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下午四点半,物理老师带我死一遍

每天下午四点半,物理老师带我死一遍

晚星诊断书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陆时陈司衡 更新时间:2025-10-30 20:49

每天下午四点半,物理老师带我死一遍描绘了陆时陈司衡的一段异世界冒险之旅。他身世神秘,被认为是命运的守护者。晚星诊断书巧妙地刻画了每个角色的性格和动机,小说中充满了紧张、悬疑和奇幻元素。精彩的情节将带领读者穿越时空,探索那些隐藏在黑暗背后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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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死亡倒计时这是我第八次,在上午8点30分的英语课上,等待我父亲的死亡。

    一场精准发生在下午4点30分的物理实验室爆炸,会将他连同我一起,炸得粉身碎骨。

    而我能做的,只有一次次被时间拖回原点,眼睁睁看着那8小时的倒计时,

    一秒一秒走向鲜血淋漓的终局。讲台上,英语老师正唾沫横飞地讲解着虚拟语气,

    ouldflytoyou.”如果我是一只鸟……我多希望能飞出这个该死的循环。

    “林小雨同学,请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老师的声音像一道冰冷的指令,

    将我从纷乱的思绪中拽回现实。全班同学的目光,第八次整齐划一地聚焦在我身上。

    我面无表情地站起来,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不是不想回答,而是我知道,

    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毫无意义。我曾尝试过。第一次循环,我在爆炸的瞬间惊醒,

    以为只是做了个噩梦。第二次循环,我意识到不对劲,冲出教室想去找父亲,

    却被当成逃课抓了回来,在办公室里听着训斥,度过了爆炸发生的时间点,

    然后……再次回到了这节英语课上。第三次,我打了火警电话。消防车来了,全校疏散,

    一片混乱。我以为成功了,可下午4点30分,那辆停在物理楼下的消防车,

    在一声巨响中被炸上了天。第四次,我直接告诉父亲下午有爆炸。他愣了半晌,

    然后摸了摸我的额头,让我别看太多乱七八糟的科幻小说。

    第五次、第六次、第七次……我试过拉电闸,试过在实验室门口大喊大叫,

    甚至试过直接冲过去抱住父亲,想把他拖出来。每一次,结局都一样。那场爆炸,

    就像一个被写死在程序里的终极指令,无论我如何挣扎,它都会如期而至,误差不超过一秒。

    而我的任何一次死亡——被炸死、被车撞死、甚至自己从天台跳下去——都会立刻触发重置。

    我,林小雨,一个17岁的高二学生,被囚禁在了父亲死亡的这一天。“林小雨?

    ”老师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悦。我深吸一口气,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干涩的字:“对不起老师,

    我……我不会。”周围传来几声压抑的低笑。在同学眼里,我大概就是个除了物理,

    一无是处的书呆子。我不在乎。我重新坐下,目光越过前排同学的后脑勺,

    像一台冰冷的摄像机,扫描着教室里的每一个人。我必须找到破局的关键。

    如果爆炸是不可避免的,那引爆这一切的“人”或者“物”,

    一定就隐藏在这八小时的日常里。我的同桌李思思,一个心思单纯的学霸,

    正在为一道物理题抓耳挠腮。排除。前排的体育委员,满脑子都是下午的篮球赛。排除。

    斜后方的校花,正偷偷用课本挡着镜子补妆。排除。我的目光,

    最终落在了第一排靠窗的那个男生身上。陈司衡。学生会主席,成绩优异,温文尔雅,

    是所有老师眼中的完美学生,也是所有女生心中的白马王子。在前几次循环中,

    我从未注意过他。但就在上一次,也就是第七次循环里,我在冲向物理实验室时,

    曾与他擦肩而过。他正从物理楼的方向走出来,神色平静,甚至对我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

    在即将发生大爆炸的教学楼里,他为什么一点都不慌张?就在我紧盯着陈司衡的背影时,

    另一道视线忽然从侧面投了过来。我下意识地转过头。是那个转校生,陆时。

    他刚转来不到一周,总是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没什么存在感。此刻,他正看着我,

    那双藏在刘海阴影下的眼睛,深邃得像一潭古井。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注视,

    他飞快地移开了目光,重新低下头,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我的错觉。直觉告诉我,这两个人,

