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下的一百万
  • 类别:都市 状态:已完结 主角:刘莉林强 更新时间:2025-10-31 14:51

《枕下的一百万》是一部富有想象力的都市生活小说,由欢欢喜喜的叶不凡冷声精心构思。故事中的主角刘莉林强面临着超越现实的任务和冒险,展现了人类勇气和智慧的极限。这本小说以其引人入胜的情节和丰富的幻想元素而受到了广大读者的喜爱。完全在我的预料之中。“喂,小晚啊,最近怎么样啊?你爸……还好吗?”电话那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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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爸就是个无底洞,这钱我们拿走了,你好自为之!”哥嫂卷走家里所有钱跑路时,

    脸上满是嫌恶。我一个人守着瘫痪的父亲,半年时间,尝尽了人情冷暖。医生下了最后通牒,

    再不交钱就停药。我绝望地回到家,抱住父亲痛哭,却无意中在他枕下发现了一张存折。

    一百万。我擦干眼泪,看着病床上毫无知觉的父亲,笑了:“爸,我们有钱了,你的好儿子,

    也该回来了。”01缴费窗口的玻璃,映出我一张死气沉沉的脸。头发干枯,眼眶深陷,

    颧骨高得像两座孤坟。护士敲着玻璃,语气里的不耐烦像冰冷的刀片,

    一下下刮着我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经。“林晚,又是你?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账上没钱,

    药房那边不会发药的!你爸今天再不续上费,我们只能按规定办了!”按规定办。

    就是停掉我爸所有的药物和治疗。就是眼睁睁看着他那根若有若无的生命线,彻底断掉。

    半年来,这句话我听了无数遍。从最初的惊慌失措,到后来的苦苦哀求,再到现在的麻木。

    我的心,好像已经被磨成了一片粗糙的砂纸。我记得半年前,

    哥嫂把家里最后几万块钱搜刮干净,准备跑路时,嫂子刘莉指着我爸的病房,

    对我哥林强说:“带着这么个无底洞,我们这辈子都别想出头!”林强唯唯诺诺,

    甚至不敢看我一眼。最后,还是刘莉把一张薄薄的银行卡丢给我,脸上满是施舍般的嫌恶。

    “里面还有两千,你好自为之。”他们像甩掉一块恶心的垃圾一样,甩掉了我们。

    我曾跪下去求他们,求他们留下一点钱给爸看病。刘莉一脚踢开我,

    骂我是想拖着他们一起死的累赘。我跑遍了所有亲戚家,曾经热络的笑脸,如今都冷得像铁。

    三姑甚至直接把门关上,隔着门板冲我喊:“你爸那就是个填不满的坑!

    我们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那些羞辱,那些白眼,那些避之不及的姿态,

    像一根根毒刺,深深扎进我的骨头里。现在,我站在这里,

    感受着背后其他病人家属投来的、夹杂着同情与鄙夷的目光。我的尊严,

    早已被现实踩得粉碎。我深吸一口气,消毒水的味道直冲天灵盖,让我有片刻的清醒。

    我没有说话。我只是从那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包里,慢慢地,掏出了一本存折。

    一本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存折。我将它打开,平铺在柜台上,推了过去。护士低头看了一眼,

    那副不耐烦的表情瞬间凝固在脸上。她的眼睛猛地睁大,

    视线在存折和我那张憔悴的脸之间来回扫视,仿佛在确认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这……”她的声音干涩。“先交二十万。”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不像我自己的。

    “剩下的,转到我爸的住院账户里,预存。”整个缴费大厅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周围那些原本看戏的目光,此刻全都变成了震惊和不可思议。我能清晰地感觉到,

    那些视线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身上。护士的手有些抖,她拿起存折,反复确认了几遍,

    才终于回过神,开始手忙脚乱地操作起来。打印缴费单的声音,此刻听起来悦耳无比。

    我拿着那张缴费凭证,走回病房。走廊很长,很白,白得刺眼。我第一次觉得,

    医院这股消毒水的味道,闻起来竟然带着一丝安心。推开门,父亲依旧安静地躺在床上,

    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半年前的那场车祸,让他成了植物人。我走到床边,坐下,

    看着他苍老而毫无知觉的脸。半年的绝望和痛苦,在这一刻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可我没有哭。眼泪,在昨天发现这张存折时,已经流干了。一百万。我做梦都不敢想的数字。

