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携外室回归,正妻递来和离书!

我携外室回归,正妻递来和离书!

丰当秀可拉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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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王爷之尊,在外金屋藏娇二十年,儿女双全。垂垂老矣,我终生悔意,决定回归王府。

    我以为,深闺的正妻定会憔悴不堪,苦等我的垂怜。管家却递上一纸离书,

    告诉我她已自请和离。她如今在城郊开办学堂,教书育人,日子过得风生水起。

    我的迟来弥补,成了她最大的笑话。我气急败坏,王府怎能容忍这种忤逆!

    我试图用王权压制,却发现管家平静地告知,和离并非私下行为,是陛下亲自盖印的。

    她不仅带走了体面,还带走了我王府大半的体己和人脉,合情合理。我的归家,

    成了一场清算的序幕。我赫然发现,我这二十年,不过是为她铺垫了一个完美脱身局。

    王府如今只剩下一个空架子,和一堆无人打理的陈旧烂摊子。01轿子停得很稳。我,

    宣王李元澈,在仆人的搀扶下,踩着厚实的乌木凳,踏上了宣王府门前那片冰冷的青石板。

    风有些凉,吹起我袍角的金丝绣线,带着一丝萧瑟。我今年已近六十,鬓角染霜,

    是时候回来了。在外面那处宅院里,柳如烟和一双儿女已经送我到了巷口,

    眼里的不舍和担忧几乎要溢出来。我安抚他们,说很快就会接他们入府,

    给他们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这是我欠他们的。当然,我也是时候弥补一下府里的那位了。

    顾清婉。我的正妻,宣王妃。二十年了,她一个人守着这偌大的王府,

    想必早已熬成了深闺里的枯灯,日日夜夜盼着我回头。我脑中已经预演了无数遍重逢的场景。

    她会先是震惊,然后是压抑不住的泪水,或许还会带着几分怨怼。而我,

    会用一种宽宏大量的姿态,握住她枯瘦的手,告诉她:“清婉,我回来了,以后再也不走了。

    ”我会施舍给她一份迟到了二十年的怜爱,让她明白,守得云开见月明,她这二十年的苦,

    没有白吃。我抬眼看向王府朱红的大门,心中那点虚伪的愧疚感,

    被一种即将掌控一切的满足感所取代。可我预想中仆人列队王妃含泪相迎的场面,

    完全没有出现。王府门口,一片死寂。只有两个老眼昏花的门房,见到我的仪仗,

    才慌慌张张地跪下。我眉头紧锁,一股无名火窜了上来。“王妃呢?府里的人都死绝了吗?

    本王回府,就是这么个迎接法?”我的声音里满是怒意。顾清婉真是越发不懂规矩了,

    连基本的王府体面都维持不住。一个穿着深灰色旧袍子的身影从门内缓缓走出,

    是老管家福伯。他背脊挺得很直,脸上没有我熟悉的谄媚和敬畏,只有一种过分的平静。

    他没有跪下,只是躬身行了个标准的礼。“王爷安好。”我心里的火气更盛:“福伯,

    你这奴才也忘了规矩?王妃在哪?让她立刻出来见我!”福伯抬起头,那双浑浊的眼睛里,

    我竟然读不出任何情绪。他从袖中取出一卷用明黄色丝带系好的绢纸,双手奉上。“王爷,

    王妃她……已经不在府中了。”“这是她留给您的东西。”我看着那卷绢纸,

    封皮上赫然盖着一方刺目的朱红大印——那是皇帝的玉玺!一股强烈的不安攫住了我的心脏。

    我一把扯过绢纸,粗暴地撕开丝带。展开的瞬间,两个墨色淋漓的大字,像两把毒的尖刀,

    直直扎进我的眼球。“和离”。落款是顾清婉的名字,旁边还有一行更小的字,

    是内阁的批注和日期。日期,是三年前。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和离?

