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路撒冷的骄傲第一章漠风卷雪入西陲天启七年,岁在丁卯,漠北的风雪比往岁早了一月。
甘州卫城外三十里的黑松岭,程砚之勒住了“照夜白”的缰绳。
这匹从西域大宛购得的良驹鼻息喷薄,在雪地上踏出两团白汽,蹄铁蹭着冻土,
发出细碎的铿锵声。他身着一件灰鼠皮袍,外罩玄色短打,腰间悬着一柄无鞘的缅钢弯刀,
刀身隐在袍内,只露出半截缠着鲨鱼皮的刀柄,握上去冰凉刺骨。“公子,
前面就是‘醉卧沙场’了。”随行的老仆程忠低声道,目光扫过前方林莽间隐约露出的酒旗。
那酒旗是破旧的杏黄色,上面用炭笔歪歪扭扭画着一个醉汉,被风雪打湿后,倒像是染了血。
程砚之微微颔首,目光却越过酒旗,望向更西的方向。三日前,他从江南松江府动身,
昼夜兼程,只为赶在大雪封山前提取父亲留在甘州的一批货。可昨夜在驿站歇脚时,
却听闻那批本该存放在卫城货栈的“货物”,竟被人劫走了。劫货的不是寻常马匪,
现场只留下一枚刻着新月图案的青铜令牌——那是西域“白山派”的记号。“进去暖暖身子,
顺便问问路。”程砚之翻身下马,将缰绳丢给程忠,迈步走向酒肆。
酒肆里弥漫着马汗、烈酒与羊肉的混合气味,七八张木桌旁坐满了行商、镖师和戍边的兵卒。
角落里,一个身着蓝色长袍的青年正独自饮酒,他面前摆着一碟卤牛肉,
手中握着一本线装书,书页泛黄,封面上是梵文。听到脚步声,青年抬起头,
露出一张清癯的脸,眉目间带着几分书卷气,却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
程砚之心中微动。这青年的衣着是西域常见的样式,可那本梵文书,
却像是从吐蕃经卷中抄录的孤本。他不动声色,找了张空桌坐下,
对店小二喊了声:“半斤烧刀子,一碟酱驴肉。”店小二应着,转身去后厨忙活。这时,
邻桌的两个镖师正低声交谈,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程砚之耳中。“你听说了吗?
卫城货栈那批货,是‘飞天鹞子’李惊鸿劫的。”“李惊鸿?
就是那个三年前单枪匹马挑了黑风寨的女匪?她怎么跟白山派扯上关系了?”“谁知道呢!
听说那批货里藏着宝贝,好像是一尊鎏金佛……”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紧接着,一个红衣女子掀帘而入。她头戴狐皮帽,帽檐下露出一双杏眼,
顾盼间带着几分桀骜。身上的红袍沾了雪,却丝毫不显狼狈,腰间悬着一柄绣春刀,
刀鞘上镶嵌着七颗绿松石,在昏暗中闪着幽光。“店家,打三斤烧刀子,要最热的!
”女子的声音清脆,带着几分江湖气。酒肆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那两个刚才谈论李惊鸿的镖师,更是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程砚之端起酒杯,
目光在女子腰间的绣春刀上扫过。刀鞘上的绿松石排列奇特,像是某种暗号。他正欲开口,
角落里的蓝袍青年却突然放下书卷,对红衣女子道:“姑娘可是在找一尊鎏金佛像?
”红衣女子猛地回头,杏眼圆睁:“你是谁?怎么知道?”“在下林墨,从吐蕃而来,
奉师命寻找遗失的‘药师琉璃光佛’。”林墨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那尊佛像,本是吐蕃赞普赠予大明皇室的贡品,途经西域时被劫,如今落在了白山派手中。
姑娘若想夺回,恐怕还需帮手。”红衣女子眉头微皱,
上下打量着林墨:“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信你?”“凭这个。”林墨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
玉佩呈月牙形,上面刻着一朵莲花。“这是吐蕃萨迦寺的信物,白山派的人见了,
自会退避三舍。”红衣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释然:“原来你是萨迦寺的僧人。
我叫李惊鸿,没错,那批货是我劫的,但我不是为了自己。白山派的人胁迫我弟弟,
要我用佛像换他性命。”程砚之听到这里,终于开口:“姑娘口中的佛像,可是高三尺,
通体鎏金,底座刻着‘大明永乐年施’?”李惊鸿转头看向他,
眼中满是警惕:“你怎么知道?”“因为那批货,是我父亲的。”程砚之放下酒杯,
语气平静,“我父亲程万山,是松江府的行商,三年前受朝廷所托,将佛像运往京城。
可他在西域失踪了,只留下一封书信,说佛像关乎西域安危,让我务必找回。
”酒肆里的空气瞬间凝重起来。程砚之的父亲程万山,在江南商界颇有声望,
三年前失踪的消息曾轰动一时,却没人知道他竟与一尊西域佛像有关。林墨沉吟片刻,
道:“如此说来,我们三人的目标一致。白山派的总坛在昆仑山脚下的新月城,
那里地势险要,高手如云。仅凭我们三人,恐怕难以得手。”“那你有什么办法?