    我不知道爸是什么时候,用什么方式攒下的这笔钱。但他把它藏在枕下最深处,

    而不是交给掌管家里财政大权的哥嫂,意图已经再明显不过。这是他留给自己的,

    也是留给我的,最后一条后路。我笑了,一种冰冷的、带着决然的笑意,

    在**裂的嘴唇边绽开。猎人与猎物的位置,从现在开始,要调换了。我拿出手机,

    拨通了一个号码。“喂,商场吗?我想咨询一下,你们最新款的衣服……”一个小时后,

    我提着几个购物袋回到医院。我换下了那身穿了半年的旧衣服,穿上了一条得体的连衣裙。

    镜子里的人,虽然依旧消瘦,但眼神里多了一些东西。一些被我遗忘许久的,

    叫做“人样”的东西。我将新买的进口营养品一一摆在床头柜上,

    那些瓶瓶罐罐在灯光下闪着昂贵的光。然后,我端着水盆,走出病房,故意在走廊的水房里,

    跟其他病友家属闲聊起来。“哎,林晚,你今天看着不一样了啊。

    ”隔壁床的大妈眼神里满是探究。我一边拧着毛巾,一边状似不经意地叹了口气。“没办法,

    我爸这病,不能再拖了。”“怎么?你有办法了?”我抬起头,

    脸上挤出一个疲惫又带着些许希望的笑容。“算是吧,托了些关系,找到点门路,

    总算有点盼头了。”我话说得含糊,但透露出的信息足够让他们浮想联翩。“花了不少钱吧?

    ”“钱都是小事,只要人能好起来。”我轻描淡写地说道,然后端着水盆,

    在她们震惊又羡慕的目光中,转身离开。我知道,这些话,就像长了翅膀的鸟。很快,

    就会飞到该去的人耳朵里。02三姑的电话,是在第二天中午打来的。非常准时,

    完全在我的预料之中。“喂,小晚啊,最近怎么样啊?你爸……还好吗?”电话那头的声音,

    带着一种刻意捏造出来的亲热,让我感到一阵生理性的恶心。我清晰地记得,

    上一次我给她打电话借钱,她是怎么说的。“一分钱都没有!你哥嫂都跑了,

    你还指望我们这些外人?林晚我告诉你,做人要有点自知之明!”那尖酸刻薄的声音,

    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在病房外的窗边,看着楼下花园里盛开的月季花,语气平淡。

    “还好,医生说情况稳定。”“哦哦,那就好,那就好。”三姑干笑了几声,

    终于忍不住切入了正题。“我听你王阿姨说……你那边,找到门路了?是……是弄到钱了?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试探,每一个字都透着小心翼翼的算计。我轻笑一声,没有直接回答。

    “也谈不上什么门路,就是我爸以前不是喜欢瞎琢磨嘛,好像是早年投的一笔钱,

    最近有了点消息。”我故意把话说得模棱两可。“一笔钱?多少钱啊?

    ”三姑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手续挺复杂的,

    我一个女孩子家也搞不懂。”我叹了口气,语气里充满了恰到好处的迷茫和无助。

    “不过听人说,数目好像……不小。至少我爸的医药费,是暂时不用愁了。”“哎呀!

    这是大好事啊!”三姑的声音陡然拔高,那股子兴奋劲儿,隔着电话都能溢出来。

    “我就说你爸是个有福气的!小晚啊,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可千万要跟三姑说啊!

    咱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多么讽刺的三个字。在我最需要家人帮助的时候,

    你们一个个躲得比谁都快。现在闻到钱味了,就又变成“一家人”了。“嗯,谢谢三姑关心。

    ”我敷衍着,心里一片冰冷。“那……那你哥知道这事吗?”来了,这才是她最想问的。

    “我还没联系上他。”我装作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他跟嫂子走的时候,电话都换了,

    我上哪儿找他们去。”“哎呀,这怎么行!这么大的事,必须得让你哥知道啊!

