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为白月光远赴南疆后,我死遁了

妻子为白月光远赴南疆后,我死遁了

财源广进财来来 著
  • 类别:都市 状态:已完结 主角:林晚月裴文轩 更新时间:2025-10-30 12:51

这本小说妻子为白月光远赴南疆后,我死遁了整个故事就像电影一样,小说主角是林晚月裴文轩,内容丰富,故事简介:我若是一直躲在府里,外面的流言蜚语只会愈演愈烈。”我打断她的话。“我必须去。”“我要让所有人都亲眼看看,我顾九思,已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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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夫君,开春后你的寒毒又要发作,当真不让我留下来为你施针?”“此去南疆瘴疠之地,

    九死一生,你此番若是走了,我与你,便再无可能。”林晚月提起医箱的手顿了一下,

    随即决绝地转身。“人命关天,文轩等不了。”“那你我呢?我们的三年夫妻情分,

    也等不了吗?”她没有回答,背影消失在门外,像三年前她嫁给我时一样,带着她的医箱,

    和一颗不属于我的心。她以为我还会像过去无数次那样,在她为了那个男人与我置气后,

    低声下气地求她回来。毕竟,我是离不开她的金针续命的病秧子。可她不知道,

    京城最好的药王谷传人,早就为我寻到了解药。母亲瞒着她,不过是想为我们夫妻,

    留最后一点体面。1林晚月提着她的宝贝医箱,站在我的书房里。一身素白衣裙,

    衬得她宛如一朵即将乘风归去的谪仙。她总是这样,清冷,高洁,不染尘埃。“侯爷,

    我已决定,明日便启程去南疆。”她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没什么温度。

    我正临摹的笔尖一顿,一滴浓墨在宣纸上晕开,毁了整幅字。“为了裴文轩?”我抬起头,

    平静地看着她。她没有否认,只是微微蹙了蹙眉,似乎很不喜我直呼她心上人的名讳。

    “文轩此次被贬斥南疆,路途遥远,瘴疠横行,我怕他身子撑不住。”“所以,

    你就要抛下你的丈夫,千里迢un去照顾他?”我的声音也冷了下来。

    林晚月似乎觉得我的质问不可理喻。“侯爷,我是大夫,救死扶伤是我的天职。”“更何况,

    文轩与我,有青梅竹马之谊。”好一个天职,好一个青梅竹马。我笑了。“林晚月,

    你还记不记得,你现在是我的妻子,定安侯府的夫人。”“我记得。”她答得很快,

    却没什么情绪,“所以临走前,我会将侯爷未来一年的药都备好,

    施针的穴位图也会重新为你绘制一份,府医一看便知。”她安排得真是周到。

    周到得好像只是在处理一个麻烦的病人,而不是自己的丈夫。三年前,我寒毒攻心,

    遍寻名医无果。是她,一手金针绝技,将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也是因此,皇帝赐婚,

    将这位名满京城的医女嫁入我侯府。所有人都说我好福气。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娶回来的,

    是一座冰山。她的心,早在多年前就给了那个叫裴文轩的惊世才子。嫁给我,

    不过是皇命难违,以及医者仁心。她治我的病,却从不治我的心。婚后三年,

    她提起裴文轩的次数,比跟我说话的次数还多。每次裴文轩高中,

    她会偷偷在房里摆一桌酒菜,为他庆贺。每次裴文轩得赏,她会抚摸着他送的旧钗,

    一看就是一天。而我,只能在她偶尔的施舍里,得到一点点作为丈夫的温存。大多时候,

    她都是冷冰冰的。尤其是在我犯病,需要她施针的时候。

    她会一边熟练地将银针刺入我的穴位,一边用那种怜悯又疏离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在说,

    你看,你离了我,根本活不了。我恨透了那种眼神。更恨透了那个叫裴文轩的男人。

    他像一根刺,深深扎在我们之间,拔不掉,也剜不去。如今,

    这根刺终于要将我们之间本就脆弱的联系,彻底割断。“如果我说,我不准你去呢?