”李惊鸿问道。“我知道一条秘道,可以直通新月城的藏经阁,佛像多半藏在那里。
”林墨道,“但秘道入口在黑松岭的深处,需等到明日雪停才能动身。今夜,
我们暂且在此歇息,也好商量对策。”程砚之点头同意,李惊鸿也不再犹豫。
三人围坐在一张桌旁,程砚之叫店小二添了酒菜,林墨则从怀中取出一张羊皮地图,
铺在桌上。地图上用朱砂标注着昆仑山的地形,新月城的位置被画成一个红色的圆圈,
旁边还写着一些梵文。“这地图是我师父留下的,他曾在新月城修行过三年,
对那里的布局了如指掌。”林墨解释道,“藏经阁的守卫最森严,
有白山派的‘新月七子’驻守。这七子武功高强,尤其擅长合击之术,不可小觑。
”程砚之看着地图,手指在新月城的西侧轻轻一点:“这里是新月城的水源地,
若是我们能截断水源,或许能打乱他们的部署。”李惊鸿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好!
我擅长轻功,截断水源的事交给我。”林墨颔首:“如此甚好。程公子刀法精湛,
明日可随我潜入藏经阁,寻找佛像。李姑娘截断水源后,便在城外接应,若有变故,
以哨箭为号。”三人商议已定,各自饮酒歇息。程砚之望着窗外的风雪,心中却思绪万千。
父亲的失踪、神秘的佛像、白山派的阴谋……这一切似乎都指向一个更大的秘密。
他隐隐觉得,这尊佛像背后,藏着的不仅仅是西域的安危,或许还有一段被尘封的历史。
夜深了,酒肆里的客人渐渐散去,只剩下程砚之、李惊鸿和林墨三人。
李惊鸿靠在椅背上睡着了,呼吸均匀。林墨重新拿起那本梵文书,借着油灯的光,仔细研读。
程砚之则走到窗边,望着漫天飞雪,手中不自觉地握住了腰间的缅钢弯刀。突然,
他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酒肆后院传来。程砚之心中一凛,对林墨使了个眼色。
林墨会意,悄悄起身,走到后院门口,侧耳倾听。脚步声越来越近,紧接着,
一个黑影翻墙而入,手中握着一把短刀,直奔李惊鸿而去。程砚之反应极快,身形一闪,
挡在李惊鸿身前,缅钢弯刀出鞘,刀光如练,直逼黑影面门。黑影没想到会有人阻拦,
急忙侧身闪避,短刀与弯刀相撞,发出“当”的一声脆响。黑影借力后退,落在门口,
借着油灯的光,程砚之看清了他的脸——那是一个西域人,高鼻深目,脸上带着一道疤痕,
腰间同样挂着一枚新月令牌。“白山派的人?”程砚之冷冷道。黑影不说话,挥刀再次袭来。
程砚之挥刀迎战,两人在狭小的酒肆里斗得难解难分。黑影的刀法刁钻狠辣,招招致命,
程砚之却从容应对,缅钢弯刀在他手中如臂使指,每一刀都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
林墨站在一旁,并未出手,只是仔细观察着黑影的招式。突然,他开口道:“程公子,
他的刀法有破绽,左肩!”程砚之闻言,心中一动,随即刀锋一转,直刺黑影的左肩。
黑影猝不及防,被刀划伤,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衫。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虚晃一招,
转身翻墙而逃。程砚之没有追赶,收刀入鞘,走到李惊鸿身边,轻轻推了推她。李惊鸿惊醒,
看到地上的血迹,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丝愧疚:“多谢程公子相救。”“无妨。
”程砚之淡淡道,“看来白山派已经知道我们的行踪了,明日的行动,必须更加小心。
”林墨点头:“今夜我们轮流值守,避免再遭偷袭。”三人轮流守夜,一夜无话。
第二日清晨,雪停了,阳光透过窗棂,洒在酒肆的地面上。程砚之、李惊鸿和林墨收拾妥当,
牵马出了酒肆,朝着黑松岭深处而去。漠风卷着残雪,在他们身后呼啸。前路漫漫,
危险重重,但三人的心中,却都燃起了一丝希望。他们不知道,这场关于佛像的争夺,
将会把他们引向遥远的耶路撒冷,卷入一场跨越宗教与地域的纷争之中。
而那尊鎏金佛像背后的秘密,也将在不久的将来,逐渐揭开神秘的面纱。
第二章昆仑秘道遇故人黑松岭的深处,积雪没过了马蹄。程砚之骑着照夜白,走在最前面,
他手中握着一张罗盘,不时对照着林墨给的羊皮地图。李惊鸿紧随其后,
她的红袍在白雪的映衬下,格外醒目。林墨则走在最后,手中拿着一根木杖,
不时敲打路边的积雪,似乎在寻找什么。“林兄,秘道入口到底在何处?
