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献祭开始时,满城神佛都为我让路

那场献祭开始时,满城神佛都为我让路

用户浔清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叶泠楚寻 更新时间:2025-10-30 11:20

《那场献祭开始时,满城神佛都为我让路》主角为叶泠楚寻,作者用户浔清如沐春风的脑洞跟想象力,情节环环相扣,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只是把呼吸放得更轻。脚步声很轻,停在我床边。一股淡淡的药草香混着女儿家的体香,钻进鼻子里。是叶泠。我那个名义上的妻子。一……

最新章节(那场献祭开始时,满城神佛都为我让路精选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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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叫楚寻,是个瞎子。为了给我那个痨病鬼妹妹冲喜,

    叶家把我这个“天生贵格”的孤儿买了回来,做了叶家大**叶泠的赘婿。

    他们所有人都看不起我,骂我是废物,是条只会吃饭的狗。每天给我的,

    只有馊掉的饭菜和冰冷的嘲讽。只有那个和我一样身处囚笼的女人,会在深夜里,

    偷偷给我塞一个还带着她体温的馒头。她说:“吃吧,活下去。”后来,

    叶家的灾祸越来越重,他们终于想起了我的用处。他们要把我当成祭品,

    献给那不知名的鬼神,以求家族平安。献祭那天,叶泠挡在我身前,哭着求她爹放过我。

    我拉开她,第一次对着她笑了。我告诉她,别怕。因为,他们要献祭的“鬼神”。就是我。

    一、一块馊掉的糕点我叫楚寻,是个瞎子。眼睛是三年前瞎的,具体原因,忘了。现在,

    我是南城叶家的上门女婿。更准确点说,是个冲喜的玩意儿。叶家大**叶泠,身子骨弱,

    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找来的算命先生说,得找个命格硬的男人回来冲一冲。

    还得是入赘。于是,我这个城西破庙里的瞎眼孤儿,就被他们用二两银子买了回来。

    今天是我入赘的第三天。我住的地方,是院子角落的柴房。潮湿,阴冷。

    风从破洞的窗户纸里灌进来,刮在脸上,跟刀子似的。身上的被子又薄又硬,

    盖了跟没盖一个样。肚子饿得咕咕叫。今天一整天,我就分到了一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粥。

    现在是深夜,饿得睡不着,胃里像有只手在抓。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条缝。我没动,

    只是把呼吸放得更轻。脚步声很轻,停在我床边。一股淡淡的药草香混着女儿家的体香,

    钻进鼻子里。是叶泠。我那个名义上的妻子。一个很安静,也很可怜的女人。

    她把一个油纸包塞进我手里。“快吃,别让人看见。”她的声音很小,带着点发颤的紧张。

    我摸了摸,油纸包是温的。打开,是一块桂花糕。我把糕点凑到鼻子下闻了闻。

    桂花的香气里,混着一丝微不可查的酸味。馊了。估计是哪个主子吃剩下,赏给下人,

    下人又不要,准备倒掉的。被她捡了回来。“怎么不吃?”她小声问。“谢谢。”我张开嘴,

    咬了一大口。糕点又干又硬,还带着馊味,难以下咽。但我还是面不改色地吞了下去。

    她好像松了口气。“你……你别怪他们,我爹他……也是没办法。”她在为叶家人辩解。

    那些白天骂我“瞎子废物”,把饭菜泼在我脚边的人。我没说话,

    只是继续小口小口地啃着那块馊掉的糕点。黑暗里,我能“看”见她局促地站在那里,

    绞着自己的衣角。她想从我这里得到一点回应,一点“我不怪你们”的保证。我偏不给。

    “我该回去了。”她站了很久,终于还是放弃了。脚步声远去,门被轻轻带上。

    我把剩下半块糕点揣进怀里。然后躺下,嘴角勾起一个很浅的弧度。叶泠。这偌大的叶家,

    你是唯一一个,还算有点人味儿的。看在这半块馊糕点的份上。将来,

    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二、谁是那条狗第二天,天刚亮,柴房的门就被人一脚踹开。

    “瞎子,滚出来干活!”是叶家的二管家,张福。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

    我摸索着穿好衣服,拄着我的竹杖站起来。“什么事?”“跟我来就知道了,废什么话!

