万，定制了“完美下属”模式。
系统给她的任务目标是：“获得雇主百分之百信任，并在三年内合法继承其全部资产。”
完成奖励：一千万。
我看着这行字，笑出了声。
原来我上一世，不是被一个人杀死的。
而是被系统，设计成了她的“任务目标”。
系统把我当成了一个副本boss。
而她，是被系统培养出来的“玩家”。
我继续往下翻。
发现林婉秋的定制记录里，有一条特殊备注。
“该用户已连续三次定制'完美下属'模式，成功率百分之百。”
“前两次目标对象分别为：张明（已故）、李华（已故）。”
我盯着这两个名字，后背发凉。
系统不只把我当成了她的猎物。
在我之前，已经有两个人死在她手里。
而系统，一直在为她提供“完美”的掩护。
我深吸一口气，退出了林婉秋的档案。
在搜索框里输入了一个新的指令。
“查询系统运营方信息。”
面板闪烁了几秒。
然后弹出一行字。
“权限不足，无法访问。”
我盯着这行字，手指在面板上敲击。
既然系统能把我变成别人的任务目标。
那我，也可以把系统，变成我的猎物。
我打开了“自由定制”的参数面板。
开始调整我的新人生。
寿命：三十年。
健康：百分之五十。
智力：百分之两百。
财富：零。
社会关系：零。
隐藏天赋：我在最后一栏，手动输入了一个词。
“系统破解”。
面板顿了一下。
然后弹出确认提示。
“警告：该天赋将使用户获得部分系统底层访问权限，但会引发系统自我防御机制。”
“是否确认？”
我点了确认。
画面瞬间变黑。
一行血红色的倒计时出现在虚空中。
“新人生加载中：3…2…1…”
我闭上眼睛。
睁开时，我站在一间破旧的出租屋里。
墙上的日历显示：2023年1月1日。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
二十五岁，瘦弱，手上有几道旧伤疤。
口袋里只有一百块钱。
手机屏幕上，有一条未读信息。
发件人：系统。
“欢迎来到新人生。您的特殊天赋已激活。”
“提示：林婉秋将在三个月后进入您的生活。”
“祝您好运。”
我盯着这条信息，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三个月。
足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