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21岁大学毕业嫁给了齐烨,我们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然而,
他深爱之人是破坏我父母婚姻的小三女儿,我的继妹秦舟舟。大学毕业晚会那晚,
秦舟舟误饮同学高扬原本打算给我下药的酒,遭人玷污,失了清白。
又在寻找齐烨的路上不幸车祸身亡。齐烨恨了我一辈子。而我从毕业那一年被他强娶回家,
至今已有十九年,我们共育一子。今天是儿子高考的最后一天。“当当当当,
当当当当……”考试结束**响起,无数家长翘首以盼,紧张的情绪随着**消散许多。
最后一科考试已经结束,学校门口陆续有孩子走出。
我顶着昏沉的脑袋在烈日下暴晒了两个多小时,双腿发软,可能是中暑了,头痛剧烈,
脸色苍白。等到门卫送走最后一名监考人员并关闭校门,我依旧没有找到儿子的踪影,
他去哪儿了?头痛得厉害,我颤抖着手从包里掏出手机,给儿子和齐烨打电话,
没有一个人接,“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一连十几通,
都是冰冷的机械声。今天不仅是高考结束的日子,也是儿子齐恒十八岁的生日。“叮铃,
叮铃。”恍惚中,我接通了电话。“您好,秦女士,您预定的生日蛋糕已经送达。
由于家中无人,我已将蛋糕放在家门口,并拍了照片发送给您,请查收。祝您用餐愉快。
”外卖员的声音在耳边不断放大,耳鸣阵阵袭来,头痛的老毛病再次发作,牵扯着耳部神经,
刺痛不已。家里没人,那他们究竟去哪儿了?夜色朦胧,万家灯火闪烁,
我愣怔地坐在餐桌前。餐桌上摆放着我为儿子齐恒精心准备的冰激凌蛋糕和丰盛的海鲜大餐。
然而,直到冰激凌融化,流淌得餐桌四处都是,依然等不到寿星的到来。嘀嗒,嘀嗒,
冰激凌顺着桌角滴在白色的柔光地砖上,我也不理会。往日,我肯定手脚麻利地收拾起来,
因为齐烨重度洁癖,要求家里纤尘不染。零点时钟敲响,不知过了多久,
我妥协地走到书房把自己锁在里面,门口传来电子密码锁的声音:“已开门,欢迎回家,
已关锁。”我听到了儿子齐恒欢快的声音:“爸爸,我今天特别开心,
谢谢您为我准备的一切。”“不用谢,乖儿子。你看,今天没有那个女人在旁边,
我们玩得多么尽兴。”这轻快的声音来自与我同床异梦多年的丈夫。他总是这样,
不和我商量就擅自把孩子带出去到处玩。刚开始我以为孩子丢了,
急得像无头的苍蝇到处寻找,担心孩子出意外或者被人贩子拐卖。
好几次拨通报警电话报人口失踪。可到头来被警察批评教育的还是我。他们以为我报假警,
孩子明明和父亲在一起,总是要求他们一起找人。
报警的次数多了他们甚至以为我的精神有问题。“爸爸,我们为什么不告诉那个女人,
我没有参加高考。”这几天齐烨总是急匆匆地把孩子带出家,说是高考这几天交通容易堵塞,
要提前出门,避免耽误考试,敢情是父子俩骗我,齐恒根本没有参加高考,
怪不得我在考点门口等不到他。那个女人。在这个家,我没有名字。怀胎十月生下他,
十八年了,没有听到他唤我一句妈妈。“没有必要告诉她,
我已经给你申请了新加坡最好的大学,下个月底准备迎接你崭新的生活,至于她知不知晓,
开不开心,都没有必要。”心里酸胀苦涩,泪流满面,一门之隔,
我听着父子俩的对话蜷缩在门后,哭得太多了,已经习惯不会发出声音。
在他们眼里我不配知道任何关于他们的事,他们只想把我当作空气,忽视我,
一次次用行动和言语割裂我的心。齐烨、齐恒,你们又成功了一次。齐烨的父母亲来了。
这对老夫妻都是高级知识分子,退休前在大学任教。我刚睡醒,他们便轻车熟路地开门进来,
随意地坐在沙发上,将一大堆脏衣服和脏鞋子摊在我面前,“这几件衣服是真丝的,
麻烦你尽快洗好,过几天我们计划出去旅游,等着穿呢。”我麻木地点头,接过,
转身去卫生间用手搓洗。“秦晚,这个月工资到手多少?”婆婆突然站在门口,
冷冰冰地看着我,她的眼睛倒三角,使劲盯着人的时候挺瘆人的。“两千三。”“啧啧,
我儿子每月收入高达几十万,而你一个月仅两千多一点。你成天依赖我儿子生活,
肚子也不争气,连个老二都生不出来。”齐烨是律师事务所合伙人,在这座小城里小有名气。
“妈,虽然我工资少,但时间比较充裕,可以调节时间照顾好恒恒和齐烨的生活起居。
”我在超市做分拣员,晚班比较多,其他时间也算轻松。美院设计专业毕业的我,
自从那次事故以后右手手筋断裂,再也拿不起画笔画画,再加上被业界封杀,十几年过去,
工作越换越多,最后沦落到超市做分拣员。婆婆还想说什么,这时齐恒醒了。“喂!
