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香与永悬的日落

药香与永悬的日落

太二生水 著
  •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主角:陈菲林宇 更新时间:2025-10-31 15:43

《药香与永悬的日落》此书作为太二生水的一本短篇言情小说,情节曲折且丰富,题材相对新颖,跌宕起伏值得一看。主要讲的是:我就买一台相机,以后去海边拍日落”。日子像流水一样过,他带着那个未完成的约定,一步一步往前走。高中毕业后,他考上了沿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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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林宇的童年是被遗忘的默片。父母在外地打工,寄回的钱总比关心多;班里同学组队玩闹时,

    他永远是被落在最后的那个,连老师点他名字,

    都要先扫一眼花名册确认“班里确实有这个人”。直到小学三年级的秋天,陈菲转来班级,

    穿着洗得发白的碎花裙,走到他旁边的空位坐下,

    递来一块裹着透明糖纸的橘子糖:“我叫陈菲,你呢?”他第一次被人主动搭话,

    紧张得攥紧了衣角,半天没说出话。陈菲却没在意,自顾自剥开糖纸,

    把糖塞进他嘴里:“甜吧?我妈妈说,吃甜的心情会变好。”那天的阳光透过窗户,

    落在她发梢,他闻到她身上飘来一股淡淡的药味,却一点都不难闻——那是他童年里,

    第一缕带着温度的气息。往后的日子,这股药香成了林宇的“保护色”。四年级时,

    后排的男生总抢他的作业本,揉成一团扔在地上,还笑着说“没人要的东西,

    扔了也不可惜”。林宇蹲在地上捡,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是陈菲冲过来,

    攥着断了芯的铅笔挡在他身前,声音发颤却格外坚定:“不许欺负他!

    作业本我已经告诉老师了,你要是再扔,我就让老师找你家长!”男生被她的气势唬住,

    悻悻地走了。陈菲蹲下来,帮他把作业本展平,

    指尖划过皱巴巴的纸页:“以后他们再欺负你,你就喊我,我保护你。”初中时,

    陈菲的病越来越频繁,常常要请假去医院。有次她住院半个月,

    回来时头发因为化疗掉了不少,班里有人指着她的光头笑:“药罐子就是药罐子,

    连头发都留不住。”林宇听到后,第二天就把自己的头发剪短了,走到陈菲身边,

    摸了摸自己的头:“你看,我也剪短了,这样我们就是一样的了。

    ”他还偷偷用攒了很久的零花钱,买了一顶浅粉色的针织帽,

    上面绣着小小的太阳:“这个帽子戴起来暖和,比你的羊角辫还好看。”陈菲接过帽子,

    眼眶红了,却笑着说:“林宇,你真是个傻子。”他们总在晚自习后留在教室,

    陈菲帮林宇补数学——他的数学总是拖后腿,

    最后一道大题永远做不出来;林宇就帮陈菲数药片,她每天要吃的药有七八种,

    颜色形状各不相同,他怕她数错,就提前把每种药分好,装在小盒子里,

    上面写着“早中晚”。月光落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陈菲会指着窗外的晚霞说:“林宇,

    等我身体好起来,我们去看海边的日落吧?你不是喜欢拍照吗?到时候你把我拍得好看点。

    ”林宇用力点头,在心里悄悄发誓:一定要攒钱买一台相机,一定要带陈菲去看海。

    十八岁生日那天,陈菲笑着递给他一块奶油蛋糕,奶油沾在她嘴角,

    像颗小小的珍珠:“林宇,生日快乐!明天我给你带新整理的数学笔记,

    你上次说最后一道题还是不会,我帮你画了图。”他接过蛋糕,心里甜得像灌了蜜,

    却没料到,这是他最后一次见陈菲笑着的样子。第二天,陈菲的座位空了。

    林宇起初没在意——陈菲总因看病请假,最长的一次住了一个月,

    他早就习惯了在她的课桌里放好自己的笔记,等她回来补。可一天,两天,

    三天……直到第七天,笔记堆了厚厚一摞,陈菲还是没出现。他慌了,

    课间跑去电话亭打她的手机,听筒里永远是机械的女声:“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发微信,

    消息前的红色感叹号像根刺,

    扎得他心口发疼——他想起陈菲妈妈总因为她偷偷玩手机耽误休息,没收她的手机,可这次,

    时间太长了,长到超出了所有“看病”的期限。下课铃一响,林宇几乎是冲出教室,

    自行车蹬得飞快,链条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像是在替他喊着“快点,再快点”。

    陈菲家的门铃被他按得急促,指节都敲红了。门开时,她妈妈的脸色比深秋的落叶还憔悴,

    眼下的乌青重得像涂了墨,看到他满头大汗、喘得说不出话的样子,眼神软了一瞬,

    随即又硬了起来,像结了冰:“你来干什么?菲菲不在。”“她去哪了?”林宇的声音发紧,

    指尖攥得发白,指甲几乎嵌进肉里,“是不是又去医院了?严重吗?我可以去看她吗?

    ”“不是去医院。”陈菲妈妈别过脸,不敢看他的眼睛,声音飘得像风,“她转学了,

    去外地了。还不是因为你!天天跟你一起玩,心思都散了,成绩都掉下来了!