我们已经走了两个时辰了。”李惊鸿有些不耐烦地问道。她自幼在西域长大,
习惯了快马加鞭的生活,如今在雪地里缓慢前行,实在有些憋闷。
林墨微微一笑:“李姑娘稍安勿躁。这秘道入口十分隐蔽,若不是有师父留下的地图,
就算是土生土长的西域人,也未必能找到。”话音刚落,程砚之突然勒住缰绳,
道:“前面有情况。”众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的雪地上,躺着一个人。
那人穿着一件破旧的灰色僧袍,浑身是血,不知是死是活。“小心有诈。
”李惊鸿拔出绣春刀,翻身下马,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她用刀鞘拨了拨那人的身体,
那人动了一下,发出一声微弱的**。“还有气。”李惊鸿回头道。程砚之和林墨也下了马,
走到那人身边。林墨蹲下身,仔细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势,
眉头微皱:“他中了白山派的‘新月毒砂’,毒性已经侵入五脏六腑,若不及时救治,
恐怕活不过一个时辰。”“那怎么办?我们随身携带的解毒药,未必能解这种毒。
”程砚之问道。林墨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
塞进那人嘴里:“这是吐蕃的‘九转还魂丹’,能暂时压制毒性。
我们先把他抬到前面的山洞里,再想办法彻底解毒。”三人合力,
将那人抬到附近的一个山洞里。山洞不大,却十分干燥,角落里堆着一些枯枝。
程忠点燃枯枝,山洞里顿时暖和起来。那人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林墨,
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是……萨迦寺的僧人?”“正是。”林墨点头道,“施主认识我?
”那人苦笑一声:“三年前,我曾在萨迦寺修行过半年,见过你的师父。我叫慧能,
是少林寺的僧人,奉方丈之命,前往西域寻找‘药师琉璃光佛’。没想到,
在半路遇到了白山派的人,寡不敌众,才落得这般下场。”“你也是为了佛像而来?
”程砚之心中一动,“你可知佛像现在的下落?
”慧能叹了口气:“我只知道佛像被白山派劫走,藏在了新月城的藏经阁。
他们似乎想用佛像来换取西域各国的支持,推翻大明在西域的统治。
”林墨沉吟道:“如此说来,白山派的野心不小。他们不仅想要佛像,还想称霸西域。
”“不止如此。”慧能道,“我还听说,白山派的首领‘新月教主’,
与波斯的一个神秘组织有联系。那个组织信奉**教,据说拥有一件神器,能呼风唤雨,
威力无穷。他们想与白山派合作,共同夺取佛像,然后用佛像和神器,
在耶路撒冷建立一个新的王朝。”“耶路撒冷?”程砚之愣住了,
“那是基督教和**教的圣地,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林墨解释道:“耶路撒冷是世界三大宗教的圣地,
佛教、基督教、**教都与那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传说,在耶路撒冷的地底,
藏着一把‘圣钥’,拥有圣钥的人,就能掌控世界的命运。白山派和波斯的那个组织,
恐怕就是想找到圣钥,实现他们的野心。”李惊鸿眉头紧锁:“这么说来,
我们不仅要夺回佛像,还要阻止他们前往耶路撒冷?”“正是。”林墨点头道,
“佛像不仅是佛教的圣物,还关乎着世界的安危。我们必须尽快夺回佛像,
不能让它落入坏人手中。”慧能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林墨按住:“施主伤势未愈,
还是好好休息吧。我们明日一早,便前往新月城,夺回佛像。”慧能点了点头,闭上眼睛,
再次昏睡过去。山洞里安静下来,程砚之走到洞口,望着外面的雪景,心中思绪万千。
耶路撒冷、圣钥、三大宗教……这些原本离他十分遥远的词汇,
如今却与他的命运紧紧联系在一起。他不知道,这场跨越万里的征程,将会遇到多少危险,
又将会有多少人为此牺牲。“程公子在想什么?”李惊鸿走到他身边,轻声问道。
程砚之回头,看着她眼中的担忧,微微一笑:“没什么,只是在想,我们此行的责任重大。
”“是啊。”李惊鸿叹了口气,“我原本只是想救回我弟弟,
没想到会卷入这么大的阴谋之中。不过,既然已经来了,我就不会退缩。