    她怎么敢?她凭什么?我这个尊贵的宣王,皇帝的亲叔叔,在外漂泊二十年,

    带着施舍的姿态回归,准备上演一出浪子回头的感人戏码。结果,

    迎接我的不是感恩戴德的正妻,而是一纸冰冷的来自三年前的和离书?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唱独角戏的小丑,刚刚搭好台子,却发现观众早已散场,

    还顺手拆了我的戏台。那张轻飘飘的绢纸,此刻在我手里重逾千斤,

    每一个字都在嘲笑我的自以为是。“荒唐!”我怒吼着,将那卷和离书狠狠砸在地上。

    “顾清婉人呢?让她滚出来!她以为用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就能博取我的垂怜和愧疚吗?

    简直是痴心妄想!”我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剧烈起伏。这对我来说,不是背叛,

    而是一种极致的羞辱。一个被我冷落了二十年的女人,

    一个我以为早已被岁月磨平了棱角的弃妇,竟然敢主动提出和离?她这是在打我的脸!

    02福伯弯下腰,动作缓慢而郑重地捡起地上的和离书,小心翼翼地拂去上面的灰尘。

    他的平静,与我的暴怒形成了鲜明对比,更像一盆冷水,浇得我心头火起。“福伯!

    你聋了吗?我问你王妃在哪!”我指着他的鼻子,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尖利。福伯抬起眼,

    语气依旧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回王爷,前王妃,顾清婉女士,已于三年前正式离府。

    ”“所有手续,皆依照大周律法办理,宗人府除了名,内阁备了案,

    最后由陛下亲自盖印批注,恩准和离。”“所以,这不是什么把戏,而是既定事实。

    ”他每一个字都咬得很清楚,特别是那句“前王妃,顾清婉女士”,像一根根钢针,

    扎进我的耳朵里。我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陛下……亲自批注?

    ”这怎么可能!顾清婉一个深居内院的妇人,二十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她有什么通天的本事,能让日理万机的皇帝,亲自为她一桩后宅和离之事背书?

    皇帝是我的亲侄子,他难道不知道这会让我宣王府颜面扫地吗!“她给了皇帝什么好处?

    还是说,她用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要挟了陛下?”我口不择言,

    试图为这无法理解的现实找一个合理的解释。福伯的腰杆挺得更直了些,

    眼神里第一次流露出一丝冷意。“王爷,您慎言。”“前王妃没有用任何手段。

    她只是在三年前,向陛下呈上了一份万言书。”“书中详述了她二十年来,

    如何替您打理王府产业,如何将王府名下的几处亏损的铺子扭亏为盈,

    又是如何将年收益翻了三番。”“她还说,她替王爷您尽了二十年孝道,

    侍奉老王妃安然离世;替王爷您守了二十年王府,保住了宣王府的体面。

    ”“如今她年过半百,精力不济,只想求一个自由身,去过几天清净日子。

    ”“陛下看完万言书,只说了一句话:‘皇叔有此贤妻,是他之过,非她之错。准了。

    ’”福伯复述着,语气平淡,却让我感觉脸上**辣地疼。原来,我以为的“守活寡”,

    在她那里,是“尽孝道”、“守王府”。我以为的“憔悴苦等”,在她那里,

    是“打理产业”、“扭亏为盈”。我眼中的那个弃妇,在皇帝眼中,竟然是“贤妻”!而我,

    是那个“有过”之人。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挫败感席卷而来。我这二十年的风流快活,

    到头来,竟成了她获得自由和赞誉的垫脚石。“她……她一个妇道人家,离了王府,

    能去哪里?过什么清净日子?”我的声音干涩,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嫉妒。

    我宁愿相信她现在过得穷困潦倒,需要我的救济。福伯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

    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于无的弧度。“王爷您多虑了。”“前王妃离府后,

    用她自己积攒的体己,在城郊盘下了一座山庄,开办了一家‘清和学堂’。

    ”“专门招收女子,教她们读书、识字、算术,甚至还有经商之道。”“如今,

    清和学堂在京中名声斐然,多少高门大户的夫人**,挤破了头都想进去旁听一节课。

    ”“就连宫里的长公主殿下,都对学堂的策论课赞不绝口,时常派人来讨教呢。”福伯的话,

    像一把重锤,一下下砸在我的心上。功成名就?名扬京城?

