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跳河前，把孩子塞给我，哭着说：「梦梦，替我养大她，别让她像我一样苦。」
我抱着婴儿在她坟前发誓：只要我活着，就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八年后，
她老公带警察上门，说我拐卖儿童。全网骂我人贩子。直到警方查出——当年跳河的不是她。
是她花钱雇人替死，顶着我的身份，嫁进了豪门。而我，替她当了八年妈，背了八年骂。
今天，她回来了。站在我家楼下，笑着打电话：「梦梦，我把你的人生，还你了。」
1「就是她！拐卖我女儿八年！把她抓起来！」周承宇站在门口，手指几乎戳到我脸上，
眼底血丝密布，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警察皱眉：「你确定？有证据吗？」
「我女儿八年前被她拐走！」他吼得脖子青筋暴起，「我老婆跳河自杀，她趁机把孩子抢了！
这八年她一直藏着，不给上户口，不给上学，虐待她！」小星吓得缩在我身后，
小手死死抠着我衣角，指尖冰凉。我下意识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挡住那道恨不得将我们生吞的目光。「放屁！」我声音发抖，却字字清晰，
「你老婆死的时候你人呢？你在酒吧喝酒！你在打牌！你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
「你有录音？」他冷笑，唾沫星子喷到我脸上，「你有视频？还是你脑子有病，编故事？」
警察看向我，眼神带着审视：「女士，您能提供合法抚养手续吗？」我点头，转身冲进屋里，
从床底翻出那个磨破边角的文件夹，抽出小星的出生证明、疫苗本、户口本——八年前，
我以「监护人」身份为她落了户，写的是「顾梦，养母」。我把材料递过去，
指尖微颤：「都在这。我从没藏过她。她一直在上学，有学籍，有成绩单。你们可以去查。」
警察翻看，眉头渐渐松开：「手续……倒是齐全。」「齐全个屁！」周承宇一把抢过材料，
纸张哗啦作响，「她伪造的！她跟苏晴是闺蜜，搞个假证明太容易了！你们别被她骗了！」
「那你呢？」我直视他，声音冷得像刀，「你八年没出现过！现在跳出来装什么父亲？
你想要什么？钱？还是房子？」他眼神一晃，立刻骂道：「你少血口喷人！我是她亲爹！
我有权利要回孩子！」小星突然从我身后冲出来，指着周承宇尖叫：「你不是我爸爸！
我爸爸早就死了！我妈说的！」周承宇脸色一变：「你妈？你妈早死了！
你还记得她长什么样？啊？」小星摇头，躲回我身后，声音发抖：「我记得！妈妈照片里有！
你不是！你长得不一样！声音也不一样！」我心一揪。苏晴死后，我确实没让小星见他。
这八年，我就是她唯一的亲人。警察对视一眼：「这样，孩子暂时由我们带回所里，
做个笔录。你们都跟来。」「不行！」我死死抱住小星，像护崽的母狼，「她会害怕！
她有哮喘！」「顾梦！」周承宇突然吼，脸逼近我，「你再闹，我告你妨碍公务！」
我盯着他一字一句，声音低得只有我们能听见：「周承宇，你要是敢动她，我跟你拼命。」
他冷笑：「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穷保姆，也配跟我斗？」2派出所。小星坐在我腿上，
头埋在我怀里，浑身发抖，像一片风雨里的叶子。警察问她：「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小星……」她小声说。「你妈妈是谁？」她抬头，紧紧搂住我的脖子，声音清亮：「顾梦。
我妈妈是顾梦。」周承宇在旁边冷笑：「胡说！你亲妈叫苏晴！她死了！这个女人是人贩子！
」「你闭嘴！」我猛地抬头，眼眶发红，「当着孩子面，你少放屁！」
警察皱眉：「都冷静点。」转头对同事：「查一下苏晴的死亡记录，还有这个孩子的DNA，
跟周承宇做比对。」「不用查！」周承宇突然站起，声音拔高，「我认亲！我就是她爹！
你们快把孩子给我！我要带她去体检，看看这八年她被虐待成什么样！」「你闭嘴！」
