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妻子江安然半夜为男闺蜜陈浩买**后，我，一个心外科医生，在援外调令上签了字。
我留下一纸离婚协议，远赴欧美，一去两年。两年后，我以“上帝之手”的名号享誉国际，
即将回国。江安然却带着陈浩不远万里追来。她站在我面前，理直气壮：“两年了，
还没消气？我和陈浩只是朋友，要有什么早有了。”1“喂，安然，江湖救急！
我……我没**穿了！”午夜十二点，陈浩的电话打来时，我和江安然正准备休息。
手机开着免提，他那吊儿郎当的声音在安静的卧室里格外清晰。我眉头一皱，看向江安然。
她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拿起手机，走到阳台，压低了声音：“你搞什么鬼？大半夜的。
”“我来这边出差，行李丢了，酒店的又不好穿。你离得最近，好妹妹，帮哥哥一个忙呗。
”隔着玻璃门，我听不清全部，但能看到江安然脸上为难又无奈的表情。她回头看了我一眼，
眼神躲闪。几分钟后，她走回来说：“我出去一趟，陈浩那边出了点急事。”“什么急事？
”我问，声音很平静。“他……他东西丢了，让我帮忙送点日用品过去。
”她避开了我的眼睛，开始穿外套。我坐在床边，看着她的动作。结婚三年，
我们之间早就没有了新婚时的热烈。我忙于医院的工作，手术一台接一台，
回家常常累得话都不想说。而她，似乎永远有和陈-浩处理不完的“友情”。
“需要半夜去送的日用品，是**吗？”我开口，一字一顿。江安然的动作僵住了。
她猛地回头，脸上是被人戳穿的恼怒：“李泽，你什么意思？你在监视我？”“我没有，
”我看着她的眼睛，“我只是恰好听到了。”卧室里的空气凝固了。我们对视着，
她的眼神从愤怒，到委屈，最后化为一种不耐烦的冰冷。“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仅此而已。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小心眼？”她说完，
不再看我，抓起车钥匙，摔门而出。“砰”的一声，震得我心脏都缩了一下。我坐在原地，
很久没有动。桌上，我给她温着的牛奶已经凉了。旁边是我的笔记本电脑，屏幕还亮着，
上面是一封未读邮件。发件人是国际医疗援助组织。
标题是：关于派遣您前往欧洲战区执行人道主义救援任务的最终确认函。我盯着那行字，
看了很久很久。胸口那股被门板震出来的憋闷，混杂着长久以来的疲惫和失望，
像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得我喘不过气。我点开邮件，下载了附件。打印机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一张是派遣调令，一张是我早就拟好，却迟迟没有勇氣拿出来的离婚协议书。我拿起笔，
先在调令的签名栏上写下“李泽”两个字。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声响。然后，
是离婚协议。做完这一切，我走进衣帽间，拿出一个行李箱。我的东西不多，几件换洗衣物，
一本专业书，一个装着我和父母合影的相框。最后，我回到床头，取下无名指上的戒指，
和那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放在一起，用那杯已经凉透的牛奶压住。做完这一切，
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我拉着行李箱，没有回头，走出了这个我曾以为会是一辈子的家。
门在我身后轻轻合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2两年后。叙利亚，某临时战地医院。
消毒水、血腥和尘土混合的气味充斥在空气中。发电机在帐篷外不知疲倦地轰鸣，
头顶的无影灯因为电压不稳，偶尔会闪烁一下。“钳子。”我的声音嘶哑，但很稳。
金发碧眼的助手伊莎贝拉立刻将一把止血钳递到我手中。汗水顺着我的额角滑落，
滴在口罩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病人是一个被弹片击中心脏的当地平民，
生命体征已经非常微弱。这是一台本地医院已经放弃的手术。“心率下降！血压40/20！
”监护仪发出尖锐的警报。周围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伊莎贝拉的眼神里也充满了紧张。
我没有抬头，眼睛死死盯着患者胸腔里那颗还在微弱搏动的心脏。
我的手稳得像焊在手术台上。“肾上腺素，1mg，静推。”“准备除颤。
”……两个小时后，当最后一针缝合完毕，监护仪上的曲线恢复了平稳的波动。
我放下手术刀，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上帝……李，你又创造了一个奇迹。
”伊莎贝拉看着监护仪，声音里满是敬畏。帐篷里爆发出了一阵压抑的欢呼和掌声。