    不简单。2完美学生的秘密上午的课,在我的高度戒备中浑浑噩噩地过去了。午休时,

    李思思拿着草稿纸凑过来,还是那个熟悉的问题:“小雨,快帮我看看这道题,

    能量守恒这里怎么算都不对……”“用相对坐标系,”我几乎是脱口而出,

    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疲惫,“把引力势能的变量替换掉。”李思思愣了一下,

    随即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小雨你真是个天才!”我扯了扯嘴角,笑不出来。

    这个问题,我已经给她讲了八遍了。下午,物理公开课。地点,

    还是那间该死的、即将成为我们父女葬身之地的顶层物理实验室。我走进实验室,

    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讲台中央的父亲,林启明。他穿着万年不变的白衬衫,头发有些凌乱,

    镜片下的眼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他正在调试一个造型奇特的金属装置,

    那东西像个由无数金属环嵌套而成的浑天仪,我知道,那就是爆炸的源头。在前七次循环里,

    我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如何阻止爆炸”上。这一次,我决定换个思路。我要观察。

    我要像一个局外人一样,观察爆炸前发生的一切。我选了一个离那个装置最远,

    但视野最好的角落坐下。父亲开始讲课。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讲的是电磁感应。

    这是他的领域,一进入这个状态,他整个人都会散发出一种别样的魅力,专注,而严谨。

    他不该死在这里。他不该只是一个窝囊的高中物理老师。我曾偷偷翻过他的旧物,

    在泛黄的证书和论文上,

    看到过“国家级量子物理研究院”、“首席科学家”这些刺眼的头衔。他曾经,

    是站在世界顶端的天才。是什么让他放弃了一切,躲到这所小城的高中里来?时间,

    一分一秒地逼近下午4点30分。4点25分,父亲讲完了课,开始演示实验。

    他走近了那个金属装置。4点27分,有同学举手提问,父亲转身在黑板上写着公式。

    就在这时,我看到学生会主席陈司衡,装作不经意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向那个装置靠近。

    他的动作很自然,就像一个好奇心旺盛的学生,想近距离看看老师的教具。我的心,

    瞬间提到了嗓子眼。4点28分,陈司衡的手,看似无意地在装置的底座上拂过。

    就是这个动作!几乎在同一时间,坐在另一侧角落的转校生陆时,也猛地抬起了头,

    眼神锐利如刀,死死盯住了陈司衡。果然!他们都有问题!4点29分。

    “嗡——”装置发出了轻微的轰鸣,中心的蓝色指示灯开始疯狂闪烁。来了!“怎么回事?

    ”“老师!那东西冒烟了!”学生们开始尖叫,混乱像瘟疫一样蔓延开来。“别慌!都出去!

    快!”父亲脸色煞白,他嘶吼着,逆着人流冲向那个失控的装置。这一次,我没有动。

    我死死地盯着那个装置,将身体的感官开到最大。在灼热的空气中,

    我仿佛能“看到”无数肉眼不可见的能量粒子正在疯狂地汇集、碰撞、裂变。世界在我眼中,

    变成了一幅由数据流和能量线构成的抽象画。父亲冲到了装置前,脸上写满了悔恨和决绝。

    他回头,在混乱的人群中,第八次,精准地找到了我。他的嘴唇动了动。

    我没有去读他的唇语,而是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在那双我看了十七年,

    却从未看懂过的眼睛里,我看到了痛苦,看到了不舍,看到了深埋的爱……以及一丝,

    我从未察觉过的——默许。他好像……知道会发生这一切。这个念头如同一道惊雷,

    在我脑中炸响。下一秒,白光吞噬了一切。剧痛袭来,意识沉入黑暗。

    fIwereabird,Iwouldflytoyou.”第九次。

    我回到了这间教室。耳边是老师催眠般的讲课声,鼻尖是阳光混合着粉笔屑的味道。

    我缓缓抬起头,这一次,我的眼神不再迷茫。那场爆炸里,一定藏着父亲想要传递给我的,

    最重要的秘密。这个时间循环,不是牢笼。它是一把钥匙。一把由父亲用生命为我打造的,

    通往真相的钥匙。我的目光越过讲台,精准地落在了两个人身上。第一排靠窗的陈司衡,

    那个完美的学生会主席。他的坐姿无可挑剔,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仿佛英语课是什么有趣的脱口秀。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他的完美,是一种伪装。