不管前面有多少危险,我都会陪你们一起走下去。”程砚之心中一暖,
点了点头:“有你和林兄在,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成功。”两人相视一笑,
心中的不安渐渐消散。第二日清晨,慧能的伤势好了一些,虽然还不能下床走动,
但已经能够说话了。林墨留下一些解毒药,嘱咐他好好养伤,等他们夺回佛像后,再来接他。
三人收拾妥当,继续朝着秘道入口而去。这次,林墨走在最前面,
他手中的木杖不时敲打地面,似乎在感应什么。突然,他停了下来,
对程砚之和李惊鸿道:“到了。”程砚之和李惊鸿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前面的雪地上,
有一块巨大的岩石,岩石上刻着一个梵文符号。林墨走到岩石前,用木杖在符号上轻轻一点,
岩石突然发出一阵“咔嚓”声,缓缓向一侧移动,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这就是秘道入口。”林墨道,“里面漆黑一片,大家小心。”三人点燃火把,走进秘道。
秘道很窄,只能容一人通过,墙壁上布满了青苔,不时有水滴落下,发出“滴答”的声音。
走了大约一个时辰,秘道突然变得宽敞起来,前方出现了一个岔路口。
“左边的岔路通往新月城的藏经阁,右边的岔路通往新月教主的卧室。”林墨对照着地图,
解释道,“我们兵分两路,程公子随我走左边,去寻找佛像;李姑娘走右边,
去打探一下新月教主的行踪,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你弟弟。”“好。”李惊鸿点头道,
“你们多加小心,我会尽快赶回来接应你们。”三人约定以哨箭为号,
便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而去。程砚之和林墨走在左边的岔路上,心中都十分紧张。他们知道,
藏经阁里有新月七子驻守,一场恶战在所难免。突然,前方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
七个身穿白色长袍的人出现在他们面前。为首的是一个老者,须发皆白,手中握着一根拐杖,
拐杖顶端镶嵌着一颗巨大的蓝宝石。“来者何人?竟敢擅闯新月城的藏经阁!
”老者厉声喝道。“我们是来取回‘药师琉璃光佛’的。”林墨平静地说道,“识相的,
就赶紧把佛像交出来,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老者冷笑一声:“就凭你们两个毛头小子,
也想取回佛像?简直是痴心妄想!新月七子在此,尔等速速受死!”话音未落,
七个白衣人同时出手,朝着程砚之和林墨攻来。他们的招式奇特,七人配合默契,
形成一个包围圈,将程砚之和林墨困在中间。程砚之挥刀迎战,
缅钢弯刀在他手中如同一道闪电,每一刀都带着凌厉的气势。林墨则手持木杖,从容应对,
木杖在他手中变幻莫测,时而像长枪,时而像短棍,将新月七子的攻击一一化解。
两人并肩作战,配合默契。程砚之的刀法刚猛有力,负责正面进攻;林墨的杖法灵动飘逸,
负责防守和牵制。新月七子虽然武功高强,但在两人的联手之下,渐渐落入了下风。
为首的老者见状,心中大怒,突然从怀中取出一枚金色的令牌,口中念念有词。
令牌发出一阵金光,新月七子的身上顿时笼罩了一层金色的护罩,
攻击力和防御力都大大增强。“不好,他们动用了‘新月令牌’!”林墨脸色一变,
“这令牌能增强他们的功力,我们必须尽快破掉护罩!”程砚之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
将内力灌注到缅钢弯刀上。刀身发出一阵嗡鸣,紧接着,他挥刀斩出,
一道巨大的刀气直逼老者而去。老者没想到程砚之的内力如此深厚,急忙举起拐杖抵挡。
“当”的一声脆响,拐杖被刀气斩断,老者口吐鲜血,向后退去。新月七子的护罩瞬间消失,
他们的功力也大减。程砚之和林墨趁机发动猛攻,新月七子抵挡不住,纷纷受伤倒地。
“我们快走,去藏经阁寻找佛像!”程砚之对林墨道。两人穿过新月七子,朝着藏经阁而去。
藏经阁里摆满了书架,书架上放着各种经书和典籍。他们四处寻找,终于在藏经阁的顶层,
找到了一尊鎏金佛像。佛像高三尺,通体鎏金,底座刻着“大明永乐年施”,