    ”我盯着她的眼睛。林晚月似乎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一向对她百依百顺的我,

    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侯爷,你我都很清楚,

    这桩婚事本就非你我所愿。”“三年来,我尽心为你调理身子,也算对得起侯府。

    ”“如今文轩有难,我不能坐视不理。”“你不能这么自私。”自私?我为了顾及她的颜面,

    在她每次为了裴文轩跟我冷战时低头。我为了让她安心,

    在她夜夜看着裴文轩送的木钗发呆时,假装熟睡。我甚至为了不让她有心理负担,

    在她用怜悯的眼神看我时,挤出一个虚弱的微笑。现在,她要去给那个男人当随行医官,

    却反过来指责我自私?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堵住,闷得发疼。比寒毒发作时,

    还要疼上百倍。我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清明。“好,你去吧。”我说。

    这次轮到林晚月惊讶了。她大概准备了无数说辞来劝我,却没想到我这么轻易就松了口。

    “侯爷?”她试探地叫了一声。“我只有一个条件。”我拿起桌上的狼毫,蘸了蘸墨,

    在一张新的宣纸上,写下两个字。和离。“签了它,你想去哪,就去哪,想陪谁,就陪谁。

    ”“从此,你我婚嫁自由,各不相干。”林晚月看着那张和离书,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我成全你。”我将和离书推到她面前。“林晚月,

    我放你自由。”她看着我,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就因为我要去找文轩?

    ”“这难道还不够吗?”我反问。“顾九思!”她连名带姓地喊我,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你明知道开春你的寒毒就要发作,没了我的金针,你会没命的!”“你现在跟我提和离,

    是在用自己的性命要挟我吗?”她的眼眶红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是啊,在她心里,

    我就是这样一个离了她就活不成的废物。一个只能靠着她的怜悯和医术苟延残喘的累赘。

    我忽然觉得很可笑。“要挟你?”“林晚月,你太高看自己了。”“也太小看我了。

    ”我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以为,这三年,

    我当真离了你不行?”“你以为,没了你,我顾九思就活该病死?”“我告诉你,

    从你踏出这个门开始,我顾九思的生死,便与你林晚月再无半分干系。”“这张和离书,

    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说完,我不再看她,径直从她身边走过。

    身后传来纸张被揉碎的声音。我没有回头。林晚月,是你先不要我的。那就别怪我,

    收回我所有的爱。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你走你的阳关道,去追寻你的白月光。

    我过我的独木桥,哪怕桥下是万丈深渊。2我终究还是没有逼她在和离书上签字。不是心软,

    而是母亲闻讯赶来,哭着求我。“思儿,万万不可啊!”“晚月是你的救命恩人,

    如今你身子刚好些,就要休妻,传出去岂不是让人戳脊梁骨,骂我们侯府忘恩负义?

    ”母亲死死拉着我的手,老泪纵横。我看着母亲斑白的鬓角,心里一酸。是啊,

    我不能这么自私。我个人的情爱恩怨是小,侯府百年的声誉是大。林晚月救过我的命,

    这是整个京城都知道的事实。如果我在她前脚刚走,后脚就递上和离书,世人会怎么看我?

    怎么看我们定安侯府?一个靠着妻子续命,却在妻子为了“大义”离家后,

    就迫不及待休妻的凉薄之人。我不能让侯府蒙羞,更不能让母亲为**心。“母亲,

    我没有要休她。”我扶住母亲,声音有些沙哑。“那你这是……”“我只是……想吓吓她。

    ”我找了个蹩脚的借口。母亲半信半疑,但看我态度软化,总算松了口气。

    她转头看向站在一旁,脸色依旧苍白的林晚月,语气也缓和下来。“晚月啊,你也是,

    思儿的身子离不开你,你怎么能说走就走呢?”“那南疆是什么地方?

    是你一个弱女子能去的吗?万一出点什么事,你让思儿怎么办?”林晚月低着头,没有说话。

    但我知道,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她的心,早就飞到千里之外的南疆了。最后,

    这场闹剧以我的妥协告终。我不提和离,她也收回了那句“救死扶伤是天职”的屁话。

    我们达成了一个诡异的共识。她去南疆,照顾她的心上人。我留在京城,

    当一个无人问津的“留守夫君”。她走的那天,天色阴沉,像我此刻的心情。我没有去送她。

    我怕我会忍不住,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她从马车上拽下来,死死锁在侯府。

    我站在书房的窗前,看着那辆载着她的马车,缓缓驶出侯府的大门,汇入长街的人流,

    最终消失不见。心,也跟着空了一块。“侯爷,夫人已经走了。

    ”贴身小厮青安在我身后轻声说。“嗯。”我淡淡应了一声,转身回到书案前。

    “把夫人留在院子里的那些人,都打发了吧。”青安一愣,“侯爷,

    这……这都是夫人特意留下照顾您的人,里面还有她娘家陪嫁过来的医女……”“我说,

    打发了。”我加重了语气。青安不敢再多问,连忙躬身退下。林晚月,

    你以为留几个人监视我,就能确保我安分守己,等你回来吗?你以为我还是那个,

    需要你施舍怜悯才能活下去的顾九思吗?你错了。从你选择裴文轩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

