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南，三十岁，离婚，带一女。李阳，三十岁，未婚，机关单位。我们谈婚论嫁，
卡在了八万块彩礼上。他妈马丽华，当着所有亲戚的面，指着我的鼻子说：“一个二手货，
还带着个拖油瓶，给你脸了？还敢要八万彩礼？”李阳低着头，一言不发。我笑了。
拿起桌上的茶杯，把剩下的茶水，慢慢浇在了他妈的头上。“这八万，是我的底线，
也是你的体面。现在，两样都没了。”1饭桌上的空气瞬间凝固。
水珠顺着马丽华精心打理过的卷发往下滴，流过她那张错愕的脸。她旁边的亲戚，张着嘴，
筷子上的菜都忘了放进碗里。李阳猛地抬头看我，眼睛里全是震惊。“张南，你疯了？
”我没理他，把空了的茶杯放回桌上，发出清脆一声响。“阿姨，现在清醒点了吗？
”我问马丽华。马丽华终于反应过来，尖叫一声，猛地站起身。“你这个泼妇！反了天了你！
”她伸手就要来抓我的头发。我后退一步，躲开她的手。我的女儿乐乐被这阵仗吓到，
小手紧紧攥着我的衣角。我弯腰把她抱起来，拍着她的背。“别怕，妈妈在。
”李阳也站了起来，挡在我跟前，对着他妈。“妈，你少说两句！”“我少说两句？
她都把水泼我头上了！李阳，你今天要是还护着她，我就没你这个儿子！
”马丽华的声音又尖又利。李阳的妹妹，李静，一个刚毕业没两年的小姑娘，
此刻也跳了出来。她指着我，“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妈？你一个二婚的，
能嫁给我哥是你高攀了，还挑三拣四要彩礼，真不要脸！”我看着这一家人。一个强势的妈，
一个和稀泥的儿子，一个被惯坏的女儿。我今天来，是想把结婚的事，最后敲定。彩礼八万，
不多不少。这钱，不是卖女儿，是给我和乐乐未来生活的一份保障。更是看他们家对我，
对乐乐，是个什么态度。现在，我看到了。我抱着乐乐，转身就走。“张南！
”李阳在后面喊我。我停下脚步，没回头。“李阳，婚不结了。你和你妈过吧。
”“为了八万块钱？你就这么绝情？”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敢相信。我转过身，看着他。
“不是为了八万块。是为了我自己。”“我张南离过一次婚，死过一次心。
不会再在同一个坑里，摔第二次。”说完，我不再停留，抱着女儿，
走出了那个让我窒息的包厢。走出饭店，外面的冷风一吹，我打了个哆嗦。
乐乐在我怀里小声问：“妈妈，我们不跟叔叔结婚了吗？”我亲了亲她的额头，“不结了。
妈妈自己也能让你过得很好。”手机响了，是李阳打来的。我直接挂断。他在打，我再挂。
最后，一条短信进来。“南南，我妈就是那个脾气，你别往心里去。彩礼的事，我们再商量，
好不好？你先别走。”我看着短信，冷笑一声。再商量？商量什么？商量着从八万，
砍到四万，还是两万？或者干脆一分不给，让我感恩戴德地嫁过去，给他当保姆，
给他妹当出气筒，给他妈当受气包？我回了他四个字。“滚。”然后，拉黑。
2我和李阳是在一个朋友的饭局上认识的。那天我刚谈成一个项目，心情不错，多喝了两杯。
他坐在我对面，安安静静的，穿着白衬衫，戴一副黑框眼镜。朋友介绍说，他在事业单位，
朝九晚五，人很老实，没谈过恋爱。席间，大家都在开玩笑，
说要把我这个“黄金单身妈妈”推销出去。我笑着应付，心里没什么波澜。离婚这几年，
追我的人不少。有钱的，图我年轻。没钱的，图我能干。但我一个都没看上。
他们看我的眼神，都带着算计。只有李阳不一样。他看我的眼神，很干净。饭局结束，
他主动要送我回家。我说我带了女儿，不方便。他就说，那送到楼下就好。路上，他话不多，
问一句，答一句。快到家时，他突然问我：“你一个人带孩子，很辛苦吧？”那一瞬间，
我心里某个地方，软了一下。没人问过我辛不辛苦。前夫一家，觉得我带孩子是天经地义。
我爸妈，觉得我离婚了给他们丢人，能自力更生就不错了。我把乐乐从安全座椅上抱下来，
他很自然地接过去。乐乐有点认生，但在他怀里，却没哭。他抱着乐乐，我拿着包，
一起上了楼。到了家门口，我接过乐乐，跟他道谢。他说：“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随时找我。”那晚之后，他开始追我。不送花，不送礼物。就是在我加班的时候，
给我送一份热饭。在我带乐乐去游乐场，累得直不起腰的时候，他会出现，把乐乐扛在肩上。
在我生病，一个人躺在床上，感觉快要死掉的时候，他会敲开我的门，手里提着刚熬好的粥。
他对我好，对乐乐更好。乐乐的幼儿园要开亲子运动会，他比我还上心，提前请了假，
陪着乐乐练习两人三足。运动会那天，他背着乐乐跑完全程，拿了第一名。乐乐拿着奖牌，
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叫他“李爸爸”。他愣住了，然后眼眶就红了。那一刻，我承认，