    还有最后一排角落里的陆时,那个沉默寡言的转校生。他低着头,

    手指在桌肚里有节奏地敲击着,那不是无聊的抖动,而是一种……复杂的编码。

    上一轮循环中,就是他,在最后的混乱里,用深邃的眼神死死盯住了陈司衡。这两个人,

    是解开所有谜题的关键变量。“叮铃铃——”下课**响起,

    宣告着这节令人窒息的英语课暂时告一段落。李思思立刻像往常一样凑了过来,

    手里拿着那个我看了九遍的草稿纸。“小雨,小雨,快帮我看看……”“用相对坐标系,

    ”不等她说完,我直接打断了她,将答案抛了出去,“引力势能的变量有问题。”说完,

    我不再理会她脸上错愕的表情,径直站起身,走出了教室。

    我没有时间再浪费在这些细枝末节上了。我需要验证我的猜想。我没有去走廊尽头的洗手间,

    而是拐了个弯,直接走向楼梯口。**在冰冷的墙壁上,视线锁定在高二(三)班的后门。

    果不其然,一分钟后,陈司衡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他没有和其他男生一样冲向小卖部或者操场,而是不紧不慢地看着手表,一边看着屏幕,

    一边朝与教学楼相反的方向走去。那个方向……是学校的行政楼。我立刻跟了上去。

    我与他保持着大约五十米的距离,利用教学楼和花坛的掩护,

    像个经验丰富的侦探一样跟踪着他。我的心跳得很快,手心因为紧张而冒出细汗。

    这是我第一次在循环中,做出如此大胆的出格行为。

    陈司衡一路畅通无阻地走进了通常只有老师才能进入的行政楼。我犹豫了一下,咬咬牙,

    也闪身跟了进去。楼道里空无一人,只听得见他沉稳的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他直接上了三楼,在走廊尽头的一间办公室门前停下。那里挂着的牌子是——“档案室”。

    他熟练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打开了门,闪身进去,然后迅速关上了门。

    我的呼吸几乎停止了。一个学生,为什么会有学校档案室的钥匙?我屏住呼吸,

    悄悄地靠近那扇紧闭的门。门上有一块小小的长方形毛玻璃,我小心翼翼地凑过去,

    试图从那模糊的影像中窥探里面的情况。我看到陈司衡挺拔的背影,他没有开灯,

    而是直接走到了一个巨大的铁皮档案柜前。他拉开其中一个抽屉,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微光,

    迅速地翻找着什么。很快,他抽出一份牛皮纸袋装着的档案。他并没有立刻查看,

    而是将档案袋塞进了自己的校服内侧口袋,整理好衣服,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转身朝门口走来。我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躲进了旁边的楼梯间里!“咔哒。”门开了。

    我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心脏狂跳得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陈司衡的脚步声不紧不慢地从我藏身的楼梯间门口经过,然后逐渐远去。

    直到他的脚步声完全消失,我才敢从楼梯间里探出头来。档案室的门再次被锁上,

    走廊里空空荡荡,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他拿走的档案,是什么?是什么人的?

    直觉告诉我跟我父亲有关。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还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

    我必须先稳住,继续观察。我快步回到教室,上课**恰好响起。

    陈司衡已经坐在了他的位置上,脸上依旧挂着那副完美的微笑,仿佛刚刚只是去上了个厕所。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绝不会相信这个光芒四射的学生会主席,背地里竟有这样一面。

    整个上午,我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一方面,我死死盯着陈司衡,

    试图从他的微表情里看出些什么;另一方面,我也在留意陆时的动向。然而,

    陆时一整个上午都表现得像个真正的边缘人,除了上课听讲,就是趴着睡觉,毫无异常。

    难道是我感觉错了?午休时间,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去食堂,而是以身体不舒服为由,

    留在了教室。我需要一个绝对安静的环境,来思考接下来的对策。父亲的档案,

    很可能已经被陈司衡拿走了。他拿走档案的目的又是什么?难道爆炸案和他有关?

    他是想销毁什么证据吗?一个个谜团像乱麻一样缠绕着我的大脑。“同学。

    ”一个清冷的声音忽然在我身后响起。我吓了一跳,猛地回头,看到了陆时。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的身后,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量子物理导论》,

    封面已经有些卷边。“有事吗?”我警惕地看着他。“这道题,我不太明白。

    ”他指了指书上的一页,那是一个关于“量子纠缠态下波函数坍缩”的复杂模型。

    这绝对不是一个高中转校生该看的东西。他在试探我。我心里瞬间明了。在前几次循环中,

    他都表现得极其普通。而这一轮,在我开始主动调查后,他也开始主动接近我。“抱歉,

    我也看不懂。”我面无表情地回答道,选择了最稳妥的方式。陆时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似乎能洞穿我的伪装。“是吗?我以为……你会感兴趣。”说完,他不再追问,