正是他们要找的“药师琉璃光佛”。程砚之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将佛像抱在怀中。就在这时,
外面传来一阵哨箭声——是李惊鸿的信号!“不好,李姑娘出事了!”林墨脸色一变,
“我们赶紧出去接应她!”程砚之点了点头,抱着佛像,和林墨一起朝着秘道外跑去。
他们不知道,李惊鸿在右边的岔路上,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她的弟弟李惊云。
而李惊云,已经成为了新月教主的得力助手。
第三章新月城中起波澜程砚之和林墨循着哨箭声,一路疾行,很快便来到了右边的岔路。
只见岔路尽头的一间密室里,李惊鸿正与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青年对峙。那青年面容俊朗,
眉宇间与李惊鸿有几分相似,手中握着一把长剑,剑尖直指李惊鸿的胸口。“惊云,
你怎么会在这里?”李惊鸿眼中满是惊讶和失望,“你为什么要帮新月教主?
他是我们的敌人!”那青年正是李惊鸿的弟弟李惊云,他冷笑一声:“敌人?姐姐,你错了。
新月教主是真正的英雄,他想要推翻大明的统治,建立一个属于西域人的王朝。只有跟着他,
我们才能报仇雪恨!”“报仇雪恨?”李惊鸿愣住了,“我们的仇人是黑风寨的山贼,
不是大明!你忘了,三年前是大明的官兵救了我们,给了我们一条活路!
”“那是他们应该做的!”李惊云激动地喊道,“大明在西域横征暴敛,百姓苦不堪言。
新月教主想要拯救西域百姓,我为什么不能帮他?姐姐,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跟我一起归顺新月教主吧,我们一起建立一个新的西域!”“我不会跟你一起做傻事的!
”李惊鸿摇了摇头,“新月教主野心勃勃,他想要的不是拯救西域百姓,而是称霸天下。
你跟着他,只会走上一条不归路!”“既然你不肯归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李惊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挥剑朝着李惊鸿刺来。李惊鸿无奈,只得拔出绣春刀迎战。
姐弟俩在密室里斗得难解难分,剑影刀光,看得程砚之和林墨心惊胆战。“我们该怎么办?
”程砚之低声问道。他不想看到姐弟相残的场面,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化解这场危机。
林墨沉吟片刻,道:“李惊云被新月教主洗脑了,一时半会儿恐怕难以醒悟。
我们只能先制服他,再慢慢开导他。”程砚之点了点头,两人同时出手,朝着李惊云攻去。
李惊云没想到会有人突然袭击,顿时手忙脚乱。程砚之的缅钢弯刀直逼他的后背,
林墨的木杖则指向他的手腕。李惊云顾此失彼,被程砚之的刀背击中后背,向前踉跄了几步,
手中的长剑也掉在了地上。李惊鸿趁机上前,将李惊云制服,用绳子捆了起来。“惊云,
你醒醒吧!新月教主是在利用你!”李惊云挣扎着,眼中满是愤怒:“你们放开我!
我不会跟你们走的!新月教主一定会来救我的!”就在这时,密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一个身穿红色长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头戴金色王冠,面容威严,手中握着一根权杖,
权杖顶端镶嵌着一颗红色的宝石。“新月教主!”林墨脸色一变,“你怎么会在这里?
”新月教主冷笑一声:“这是我的地盘,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们以为,
凭你们几个毛头小子,就能夺回佛像,救出李惊云吗?简直是异想天开!
”程砚之将佛像抱在怀中,挡在李惊鸿和林墨身前:“新月教主,佛像我们已经拿到了,
你若识相,就赶紧放我们走,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不客气?”新月教主哈哈大笑,
“就凭你们?我劝你们还是乖乖把佛像交出来,否则,不仅你们会死,
李惊云也会跟着你们一起陪葬!”李惊鸿心中一紧,她知道新月教主心狠手辣,说到做到。
她看了一眼被捆在地上的李惊云,眼中满是担忧。林墨上前一步,道:“新月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