我心动了。我觉得，这个男人，或许可以托付终身。他家境普通，工作稳定，没什么大本事，
但胜在踏实。我不需要大富大贵，我只想给乐乐一个完整的家，一个爱她的父亲。
我们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交往半年后，他向我求婚。没有钻戒，没有鲜花。
就在我们常去的那家小餐馆里，他拿出一个户口本，放到我面前。“张南，我们结婚吧。
我想给你和乐乐一个家。”我看着他，点了点头。我以为，我终于找到了幸福的港湾。
3决定结婚后，李阳提出带我回家见他父母。我特意去商场，给他爸妈，
还有他那个没见过面的妹妹，都准备了礼物。给他爸的是一套茶具，给他妈的是一条丝巾，
给他妹妹的是一套护肤品。都是我打听了他家人的喜好后，精心挑选的，价格不菲。
第一次上门，总要拿出诚意。李阳家住在一个老小区，六楼，没电梯。我们爬上去，
他妈马丽华开了门。她上下打量我一番，眼神里带着挑剔。“来了啊。”她侧身让我们进去，
语气不冷不热。“阿姨好，叔叔好。这是给您和叔叔的礼物。”我把手里的袋子递过去。
马丽华接过来，随手放在了鞋柜上，看都没看一眼。“坐吧。”客厅很小，
他爸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声音，也只是抬眼看了我一下，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气氛有些尴尬。李阳赶紧打圆场，“妈，这是张南。”“知道。”马丽华倒了两杯水，
一杯给我，一杯给李阳。“张**，在哪高就啊？”她坐在我对面，开始盘问。
“我在一家广告公司做客户总监。”“哦，总监，听着挺厉害。一个月挣不少钱吧？
”“还行，能养活自己和孩子。”我提到孩子，马丽华的眉头皱了一下。“孩子多大了？
”“四岁了。”“男孩女孩？”“女孩。”“哦。”她拖长了声音，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女孩好，女孩是贴心小棉袄。”话是这么说，但她的表情，没有半分觉得好的意思。这时，
一个房间的门开了，一个年轻女孩走了出来。应该就是李静。她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的，
看见我，翻了个白眼。“哥，你回来了。”她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走向冰箱。“小静，
这是你嫂子。”李阳介绍道。李静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可乐，喝了一大口，才懒洋洋地转向我。
“哦，嫂子好。”声音里，全是敷衍。我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这家人，并不欢迎我。
午饭是马丽华做的。四菜一汤，做得还算丰盛。饭桌上，马丽华不停地给李阳夹菜。
“多吃点，看你瘦的。在外面吃饭，哪有家里的干净。”然后又意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
“现在的年轻人啊，就知道在外面打拼，家里的事，什么都不会干。”我默默吃饭，不接话。
李静更是过分。她突然指着一道菜问：“妈，这鱼怎么这么腥啊？
”马丽华说：“今天买的鱼不新鲜。”李静撇撇嘴，“一股子腥味，跟某些人一样。
”李阳的脸沉了下来，“李静，你胡说什么！”李静哼了一声，没再说话，但那眼神，
明晃晃地就是冲着我来的。一顿饭，吃得我食不下咽。我终于明白，李阳为什么三十岁了，
还没谈过恋爱。有这样的妈和妹妹，哪个姑娘受得了？4从李阳家出来，我的心情很沉重。
李阳看出了我的不快，一个劲地道歉。“南南，我妈和我妹就是那样的人，刀子嘴豆腐心，
你别跟她们一般见识。”我没说话。是不是豆腐心我不知道，但刀子嘴是真的。那次见面后，
马丽华和李静，就成了我们之间绕不开的话题。李阳总想让我多去他家，跟她们培养感情。
我不想去，但拗不过他，又去了一次。那次，乐乐也跟着我一起去了。马丽华看见乐乐，
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但那笑意，不达眼底。“哟，这就是乐乐吧，长得还挺可爱的。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塞给乐乐。“来，奶奶给的见面礼。”我本想替乐乐推辞，
但李阳在旁边给我使眼色，我只好让乐乐收下。“谢谢奶奶。”乐乐小声说。
李静从房间里出来，看到乐乐，眼神里的厌恶藏都藏不住。“哥，你还真把她带回来了啊？