我拍桌而起，声音炸开，「你装什么爹？你女儿出生第三天，你嫌她是个女的，摔了奶瓶！
苏晴哭了一夜！你去过月子中心吗？你抱过她吗？你给换过一片尿布吗？」周承宇脸色铁青，
猛地冲过来，一把揪住我衣领：「你再说一句，我弄死你！」警察立刻拉开他：「干什么你！
想动手？先拘你！」他喘着粗气，指着我，声音阴冷：「你们等着！我请律师！我上媒体！
我要让全城都知道，你顾梦，是个拐卖儿童的人贩子！」我跌坐回椅子，手还在抖。
小星抬头看我，眼睛湿漉漉的：「妈妈，他们为什么说你是坏人？」我搂紧她，
下巴抵着她发顶，声音轻得像叹息：「因为他们是坏人。」「我不走。」她小声说，
小手攥紧我的衣角，「我要和妈妈在一起。」我亲了亲她额头，嗓音沙哑：「好。
妈妈也不走。」窗外，雨又开始下了。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了墙上那张照片——八年前，
我和苏晴的合影。她搂着我，笑得灿烂。可现在，我忽然觉得，那笑容里，藏着刀。
3三天后。家门口围满了人。记者扛着摄像机，镜头像枪口一样对准我。「顾梦女士！
您对被指控拐卖儿童有何回应？」「您和苏晴是什么关系？为何八年来从未报警？」
「您是否利用孩子骗取低保和福利？」我抱着小星，站在门口，浑身发冷，
像被剥光了衣服扔在寒冬街头。手机疯狂震动。全是陌生号码。有骂我的：「人贩子去死！
还我孩子！」有嘲讽的：「装什么深情？穷鬼想靠孩子翻身吧？」
还有人发私信：「你养她八年，图什么？图她长大给你养老？你真当自己是妈了？」
小星吓得哭：「妈妈……他们为什么拍我们……」我抱紧她，冲进屋，反锁门，
背抵着门板滑坐在地，像一条被抛上岸的鱼，喘不过气。手机还在响。是周承宇。我接。
「顾梦。」他笑，声音像毒蛇爬过脊背，「看见没？全城都知道你是谁了。」「你满意了？」
我声音冷得像冰。「没。」他说，「我要你坐牢。我要孩子。我要那一百万保险金。三样，
我全要。」「你做梦。」「是吗？」他轻笑，「你知道苏晴的保单受益人是谁吗？」
我呼吸一滞。「是你。」他说，语气带着胜利的嘲弄，「她死前改的。她说，要是她死了，
钱全给你，让你替她养孩子。」我呼吸一窒，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
苏晴……改了受益人？「所以呢？」我问，指甲掐进掌心。「所以——」他声音阴冷下来，
像淬了毒的刀，「你有杀人动机。你为了钱，杀了我老婆，抢了孩子。」「你脑子进水了吧？
」我冷笑，「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朋友？」他嗤笑，「你为了钱，连亲爹都能卖，
还谈什么朋友？」电话挂了。我坐在地上，脑子嗡嗡作响，像有无数只蜜蜂在颅内振翅。
突然——手机又响。陌生号码。我接。「顾梦。」女人的声音，很轻，很冷，像从地狱传来，
又像从记忆深处爬出，「你过得……还好吗？」我浑身一僵。这声音……像极了——苏晴。
可苏晴……死了。「你是谁？」我问，声音发抖。她轻笑，那笑声像一把生锈的钥匙，
猛地捅进我记忆的锁孔：「你说呢？我亲爱的……闺蜜。」电话断了。我盯着屏幕，
手抖得拿不住手机。窗外，雨又开始下了。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了墙上那张照片——八年前，
我和苏晴的合影。她搂着我，笑得灿烂。可现在，我忽然觉得，那笑容里，藏着刀。
4「妈妈，你怎么了？」小星摇我胳膊，小脸写满担忧。我回过神，把手机塞进抽屉最底层，
强挤出一个笑：「没事，妈妈累了。」「那个阿姨是谁？」她问，声音怯怯的，
「她说她是……我妈妈？」我心猛地一沉。「谁说的？」「刚才电话里，我听见了。」
她小声说，睫毛低垂，「她说……她没死。」我盯着她，冷汗瞬间浸透后背。不可能。
苏晴死了。我亲眼看见的。可那个电话……那声音……我翻出抽屉最底层的文件夹，
抽出苏晴的死亡证明。白纸黑字：苏晴，女，28岁，因溺水身亡，遗体已火化。
