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冤家路窄我,林晓,人生信条就一条:开心就好,没啥过不去的坎。当然,
这话在我第N次搞砸事情之后,通常需要默念三遍以上才能勉强平复我想挠墙的心情。
就比如今天。我们学校的图书馆大得跟迷宫似的,对于我这种方向感约等于零的人来说,
每次找书都是一场冒险。此刻,我正踮着脚尖,伸长胳膊,
去够书架顶层那本《百年孤独》——天知道为什么文学类的书会放在这么反人类的高度。
我的死党李悦说我这动作像极了被拎住后颈皮的猫在徒劳地扑腾,虽然不想承认,
但好像有点形象。“就差一点……一点……”我嘴里嘟囔着,指尖终于碰到了书脊。
胜利在望!我心头一喜,用力一勾!悲剧就在这一刻发生了。
我完全没注意到旁边书架前还站着一个人,手肘随着我“用力一勾”的动作,
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对方的后背上。“砰!”一声闷响,
紧接着是“哗啦啦”一片摧枯拉朽的声音。我勾下来的不止是《百年孤独》,
连带旁边一整排“哲学思潮”区的书,像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稀里哗啦摔了一地。
而我本人,也因为这巨大的反作用力,重心不稳,一**坐在了这堆“知识的废墟”上。
眼前金星乱冒,我揉着摔疼的尾椎骨,还没看清肇事者(哦不,是被我撞了的苦主)的脸,
就连珠炮似的开始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同学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这书架设计绝对有问题!”我抬起头,撞进了一双眼睛里。那是一双很好看的桃花眼,
眼尾微挑,本应含情,此刻却像是结了一层薄冰,里面清晰地映照出我狼狈不堪的蠢样。
鼻梁高挺,薄唇微抿,组合在一起是一张无可挑剔的帅脸,但那股子生人勿近的冷气,
简直能冻死南极企鹅。他没说话,只是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然后弯腰,
开始一本一本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书。动作不疾不徐,甚至带着点优雅,
仿佛刚才那场灾难跟他毫无关系。我这人吧,一紧张就容易话多,
而且嘴巴经常跑在脑子前面。看他这冷冰冰的样子,我为了缓解尴尬,嘴一秃噜,
心里话就跑出来了:“那个……书呆子同学,真是抱歉啊,我帮你捡!
”“书呆子”三个字出口的瞬间,我清楚地看到他捡书的动作顿住了。他抬起眼皮,
那双桃花眼再次扫过我,没什么温度,却让我莫名打了个寒颤。“不必。”他吐出两个字,
声音清冷,像玉石撞击。他抱起捡好的书,甚至没再看我一眼,转身就走,
留给我一个挺拔又冷漠的背影。我僵在原地,手还保持着伸出去想要帮忙的姿势,
脸上估计是五颜六色的精彩。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书架尽头,我才猛地回过神,
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林晓啊林晓,你这张破嘴!”我低声哀嚎。这下好了,
不仅撞了人,毁了书,还给人起了外号。而且,不知怎的,
我觉得他那张脸有点眼熟……等我抱着那本“罪魁祸首”《百年孤独》,
顶着一身灰尘和懊丧回到教室时,答案揭晓了。班主任正在调整座位,
我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刚刚在图书馆被我“荼毒”过的冰冷帅哥,正坐在靠窗的位置,
阳光给他周身都镀上了一层金边,却丝毫没融化掉他自带的冷气。“林晓,你来得正好。
”班主任看见我,指了指他旁边的空位,“你坐那里,和苏然同桌。以后多向苏然学习,
人家可是年级第一。”苏……苏然?!那个传说中的学霸,每次考试都稳坐榜首,
老师眼中的宝贝疙瘩,全校女生暗恋对象排行榜TOP1的苏然?!
我感觉一道天雷正正劈在我头顶。老天爷,你玩我呢吧?我不仅撞了他,骂了他“书呆子”,
现在还要和他做同桌?我磨磨蹭蹭地挪到座位坐下,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偷偷瞄了他一眼。他正专注地看着手里的书(居然又是一本哲学书!),侧脸线条冷硬,
完全当我不存在。“完了完了,”我在心里疯狂刷弹幕,“这梁子算是结下了。”果然,
命运的“馈赠”还在后面。下午历史老师布置了小组课题研究,
主题是“文艺复兴对近代科学的影响”,好死不死,我和苏然分到了一组。讨论的时候,
我试图活跃气氛:“我觉得我们可以重点写达芬奇!
你看他又是画鸡蛋又是研究人体解剖还搞发明,多全能啊!简直就是穿越回去的!