”“李静！”李阳的语气加重了。李静不情不愿地闭了嘴。我让乐乐在客厅画画，
我和李阳去厨房帮忙。刚进厨房，就听到客厅传来乐乐的哭声。我心里一紧，赶紧跑出去。
只见乐乐坐在地上，画纸被撕成了两半，旁边翻倒着一杯橙汁，把画全浸湿了。
李静站在旁边，一脸无辜。“我不是故意的，是她自己把画放在桌子边上，
我一不小心碰倒了杯子。”乐乐哭着指着她，“是你！是你撕了我的画！你还推我！
”“我没有！”李静拔高了声音，“你个小屁孩，别血口喷人！”我看着女儿哭红的眼睛，
还有那张被毁掉的画。那张画上，画的是我们一家三口，我，乐乐，还有李阳。
是乐乐昨天晚上，熬到很晚才画好的，说是要送给爷爷奶奶的礼物。我的火气，
腾地一下就上来了。我把乐乐扶起来，擦干她的眼泪。然后，我走到李静面前，看着她。
“道歉。”我的声音不大，但很冷。李静被我看得有些发毛，但还是梗着脖子。“凭什么？
又不是我的错！”“我再说一遍，给我的女儿，道歉。”马丽华这时也从厨房出来了。
“哎呀，怎么了这是？小孩子家家的，不就是一张画嘛，再画一张不就行了。小静，
你也真是的，怎么这么不小心。”她嘴上说着李静，却一步站到了李静前面，把我跟她隔开。
这拉偏架的姿态，再明显不过。“妈，不是我……”李静还想辩解。“行了行了，少说两句。
”马丽华打断她，然后转向我，脸上还是那副假笑。“南南啊，小孩子之间闹着玩，
你一个大人，别当真。乐乐，不哭了啊，奶奶等下给你买糖吃。”我看着这对母女。
一个颠倒黑白，一个护短。我气得发笑。“阿姨，这不是闹着玩。这是欺负人。”“**妹，
撕了我女儿的画，推倒了她，现在，连一句道歉都没有。这就是你们家的家教？”我的话，
让马丽华的脸也沉了下来。“张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没教好女儿？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李阳在一旁，急得满头大汗。“南南，妈，小静，都少说两句吧。
乐乐，叔叔带你去买新的画笔，好不好？”他想把事情糊弄过去。但我不想。今天，这个歉，
必须道。5我没有理会李阳的打岔。我的目光，始终锁定在李静身上。“道歉。
”这是我第三次说这句话。李静被我的气势镇住，躲在马丽华身后，不敢出声。
马丽华的脸色彻底挂不住了。“张南，你别太过分了！为了一张破画，你还想怎么样？
逼死我女儿吗？”“我只要一句对不起。”“没有！”马丽华一口回绝，“我女儿没错！
是你的孩子没教养，乱放东西！”好。真好。我算是彻底看清了这一家人的嘴脸。
我拉起乐乐的手，转身就走。“我们回家。”“站住！”马丽华在身后喊。我没听。“张南，
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个门，以后就别想再进来！”我走到门口，换上鞋，打开门。回头，
看着客厅里那三张面目可憎的脸。“这个门，我以后，也不会再想进。”李阳追了出来。
在楼梯间里，他拉住了我的胳膊。“南南，你别生气。我代小静给你和乐乐道歉，行不行？
”我甩开他的手。“李阳，做错事的人不是你，你凭什么代替她道歉？”“她是我妹妹，
她还小，不懂事……”“她二十二了，不是两岁！她懂不懂事我不管，但我知道，
她就是瞧不起我，瞧不起我女儿！”“没有，她不是那个意思……”“她就是那个意思！
”我打断他，“还有你妈！她从我进门的第一秒，就没给过我好脸色！
她们今天敢这么对乐乐，就是因为她们觉得，我一个二婚带孩子的，好欺负！
”李阳被我吼得说不出话来。“李阳，我今天把话说明白。”“我想结婚，是想找个男人，
跟我一起，为我和乐乐遮风挡雨。而不是找个男人，让他妈，让他妹，给我们带来狂风暴雨。
”“如果你处理不好你家里的这些事，那我们，就算了吧。”这是我第一次，跟他提分手。
李阳慌了。他抓住我的手，声音里带着恳求。“南南，你别这样。我……我会去说她们的。
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你怎么保证？”“我……我让他们给你道歉！
”“好，我等着。”我拉着乐乐，下了楼。那天晚上，李阳给我打了无数个电话。
我一个都没接。直到深夜，他发来一条信息。“我跟她们吵了一架。我妈说，只要我们结婚，
她以后保证对你好。小静也知道错了。”我看着这条信息，心里没有半点波澜。
不是真心实意的道歉，对我来说，毫无意义。但我还是心软了。想着李阳对我和乐乐的好，
想着乐乐那声“李爸爸”。我回了他一个字。“好。”6画面拉回到现在。
我拉黑李阳的第二天，他直接找到了我的公司楼下。他看起来很憔悴，眼睛里都是红血丝。
“南南，我们谈谈。”我把他带到公司楼下的咖啡馆。“说吧。”我搅动着面前的咖啡，