    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我看着他的背影,后背一阵发凉。这两个人,一个在明,

    一个在暗,都围绕着我展开了行动。这个循环,变得越来越危险,也……越来越接近真相了。

    3引爆者是他下午,物理公开课。我第九次踏入这间即将化为炼狱的实验室。空气中,

    那股熟悉的仪器预热后的味道,此刻闻起来就像死亡的预告。我依旧选择了那个偏僻的角落,

    冷眼旁观着这场死亡戏剧的演员们,一个个粉墨登场。父亲林启明,

    依旧一丝不苟地检查着那个作为“核心道具”的金属装置。陈司衡,在同学堆里谈笑风生,

    眼神却时不时地瞟向那个装置。陆时,则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用手撑着下巴,

    像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一切,都和上一轮循环的剧本分秒不差。4点27分,

    陈司衡站起身,借着提问的由头,朝装置靠近。4点28分,他的手,

    再一次看似无意地拂过装置的底座。这一次,我看清了。他的指尖,在触碰底座的一瞬间,

    似乎有什么极小的东西,从他的袖口里滑了出来,吸附在了装置的金属表面上。

    那是一个比指甲盖还小的黑色薄片!定时引爆装置!我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了头顶!

    原来是他!引爆这一切的,就是陈司衡!我几乎要控制不住地站起来指证他,

    但理智死死地按住了我。不行!现在冲出去,只会被当成疯子,什么都改变不了!

    我强迫自己转头,看向另一边。陆时的眼神,也同样锁定在了陈明明刚刚触碰过的地方,

    他的拳头,在桌子下面悄然握紧。他也看见了!4点29分。“嗡——”死亡的序曲,

    再一次奏响。装置中心的指示灯开始爆闪,学生们开始尖叫,混乱如期而至。父亲嘶吼着,

    逆流冲向那毁灭的源头。而我,在漫天的混乱和噪音中,脑子里却前所未有的清晰。

    我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下一轮循环,我必须阻止陈司衡!父亲冲到了装置前,最后一次,

    也是第九次,回头看向我。那复杂的眼神里,除了痛苦和爱,我还读到了一丝……欣慰?

    仿佛在说:女儿,你终于……走上正轨了。轰!!!白光闪过,剧痛来袭。黑暗中,

    一个坚定的念头在我脑海中成型:第十次循环,我要改变一切。

    4父亲的骗局……“IfIwereabird…”熟悉的声音将我唤醒。

    我猛地睁开眼,眼前是英语老师的脸。第十次。我深吸一口气,不等老师点名,

    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全班同学都惊愕地看着我。我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径直走到讲台前,

    面对着一脸错愕的英语老师,平静地说道:“老师,我申请换座位。”“换座位?

    ”老师愣住了。“是的。”我的目光越过他,落在了最后一排的陆时身上,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教室。“我想和陆时同学,坐在一起。”我的话音刚落,

    整个高二(三)班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被磁铁吸引的铁屑,

    在我、英语老师和教室角落的陆时之间来回扫视。李思思张大了嘴,仿佛不认识我一样。

    陈司衡脸上那完美的微笑,也出现了一丝难以察oken的僵硬。而事件的另一个主角,

    陆时,则猛地从书本中抬起头,那双隐藏在刘海下的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毫不掩饰的震惊。

    “林小雨同学,现在是上课时间!”英语老师的脸涨得通红,

    他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你有什么事,下课再说!先回到你的座位上去!

    ”“不行。”我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得不容置疑,“老师,这件事很重要,必须现在解决。

    ”开玩笑,下课?再过十分钟,陈司衡就要借着课间休息的时间去档案室偷我父亲的资料了。

    我必须在这之前,和陆时建立联系,争取到一个潜在的盟友。这是第十次循环,

    我没有时间再可以浪费了。“你!”英语老师气得吹胡子瞪眼。就在这时,

    一直沉默的陆时忽然站了起来。他看都没看周围同学的反应,

    只是平静地对着老师说道:“老师,我同意。我跟林小雨同学换座位。”他的声音不大,

    却像一颗石子投入了死寂的池塘。如果说我主动要求换座位是“惊”,

    那陆时的干脆同意就是“爆”。全班同学的眼神里瞬间写满了八卦和不可思议。

    一个是被传为“物理书呆子”的冰山少女,一个是几乎不与人交流的神秘转校生,

    这两个人怎么会突然凑到一起?英语老师也被这神展开搞蒙了,他看着我,又看看陆时,

    半天说不出话来。“老师,既然我们双方都同意,就不算打扰您上课了吧?”我抓住机会,

    语气依旧平淡,“如果您不反对,我们现在就换。”说完,我根本不等他回答,直接转身,

    在一片注目礼中,走到了陆时旁边的空位上,那里原本坐着一个胆小的男生。

    我用眼神示意他,他如蒙大赦,立刻抱着自己的书本,逃也似地坐到了我原来的位置上。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快到让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英语老师张了张嘴,