”苏然头都没抬,用他那特有的清冷嗓音反驳:“达芬奇只是个例,
小组研究需要的是系统性阐述思潮转变与社会环境的关系,而不是罗列个别天才的事迹。
”我:“……那写伽利略?他被教会迫害什么的,多有戏剧性!
”他:“戏剧性不等于学术性。我们的重点是‘影响’,而不是猎奇。”我忍了又忍,
那股不服输的劲儿上来了:“喂,苏然,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从图书馆开始就阴阳怪气的!
”他终于抬起头,那双桃花眼看向我,里面没什么情绪,却让人压力山大:“我对事不对人。
只是你的思路,过于发散且缺乏逻辑支撑。”“你!”我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这人也太毒舌了!“我的思路怎么就没逻辑了?历史本来就是鲜活生动的!
”“所以你的‘生动’就是建立在书架倒塌和给人起外号的基础上?”他轻飘飘地回了一句,
然后低下头,继续看他的书,留下我一个人原地爆炸。啊啊啊!这个苏然!性格恶劣!
目中无人!仗着自己学习好就了不起啊!我看着他那张完美的侧脸,第一次觉得,长得再帅,
配上这种性格,也白搭!我们这同桌的日子,看来是没法和平共处了。
而这场因为一场意外和一次小组作业引发的战争,显然才刚刚拉开序幕。好的,
这是接下来的第二章,聚焦于作文比赛引发的误会。
---2丢失的骄傲我和苏然的“冷战”正式进入白热化阶段。同桌几天,
我们之间的交流仅限于——“让一下。”“作业。”“哦。”简洁得令人发指。
就在这低气压中,学校公告栏贴出了“全校作文大赛”的通知。一等奖不仅能获得丰厚奖金,
作品还会被推荐到市里参赛。我的眼睛瞬间亮了!写作,这可是我的主场!
我那点被苏然打击得七零八落的自信,终于找到了支点。我林晓,数理化是不灵光,
但论起编织文字、描绘情感,我可从不怯场。我的梦想,
就是有朝一日能让自己的故事被更多人看到。我几乎是蹦跳着回到座位,
难得主动地、带着点小得意地对旁边那个“冰山”说:“嘿,作文大赛,我肯定要参加!
”苏然从一本《西方哲学史》中抬起头,瞥了我一眼,没什么表情:“哦。”又是这个字!
我那股不服输的劲头又上来了:“怎么?你觉得我不行?”他合上书,
语气平淡无波:“参赛是每个人的自由。我只是也打算参加而已。”什……什么?他也参加?
一股无名火“噌”地冒了上来。他什么意思?故意跟我打擂台吗?
是不是觉得在小组作业上碾压我还不够,还要在我最擅长的领域也来踩一脚?果然,
他还在记恨图书馆那件事!这个小心眼的男人!“好啊!”我梗着脖子,
“那就赛场上见真章!”从那天起,我几乎把所有课余时间都投入到了这篇参赛作文上。
我选择的主题是《角落里的微光》,
写的是校园里那些不被注意却默默温暖的人和事——比如每天清晨打扫落叶的保洁阿姨,
图书馆里那个总是悄悄整理书籍的管理员老爷爷。这是我的蓝色笔记本里积累了很久的素材,
我倾注了极大的热情和心血。我的蓝色笔记本,是的,
我有一个小小的癖好——疯狂迷恋天蓝色。我的笔袋、水杯、甚至手机壳,
都是各种深浅不一的蓝。这个笔记本也是天蓝色的封皮,上面印着白色的云朵,
是我最珍视的“灵感源泉”。我所有的随笔、片段、甚至一些羞于示人的小诗,
都记录在里面。这次参赛的草稿,自然也诞生于此。我写得极其认真,反复修改,字斟句酌。
连李悦都说我最近魔怔了,走路都在念念有词。我只是想证明,我林晓,
也有闪闪发光的地方,并不比他苏然差!交稿截止日的前一天,
我终于完成了自认为最满意的定稿,工工整整地誊写在稿纸上。那薄薄的几页纸,
承载着我沉甸甸的期望。我把它们夹在天蓝色的笔记本里,
准备下午放学后就去交给负责的老师。下午最后一节是自习课,我把笔记本放在桌肚里,
起身去了一趟卫生间。回来时,教室里一切如常,同学们都在安静地看书做题。我坐下,
习惯性地伸手进桌肚,想再最后看一眼我的“心血”。空的?我心里“咯噔”一下,
低头仔细翻找。笔袋,课本,卷子……都在。唯独不见了那个天蓝色的笔记本!