    我脑海里那个形容枯槁、满眼哀怨的顾清婉的形象,瞬间崩塌了。取而代之的,

    是一个我完全陌生的、神采飞扬、受人敬仰的女性形象。她不是在等我。她这二十年,

    根本不是在为我守着什么。她是在为她自己铺路,在等待一个最佳的脱身时机。而我,

    这个自以为是的“施予者”,带着我那可笑的“愧疚”和“怜悯”回归,

    就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多余人。我的回归,不是她的救赎。我的回归,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03我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脸上挤出一丝狰狞的冷笑。“好,好一个顾清婉!

    真是好手段!”“就算和离了,这宣王府,依旧是我的府邸!”“福伯,

    把王府的内院印信、库房钥匙、还有所有的账目,全部交出来!”我必须重新掌控这里,

    让她知道,没了她,我宣王府照样运转!我要让她明白,她带走的,不过是一个虚名,

    而我手里握着的,是实实在在的权力和财富。福伯没有动,

    只是又从袖子里拿出另一份厚厚的册子,递到我面前。“王爷,这是您要的账目。

    ”我疑惑地接过来,翻开第一页,瞳孔就是一缩。这根本不是什么账目,而是一份财产清单!

    标题写着——“宣王李元澈与顾清婉和离财产分割明细”。

    上面清清楚楚地罗列着:京城最繁华地段的“锦绣绸缎庄”,年利润三万两白银,

    归顾清婉所有。城外三百顷良田,每年出产的粮食足够供应一个军镇,归顾清婉所有。

    江南的盐引、茶山,还有通往西域的商队股份……全都归顾清婉所有。

    甚至连我书房里挂着的那幅前朝大家王羲之的《快雪时晴帖》,

    库房里那尊先帝御赐的羊脂白玉观音,这些我最珍视的古董字画,

    下面都用朱笔标注着:归顾清婉所有。我的手开始发抖,一页页往下翻,心越来越凉。

    清单的最后,才是我名下的财产。几处位置偏僻、年久失修的庄子。

    几个连年亏损、半死不活的铺子。还有这座宣王府的空壳子。“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指着清单,声音都变了调,“她凭什么带走这么多?这是抢劫!这是掏空我宣王府!

    ”福伯的表情依旧平静得可怕。“王爷,这都是按律法分割的。

    ”“和离文书上写得明明白白,夫妻一体,王妃在您离家的二十年间,所有经营所得,

    她享有一半的权益。”“而王妃名下的这些产业,一部分是她当年的嫁妆所置,另一部分,

    则是她用那几家亏损的铺子盘活后,一步步置换和拓展而来的。”“所有交易记录,

    钱款往来,在户部和京兆尹衙门都有备案,清清楚楚,分毫不差。”“所以,王妃拿走的,

    只是她二十年来,本就应得的那一份。合情,合理,也合法。”福伯的语气里没有一丝嘲讽,

    但每一个“合法”的字眼,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我的脸上。我这才惊恐地发现,

    我剩下的,全都是些需要不断投钱进去维持的烂摊子。而那些真正能下金蛋的鸡,

    全被她不动声色地抱走了!我环顾四周,这座曾经辉煌的王府,此刻在我眼中,

    变得无比空洞和陌生。墙角的蜘蛛网,庭院里半人高的杂草,还有廊柱上斑驳的油漆,

    无一不在诉说着这里的衰败。“府里的人呢?那些护卫、管事、得力的仆妇呢?

    ”我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福伯叹了口气:“王爷,人往高处走。”“前王妃离府时,

    那些得力的管事和仆人,她都给了双倍的月钱,请他们去学堂和她的庄子上帮忙了。

    ”“留下来的……大多是些和王府签了死契,或是年老体衰,无处可去的老人了。”我的心,

    彻底沉了下去。她不仅带走了钱,还带走了人。她给我留下的,是一个空有其名的王府,

    和一堆需要我花钱养着的老弱病残。我强撑着最后一丝王爷的尊严,走进曾经的主院。

    这里被打扫得很干净,但却空荡得吓人。所有属于顾清婉的东西,她的梳妆台,她的衣柜,

    她亲手种下的那几盆兰花,甚至连墙上的一幅她亲手绣的《百鸟朝凤图》,全都不见了。

    所有她存在过的痕迹,都被抹得干干净净,仿佛这个女主人,从未在这里生活过二十年。

    我瘫坐在冰冷的太师椅上,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和无力感,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的回归,