    就只剩下名存实亡的夫妻名分了。你放心去追你的光吧。我不会再成为你的拖累。

    林晚月走后的第二天,我便以身体不适为由,向圣上请了长假,闭门谢客。整个侯府,

    都知道侯爷因为夫人离家,伤心欲绝,一病不起。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春天,做准备。王太医的药方,我已经喝了三个月。

    那是一种以毒攻毒的法子,过程极其痛苦,每一次服药,都像是将我全身的骨头敲碎了重组。

    但我都咬牙撑过来了。因为王太医说,只要撑过这个冬天,待到开春,我体内的寒毒,

    便可尽数拔除。到时候,我就再也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我将重获新生。

    而这一切,我都瞒着林晚月。我不想让她知道。我不想再看到她那副悲天悯人的救世主模样。

    我要让她以为,我依然在她的掌控之中。我要让她在为了别的男人奔波劳碌的时候,

    还要分出一丝心神,来担心我这个“病入膏肓”的丈夫。这或许是我,唯一能报复她的方式。

    日子一天天过去。京城开始流传关于定安侯夫人的各种闲话。有人说她不守妇道,抛夫弃子,

    与人私奔。有人说她情深义重,为了青梅竹马,不惜以身犯险。说什么的都有。

    母亲气得整日吃不下饭,几次想派人去南疆把林晚月抓回来。都被我拦下了。“母亲,

    由她去吧。”“让她去看看,她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到底值不值得她付出一切。”有些事,

    只有亲身经历了,才会明白。有些痛,只有自己尝过了,才会死心。我给过她机会了。

    是她自己,亲手推开了我。转眼,冬去春来。京城的柳树抽出了新芽。一年一度,

    我寒毒发作的日子,到了。往年的这个时候,我都会痛不欲生,浑身冷如冰窖,

    必须由林晚月用金针封住心脉,才能勉强保住性命。整个侯府上下,都为此提心吊胆。

    母亲更是早早地就守在我的床前,寸步不离,生怕我出什么意外。

    府医也拿着林晚月留下的穴位图,在一旁严阵以待。所有人都如临大敌。只有我,

    悠闲地躺在床上,喝着青安刚泡好的新茶。“侯爷,您……您真的没事?”青安看着我,

    一脸的难以置信。“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我放下茶杯,伸了个懒腰。浑身暖洋洋的,

    没有一丝寒意。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我自由了。我终于,

    不再是那个被寒毒禁锢的囚徒。“思儿!你怎么样了?”母亲推门而入,

    看到我安然无恙地坐在床上,也是一脸震惊。“母亲,我没事。”我朝她笑了笑,

    “今年的春天,好像不怎么冷。”母亲快步走到我床边,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

    又摸了摸我的手。“不冷……真的不冷……”她喃喃自语,眼眶却红了。“王太医的药,

    真的有效……太好了,太好了……”她喜极而泣。我扶着她,心里也是一阵感慨。是啊,

    太好了。林晚月,你看。没了你,我不仅没死。反而,活得更好了。不知道远在南疆的你,

    若是知道了这个消息,会作何感想?是会为我高兴?

    还是会因为失去了拿捏我的最后一张底牌,而感到失落呢?我忽然,有些期待了。

    3我病愈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城。起初,没人相信。毕竟,

    我这“不治之症”已经困扰了定安侯府整整十年。人人都知道,定安侯府的小侯爷,

    是个活不过三十岁的病秧子。能娶到医女林晚月,用金针续命,已经是天大的造化。

    如今林晚月前脚刚走,我后脚就好了?这怎么可能?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侯府为了安抚人心,