冷汗瞬间就下来了。我猛地站起来,动作大得带动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周围的同学都抬起头看我。“怎么了,晓晓?”李悦隔着过道小声问我。
“我的笔记本……蓝色的那个,不见了!”我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慌乱,
“我参赛的作文草稿在里面!”我像是疯了一样,开始翻箱倒柜。
把书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一本一本地抖落,又把桌洞里所有的书都搬出来,堆在桌子上,
一页一页地翻找。没有!哪里都没有!汗水顺着我的额角滑落,我急得眼圈都红了。
那不只是参赛作文,那里面还有我无数个深夜的记录,是我最私密的精神世界!
“会不会是掉在地上了?”李悦也帮我四处张望。就在这时,
我的目光不受控制地瞟向了旁边的苏然。他依旧坐得笔挺,正在一张草稿纸上演算着什么,
神情专注,仿佛周遭的混乱与他无关。
一个可怕的念头像毒蛇一样钻入我的脑海:他知道我也参赛,他怕我赢过他?或者,
他还在为之前的事情生气,所以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报复我?怒火瞬间淹没了恐慌和焦急。对!
一定是他!除了他,还有谁会对我的笔记本感兴趣?还有谁会这么不想让我好过?
我再也忍不住,几步冲到他面前,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发抖:“苏然!是不是你?
是不是你拿了我的笔记本?”教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我们两人身上。
苏然缓缓抬起头,那双桃花眼里先是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恢复了惯常的冰冷,
还带着几分被无端指责的愠怒:“林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胡说?
”我气得胸口起伏,“我的笔记本刚刚还在,就去了一趟厕所就不见了!
你知道那里面的作文对我多重要!你也参加了比赛,不是你搞的鬼还能有谁?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语气也冷了下来:“我没有拿你的东西。请你不要无凭无据就污蔑人。
”“污蔑?呵!”我冷笑,“除了你,谁还会做这种事?你就是怕我作文写得好,
赢了你对不对?”“不可理喻!”他似乎也动了气,霍地站起身。他身高比我高出一大截,
带着一股压迫感,“你的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我对赢你,没兴趣。”“你!”“晓晓,
别这样,可能是不小心掉到哪里了……”李悦赶紧过来拉我。另一边,赵宇也凑了过来,
打着圆场:“是啊是啊,苏然不是那样的人,肯定有误会……”但正在气头上的我,
什么也听不进去。我和苏然就像两只斗鸡,隔着书桌怒目而视,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
最后,这场闹剧以班主任闻讯赶来,将我们两人分开而暂时告终。笔记本依旧下落不明。
我只能在截止时间前,凭着记忆,勉强重新写了一份简略版的作文交上去,
心情糟糕到了极点。几天后,作文比赛结果公布。红榜贴在公告栏最显眼的位置。
一等奖后面,赫然写着“苏然”两个字。他的作文题目是《理性的边界》,
光听名字就透着一股和他本人一样的冷峻和高深。而我,从头找到尾,
甚至连“鼓励奖”的名单都仔细看了三遍,都没有找到“林晓”这两个字。落选了。
彻彻底底。我站在红榜前,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往头顶涌,耳朵里嗡嗡作响。
周围同学们的议论声、恭喜苏然的声音,都变得模糊不清。看吧!果然如此!
如果不是他偷了我的草稿,打乱了我的节奏,我怎么可能连个优秀奖都拿不到?
我凭着记忆重写的那篇,根本就不是我最好的水平!我猛地转头,视线穿过人群,
精准地锁定了那个被几个同学围住道贺的身影。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微微点头回应。
那一刻,我心中对他的误会和厌恶,达到了顶点。苏然,你这个伪君子!小人!我咬着嘴唇,
强忍着不让委屈的眼泪掉下来。我在心里发誓:从今以后,我再也不要理这个讨厌的家伙了!
绝对!好的,这是接下来的第三章,聚焦于误会的解除和关系的缓和。
---3湖边的真相自打作文比赛结果公布那天起,我就彻底把苏然当成了空气。
他跟我说话,我听不见;他递东西,我看不见。我的座位旁边仿佛自带了一个无形的结界,
专门隔绝名为“苏然”的病毒。李悦劝过我几次,说可能真有误会,
都被我一句“证据确凿”给顶了回去。赵宇倒是偶尔会凑过来,试图缓和气氛,
讲两个一点也不好笑的冷笑话,然后在我和苏然双双的冷眼中讪讪闭嘴。
这种低气压持续了快一个星期。直到那天下午,放学**刚响,我正埋头收拾书包,
准备以最快速度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环境,赵宇却突然蹭了过来,
脸上带着一种罕见的、混合着犹豫和兴奋的表情。“那个……林晓同学,”他搓着手,
声音压低,“有件事,我觉得必须得让你知道。
”我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如果是帮某人说情就免了。”“不是不是!”赵宇连忙摆手,
从背后拿出一个眼熟无比的天蓝色笔记本,“是这个!你的笔记本,我找到了!