这两年来，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他们叫我“上帝之手”，
说我的手术刀能从死神手里抢人。我摆摆手，脱下沾满血污的手套，走出手术帐篷。外面，
黄沙漫天。一个联合国官员正在等我。“李医生，辛苦了。”他递给我一瓶水，
“有个好消息，您在叙利亚的援助任务即将结束。总部决定，提前批准您的回国申请。
您的贡献，我们都会记在心里。”回国。我拧开瓶盖，灌了一大口水。
这个词在我脑子里盘旋了一圈，却没能激起任何波澜。国内，对我来说，
已经是一个模糊的概念。除了年迈的父母，那里似乎再也没有什么值得我牵挂的人或事。
“李医生！”一个护士匆匆跑来，“外面有人找您，说是您的家人。”我愣了一下。
我的父母远在国内，怎么会……我走到营地门口，看到那两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时，
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江安然和陈浩。他们穿着昂贵的风衣，脚下的名牌皮鞋沾满了尘土，
与这片废墟格格不入。江安然瘦了些，但依旧是那副精致的模样。陈浩站在她身边，
一脸不耐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两年了，我以为我早已心如止水。可看到他们站在一起，
那种熟悉的窒息感还是瞬间攫住了我的心脏。江安然也看到了我。她愣住了，
眼睛在我布满风霜的脸和洗得发白的旧手术服上扫过，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李泽？
”她试探着开口。我没有回应。她快步走过来，脸上挤出一个笑容：“真的是你！
我们找你找得好辛苦。你怎么会在这里？”陈浩也跟了上来，他上下打量着我，
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讽：“李泽，你这两年就混成这样了？我还以为你出国深造，
是去了什么发达国家的大医院呢。”我看着他们，就像在看两个陌生人。“有事？”我开口，
声音比我自己预想的还要沙哑和平静。江安然被我的冷淡噎了一下。她深吸一口气，
摆出那副我曾经最熟悉不过的姿态。“两年了，还没消气？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理所当然的嗔怪，“我和陈浩真的只是朋友，要有什么早有了。
你至于玩两年失踪吗？电话不接，信息不回，你知不知道我们多担心你？”担心？
我几乎要笑出声。如果真的担心，她会在我离开后一个月，就拿着我卡里的全部积蓄，
去欧洲旅游，在朋友圈晒她和陈浩在埃菲尔铁塔下的合影吗？如果真的担心，
她会对我父母的询问不闻不问，甚至在他们找上门时，说我精神出了问题，离家出走了吗？
这些，都是我后来断断续续从同事和朋友那里听来的。“李医生，”伊莎贝拉走了过来，
自然地站在我身边，用流利的中文说，“这位是？”她的出现，打断了江安然的表演。
江安然的目光落在伊莎贝拉身上，眼神里瞬间充满了警惕和敌意。“我是他妻子。
”她强调道。我终于有了反应。“前妻。”我纠正她，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离婚协议，
我两年前就签好了。”3江安然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说什么？”她声音发颤，
“什么离婚协议？我没看到！”“压在你床头的那杯牛奶下面。”我平静地陈述一个事实，
“如果你回家后，不是只顾着收拾东西去度假，应该能看到。”她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陈浩皱起了眉，一把将江安然拉到身后，站到我面前。“李泽，你别太过分了。
安然为了找你，吃了多少苦？你现在说这种话？”他摆出一副为江安然出头的姿态，
“我们这次来，不是为了跟你吵架的。是有正事。”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你们的事，与我无关。”我说完，转身就要走。“是关于我爸的！
”陈浩在我身后急切地喊道，“我爸病了，心脏病！国内所有专家都束手无策！
”我脚步一顿。陈浩的父亲，陈建宏，东海市的地产大亨。我记得他，
一个永远带着审视和轻蔑眼神看我的长者。“他们说，世界上只有一个医生能做这个手术。
一个代号叫‘上帝之手’的中国医生。”陈浩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迫，
“我们花了很多关系，才打听到他就在叙利亚的这个援助点。李泽，你在这里待了两年，
你应该认识他吧？求你，帮我们引见一下！”空气安静得可怕。
我能感觉到伊莎贝拉在我身边，投来一个混合着惊讶和玩味的眼神。而江安然，
也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她看着我，眼神里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李泽，算我求你。