    ”张福的语气很不耐烦,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拖着就往外走。他的力气很大,我一个踉跄,

    差点摔倒。我被他拽到了后院的马厩。一股浓烈的骚臭味扑面而来。“看到没?

    把这里清干净。中午之前弄不完,你今天就别想吃饭了!”张福把一把铁锹塞到我手里,

    说完就走了。我杵在原地,听着马匹打响鼻的声音。让我一个瞎子,来清理马厩?

    这是存心刁难。我没说什么,只是用竹杖探了探路,找到了堆放马粪的角落。铁锹很重。

    我摸索着用它铲起马粪,再一步步挪到外面的粪车上。眼睛看不见,动作自然很慢。

    有好几次,我都差点踩进马粪堆里。周围有几个干活的下人,都在看着我。他们的目光里,

    全是毫不掩饰的嘲笑和幸灾乐祸。“一个大男人,还是个赘婿,居然连这点活都干不好。

    ”“就是,跟个废物一样,还不如我们家养的狗。”议论声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我听见。

    我没理会。只是沉默地,一铲一铲地清理着。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来,钻进眼睛里。又涩又疼。

    但我一声不吭。临近中午的时候,叶家的二少爷叶枫晃晃悠悠地过来了。

    他身后跟着几个家丁。“哟,这不是我们叶家新来的姑爷吗?怎么在这儿干这种**的活儿?

    ”叶枫的声音轻佻,带着浓浓的恶意。他是叶泠的弟弟,也是整个叶家最看不起我的人。

    我停下动作,没有回头。“二少爷。”我低声喊了一句。“别叫我二少爷,

    我可没你这么个废物姐夫。”叶枫走到我身边,一脚踢在我手边的粪车上。粪车晃了晃,

    几块马粪掉了下来,刚好落在我脚边。“听说,你昨天晚上偷吃了厨房的糕点?

    ”我的心沉了一下。是叶泠送糕点的事,被他知道了。“没有。”我平静地回答。

    “还敢嘴硬?”叶枫冷笑一声。“来人,给我搜!”两个家丁立刻上前,

    粗暴地在我身上摸索起来。很快,我揣在怀里那半块用油纸包着的馊糕点,被搜了出来。

    叶枫拿过糕点,放到鼻子下闻了闻。“都馊了还当个宝。瞎子,**是饿死鬼投胎吗?

    ”他把糕点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把它吃了。

    ”他指着地上那块沾满了泥土和马粪的糕点,对我命令道。周围的下人都发出了哄笑声。

    我站在原地,没动。“怎么?听不见?”叶枫的语气冷了下来。“我让你,把它,吃了!

    ”他一步步向我逼近,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气。“二少爷,这……不合规矩。

    ”我依旧低着头。“规矩?在这叶家,我就是规矩!”叶枫被我的话激怒了,

    抬脚就向我踹来。我早有防备,身体微微一侧,让他踹了个空。同时,

    手里的竹杖不经意地往旁边一伸。叶枫一脚踩在竹杖上,脚下一滑,整个人失去了平衡。

    “啊!”他发出一声惨叫,直挺挺地朝着那堆还没来得及清理的马粪扑了过去。噗通一声。

    声音很响亮。周围的哄笑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傻眼了。叶枫趴在马粪堆里,脸上,嘴里,

    全是污秽之物。他挣扎着抬起头,一张俊脸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楚……楚寻!你找死!

    ”他气得浑身发抖,话都说不清楚了。我“惊慌失措”地收回竹杖。“二少爷,您没事吧?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看不见啊……”我的声音里,充满了恰到好处的惶恐。

    几个家丁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去扶叶枫。场面一片混乱。我站在一边,低着头,

    嘴角藏着一丝无人察觉的冷笑。叶枫。现在,你知道谁才是那条狗了吗?