    故意放出的假消息。直到三个月后,永安公主的赏花宴。我收到请柬时,母亲还有些犹豫。

    “思儿,你的身子才刚好,还是不要去这种人多的场合了,万一过了病气……”“母亲,

    我若是一直躲在府里,外面的流言蜚语只会愈演愈烈。”我打断她的话。“我必须去。

    ”“我要让所有人都亲眼看看,我顾九思,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病秧子了。

    ”我要让那些曾经看轻我,同情我,怜悯我的人,都闭上嘴。更重要的,我要让这个消息,

    清清楚楚地传到南疆,传到林晚月的耳朵里。赏花宴设在皇家园林。我乘坐的马车抵达时,

    园林外已经停满了各式华贵的马车。我一袭月白锦袍,手持玉骨折扇,缓步走下马车。

    门口的侍卫看到我,都愣了一下。随即,其中一个像是认出了我,连忙上前行礼。“小侯爷,

    您……您怎么来了?”那语气里的惊讶,毫不掩饰。我微微一笑,“永安公主相邀,

    岂有不来之理?”说完,我便径直往里走。身后的议论声,清晰地传来。

    “那真是定安侯府的小侯爷?他不是快死了吗?”“是啊,听说他夫人一走,

    他就一病不起了。怎么今天看着,气色这么好?”“面色红润,步履稳健,哪里有半分病容?

    ”“难道传言是真的?他的病,真的好了?”我没有理会这些议论。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穿过长长的回廊,便到了赏花宴的主场。亭台楼阁,百花争艳。王公贵族,才子佳人,

    齐聚一堂。我的出现,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所有人的目光,

    都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惊讶,探究,怀疑,不一而足。我坦然地接受着这些目光,

    嘴角噙着一抹淡笑,径直走向主位。永安公主正和几位世家**说笑,看到我,

    也是眼前一亮。“九思哥哥!”她提着裙摆,快步朝我跑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欣喜。

    “你真的来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永安公主赵昭阳,是我嫡亲的表妹,自小与我亲近。

    她性格骄纵,却心地善良,也是整个京城里,除了我母亲之外,唯一真心待我好的人。

    “公主相邀,怎敢不来。”我笑着朝她拱了拱手。“什么公主不公主的,叫我昭阳。

    ”她不满地撅了撅嘴,然后上上下下地打量我。“九思哥哥,你真的好了?

    气色看着比我还好。”“托你的福。”“那可不是我的福。”赵昭阳撇了撇嘴,

    “是王太医的福。我早就说了,林晚月根本就不安好心,她就是想用你的病拿捏你,

    让你一辈子都离不开她!”“昭阳,慎言。”我低声提醒她。这里人多口杂。

    赵昭阳也意识到自己失言,吐了吐舌头,拉着我往人少的地方走。“九思哥哥,

    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早就好了,故意瞒着林晚月那个女人的?”“为何这么说?

    ”我挑了挑眉。“我猜的啊。”赵昭阳一脸“我早就看穿了一切”的表情。“你想啊,

    她前脚刚走,你后脚就好了,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肯定是你看穿了她的真面目,

    不想再被她控制,所以才找了王太医,偷偷把病治好了!”我看着她信誓旦旦的样子,

    有些失笑。不得不说,女人的直觉,有时候准得可怕。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只是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不管怎么说,好了总是好事。”赵昭阳见我不答,

    也不再追问,只是由衷地为我高兴。“对了,九思哥哥,我听说,林晚月去南疆,

    是为了那个穷酸秀才裴文轩?”“嗯。”“她脑子是不是有病啊?”赵昭阳一脸的不可思议,

    “放着你这么好的侯爷夫君不要,跑去给一个罪臣当牛做马?”“那个裴文轩我见过,

    长得是人模狗样,但一肚子坏水,仗着自己有几分才气,目中无人,这次被贬,也是他活该!

    ”“他那种人,哪里比得上你一根手指头?”赵昭阳替我打抱不平,骂骂咧咧。

    我只是安静地听着,没有插话。是啊,所有人都觉得林晚月傻。可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在她心里,裴文轩就是那轮皎洁的白月光,而我,不过是墙角的一抹蚊子血。

    哪怕这抹蚊子血,曾是她亲手点上的。“九思哥哥,你别难过。”赵昭阳以为我伤心了,

    连忙安慰我。“那种女人,不要也罢!等她走了,我让父皇给你重新指一门婚事,

    保管比她好一百倍!”“公主殿下。”我放下酒杯,正色道,“我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什么你的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赵昭阳急了。“总之,你不能再想着那个女人了!