    最终只能无奈地挥挥手:“……算了算了,上课!都把头转回去!”一场风波,

    就这么被我强行压了下去。我坐到了陆时的身边。他身上有股淡淡的肥皂味,很干净。

    他没有看我,依旧低着头假装看书,但桌子底下,那只不断敲击的手指,

    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我也没说话。我知道,现在不是交流的时机,

    陈司衡的耳朵比谁都尖。我只是用笔,在草稿纸上飞快地写下了一行字,然后推到了他面前。

    【下午4:30,物理实验室,我们会死。】陆时敲击桌面的手指,猛地停住了。

    他缓缓转过头,隔着厚厚的刘海,我能感受到他那道锐利如刀的视线,

    正一寸一寸地剖析着我。几秒钟后,他拿起笔,在我的那行字下面,写了三个字。【你是谁?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写下了另一句话。【一个重复了九次死亡的人。】写完,

    我不再看他,而是转头看向窗外。我知道,这句话的分量足够了。对于一个知情者来说,

    这些信息足以让他明白我的处境。果然,身边的气息变得越发凝重。我能感觉到,

    陆时正在用一种全新的、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我。接下来的一整节课,我们谁都没有再说话。

    但我知道,一颗怀疑和试探的种子,已经成功地种下了。下课铃一响,我立刻站起身,

    对陆时低声说了一句:“天台见。”然后,我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教室。

    我没有去看陈司衡的反应,但我能感觉到,一道冰冷的视线像针一样扎在我的背上。很好,

    我的目的达到了。我就是要让陈司衡知道,我和陆时有了接触。我要搅乱他自以为是的计划,

    逼他露出更多的马脚。通往天台的铁门被一把大锁锁着,但在循环了九次之后,

    我知道教学楼里哪一把消防斧最好用。“哐当”一声,锁被我砸开。我推开沉重的铁门,

    夏日的热风扑面而来。天台上空无一人,视野开阔。我走到天台边缘,俯瞰着整个校园。

    操场上,有学生在打闹;教学楼下,人来人往。一切都充满了生机。谁能想到,

    再过几个小时,这里的一切都可能随着一声巨响,变得面目全非。几分钟后,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是陆时。他关上铁门,走到我身边,与我并肩而立,同样看着楼下。

    “你说的,都是真的?”他先开了口,声音比在教室里时更低沉了一些。

    “你觉得我在开玩笑吗?”我反问。他沉默了。因为他知道,那不是玩笑。上一轮循环里,

    他亲眼看到了陈司衡安放炸弹的动作。“你怎么会知道?”他又问,“那个……循环。

    ”“我不知道。”我摇了摇头,这是实话,“我只知道,从某一天起,我被困在了这一天。

    父亲的死亡,就是循环的终点和起点。”“林启明老师……”陆时的眼神变得复杂,

    “他……知道吗?”我的心猛地一沉。果然,他也知道父亲的身份不简单。“我不知道。

    ”我再次摇头,语气有些苦涩,“但在上一次爆炸前,我从他的眼神里读到了一丝……默许。

    他好像,知道我会陷入循环。”陆时的身体微不可察地一震。“所以呢?”他看着我,

    “你找到我,是想做什么?让我帮你拆炸弹?还是帮你报警?”“不。”我盯着他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要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和陈司衡,

    还有我父亲,到底是什么关系?”这是我最想知道的。陆时移开了视线,避开了我的目光。

    “我只是一个普通转校生。”“是吗?”我冷笑一声,“一个‘普通转校生’,

    会看《量子物理导论》?一个‘普通转校生’,能看出陈司衡的小动作?