”我猛地瞪大了眼睛,一把抢过来,紧紧抱在怀里,
失而复得的狂喜瞬间淹没了理智:“你在哪儿找到的?!快说!”赵宇推了推他的黑框眼镜,
解释道:“就今天轮到我值日,打扫教室后面那个放旧教具和杂物的角落。
我想找块干净抹布,结果在一摞废弃的练习册下面看到了这个。估计是上次谁不小心碰掉了,
又被别的书盖住,一直没人发现。”他指了指那堆蒙尘的旧物:“你看,夹在最下面,
难怪你当时怎么找都找不到。”原来……是这样?不是苏然?真的不是他?
一股巨大的愧疚感像潮水般涌上来,瞬间冲垮了我这些天筑起的愤怒堤坝。
我想起自己当时是如何指着他的鼻子,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用最恶劣的想法去揣测他,
骂他“伪君子”、“小人”……脸颊像被火烧一样烫得厉害。“那……那苏然他知道吗?
”我声音干涩地问。“我找到后就立刻告诉他了。”赵宇挠挠头,“他当时没说什么,
就是表情挺……复杂的。哦对了,他好像去图书馆了,说要在那里等你。”等我?
我攥紧了手里的笔记本,冰凉的封皮让我混乱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些。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是我错了,我就得认。我把笔记本小心翼翼塞进书包,对赵宇说了声“谢谢”,
然后深吸一口气,朝着图书馆的方向走去。夕阳的余晖透过图书馆高大的玻璃窗,
洒下一地斑驳的金黄。空气中弥漫着旧书特有的纸张和油墨的味道,
安静得只能听到书页翻动的细微声响。我很容易就在靠窗的那个熟悉位置找到了苏然。
他面前摊开着一本书,但目光却望着窗外,侧脸在光影中显得有些模糊。
我磨磨蹭蹭地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手指紧张地抠着书包带子。“那个……笔记本,
赵宇找到了。”我低着头,声音小的像蚊子哼哼,“在教室后面的杂物堆里……对不起,
是我误会你了。”他终于转过头看我,那双桃花眼里没有我以为的嘲讽或愤怒,反而很平静,
甚至带着一丝……了然?“嗯,我知道。”他淡淡地应了一声。
他的平静反而让我更加无地自容。“我……我当时太着急了,
说话不过脑子……我不该那么想你……”我越说声音越小,脸几乎要埋进桌子底下。“林晓。
”他忽然叫我的名字,声音不高,却让我心头一跳,下意识地抬起头看他。
“我参加作文比赛,只是因为喜欢写作。”他看着我的眼睛,语气很认真,
“就像你喜欢用文字记录那些‘角落里的微光’一样。我写的《理性的边界》,
探讨的是感性认知在逻辑推理中的必要性。我们只是关注点和风格不同,不存在谁要打压谁。
”他顿了顿,补充道:“你的那篇《角落里的微光》,虽然我没看过全文,
但听你之前提过选题,我觉得……很有意思。”我愣住了。
他居然记得我随口提过的作文题目?而且还说“很有意思”?
他不是应该觉得我的想法“过于发散且缺乏逻辑”吗?心里的坚冰,在这一刻,
伴随着巨大的愧疚和他出人意料的温和态度,开始加速融化。“真……真的吗?
”我有些不敢相信,“你不生我的气了?”“一开始有点。”他坦诚道,
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牵动了一下,“但跟一个‘小迷糊’生气,好像不太划算。
”他居然用李悦给我起的外号打趣我!要是放在以前,我肯定跳起来反驳,但此刻,
我却只感到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甚至有点想笑。“你才迷糊!”我小声嘟囔了一句,
但脸上的热度终于退下去一些。误会解除,我们之间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神奇地消失了。
那天,我们破天荒地在图书馆聊了很久。不再是争吵,而是真正的交流。我发现,
当他不带着那张冰冷面具的时候,其实很有耐心。我跟他抱怨数学题太难,
他居然没有讽刺我,而是拿过我的草稿纸,用简洁清晰的步骤给我讲解,
比老师讲的还容易懂。而我跟他分享最近在蓝色笔记本上写的一个关于流浪猫的小故事时,
他听得很专注,甚至在我卡壳的时候,提出了一个非常精妙的细节建议,
让整个故事瞬间鲜活起来。“你也喜欢写故事?”我惊讶地问。“偶尔。”他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