    她不值得!”我笑了笑,没有再和她争辩。值不值得,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的人生,

    终于可以由我自己做主了。宴会进行到一半,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打破了这和谐的气氛。

    是裴文轩的妹妹,裴文茵。她也是京中有名的才女,只是因为兄长的关系,如今备受冷落。

    她径直走到我面前,福了一福。“小侯爷,别来无恙。”她的声音不大,

    却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见。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我身上。我看着她,不动声色。

    “裴**有何指教?”裴文茵抬起头,眼睛里带着一丝怨怼。“指教不敢当。

    ”“我只是想替我兄长,感谢一下小侯爷的‘大度’。”“若不是小侯爷肯放行,

    我嫂嫂……哦不,是侯夫人,恐怕也没机会去南疆照顾我兄长。

    ”她故意加重了“侯夫人”三个字,话里的讽刺意味,不言而喻。周围响起一阵压抑的低笑。

    所有人都等着看我的笑话。看我这个被妻子抛弃的男人,如何应对这堪称羞辱的“感谢”。

    赵昭阳气得就要发作,被我用眼神制止了。我看着裴文茵,缓缓开口。“裴**客气了。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侯夫人与令兄情深义重,

    本侯又岂是那等不通情理之人?”“成全他们,也算是本侯,为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

    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我的话音一落,全场皆惊。所有人都没想到,我会如此直白地,

    将这桩丑闻,摊开在光天化日之下。更没想到,

    我会用“名存实亡”和“画上句号”这样决绝的词语。裴文茵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她本想用林晚月来羞辱我,却没想到,反被我将了一军。我这话一出,等于直接告诉所有人,

    不是我被抛弃,而是我主动放手,成全了他们。性质,完全变了。“你……你胡说!

    ”裴文茵气急败坏。“我胡说?”我冷笑一声,“那不如请裴**告诉我,令兄与我妻子,

    是何时开始的‘情深义重’?”“是在我与她大婚之前,还是之后?”“我!

    ”裴文茵被我问得哑口无言。我步步紧逼。“还是说,令兄明知她是我定安侯府的夫人,

    还与她书信传情,私相授受?”“若是如此,那裴**今日这声‘感谢’,本侯可受不起。

    ”“这置我定安侯府的颜面于何地?置皇家的天威于何地?”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

    裴文茵的脸色,已经由红转白,摇摇欲坠。周围的王公贵族们,看她的眼神,也从看戏,

    变成了鄙夷和不屑。与有夫之妇纠缠不清,这在最重礼教的世家眼中,是绝对的丑闻。

    裴文轩本就因言获罪,如今再添上这一笔,只怕永无翻身之日了。

    “我没有……我兄长没有……”裴文茵徒劳地辩解着,声音却越来越小。我不再看她,

    转身对赵昭阳说:“昭阳,我有些乏了,先回去了。”“好,我送你!”赵昭阳连忙跟上,

    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和解气。我没有再回头看一眼。裴文茵的下场如何,我不在乎。

    我只知道,从今天起,顾九思这个名字,将不再与“病弱”和“同情”挂钩。而林晚月,

    也休想再用“恩情”和“愧疚”,来绑架我的人生。这盘棋,该由我来下了。4回到侯府,

    母亲早已在门口等候。看到我安然无恙地回来,她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思儿,

    宴会上……没出什么事吧?”她小心翼翼地问。青安在一旁,

    已经眉飞色舞地将宴会上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母亲听完,先是震惊,

    随即是长长地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

    ”“只是……你这么做,等于彻底断了和晚月的后路。”“她以后,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母亲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惋惜。我知道,她虽然不满林晚月的所作所为,

    但终究念着她救过我的情分。“母亲,是她自己选的路。”我扶着母亲,走进大厅。

    “我给过她机会,是她不要。”如果她当初肯为了我,放弃去南疆,或许,

    我们之间还有回旋的余地。但她没有。在她心里,裴文轩的分量,终究是比我这个丈夫,

    重得多。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自欺欺人?长痛不如短痛。这一次,

    我要彻底斩断我们之间所有的牵绊。母亲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拍了拍我的手。

    “你自己想清楚就好。”“只是以后,你一个人,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会的,母亲。

    ”我看着母亲担忧的眼神,心里一暖。是啊,我不是一个人。我还有母亲,

    还有真心待我的朋友。我的人生,不应该只为了一个不爱我的女人而活。接下来的日子,

    我开始真正地接手侯府的事务。父亲早逝,这些年,侯府一直由母亲和几位叔伯打理。

    我因为身体原因,从未插手过。如今我病愈,理应担起这份责任。起初,

    叔伯们对我还有些疑虑,觉得我不过是个黄口小儿,能懂什么?