签名是法医，盖着红章。真得不能再真。可那个女人……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为什么说「我亲爱的闺蜜」？我打开电脑，搜索「苏晴跳河」。
本地新闻跳出来：《女子产后抑郁跳河，闺蜜怀抱婴儿痛哭》配图是我跪在河边，抱着小星，
满脸雨水，像一尊被遗弃的石像。评论区一片骂声：「人贩子装什么深情！」
「穷闺蜜想霸占孩子吧？」「孩子亲爹都没说话，她跳什么出来！」我关掉页面，手发抖。
突然，一条私信弹出来。匿名账号，只发了一张图。我点开。浑身血液瞬间冻结。照片里，
一个女人，穿着米白色套装，站在我家门口。侧脸。眉眼。鼻子。嘴。——和苏晴，
一模一样。可她没死。她看着我住的楼，嘴角微微上扬，像在笑。发送时间：昨天晚上十点。
我住三楼。她站楼下。抬头看我窗户。她知道我住哪。她知道我活着。
她知道……我养着她的女儿。手机「啪」地掉在地上。小星捡起来，突然说：「妈妈，
她长得好像……照片里的妈妈。」我猛地抱紧她：「不许看！不许想！那是个坏人！」
「可她说她没死……」小星小声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说……她才是我亲妈。」
「她不是！」我吼出来，又立刻后悔，声音发颤，「对不起……妈妈不是冲你……」
小星缩在我怀里，不说话了。我抱着她，脑子乱成一团。如果……苏晴没死？
如果……跳河的是别人？如果……她从一开始，就在骗我？那她去哪儿了？为什么现在出现？
她想干什么？我翻出八年前的旧手机，找到最后一张我和苏晴的合影。那天，她刚出院，
抱着小星，坐在我家沙发上。她看着孩子，轻声说：「梦梦，我要是死了，你替我养她，
好吗？」我当时笑她：「胡说什么！你活得好好儿的！」
她却哭了：「我真的撑不住了……他嫌我生了女儿，连门都不让我进……我活着，
就是累赘……」我搂着她：「别怕，有我。」她靠在我肩上，说：「你真好。
我要是能活成你这样就好了。」——我要是能活成你这样就好了。我盯着这句话，浑身发冷。
活成我这样？可我有什么？穷，单身，租房子，没车没房。她为什么要活成我？
除非……她不是羡慕我。她是想——取代我。5第二天一早，我抱着小星出门。「妈妈，
去哪？」她问。「去查真相。」我说。我先去民政局，调取苏晴的死亡记录原件。
工作人员查了半天，摇头：「没有纸质存档，只有电子备案。说是当年暴雨，档案室漏水，
烧了。」「烧了？」我冷笑，眼神锐利，「这么巧？」「是啊，好多材料都毁了。」
她同情看我，「听说你被冤枉了？真可怜。」我没说话。走出门，
直奔当年苏晴住的月子中心。前台认出我：「哎，顾女士？你咋来了？」「我想查一下，
八年前，苏晴住院期间，有没有陌生人接触她？」「这……」她犹豫，「我们有监控，
但只存六个月。」「那员工呢？有没有一个女人，长得像她，但不是她？」
她突然压低声音：「你这么一说……还真有。」我心跳加速：「谁？」「有个女的，
来过两回，说是你。」她皱眉，「可我不认识你，但感觉……不像。」「不像？哪里不像？」
「说不上来……气质吧。」她比划，「你上次来，急匆匆的，抱着孩子，脸上有汗。
那个『你』，穿高跟鞋，走路慢，笑得很优雅，还给了我们护士红包。」我脑子「嗡」
地一声。穿高跟鞋，走路慢，笑得很优雅。那是——苏晴。不是我。她冒充我，
来过月子中心。她早就开始准备了。我冲出月子中心，打车直奔警局。陈默在。
他看了我一眼：「顾女士，有事？」「我知道谁跳河了。」我声音发抖，却字字清晰，
「不是苏晴。是别人。她雇人替死。她……她现在回来了。」他皱眉：「你有证据？」「有！
」我掏出手机，翻出那张匿名照片，递过去，「这是她！她没死！她昨天站在我家楼下！」
他接过手机，仔细看，眼神渐渐凝重。「这女人……」「苏晴！」我咬牙，「我认识她！
我跟她四年同吃同住！」他抬头：「可死亡证明、DNA报告，都显示是苏晴。」
「DNA报告呢？」我问，「样本从哪来？」他一顿：「遗体面部损毁，
用的是……牙科记录比对。」「牙科记录？」我冷笑，眼神锐利如刀，「她八年前补过牙，
记录在仁和医院。你去查，看是不是她本人去的！」他盯着我，几秒后，缓缓点头：「好。