    一个‘普通转校生’,会在课桌下用摩斯电码敲出‘观察’和‘危险’这两个词?”没错,

    在前几次循环里,我早已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并且凭着超常的记忆力,

    破解了他敲击的节奏。陆时的脸色,终于变了。他猛地转过头,

    震惊地看着我:“你……能破解摩斯电码?”“我不仅能破解电码,”我迎着他的目光,

    毫不退缩,“我还能在九次循环里,记住每一个细节,包括你第一次出现在校门口时,

    手里提着的那个银色手提箱,上面印着一个我看不懂的,像是‘时矩社’的标志。”空气,

    在这一刻凝固了。陆时的眼神里,震惊、怀疑、忌惮……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最终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我还是小看你了。”他靠在栏杆上,像是放弃了抵抗,

    “你说得对,我不是普通学生。”“我是来保护你的。”“保护我?”我皱起眉,

    “谁派你来的?”“一个……和你母亲有关的组织。”陆时的回答,像一颗重磅炸弹,

    在我耳边炸响。我的母亲?那个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因病去世,

    在我的记忆里只剩下模糊照片的女人?“我母亲……她不是早就……”“她不是病逝的。

    ”陆时打断了我,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忍,“她的死,是一场‘意外’。一场由她伟大的研究,

    引来的杀身之祸。”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研究?”我颤声问道。“量子共振技术,

    以及与之配套的……‘量子意识’理论。”陆时看着我,眼神无比凝重,

    “一种能够让人的意识与量子场直接互动的打败性技术。而你,林小雨,

    就是这项技术目前已知的,唯一一个成功的……实验品。”他指了指我的脑袋。

    “你之所以能保留循环记忆,不是因为什么神迹。而是因为你的意识,

    在童年时就已经被你母亲的实验‘量子化’了。你,和我们所有人,都不一样。”“实验品?

    ”这两个字像两根淬毒的钢针,狠狠扎进我的脑海。我?一个成功的实验品?

    这个认知比陷入死亡循环本身还要让我感到荒谬和冰冷。

    我浑身上下所有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重重地撞在天台的护栏上。

    冰冷的铁栏杆让我找回了一丝理智。“什么意思……我听不懂。”我的声音在发抖。

    “简单来说,”陆时的语气里不带任何感情,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你的大脑,

    可以被看作一台量子计算机。每一次爆炸,强大的能量场瞬间崩溃,

    都会把时间轴强行‘重置’到某个特定节点。普通人的意识数据会被完全清除,

    就像电脑重启。而你,因为你母亲的改造,你的意识数据被‘备份’在更高维度的量子场里,

    所以你能带着记忆,一次又一次回到今天早上8点30分。”我的大脑嗡嗡作响。

    母亲不是病逝的。我是实验品。父亲耗尽心血研究的那个装置,就是引爆一切的根源。

    这短短几分钟内接收到的信息,彻底打败了我过去十七年的人生。

    “那我父亲……”我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知道这一切吗?

    那个爆炸……”“林老师当然知道。”陆时的眼神变得格外复杂,

    “他甚至……是这一切的布局者。”“布局者?”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没错。

    ”陆时深吸一口气,像是要说出一个沉重的秘密,“你以为那个装置是凶器?不,

    它既是凶器,也是解药。它真正的名字,叫‘量子意识稳定器’。林老师耗费了十年心血,

    躲在这所高中里,就是为了完成这个装置。”“它的作用有两个。第一,在特定条件下引爆,

    制造出足够强大的能量场,激活你体内潜藏的量子意识,让你拥有覆盖时间重置的能力,

    也就是……开始循环。”“第二,”陆时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

    “在你彻底掌握这种能力后,它能发出一种特殊的共振波,稳定住你的意识,

    让你……彻底摆脱这个循环。”我彻底愣住了。父亲亲手制造了炸弹,

    亲手把我推进了这无尽的炼狱,竟然是为了……救我?这个逻辑太过扭曲,太过疯狂!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我几乎是嘶吼着问出来。

    “因为他没时间了!”陆时也提高了音量,“陈司衡背后的人,已经找到了这里!

    他们就是当年害死你母亲,并想夺取她研究成果的同一个组织——‘零号议会’!

    ”“陈司衡,是‘零号议会’派来的执行人。他的任务,不是杀死你,而是要活捉你!

    他要夺走林老师的量子意识稳定器,更要夺走你这个独一无二的‘量子意识’载体!

    ”陆时指了指楼下,陈司衡的身影正从行政楼里走出来,手中捏着什么东西,塞进了口袋。

    “他刚刚拿走的,就是你父亲当年的研究员档案备份。他需要通过这份档案,

    确认你才是真正的目标。”“林老师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他更知道自己保护不了你,