    三、一碗加了料的药叶枫被家丁七手八脚地扶走了。临走前,

    他那双淬了毒一样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我知道,这事没完。果然,傍晚的时候,

    张福又来了。他身后跟着两个身强力壮的家丁。“楚寻,二少爷有请。”张福的脸上,

    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我被他们带到了叶家的祠堂。叶家家主,叶正宏,也就是我的岳父,

    正黑着脸坐在太师椅上。叶枫站在他旁边,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但脸色依旧难看,

    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洗不掉的臭味。“跪下!”叶正宏看到我,猛地一拍桌子。我依言跪下。

    “你可知罪?”“不知。”我回答得很干脆。“还敢狡辩!”叶枫在一旁尖叫起来,“爹,

    就是他!就是这个瞎子故意害我!”叶正宏瞪了叶枫一眼,示意他闭嘴。然后他转向我,

    声音冰冷。“你一个瞎子,不好好待在柴房,跑到马厩去干什么?”“是张福管家让我去的。

    ”张福一听,赶紧跪下。“老爷,是……是二少爷吩咐的。”叶正宏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当然知道是自己儿子故意刁难我。但他不可能为了我这么一个废物,去责罚自己的儿子。

    “不管是谁让你去的,你冲撞了二少爷,就是大罪!”叶正宏给我定了性。“来人,

    家法伺候!”两个家丁立刻拿着板子走了上来。“爹!不能打!”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

    是叶泠。她急匆匆地从外面跑进来,脸色苍白,气息不稳。“他……他身子弱,经不起打的。

    求求您,放过他吧。”叶泠跪在我身边,替我求情。“胡闹!”叶正宏呵斥道,

    “他一个大男人,挨几下板子能怎么样?倒是你,病还没好,跑出来吹什么风?”“爹,

    他是我丈夫!您要是打他,就连我一起打吧!”叶泠张开双臂,护在我身前。她瘦弱的身体,

    在微微发抖。我跪在她身后,看不见她的表情。但能闻到她身上那股熟悉的药草香。

    祠堂里的气氛,一下子僵住了。叶正宏看着自己这个一向柔弱的女儿,气得说不出话来。

    “姐!你疯了!为了这么一个废物,你连爹的话都敢不听了?”叶枫在一旁煽风点火。

    “他不是废物!”叶泠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很复杂,“他是我的丈夫。”这句话,

    她说的很轻,但很坚定。最终,叶正宏还是妥协了。“罢了罢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罚他跪在这里一个晚上,不准吃饭喝水!”说完,他便拂袖而去。叶枫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也跟着走了。祠堂里,只剩下我和叶泠。还有门口守着的两个家丁。“你……没事吧?

    ”叶泠扶我起来。她的手很凉。“没事。”“你先跪着,我去给你想办法。”她说完,

    就匆匆离开了。我一个人,在冰冷的祠堂里,跪了很久。夜深了,寒气从膝盖钻进骨头里。

    又冷又饿。就在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叶泠又回来了。她提着一个食盒。“快吃点东西,

    垫垫肚子。”她把食盒打开,里面是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还有两个白面馒头。“门口的人呢?

    ”我问。“我让他们去休息了。”我没再多问,端起粥碗,大口喝了起来。她就坐在我旁边,

    静静地看着我。“楚寻。”“嗯?”“你……为什么要来叶家?”她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我喝粥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为了活命。”我说的是实话。如果我不来叶家,