    但在我雷厉风行地处理了几件积压多年的棘手事务,并且成功为侯府旗下的产业,

    开拓了几条新的商路之后,所有的质疑声,都消失了。他们看我的眼神,从轻视,

    变成了敬畏。我不再是那个需要被保护在羽翼之下的病弱少爷。我用实力证明了,我顾九思,

    有能力撑起整个定安侯府。与此同时,关于南疆的消息,也陆陆续续地传了回来。据说,

    南疆的瘴疠之症比想象中还要严重,已经死了不少人。裴文轩也染上了病,一度生命垂危。

    全靠林晚月衣不解带地照顾,以身试药,才勉强保住了一条命。京城里,

    关于林晚月“为爱牺牲”的赞誉之声,又多了起来。甚至有说书人,

    将他们的故事编成了才子佳人的话本,广为流传。在故事里,林晚月是情深义重的仙子,

    裴文轩是落难的风流才子,而我,则是那个棒打鸳鸯,还忘恩负义的恶毒夫君。

    青安气得要去砸了那说书人的摊子,被我拦住了。“由他们说去。”“嘴长在别人身上,

    我们管不了。”“可是侯爷,他们这么污蔑您……”“清者自清。”我淡淡地说。

    我不在乎世人怎么看我。我只在乎,林晚月听到这些传言时,会是什么反应。她会不会因此,

    更加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更加觉得,她是为了伟大的爱情,才背弃了我这个“小人”?

    很快,我就得到了答案。一封来自南疆的家书,送到了侯府。是林晚月写给母亲的。信中,

    她先是向母亲请安,然后,便用了大半的篇幅,来描述她在南疆的“英勇事迹”。

    她是如何在艰苦的环境下,救死扶伤。裴文轩又是如何的坚强,如何在她的照顾下,

    一天天好起来。字里行间,满是骄傲和自得。仿佛她不是去照顾情郎,而是去拯救苍生。

    信的末尾,她才终于像想起来一样,提到了我。“听闻侯爷近来身体大好,

    想来是京中气候宜人,加之府医尽心,妾身在外,也就放心了。”“只是开春时节,

    寒毒凶险,还望侯爷切勿大意,按时服药,珍重自身。”寥寥几句,客套又疏离。那语气,

    像是在叮嘱一个不听话的晚辈。“放心?”我看着那封信,冷笑出声。林晚月,

    你有什么资格说放心?你抛下我的时候,可曾想过我的死活?如今我好了,

    你又摆出一副“我早就料到”的姿态。你到底是希望我好,还是希望我永远都离不开你,

    只能活在你的阴影之下?“她还说什么了?”母亲看我脸色不对,问道。“没什么。

    ”我将信纸揉成一团,扔进了火盆里。“不过是些报平安的废话。

    ”我不想让母亲看到信里的内容,怕她伤心。但我没想到,林晚月寄回来的,不止这一封信。

    还有一封,是单独给我的。是青安从驿站偷偷拿回来的。“侯爷,这是……夫人单独给您的。

    ”青安将信递给我,神色有些复杂。我拆开信封。里面的内容,比给母亲的那封,

    要“私人”得多。她先是解释了自己为何不告而别,说自己是“迫不得已”。然后,

    又隐晦地表达了对我的“愧疚”。“待文轩身体康复,我定会尽快赶回京城,补偿侯爷。

    ”“只望侯爷念在往日情分,莫要听信外间流言,对我心生嫌隙。”“你我夫妻一场,

    我心中,自然是有你的。”“有我?”我看着这行字,只觉得无比讽刺。你的心里若是有我,

    又怎会弃我而去?你的心里若是有我,又怎会在信中,对另一个男人,满是赞美和爱慕?

    林晚月,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吗?几句轻飘飘的甜言蜜语,就想让我回心转意?