    也保不住研究成果。所以,他选择了最极端,也是唯一的方法——主动引爆装置,

    用自己的死亡作为代价,将你送进时间循环这个‘安全屋’里!”我的眼泪,终于决堤了。

    原来是这样。原来那个不善言辞,只会埋头于物理研究的古板男人,

    为我布下了这样一个惊天动地的局。他用自己的生命,

    为我换来了一次又一次“重来”的机会。那九次循环,不是牢笼,

    是父亲用鲜血和生命为我铺就的训练场。他要我在这不断的重复中,自己去发现真相,

    自己学会成长,自己掌握那足以对抗一切的力量!难怪……难怪每一次爆炸前,

    他的眼神里都充满了痛苦、不舍,还有一丝……默许和期盼。“那……那个黑色薄片,

    陈司衡安放的定时引爆器……”我想起了关键细节。“那是‘零号议会’的东西。

    ”陆时的表情变得无比凝重,“它会干扰稳定器的正常引爆程序,

    让爆炸的能量变得极不稳定。

    这也是为什么林老师必须死在爆炸核心的原因——他要用自己的身体作为最后一道屏障,

    强行校准能量的输出方向,确保你能百分之百进入循环,而不是被狂暴的能量撕成碎片!

    ”我的心,被狠狠地剜了一刀。我仿佛看到了那个瘦削的背影,在冲天的火光中,逆着人流,

    冲向那个毁灭的装置,只为了给我一个活下去的机会。“而我,”陆时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愧疚,“我所属的组织,是‘时矩社’,

    是你母亲当年的同事和追随者们建立的。我们的任务,就是保护你和林老师。

    但我来晚了一步……林老师已经启动了他的计划,我无法阻止。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金属徽章,正是我在第一轮循环中看到的那个时矩社标志。

    “所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我抹掉眼泪,眼神重新变得坚定。悲伤没有用。现在,

    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了。“林老师的计划只有一半。”陆没再叫我“你”,

    而是用了“我们”,“他把你送进了安全屋,却没有告诉你走出来的门在哪里。而陈司衡,

    他有组织的支持,手里掌握着我们不知道的技术。他每一次也同样在试错,

    试图找到在爆炸中将你活捉的方法。我们不能再被动地看着他行动了。”“你的意思是?

    ”“计划必须改变。”陆时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第十次循环,我们不能再让爆炸发生了。

    ”“不让爆炸发生?”我愣住了,“可你不是说,爆炸是激活和稳定我能力的关键吗?

    ”“以前是。”陆时看着我,眼神里闪烁着一种疯狂的光芒,“但现在,你有我。

    林老师的方案是A计划,现在,启动我的B计划。”“B计划是什么?

    ”“阻止陈司衡安放引爆器,在他的干扰消失后,我会用‘时矩社’的技术,辅助你,

    在稳定器正常运转的情况下,强行接管它的控制权。”陆时的话语简洁而疯狂,

    “我们不去等它引爆,而是主动去控制它!把这个‘定时炸弹’,变成我们握在手里的武器!

    ”“你要知道,林老师的这个装置,它的能量一旦被完全释放,不仅仅是重置时间这么简单。

    理论上……它甚至可以做到小范围内的……空间跃迁。”空间跃迁!我的心脏狂跳起来!

    “这太冒险了!”我脱口而出。“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陆时的眼神里充满了决绝,

    “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要么,我们控制它,带着装置一起逃离这里,

    彻底摆脱‘零号议会’的追捕。要么,我们就永远被困在这个循环里,

    直到陈司衡找到方法抓住你,或者我们的意识在一次次重置中彻底崩溃!”天台上的风,

    变得愈发喧嚣。我看着陆时那张年轻却写满坚毅的脸,又想起了父亲在火光中决绝的回眸。

    退路,已经没有了。“好。”我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我跟你干!怎么做?

    ”看到我同意,陆时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很好。”他迅速恢复了冷静,“现在,

    听我安排。”“第一,下午的物理公开课,我会想办法引开部分学生的注意,制造混乱。

    第二,你要利用混乱,在陈司衡动手之前,抢先一步靠近装置。”“靠近装置之后呢?

    ”我追问。“之后……”陆时从手腕上解下他的电子表,递给了我,“把它,

    戴在装置的能量输出端口上。它不是表,是‘时矩社’研发的共振信号接收器。只要戴上去,

    我就可以在远处尝试破解装置的底层代码。”“那你呢?你做什么?”“我,

    ”陆时指了指对面的另一栋教学楼,“会在那里,用我的设备进行远程操作。同时,

    我还要盯着陈司衡,一旦他有异动,我会第一时间处理掉他。”他的话里,

    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杀气。我接过那块冰冷的“手表”,紧紧地攥在手心。我知道,