    他可是家里的长子!”三姑的语气里充满了“正义感”。“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我肯定帮你把林强找回来!一家人,总得齐齐整整的!”“那就……麻烦三姑了。

    ”挂掉电话,我脸上的疲惫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彻骨的冷。我知道,

    三姑这个远近闻名的广播站,一定会用最快的速度,

    把这个“惊天大料”添油加醋地传播出去。我的第一张网,已经撒下去了。下午,

    我约了苏晴在医院附近的一家咖啡馆见面。苏晴是我大学唯一的闺蜜,也是我这半年来,

    唯一一个还在接我电话、愿意借钱给我的人。她看到我的时候,愣了一下。“晚晚,

    你……”她的目光落在我新买的连衣裙上,眼神里满是惊讶。我没说话,

    只是把那本存折推到了她面前。苏晴拿起存折,打开,看到那一长串零的时候,

    倒吸了一口凉气。“一百万?!晚晚,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包括我那个正在萌芽的、疯狂的计划。

    苏-晴听完,久久没有说话。咖啡馆里放着舒缓的音乐,但我能听到自己心脏剧烈的跳动声。

    我有点紧张,我怕她觉得我疯了,怕她觉得我恶毒。良久,她抬起头,握住我的手。

    她的手心很暖。“晚晚,我支持你。”她的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全是坚定和心疼。

    “那对狗男女,早就该收拾了!他们把你和叔叔害得这么惨,凭什么还能在外面逍遥快活?

    ”那一瞬间,我紧绷了半年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松动。眼眶一热,差点掉下泪来。

    我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憋了回去。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苏晴往我这边挪了挪,

    压低声音说:“光放消息还不够,得把戏做足了。你得让他们相信,你手上握着的,

    是一个源源不断的金矿,而不是一笔死钱。”她的话,点醒了我。“你的意思是?

    ”苏-晴的眼睛亮晶晶的,透着一股和我如出一辙的狠劲儿。“你得让他们看到,

    你的生活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花钱,要花在明面上,要让所有人都看到!

    ”我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抹冷酷的笑意。没错,好戏,才刚刚开始。

    03远在几百公里外的另一座城市,一间不足三十平米的出租屋里,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

    泡面桶的馊味和廉价香烟的烟雾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

    刘莉将一张银行账单狠狠摔在林强脸上。“两万!就剩两万了!林强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她尖锐的声音几乎要刺破人的耳膜。“从家里拿出来的十五万,这才半年不到,

    就他妈只剩下两万了!”林强缩着脖子,不敢看她。“那……那不是你说的,

    那个什么‘原始股’,稳赚不赔吗?”他小声地辩解。“你还敢顶嘴?!

    ”刘莉像被点燃的炮仗,瞬间炸了。她冲过去,对着林强又抓又打。

    “要不是你那个半死不活的爹拖累,我用得着病急乱投医吗?十五万啊!

    我本来打算拿来付首付的!现在全打了水漂!都怪你!都怪你那个该死的家!”林强抱着头,

    任由她的指甲在自己脸上划出一道道血痕。他是个典型的成年巨婴,从小被我爸妈宠坏了,

    没主见,没担当,唯一的优点就是听老婆的话。当初卷走家里的钱,

    抛下瘫痪的父亲和孤立无援的妹妹,也是刘莉的主意。他只是个懦弱的执行者。

    屋子里的争吵和打骂,已经成了这半年的日常。他们以为摆脱了“无底洞”,

    就能奔向美好新生活。现实却狠狠给了他们一巴-掌。带来的钱,

    被刘莉急于求成地投进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庞氏骗局,血本无归。林强找不到像样的工作,

    只能在工地上打零工,每天累得像条死狗,也挣不了几个钱。从天堂跌落地狱,不过如此。

    就在两人吵得不可开交时,林强的手机响了。他手忙脚乱地掏出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接通后,电话那头传来三姑那标志性的大嗓门。“喂!是林强吗?哎呀我的大侄子,

    我可算找到你了!”林强愣了一下,把电话开了免提。“三姑?你怎么……”“你快别说了!

    家里出大事了你知不知道!”三姑的语气夸张得像在唱戏。“你爸,哎呀,

    你爸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早年买的一块破地,听说要被开发了!

    开发商那边赔了一大笔钱!**妹林晚现在可威风了,听说手里攥着一大笔钱呢!

    ”出租屋里瞬间安静下来。林强和刘莉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

    刘莉一把抢过电话,声音都变了调。“三姑,你说的是真的?什么地?赔了多少钱?

    ”“哎哟,是强子媳妇吧?我跟你们说,这事千真万确!

    我亲眼看见林晚去医院交了二十万的医药费,眼皮都不眨一下!还说剩下的都预存了!