    她爸爸带她去外地上学,找了更好的老师,以后别再来了,别打扰她。”“不可能!

    ”林宇急得拔高声音,眼泪差点掉下来,“她上次模考还是年级前十!数学考了满分,

    你怎么能说她成绩掉了?阿姨,你骗人!你告诉我,她到底去哪了?是不是她的病又严重了?

    ”“我说了她转学了!”陈菲妈妈猛地关上了门,力道大得震得门框“嗡嗡”响。

    林宇僵在原地,深秋的风卷着落叶吹过,刮在脸上生疼。

    他忽然闻到空气里飘来的中药味——很淡,却熟悉得让他心口一揪,像一场抓不住的错觉。

    他失魂落魄地往回走,书包里还装着给陈菲买的银杏叶书签,是他跑了三家文具店才找到的,

    她之前在课本上看到银杏叶的插画,说“这个像小扇子,真好看”,他就记在了心里。门后,

    陈菲扶着墙站着,病号服的袖口被她用力攥得变了形,遮住了手臂上还没消的输液针孔,

    针孔周围的皮肤泛着青紫色。她手里攥着手机,屏幕上全是林宇发来的消息,

    从“今天的笔记我放你桌上了,重点标红了”到“学校的银杏黄了,

    我捡了几片夹在你最喜欢的那本童话书里”,再到“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数学最后一道题还是不会”,每一条消息,她都看了一遍又一遍,眼泪砸在手机屏上,

    晕开了林宇的名字,又被她用指腹小心翼翼地擦掉。“妈,他走了吗?

    ”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稍微一用力就会碎,咳嗽了两声,肩膀跟着发抖。“走了。

    ”陈菲妈妈红着眼眶走过去,伸手抱住她,拍着她的背安抚,“你这孩子,逞什么强?

    医生说这次病情反复得厉害,肺部感染加重了,需要长期住院治疗,可你为什么非要瞒着他?

    他那么担心你,你这样会让他更难过的。”“我不能让他知道。”陈菲靠在妈妈怀里,

    眼泪止不住地流,浸湿了妈妈的衣服,“妈,我跟他说好要一起看海的,要一起考大学的,

    我不能让他等着我,不能让他因为我耽误自己的日子。如果他以为我转学了,

    说不定慢慢就忘了我,就能好好去过自己的生活了。我不想让他的约定,变成一辈子的遗憾。

    ”她顿了顿,声音更哑了,像被砂纸磨过,“我更不想让他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

    头发掉光了,连走路都要扶着墙,我不想他记得我这么丑的样子。”林宇不知道这些。

    他真的以为陈菲只是转学了,只是因为“成绩下降”被父母带去了外地,

    只是不想再跟他联系。他还是每天给那个再也不会亮起的号码发消息,

    像在跟一个看不见的朋友说话:“今天数学小测我考了90分,最后一道题终于做出来了,

    要是你在,肯定会夸我吧”“学校门口的橘子糖涨价了,以前一块钱能买两颗,

    现在只能买一颗了”“我开始在文具店打工了,一个小时能赚十块钱,等攒够了钱,

    我就买一台相机,以后去海边拍日落”。日子像流水一样过,他带着那个未完成的约定,

    一步一步往前走。高中毕业后,他考上了沿海城市的大学,

    毫不犹豫地选了摄影专业——他想离海近一点,想等陈菲回来时,能第一时间带她去看日落。

    课余时间,他除了上课就是去洗照片的店打工,从帮客人递工具、裁照片的学徒,

    到能独立掌镜拍**的摄影师,再到后来,他的作品频频在摄影比赛中获奖,

    成了圈内小有名气的“夕阳摄影师”。他拍的海边日落,

    总是带着一种旁人看不懂的温柔与遗憾。镜头里的海面泛着金光,晚霞铺满天空,

    却永远空着右下角的一角,像在特意留一个位置,等一个不会出现的人。

    有人问他:“林老师,您的照片为什么总空着一块?是特意设计的构图吗?

    ”他总是笑着摇摇头,不说话——那个位置,是他留给陈菲的,

    是他们约定好要一起出现在镜头里的位置,他舍不得填满。他身边的人都劝他找个伴,

    说“一个人太孤单了”,可他总摇摇头。他的卧室里,放着一个旧相册,

    封面是他自己画的海边日落,里面全是这些年拍的夕阳,

    最后一页夹着那枚泛黄的银杏叶书签,边缘被他摩挲得有些毛躁,

    却依旧平整——那是他唯一的念想,是他与陈菲之间,仅存的联系。后来,

    他成了国内知名的摄影大师,举办过很多次个人摄影展,每一次展览的主题都叫“等日落”。

    开展那天,展厅里挤满了人,有人对着他的照片流泪,有人对着照片沉思。

    有个小女孩拉着妈妈的手,指着那张空着一角的日落照片问:“妈妈,

    这张照片为什么少了一块呀?是不是忘记拍了?”林宇听到了,走过去,蹲下来,

    温柔地摸了摸小女孩的头:“不是忘记拍了,是在等一个人,等她来,一起把这里填满。

    ”小女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林宇却想起了陈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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