我查。」6三天后。陈默打电话：「顾梦，来警局。」我抱着小星去。他桌上放着几张纸。
「我查了。」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震动，「仁和医院的牙科记录，签名是苏晴，
但——笔迹鉴定，不是她本人。」我心跳如鼓，几乎要撞出胸腔。「还有。」他翻页，
眼神锐利，「死亡遗体的DNA样本，血型和苏晴一致，但——线粒体DNA不匹配。」
「什么意思？」「死者不是苏晴。」他抬眼，字字如锤，「她有个同母异父的妹妹，叫李雯，
三年前失踪。DNA高度相似，但不是完全一样。当年法医只做了初步比对，就认定是苏晴。
」我浑身发冷。李雯……失踪……苏晴雇她替死。用她的命，换自己的「新生」。「还有。」
陈默递过一张照片，眼神凝重，「这是八年前，苏晴『死后』第三天，有人用你的身份证，
在城南车管所办理了驾照换证。」我盯着照片。换证人：长发，白衬衫，戴眼镜。
脸……像我。但眼神——冷，锐利，带着一丝得意。那是苏晴。她用我的身份，办了新驾照。
她开始取代我了。「她现在在哪？」我问，声音沙哑。陈默摇头：「还没查到。
但最近有人举报，说有个叫『顾梦』的女人，嫁进了周家，是周景深的太太。」周景深？
豪门周家？我脑子轰地炸开。八年前，苏晴住院时，有个男人来探望。周景深。周家大公子。
他追求她。她拒绝了，说：「我有家庭，有孩子，不能害他。」可现在……她顶着我的名字，
嫁给了他？她把我变成「死去的闺蜜」，自己变成「幸福的少奶奶」？我盯着那张换证照片，
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苏晴……」我轻声说，声音像从地底爬出，「你真狠啊。」
你让我替你养女儿，替你背骂名，替你当妈。而你，顶着我的脸，睡着我的名字，
过着我做梦都不敢想的生活。你把我变成你人生的垫脚石。可你忘了——石头，也能砸死人。
7「顾梦，你先冷静。」陈默递来一杯水，眼神带着警告。「冷静？」我冷笑，
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她毁了我八年，现在，轮到我了。」我抱着小星走出警局。手机响了。
陌生号码。我接。「顾梦。」女人声音，轻柔，像毒蛇吐信，又像旧日闺蜜的低语，
「你去警局了？」我浑身一僵。是她。苏晴。「你终于肯露面了？」我声音冷得像冰，
「你不是死了吗？怎么，豪门生活太滋润，舍不得投胎了？」她轻笑，
那笑声像羽毛搔过心尖，带着熟悉的、令人作呕的亲昵。「梦梦，你还是这么冲。」
「你叫我什么？」我咬牙，每一个字都浸着血，「你配叫‘梦梦’吗？你配叫我妈吗？
你配叫小星的妈吗？」「小星……」她顿了顿，声音忽然温柔得令人发指，「她……长高了？
」我浑身发冷。「她现在叫我妈妈。」我怒极反笑，「你满意了？你当年求我替她养她，
不就是想甩掉这个累赘？现在你富贵了，又想当妈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声音低下来，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你不是？」我冷笑，「那你告诉我，
你站在我家楼下，拍下那张照片，是为了什么？怀旧？还是——踩点？」她沉默了。几秒后，
声音忽然变了，不再是委屈，而是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悲悯：「梦梦，你穷了半辈子，
不累吗？」我一愣。「跟我换。」她说，语气笃定，像在施舍，「你把孩子给我，
我把周家少奶奶的位置还你。你想要钱，我给你。你想要男人，我让周景深娶你。
你想要尊严，我给你。」「你做梦！」我吼出来，又立刻抱紧了怀里的小星，「小星是我的！
她不是你能交易的商品！」「她不是你亲生的。」她轻声说，像一把钝刀，
缓慢地割开我的皮肉。我呼吸一滞。「你养她八年，很辛苦。」她语气忽然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