    不是荣归故里。我的回归,是来接收一个被清算完毕的烂摊子。这二十年,

    我自以为是掌控全局的棋手,在外享受齐人之福。却不知,我才是那颗最愚蠢的棋子。

    顾清婉,我那位被我遗忘在深宅大院里的正妻,才是那个真正布局的人。

    她用二十年的隐忍和等待,为自己铺就了一条完美的、合法的、无人能指摘的康庄大道。

    而我,亲手将她送了上去。04我不甘心。我绝不甘心就这样从一个施予者,

    变成一个被抛弃者。我,宣王李元澈,绝不能成为全京城的笑柄!我必须去见她,

    当面问个清楚。我要让她看看,我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王爷,她必须对我俯首称臣。第二天,

    我换上了一身相对低调的锦袍,只带了四名贴身护卫,连王府的仪仗都没用,

    直奔城郊的清和学堂。我心中憋着一股邪火,已经想好了无数种措辞。

    我要斥责她的“不知廉耻”,质问她的“背夫出逃”,我要用旧情和王爷的身份逼她就范,

    让她乖乖跟我回府。然而,当我到达清和学堂门口时,

    我所有的预想都被眼前的景象击得粉碎。学堂门口车水马龙,停满了各式华丽的马车,

    车上的徽记,无一不是京中有头有脸的公侯伯爵府。一群群衣着华贵的贵妇和千金**,

    正满脸带笑地从学堂里走出,她们三五成群,

    热烈地讨论着什么“股份制”、“复式记账法”,

    言语间对顾清婉充满了发自内心的尊敬和崇拜。“顾先生今日讲的商行管理之法,

    真是闻所未闻,醍醐灌顶!”“是啊,我回去就得让我家那口子试试,

    不能再用老法子管账了。”“真羡慕那些能正式入学堂的姑娘,有顾先生这样的老师,

    将来何愁没有立身之本?”“顾先生”?她们叫她“先生”?我站在人群中,

    感觉自己像个格格不入的闯入者。我挤开人群,冲进了学堂。院子里,

    一群身穿统一素雅学子服的年轻女子,正围着一个身影。那身影,我再熟悉不过。顾清婉。

    她穿着一身简单的青色布衣,未施粉黛,头发用一根木簪挽起,比我记忆中二十年前的她,

    似乎还要清丽几分。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太多风霜,反而沉淀出一种从容和智慧的光华。

    她正拿着一卷书,耐心地为学生们讲解着什么,眼神明亮,神采飞扬,整个人都在发光。

    那是我从未在她身上见过的光芒。在王府的二十年里,她总是温婉、顺从,

    像一幅精美的、却没有灵魂的仕女图。而眼前的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一个有自己事业、受人敬仰的独立个体。“顾清婉!”我冲着她大喊了一声,

    声音里带着我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我以为她会惊讶,会慌乱,会像从前一样,

    立刻向我行礼。然而,她只是淡淡地抬起头,朝我的方向瞥了一眼。那一眼,平静如水,

    没有任何波澜。没有怨,没有恨,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爱意。

    就像在看一个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还没等**近,两名身材高大的女护卫立刻上前,

    将我拦住,目光警惕。“这位先生,学堂重地,请勿喧哗。”我堂堂宣王,

    竟然被两个女人拦住了!我气得脸色涨红,指着顾清婉,对护卫吼道:“放肆!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宣王!她是我的王妃!”我的吼声,让整个院子都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那目光里,充满了惊愕、不解,还有一丝……看好戏的意味。