没看他。他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推到我面前。“这是三万块钱。”我抬眼看他。
“什么意思？”“我妈说，八万确实太多了。我们家刚给我妹买了车，手头有点紧。她说，
先给三万，剩下的，等我们结婚以后，再慢慢补给你。”我看着那个信封，笑了。
说得真好听。慢慢补？补到猴年马月去？结了婚，这钱就更没影了。“这是你的意思，
还是**意思？”我问。“是……是我妈的意思。但我也觉得，这样挺好的。南南，
我们现在先结婚，彩礼不就是个形式嘛，没必要为了这个伤了和气。”我算是听明白了。
他跟他妈，就是一个鼻孔出气。昨天晚上电话里说的那些，什么会解决，什么去争取，
全都是放屁。他根本就没想过要解决问题。他只是想，用最少的代价，把我骗进门。“李阳，
我问你。如果今天，跟你结婚的，不是我，是一个二十出头，没结过婚，没带孩子的小姑娘，
你妈还会说八万太多吗？”他愣住了，没说话。答案，不言而喻。“在你妈心里，我，张南，
就是个二手货。我女儿，就是个拖油瓶。”“我嫁给你，是占了你家天大的便宜。”“所以，
我不配要彩礼。能给三万，都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对吗？”我的话，一句比一句尖锐。
李阳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南南，你别这么想。
我妈她没有那个意思……”“她就是那个意思！”我拿起那个信封，扔回到他面前。
“三万块，拿回去给你妈买药吃吧。治治她那瞧不起人的病。”“李阳，我再告诉你一遍。
八万块，一分都不能少。”“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尊严的问题。
”“如果你们家连这点尊重都给不了我，那这个婚，就没必要结了。”我站起身，准备离开。
他拉住我，“南南，你再给我点时间，我再去跟我妈说说！”“不用了。”我看着他，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昨天已经看清楚了。”“一个连自己的婚姻都做不了主的男人，
一个在他妈和他女朋友之间，永远选择他妈的男人。”“李阳，你配不上我。”说完，
我头也不回地走了。这一次，我是真的下了决心。这样的家庭，这样的男人，我嫁过去，
就是自掘坟墓。我宁可一辈子单身，也绝不跳这个火坑。7我以为，事情到此为止了。
没想到，第二天，我接到了李静的电话。她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充满了幸灾乐祸。“喂，
张南吗？”“有事？”我的语气很冷淡。“我就是想告诉你一声，我哥要去相亲了。
”我心里没什么感觉。“哦，祝他好运。”“对方是个老师，家里条件也好，最重要的是，
人家是黄花大闺女，可不像某些人，都是别人穿过的破鞋了。”她的话，说得极其难听。
我没生气，反而笑了。“李静，你打电话给我，就是为了说这些？
”“我就是看不惯你那副样子！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敢对我妈泼水！我告诉你，
我哥不要你，是你的损失！我们家能看上你，是你祖上积德了！”“说完了吗？
”“你……”她似乎没想到我这么平静。“说完我挂了。我还要工作，
没时间听你在这里浪费口舌。”“张南你别得意！我告诉你，我哥根本就不喜欢你！
他跟你在一起，就是觉得你年纪大了，好拿捏！他心里一直有别人！”这句话，
让我准备挂电话的手，停顿了一下。“你说什么？”“我说，我哥心里有白月光！
那是我妈朋友的女儿，叫苏晴。长得又漂亮，学历又高，跟我哥那才叫青梅竹马，天生一对！
要不是她出了国，哪轮得到你啊！”“现在苏晴姐要回国了！我哥马上就会把你甩了，
去追苏晴姐！”“你就等着瞧吧！”说完，她得意地挂了电话。我握着手机，站在原地，
愣了很久。白月光？苏晴？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我想起来了。有一次，
我跟李阳一起看电影。电影里的女主角，叫阿晴。当时李阳喝了点酒，抱着我，
嘴里一直念叨着：“阿晴……阿晴……”我当时以为他说的是电影女主，还笑他入戏太深。
现在想来，他叫的，根本不是电影女主。而是那个，叫苏晴的女人。我的心，
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原来，他对我所有的好，所有的体贴，都只是因为，我好拿捏？原来，
他心里，一直装着另外一个女人。而我，只是一个替代品？一个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