    你以为你安抚好了裴文轩,再回来哄哄我,就能坐享齐人之福?你想得太美了。信的最后,

    还附了一张药方。“此乃我最新研制出的,压制寒毒的方子,比之前的更为有效。

    侯爷可让府医照方抓药,切记按时服用。”我看着那张药方,上面的字迹,娟秀又熟悉。

    曾几何时,我将她的每一张药方,都视若珍宝。因为那是她关心我的证明。可现在,

    我只觉得可笑。就在这时,青安又递过来一个信封。“侯爷,这是王太医派人送来的密信。

    ”我心中一动,连忙拆开。信是王太医的亲笔。里面,只有短短一句话。

    “南疆裴文轩所中瘴毒,非同寻常,乃是罕见的‘情人蛊’。”“中蛊者,

    需与心爱之人日夜相守,方能缓解。”“若强行分离,则会七窍流血而亡。”情人蛊?

    我看着这三个字,脑子里“嗡”的一声。瞬间,所有的事情,都串联了起来。裴文轩被贬。

    林晚月执意要去南疆。她信中那些奇怪的措辞。还有那句“迫不得已”。原来如此。原来,

    根本不是什么瘴疠之症。而是更阴毒,更**的手段。裴文轩,他竟然给林晚月下了蛊!

    他用这种方式,将她牢牢地绑在自己身边。而林晚月,她是为了解蛊,才不得不留在南疆,

    陪着他,照顾他。她不是不爱我。她只是,身不由己。这个认知,像一道惊雷,

    在我脑中炸开。我捏着信纸的手,微微颤抖。愤怒,震惊,

    还有一丝……连我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窃喜。她不是不爱我。她只是,被逼无奈。那我呢?

    我该怎么办?是该派人去南疆,揭穿裴文轩的阴谋,将她救回来?还是……就这么算了?

    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挣扎。“侯爷?”青安见我脸色变幻不定,担忧地叫了一声。我回过神,

    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不对。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王太医的信,

    来得太巧了。而且,情人蛊这种东西,只在志怪小说里出现过,现实中,真的存在吗?

    这会不会,是另一个圈套?一个让我自乱阵脚,主动去南疆寻她的圈套?

    我看着桌上那两封信。一封,是林晚月虚情假意的安抚。一封,

    是王太医耸人听闻的“真相”。哪一个,才是真的?我忽然想起,

    王太医是永安公主赵昭阳介绍给我的。而赵昭阳,一向不喜林晚月。她会不会,

    为了让我彻底对林晚月死心,而故意设下这个局?这个念头一出,我后背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如果这真的是一个局,那背后之人的心机,就太可怕了。他们算准了我对林晚月余情未了。

    算准了我看到这封信,会方寸大乱。他们想做什么?是想借我的手,去对付裴文轩?

    还是想让我和林晚月之间,产生更深的误会,再无复合的可能?我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

    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京城的这潭水,比我想象的,要深得多。而我,

    已经身在其中,无法脱身了。“青安。”“在。”“备马,去公主府。”5夜访公主府,

    是大忌。但我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必须马上见到赵昭阳,问个清楚。公主府灯火通明。

    赵昭阳听闻我深夜来访,连外衣都来不及披,就匆匆跑了出来。“九思哥哥?

    你怎么这个时辰来了?出什么事了?”她看到我阴沉的脸色,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将王太医的那封密信,递到她面前。“这是你让王太医写的?

    ”赵昭阳接过信,看了一眼,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下来。“是又如何?

    ”她竟然承认了。“为什么?”我逼近一步,声音里压抑着怒火,“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伪造密信,欺骗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好处?”赵昭阳冷笑一声,直视着我的眼睛,

    “好处就是,让你看清楚林晚月那个女人的真面目!让你别再对她抱有任何幻想!

    ”“她根本就不爱你!她心里只有那个裴文轩!为了他,她连命都可以不要!

    你还在等她什么?等她回来继续把你当傻子耍吗?”赵昭阳的情绪很激动,眼眶都红了。

    “所以,情人蛊什么的,都是你编出来骗我的?”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是!

    ”赵昭阳毫不犹豫地承认,“情人蛊是假的,但裴文轩想把林晚月留在身边是真的!

    我派去的人亲眼看到,裴文轩根本就没病得多重,他就是装的!

    他就是想利用林晚月的愧疚和同情,把她困在南疆!”“而林晚月那个蠢货,还真就信了!

    还真就为了他,连自己的丈夫都不要了!”“九思哥哥,你醒醒吧!这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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