”她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哭腔，“以前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跟你赌气。但人命关天，
陈叔叔对我恩重如山，你帮帮我们，好不好？只要你肯帮忙引见，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她以为，我还是那个只要她一示弱，就会心软的李泽。我缓缓转过身，
看着他们焦急而又充满期盼的脸。这两年，我在枪林弹雨里穿行，在手术台上与死神搏斗，
见过太多生离死别。我的心，早就像被消毒水反复冲刷过无数遍的手术刀，冷硬，锋利，
再也生不出一丝多余的情感。我看着他们，就像看着一份冰冷的病例报告。
“你们要找的‘上帝之手’，”我顿了顿，清晰地吐出每一个字，“就是我。
”时间仿佛静止了。陈浩脸上的表情，从期盼到错愕，再到荒谬，
最后定格在一种滑稽的扭曲上。江安然更是张大了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冲击和混乱，仿佛在重新认识一个陌生人。“你……你说什么？
”陈浩结结巴巴地开口，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上帝之手’？
这……这怎么可能？”在他眼里，我大概永远是那个窝在市医院心外科，拿着死工资，
需要仰视他这个富二代的普通医生。“没什么不可能的。”我语气平淡，“世界很大，两年，
可以改变很多事。”伊莎贝拉在我身边，轻轻咳嗽了一声，用英语低声说：“李，
你的粉丝找上门了。需要我帮你处理吗？比如，让他们预约到明年？”她的声音不大，
但足以让对面两人听到。江安然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她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
已经不是她可以随意拿捏的那个李泽了。她快步上前，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姿态放得极低：“李泽，老公……不，李医生。求求你，救救陈叔叔。以前都是我不好，
我给你道歉，我给你跪下都行！”她的手触碰到我胳膊的瞬间，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避开了她的触碰。这个细微的动作，像一根针，狠狠扎在了江安然的心上。
她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血色尽失。“李医生，”陈浩也反应了过来，他收起了所有的傲慢，
脸上堆起了讨好的笑，“你看，我们也是不知道……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只要你肯出手，
价钱不是问题。一个亿，不，两个亿！只要你开口！”钱。他们还是习惯用钱来衡量一切。
“我的手术，不议价。”我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而且，我的规矩，
你们可能不清楚。”“什么规矩？您说！”陈浩急切地问。“第一，
我的手术排期已经到了明年六月。第二，”我顿了顿，目光从他脸上，
移到江安然惨白的脸上，“我不救两种人。一种，是人品有问题的人。另一种，
是人品有问题的人的亲属。”我的话，像两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们脸上。
陈浩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想发作，但一想到他父亲的病，又硬生生把怒火压了下去。
江安然的身体晃了晃，几乎站不稳。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屈辱和哀求。“李泽，
你不能这么对我……”她喃喃道，“我们毕竟夫妻一场……”“夫妻？”我打断她，
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冰冷，“江**，两年前的那个晚上，
你为了另一个男人，把我一个人丢在新房的时候，你就该想到，我们之间，已经完了。
”“我说了，那只是个误会！”她尖声叫道，情绪有些失控。“是不是误会，你心里清楚，
我心里也清楚。”我不再看她，对伊莎ベ拉说，“送客。我累了，需要休息。”“好的，李。
”伊莎贝拉对我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然后转身，对僵在原地的两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态度客气但疏离。“两位，李医生需要休息了。如果你们想预约手术，
请通过官方渠道联系我的办公室。不过我得提醒你们，插队是不可能的，
除非有联合国的特批文件。”陈浩和江安然被伊莎贝拉请出了营地。