    顾清婉终于有了反应。她将书卷交给身边的侍女,依旧没有看我,

    只是对那侍女低声吩咐了几句。侍女快步走到我面前,对我福了一福,声音清脆,不卑不亢。

    “宣王殿下,我们先生说了。”“若您有公事,可按流程去京兆尹衙门递帖子,预约会面。

    ”“若您是为私事而来,那便请回吧。”“这里是清和学堂,是教书育人之所,不谈风月,

    不叙私情。”说完,她又是一个标准的屈膝礼,然后转身回到了顾清婉身边。整个过程,

    顾清婉连一个正眼都没有给我。她转身,继续和她的学生们谈笑风生,

    仿佛我这个突然闯入的“前夫”,不过是一粒碍眼的尘埃,被轻轻拂去,便再无痕迹。

    我僵在原地,感觉浑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顶。羞辱。这是比一纸和离书更彻底,

    更诛心的羞辱。她甚至不屑于亲自跟我说一句话。她用这种极致的无视,告诉我,我们之间,

    已经彻底结束了。我所有的怒火,所有的质问,所有准备好的“旧情牌”,

    在她的平静和疏离面前,都成了一个笑话。我像一个被剥光了衣服扔在闹市的疯子,

    被所有人围观,狼狈到了极点。05我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清和学堂。

    回到那座空荡荡的王府,我砸碎了书房里所有能砸的东西。可无论我如何发泄,

    那种被彻底无视和抛弃的屈辱感,都像附骨之蛆,死死地啃噬着我的内心。

    正在我气得头晕眼花之际,府外传来一阵喧哗。我还没来得及发问,

    柳如烟就带着我的私生子李承泽和私生女李明月,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王爷!

    您怎么一个人就回来了?也不派人接我们,我们娘仨在外面等得好心焦啊!

    ”柳如烟一进门就扑了过来,身上浓烈的脂粉气熏得我一阵头疼。她比顾清婉年轻十岁,

    但常年的养尊处优和急功近利,让她眼角早已爬上了细纹,眼神里总是透着一股精明的算计。

    跟在她身后的李承泽,今年已经一十有九,长得倒是人高马大,

    但眉宇间总有一股挥之不去的市井气。他一进门,就皱着眉头打量着这破败的王府。“爹,

    这就是王府?怎么比我们城南的宅子还破旧?你看这柱子,漆都掉了!”他一脚踢在廊柱上,

    满脸的嫌弃。福伯闻声赶来,看到这一幕,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李承泽瞥见福伯,

    立刻摆出了少主人的架子,颐指气使地喝道:“你就是管家?怎么做事的!

    府里弄得跟个鬼宅一样!还不快去叫人把这些破烂玩意儿都换了!本公子要住的地方,

    必须用金丝楠木的家具!”福伯躬着身子,语气平淡:“回公子,

    府上……已经没有多余的银钱更换家具了。”“没钱?”柳如烟的嗓门立刻尖锐起来,

    “怎么会没钱?宣王府富可敌国,钱都去哪了?”她说着,目光转向我,

    带着一丝审视和怀疑。我被她看得心烦意乱,正要呵斥,柳如烟已经自顾自地开始发号施令。

    “福伯,你去把府里的账本和库房钥匙都拿来,从今天起,这王府的内院,由我来掌管!

    ”她理所当然地以女主人的姿态宣布。福伯看了我一眼,见我没有做声,

    便转身去取来了那本“财产分割清单”。柳如烟一把夺过来,翻看了几页,

    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这……这些铺子田产怎么都没了?顾清婉那个毒妇!

    她卷走了王府所有的家产!这个吃里扒外的**!”她气得破口大骂,言辞粗鄙不堪,

    哪里有半分未来王妃的样子。府里留下来的几个老仆人听到她辱骂前王妃,

    脸上都露出了敢怒不敢言的神色。福伯的脸色也彻底冷了下来。

    我看着柳如烟那张因嫉妒和贪婪而扭曲的脸,又看了看李承泽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脑海里,

    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顾清婉在学堂里,那副清雅高贵、神采飞扬的模样。一个,

    是满身铜臭、目光短浅的市井妇人。一个,是胸有丘壑、名满京城的“先生”。我这二十年,

    究竟是养了个什么东西在身边?一股巨大的、迟来的悔意,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涌上我的心头。

    我曾经以为,柳如烟的柔顺和承泽明月的存在,是我逃离王府那座冰冷牢笼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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