    这不仅仅是一块手表,更是我们唯一的胜算。第十次循环,将是……最后一次。要么新生,

    要么……万劫不复。5空间跃迁从天台下来后,整个世界在我眼中都变得不一样了。

    教学楼的走廊、窗外的操场、同学间的嬉笑怒骂,这些原本构成我“牢笼”的元素,

    此刻都变成了棋盘上的棋子。我不再是那个被动等待审判的囚徒,而是手握棋子的玩家。

    我和陆时一前一后回到教室,没有再进行任何交流。但我们之间已经建立起一种无形的默契。

    陈司衡坐在第一排,他没有回头,但我能感觉到他整个后背都绷得紧紧的,像一张拉满的弓。

    他一定察觉到了什么,我的突然转变,我和陆时的接触,都偏离了他预设的轨道。很好,

    就是要让他不安,让他焦虑。一个慌乱的敌人,才会露出更多的破绽。午休的喧嚣逐渐散去,

    下午的第一节课开始了。我的心脏在胸腔里沉稳而有力地跳动着。

    攥在校服口袋里的那块冰冷的“手表”,是我唯一的底牌。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我能清晰地听见墙上挂钟秒针走动的“嗒、嗒”声,那不再是死亡的倒计时,

    而是冲锋的号角。终于,物理公开课的上课**响彻校园。我站起身,和同学们一起,

    第十次走向那间决定命运的物理实验室。陆时走在我斜后方,我们之间隔着三两个同学,

    但一个极轻微的眼神交汇,已经确认了彼此的决心。一踏进实验室,

    那股熟悉的、仪器预热后的金属与尘埃混合的气味扑鼻而来。这一次,我没有感到窒息,

    只觉得胸中燃起一团火。父亲林启明已经站在了实验室中央,

    正低头一丝不苟地调试着那个巨大的“量子意识稳定器”。他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专注,

    也格外憔悴。我的鼻头一酸,几乎要落下泪来。我终于明白,他这副消瘦的肩膀,

    为我扛起了多么沉重的命运。爸爸,再等一等。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独自面对那片火海。

    这一次,换我来保护你。按照计划,我没有选择角落,

    而是坐到了距离实验台仅有三排的中间位置。这是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绝佳地点。

    陆时则坐在了另一侧的过道旁,那个位置一旦发生“意外”,最容易引起骚乱。

    陈司衡依旧坐在他最喜欢的“VIP”观赏位,离讲台最近,视野最好。

    他的目光看似在看父亲调试仪器,余光却像雷达一样,将我和陆时的动向尽收眼底。

    我们三个人,形成了一个诡异的三角。一场无声的战争,即将在课堂上打响。“同学们,

    下午好。”父亲抬起头,露出一丝疲惫的微笑,开始了和前九次一模一样的开场白,“今天,

    我们要演示的是高能粒子在磁场约束下的共振现象……”我没有听他讲课,

    我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在墙上的时钟上。4点25分。4点26分。陈司衡开始坐立不安,

    他的手指在桌上有节奏地敲击着,那是在计算动手的最佳时机。就是现在!我向陆时的方向,

    投去了一个决然的眼神。陆时秒懂。下一秒,他忽然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双手紧紧捂住胸口,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呃啊——”他夸张地大叫一声,

    身体猛地从椅子上滑落,“砰”的一声巨响,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身体还抽搐了两下,

    然后一动不动了。这一下变故太过突然,效果好到出奇!“啊!

    ”离他最近的女生发出刺耳的尖叫。整个实验室瞬间炸开了锅!“怎么回事?

    ”“陆时晕倒了!”“快叫老师!”所有人的注意力,

    包括讲台上的父亲和第一排的陈司衡,都在第一时间被吸引了过去。“都别慌!

    ”父亲也是一惊,立刻放下手里的控制器,大步朝陆时的方向跑去,“同学,你怎么样了?

    快,谁去校医室叫医生过来!”混乱,完美的混乱!就是现在!我猛地从座位上弹起,

    像一头锁定目标的猎豹,趁着所有人都涌向陆时的时候,逆着人流,

    直奔实验室中央的那个装置!我的动作太快,太果断。但陈司衡的反应同样不慢!

    他几乎在我起身的瞬间就察觉到了我的意图,他脸上的惊愕瞬间化为震怒。

    他根本没管地上“昏迷”的陆时,猛地转身,朝我冲来,试图拦截我。“林小雨!站住!

    危险!”他一边冲,一边大声喊道,试图用老师和同学的权威来压制我。

    但我已经不是那个懦弱的林小雨了!我们两人在距离装置不到三米的地方相遇了!

    “你想干什么!”陈司衡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力气大得像一把铁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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