我看着他们狼狈离去的背影，心中没有一丝报复的**，只有一片死寂的荒芜。
我以为我已经痊愈了。但当他们出现，我才发现，那道伤疤，只是被我埋在了更深的地方。
它没有愈合，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重新裂开，提醒我曾经有多痛。5接下来的几天，
陈浩和江安然没有再来骚扰我。我猜，他们正在动用所有的关系，试图绕过我，
通过上层路线来解决问题。我照常工作，手术、查房、撰写报告。
叙利亚的援助任务即将结束，我手头还有很多交接工作。这天下午，
我刚从一台长达八小时的手术台上下来，联合国驻地最高长官，一个叫汉斯的德国老人，
亲自来我的休息帐篷找我。“李，打扰你休息了。”他递给我一支雪茄，
“外面有两位你的同胞，一直想见你。他们似乎很有能量，已经通过大使馆联系到我这里了。
”我接过雪茄，没有点燃，放在指间把玩。“我知道他们是谁。
”汉斯笑了笑：“他们的请求，我原则上是不能干涉你的。但是，
陈建宏先生在中国以及欧洲商界都有巨大的影响力。如果他能被治愈，
对我们后续在这一地区获得商业赞助，会有很大帮助。”他话说得很委婉，但我听懂了。
这是压力。“汉斯，我的规矩，你是知道的。”我看着他。汉斯叹了口气：“李，
我当然尊重你的规矩。但作为朋友，我得提醒你，陈家那样的家族，如果得罪狠了，
他们有的是办法让你在国内待不下去。我知道你不在乎钱，但他们可以动用媒体，
毁掉你的声誉。”我沉默了。汉斯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自己考虑。无论你做什么决定，
我都支持你。但有时候，医生不仅要治病，也要懂得人情世故。”汉斯走后，
我一个人在帐篷里坐了很久。毁掉我的声誉？我不在乎。这两年，我什么场面没见过。
死人堆里爬出来，枪口下做手术，我的心早就硬如铁石。但汉斯的话提醒了我一件事。
他们有能量，他们有媒体。如果他们把矛头对准我在国内的父母呢？
编造一些我忘恩负义、抛妻弃子的谎言，让我年迈的父母去承受那些流言蜚语？
这是他们做得出来的事情。想到这里，我胸口一阵发闷。我拿起卫星电话，
拨通了伊莎贝拉的号码。“伊莎贝拉，帮我给外面那两个人带个话。”“说。
”“我可以做手术。但是，我有两个条件。”“洗耳恭听，我亲爱的李。”“第一，
手术费五亿，一分不能少。我要他们把钱，捐给国际医疗援助基金会，
指定用于叙利亚战后孤儿的救助。”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传来伊莎贝…“李，
你真是个……”她似乎在找一个合适的词，“……高尚的**。第二个条件呢？”我的嘴角，
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第二，我要他们两个，在手术前，召开一个新闻发布会，全球直播。
我要江安然，亲口向全世界承认，两年前的那个晚上，她为什么离开我。我要陈浩，
亲口承认，他和他这位‘好妹妹’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纯洁友谊’。”“我要他们，
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也给那段被他们践踏的婚姻，一个正式的、公开的道歉。
”6伊莎贝拉把我的条件传达过去后，陈浩和江安然那边，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五亿的捐款，对陈家来说，虽然肉痛，但还拿得出来。可那个全球直播的道歉发布会，
是要把他们钉在耻辱柱上。陈浩是陈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江安然也一直以名媛的身份自居。
让他们当众承认那些不堪的过往，比杀了他们还难受。我给了他们24小时的考虑时间。
这24小时里，我照常工作，内心平静。我知道，这场博弈，我赢定了。因为我手里握着的，
是陈建宏的命。果然，23个小时后，陈浩通过伊莎贝拉，回复了我。他们同意了。
发布会的地点，定在迪拜。陈家在那里有产业，方便安排。我向汉斯请了三天假。
汉斯看着我，眼神复杂，最终只是点了点头，说了一句“注意安全”。
我和伊莎贝拉一同飞往迪拜。她坚持要以我“法律顾问和新闻发言人”的身份陪同。
发布会现场，设在帆船酒店的顶级宴会厅。全球上百家媒体的长枪短炮，对准了发布台。
陈浩和江安然坐在台上，面色如土。我没有出现在现场。我坐在酒店房间的电视机前，
看着直播画面。伊莎贝拉坐在我旁边，手里拿着一台平板，随时准备处理突发状况。
发布会开始了。陈浩先开口。他照着稿子，
声音干涩地念着对陈氏集团近期一些商业纠纷的澄清，然后，话锋一转。“今天，
我还要借这个机会，澄清一件私事，并向一位先生，致以最诚挚的歉意。”他深吸一口气，
看向镜头。“这位先生，就是李泽医生。他曾经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安然的前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