    可能早就饿死在那个破庙里了。她沉默了。过了一会,她又说:“对不起,连累你了。

    ”我没说话。很快,一碗粥见了底。我拿起馒头,继续吃。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

    倒了一粒药丸在我手心。“把这个吃了,是补身子的。”我闻了闻,是一股淡淡的参味。

    没有犹豫,我把药丸扔进嘴里,和着馒头咽了下去。她看着我吃完,

    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早点休息吧,明天……一切都会好的。”她收拾好食盒,

    离开了。我跪在原地,慢慢地,抬起了头。眼睛虽然看不见。但我能感觉到,祠堂的房梁上,

    正趴着一个“东西”。它在对我笑。那碗粥里,加了料。那颗药丸,也不是什么补品。叶泠。

    你终究,还是姓叶。看来,你们是真的等不及了。也好。我也等不及了。

    四、谁的祭日第二天,我病了。病得很重。浑身发烫,四肢无力,连站都站不起来。

    叶家请来了大夫。大夫给我把了脉,摇着头说,我这是急火攻心,又受了风寒,底子太亏,

    怕是……凶多吉少。叶家人听到这个消息,反应各不相同。叶枫是最高兴的,

    就差放鞭炮庆祝了。叶正宏则是锁紧了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叶泠,她守在我床边,

    哭得梨花带雨。“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去祠堂跪着……都是我的错……”她一边哭,

    一边用湿毛巾给我擦着额头。看上去,伤心极了。我躺在床上,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但我心里很清楚。我不是病了。我是中毒了。中的是叶泠给我的那碗粥,那颗药。

    那是一种慢性毒药,不会立刻要人命,但会慢慢掏空人的身体。让一个人,

    看起来就像是得了不治之症,自然衰亡。他们不敢直接杀我。因为那个算命的说过,

    我命格贵重,是用来冲喜的。如果我死于非命,会给叶家带来更大的灾祸。所以,

    他们只能让我“病死”。真是好算计。接下来的几天,我的“病”越来越重。

    整个人都瘦脱了相,每天昏睡的时间比清醒的时间还长。叶家也越来越不太平。先是叶枫,

    他在外面跟人赌钱,一夜之间,输光了叶家一半的家产。叶正宏气得当场吐血,也病倒了。

    然后是家里的生意,接二连三地出问题。库房失火,商队被劫。短短几天,偌大的叶家,

    就有了倾覆的迹象。所有人都说,这是因为我这个冲喜的赘婿快死了。压不住叶家的霉运了。

    恐慌,在整个叶家蔓延。终于,在一个深夜,叶正宏把我叫到了他的房间。除了他,

    还有几个叶家的族老。所有人的脸色,都凝重得像是要滴出水来。“楚寻。”叶正宏看着我,

    眼神复杂。“叶家如今大难临头,你身为叶家女婿,可愿为叶家分忧?

    ”我躺在下人抬着的担架上,虚弱地咳嗽了两声。“我一个将死之人,还能做什么?

    ”“你能。”一个族老开口了。“当初请你来,是为了给大**冲喜。但现在看来,

    你的命格,还有更大的用处。”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查过了,

    叶家是触怒了山里的神明,才会有此大祸。想要平息神明的怒火,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我“好奇”地问。“献祭。”叶正宏吐出了这两个字。

    “用一个命格足够贵重的人,作为祭品,献给山神。”我“恍然大悟”。“所以,

    你们选中的祭品,就是我?”没有人说话。算是默认了。“你们不怕我死于非命,

    给叶家带来更大的灾祸吗?”“这是献祭,是荣耀,不是非命。”那个族老纠正道,

    “山神会庇佑你的灵魂,也会庇佑叶家。”说得真是冠冕堂皇。“我若是不愿意呢?