    这手笔,没个百八十万下不来吧?”三-姑在电话那头添油加醋,

    把她听来的、看到的、自己脑补的,全都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遍。

    “林晚那丫头现在可不一样了,穿金戴银的,神气得很!我问她,她还藏着掖着,

    就说是什么投资,数目不小!我寻思着,这钱肯定是你爸留下的,

    怎么能让她一个女孩子家独吞呢?强子你可是长子啊!”挂了电话,

    刘莉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贪婪的光芒,在她眼中疯狂闪烁。

    “发财了……真的发财了……”她喃喃自语。

    林强还有些迟疑:“这……这是不是林晚那丫头设的套啊?她哪来的钱?”“套?

    ”刘莉冷笑一声,一巴掌拍在林强后脑勺上,“你当谁都跟你一样蠢?

    三姑都亲眼看见了还能有假?二十万的缴费单,是能P出来的吗?

    ”她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肯定是老头子背着他们藏了一手!那老不死的,

    早就防着他们了!一想到那笔巨款,可能有一百万,甚至更多,刘莉的心就烧得滚烫。

    再看看这破烂不堪的出租屋,和身边这个窝囊废一样的丈夫,

    一股强烈的恨意和不甘涌上心头。那笔钱,本该是她的!“不行!”她猛地站起来,

    眼睛里迸发出骇人的光,“这笔钱,绝对不能让林晚那个小**一个人吞了!林强,

    我们必须回去!”林强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回去?我们当时走得那么绝,现在回去,

    林晚她……”“她敢不认?”刘莉的眼神变得狠辣起来,“你忘了?你是她哥!

    是林家的长子!家产天经地义有你的一半!她要是敢不给,我们就去闹!去法院告她!

    我看到时候丢人的是谁!”她心里已经打好了算盘。只要回去了,钱到了她手上,

    她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她看着林强,语气不容置疑。“马上给你那个好妹妹打电话,

    探探她的口风!”贪婪,是最好的诱饵。而她,已经死死咬住了这个钩。04消息放出去了,

    鱼饵也撒下了,接下来,就是加码。我用存折里的钱,给我爸换了一个单人病房。

    医院最好的那种,朝南,带独立的卫生间和会客区。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

    空气中漂浮的尘埃都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边。

    我把父亲从那个拥挤、嘈杂、充满了各种异味的多人病房里推出来,

    安置在这间明亮又安静的屋子里。我给他换上了干净柔软的床单,

    床头柜上摆放着新鲜的百合花。花香混合着阳光的味道,

    冲淡了医院里那股常年不散的药水味。我一个人,默默地做着这一切。擦拭父亲的身体,

    给他**僵硬的四肢。触碰到他冰凉的皮肤时,我有一瞬间的恍惚。我想起小时候,

    也是这样一双手,把我高高地举过头顶。那时候,他的手掌宽厚又温暖。可他也是偏心的。

    家里但凡有点好吃的,好玩的,永远都是哥哥林强的。林强犯了错,挨骂的总是我。

    我曾不止一次地在心里埋怨过他。但现在,看着他毫无生气的样子,那些埋怨,

    都变成了无声的叹息。我布置好了一切,然后拿出手机。我选了一个最好的角度,

    拍下了病房的景象。照片里,父亲安静地“安睡”在干净整洁的病床上,阳光洒在他的脸上,

    显得异常祥和。背景里,是那束盛开的百合,和窗外明媚的风景。整个画面,

    透着一种岁月静好的安宁和富足。我编辑了一条朋友圈。“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没有多余的解释。然后,我点开权限设置,选择了“部分可见”。

    分组里,只有三姑、二叔、大姨……那几个最爱嚼舌根、也最有可能和我哥嫂有联系的亲戚。

    做完这一切,我放下手机,静静地坐在床边。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但我心里,

    却是一片冰冷的沉着。我知道,这张照片,就像一颗精准投掷的炸弹。

    它会迅速在我的亲戚群里爆炸,然后被某个“好心人”第一时间转发到林强和刘莉的手上。

    照片里透露出的信息太多了。高级单人病房,意味着高昂的费用。我脸上平静的表情,

    意味着我游刃有余。那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更是**裸的宣告。它在告诉他们:我,

    林晚,有钱了,而且有很多钱。多到可以让我爸享受最好的医疗条件,

    多到可以让我摆脱过去的窘迫。这比任何言语都更有说服力。它会像一把刀子,

    精准地捅在刘莉那颗贪婪的心脏上。她会嫉妒,会疯狂,会坐立不安。她会无法忍受,

    曾经被她踩在脚底的穷酸妹妹,如今过得比她好。她更无法忍受,那笔本该属于她的巨款,

    正在被我“肆意挥霍”。我等着。就像一个耐心的猎人,在等待猎物因为无法抑制的贪欲,

    一步步走进我精心布置的陷阱。果然,没过多久,三姑的微信就发了过来,是一张截图。

    截图上,赫然是我刚发的那条朋友圈。下面跟着她的一句话:“小晚,你这病房可真气派啊!

    花了不少钱吧?”我回了一个微笑的表情。然后,我看到那条朋友圈下面,

    开始出现三姑、二叔等人的点赞和评论。“小晚出息了!”“叔叔有福气啊!”我知道,

    这张网,已经越收越紧了。刘莉,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坐不住了?05手机**响起的时候,

    我正在给父亲擦拭手背。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哥哥。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称呼。

    我看着那个号码,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了一下,泛起一阵尖锐的生理性厌恶。

    我没有立刻接。我慢条斯理地放下毛巾,将父亲的手放回被子里,然后走到窗边,

    按下了接听键,顺手点开了免提。苏晴就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

    向我比了一个“OK”的手势。“喂?小晚吗?”电话那头,

    传来林强那懦弱又带着一丝讨好的声音。“是我。”我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小晚啊,

    最近……最近还好吗?爸他……身体怎么样?”他假惺惺的问候,让我觉得胃里一阵翻滚。

    半年前,是谁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跟着老婆逃之夭夭?现在,倒装起孝子来了。“死不了。

    ”我冷冷地吐出三个字。电话那头明显一噎,沉默了几秒。“小晚,你别这样……我知道,

    之前是哥不对,哥对不起你,对不起爸……”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虚假的哽咽。

    我差点笑出声。真是个好演员。“有事说事。”我不想跟他废话。“我……我听三姑说,

    爸那边……有点好消息?是……是钱的事吗?”他终于问到了点子上。

    我装作疲惫地叹了口气,声音里透着一股无助和迷茫,这是我对着镜子演练了十几遍的效果。

    “钱的事……是有点眉目。”“真的?!”他的声音瞬间提高,我甚至能听到电话那头,

    刘莉急促的呼吸声。“但是手续很复杂,我也搞不懂。

    ”我继续按照和苏晴商量好的剧本演下去。“我问了人,说这笔钱和我爸的状态有关系,

    好像需要……需要直系亲属一起办点什么手续。唉,你们又不在,我一个女孩子家,

    真是头都大了。”我故意抛出一个巨大的诱饵。一个需要“直系亲属”才能拿到的宝藏。

    电话那头,安静得可怕。我能想象到,刘莉此刻的表情一定精彩极了。

    她一定在疯狂地用眼神示意林强,让他继续问下去。果然,几秒钟后,林强的声音再次响起,

    比刚才急切了数倍。“需要直系亲属?小晚,你具体说说,需要怎么办?”就在这时,

    一个尖锐的女声毫无征兆地插了进来,是刘莉。她显然是等不及了,

    直接从林强手里抢过了电话。“林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钱?有多少?

    是不是爸背着我们藏私房钱了?!”她的声音又急又贪婪,连一丝一毫的伪装都没有,

    丑陋的嘴脸暴露无遗。我等的就是这一刻。我对着电话,发出一声冷笑。然后,

    在刘莉还想继续追问的时候,我直接按下了挂断键。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忙音,

    我能想象到电话那头,刘莉会是何等的抓心挠肝,暴跳如雷。想知道?自己滚回来看。

    苏晴对我竖起一个大拇指,脸上满是解气的笑容。“干得漂亮!这一下,够她难受几天的了。

    ”**在窗边,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难受?不。这才只是开胃菜。

    我要的,是让他们从云端,狠狠地摔下来,摔得粉身碎骨。06挂断电话后的第三天,

    我决定再添一把火。这把火,必须烧得够旺,够真实,足以烧掉他们最后一丝理智。

    我给苏晴打了电话。“计划可以开始了。”下午两点,医院门口。

    一辆黑色的奥迪A6稳稳停在路边。这不是什么顶级豪车,但对于普通工薪阶层来说,

    已经足够体面,足够有说服力。这是我特意让苏晴租来的。车门打开,

    一个穿着一身笔挺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人走了下来。他是苏晴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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