    ”“你没有选择。”叶正宏的声音冷了下来。“你这条命,是叶家给的。现在,

    该你还回来了。”我沉默了。许久,我才虚弱地开口。“好,我答应。”“但是,

    我有一个条件。”“说。”“献祭那天,我希望……能由叶泠亲手送我上路。

    ”我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房间里,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我。叶正宏的脸上,闪过一丝挣扎。但最终,

    他还是点了点头。“可以。”我笑了。笑得很开心,以至于引发了一阵剧烈的咳嗽。

    献祭的日子,定在三天后。也就是七月十五,鬼门大开的日子。叶家人都觉得,那一天,

    是我的祭日。但他们不知道。那一天,也是整个叶家的祭日。五、她的眼泪是咸的这三天,

    我过得前所未有的“舒服”。从柴房搬到了干净的客房。每天都有人参燕窝地伺候着。

    他们想让我在献祭之前,养足精神。毕竟,一个精神饱满的祭品,比一个病怏怏的祭品,

    要更有诚意。叶泠每天都会来看我。她坐在我床边,一句话也不说,就是不停地掉眼泪。

    眼泪吧嗒吧嗒地落在我的手背上。我尝了尝,是咸的。“别哭了。”我有气无力地对她说。

    “能为叶家去死,是我的荣幸。”她哭得更凶了。

    “对不起……对不起……”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三个字。也不知道,这句对不起,

    究竟是为了什么。是为了给我下毒?还是为了要把我送上祭台?或许,都有吧。

    一个人的心里,可以同时装着愧疚和杀意。这并不矛盾。尤其是在家族利益面前。

    “能扶我出去走走吗?”我对她说。她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我很多天没有出过门了。

    外面的阳光很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叶泠扶着我,在院子里慢慢地走。“我死之后,

    你会忘了我吗?”我突然问。她的身体僵了一下。“不会。”“那你会记得我多久?

    ”“一辈子。”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真好。”我笑了。我们走到后院的池塘边。

    池塘里种着荷花,开得正盛。“我能感觉到,你一直戴着一支簪子。”我说。“嗯,

    是我娘留给我的。”“能让我摸摸吗?”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头上取下了那支白玉簪,

    递到我手里。簪子入手温润。我用指尖,仔細地抚摸着上面的纹路。“很漂亮。

    ”我把簪子还给她。“好好收着。”她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簪子重新插回头上。那天下午,

    我们聊了很多。聊我小时候在破庙里的日子。聊她被病痛折磨的那些年。

    我们就像一对最普通不过的夫妻,在说着体己话。谁也看不出来,三天之后,我们中的一个,

    就要亲手把另一个送上死路。傍晚,她扶我回房。临走前,她突然抱住了我。抱得很紧。

    “楚寻,若有来世,我……”她没说下去。只是把脸埋在我的肩膀上,无声地哭泣。

    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颤抖。是在害怕?还是在不舍?我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

    像是在安慰她。也像是在……告别。她走后,我一个人躺在床上。脑子里,

    回想着刚才她抱着我时,我从她头上,悄悄拔下来的那根头发。还有,那支白玉簪的触感。

    足够了。有了这些,我的“礼物”,就能准确地送到该去的地方了。叶泠。

    看在你今天流了这么多眼泪的份上。我保证。三天后,你会是最后一个死的。

    六、满城神佛为我让路七月十五。宜祭祀,诸事不宜。天还没亮,我就被叫了起来。沐浴,

    更衣。穿上了一身从未穿过的,崭新的白麻衣。这是给祭品穿的寿衣。叶家所有人都到齐了。

    他们穿着肃穆的黑衣,站在院子里。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种混杂着敬畏和期待的表情。

    他们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件即将发挥巨大作用的工具。叶正宏亲自过来,给我端来一碗酒。

    “楚寻,喝了这碗送行酒,安心上路吧。”他说。“叶家上下,都会感念你的恩德。

    ”我接过来,一饮而尽。酒很烈,像是火在喉咙里烧。叶泠站在人群后面。她穿着一身白衣,

    脸色比身上的衣服还要白。眼睛红肿得像两个核桃。她不敢看我。我却一直“看”着她。

    然后,我对着她的方向,笑了笑。出发了。祭台设在城外的青峰山上。据说,

    山神就住在那里。我被四个家丁抬着,走在最前面。叶家的人,跟在后面。一路上,

    气氛压抑得可怕。没有人说话,只有脚步声和风声。到了山脚下,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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