那个女人,都早上八点还不准备好早餐,你是要饿死我吗?”齐恒起床气很大,
我只能放下手中的活,朝婆婆抱歉地说:“妈,衣服先泡着,我先给大家做早餐。
”公公婆婆偏爱广式茶点,而齐恒和齐烨则钟情于牛排。我在厨房里忙得不可开交,
却始终无人前来相助。我已经习惯了,没关系的,不骂我不打我已经很好了。“晓晓姐,快,
坐下吃甜点。”儿子热情地邀请客人落座沙发上,公公婆婆也随即起身去倒水。
我轻轻推开厨房的推拉门,好奇地探出头,只见一抹倩影映入眼帘。她肤色白皙,容貌秀美,
一双白皙修长的大腿尤为引人注目。她身着一袭黑色修身连衣裙,搭配着一条白色珍珠项链,
显得气质非凡。那是齐烨的贴身女秘书。“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做饭。”齐烨也从卧室出来,
一边走一边系领带,声线冰冷:“给我和李晓各做一杯手磨咖啡。”“齐总,我来吧。
”娇嫩甜美的声音凑近,李晓自然地凑近齐烨,修长的手指仔细地整理领结的褶皱,
手法既熟练又带着一丝丝缠绵。“晓晓啊,你可真能干,我家阿烨平时没少被你照顾啊,
听说今天是你的生日,阿姨给你准备了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
”婆婆那谄媚的神情实属罕见。听说李晓的父母是本市知名企业的高管,年薪丰厚,
居住在北部区声名显赫的别墅群落。婆婆从包包里掏出一个红色的锦盒,里面放着成色清透,
品质上佳的手镯,她笑盈盈地把手镯套在李晓的左手,
恭维的话一套接一套:“真的是太美了,晓晓,这屋子里没有人比你戴上去更好看。
”齐恒:“晓晓姐,这个玉镯简直和你绝配啊。”李晓还在客套,“阿姨,这太贵重了,
我不能收。”“你就收下,这是我妈的一片心意,也是我的意思。”齐烨开口了,
李晓装作难为情勉强收下。我说怎么那么眼熟,原来是那祖传玉镯。
当年齐烨曾说这是要送给未来妻子的,结婚时我曾瞥见一眼,但婆婆却说我配不上。
曾经的他,心上人是秦舟舟,如今则变成了李晓。我的心似乎已经麻木,不再感到疼痛。
李晓不是第一次来家里了。我只是不点破,也不说破。
她抬起戴着昂贵玉镯的手腕朝我挥了挥,脸上挂着虚伪又得意的笑容:“晚晚姐,好看吗?
”我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嗯,挺配你的。”转身钻进厨房。
眼角瞥到齐恒手臂环住李晓的肩膀:“晓晓姐,你答应我的最新手办不要忘记哦,
这个生日礼物我期盼了好久。”“好好好,恒恒,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买。
”原来在这个家我才是外人。下午7点,刚上晚班,我背着五十斤重的箱子从货箱上走下来。
多年的高强度体力劳动导致我腰椎间盘突出、颈椎膨出,眩晕和腰痛已伴随我十多年。
一低头,顿感天旋地转,脚下步伐错乱,左脚绊倒右脚,一脚踩空,
连人带货物从货箱上摔了下来。同事们急忙将我扶起,让我坐在台阶上。
右脚踝传来钻心的疼痛,不一会儿便肿起一个大包。脸颊蹭在坚硬冰冷的地面上,
皮肤被擦掉了一大块。感觉脸湿漉漉的,手背一擦,才察觉自己流鼻血了。
同事娟姐钳住我的下颌往上抬,赶紧用卫生纸塞进我的鼻孔里,动作迅速但也强硬,
鼻血倒流呛得我咳嗽不止。娟姐眼里的担忧止不住:“小晚,你上医院去看看吧。
”“不用了姐,老毛病了,今天早点睡就好了。”我从不与同事谈论家庭事务,
否则年薪百万的知名律师的妻子在超市担任分拣员一事,难免会引发背后非议。
连自家事务都无法妥善处理,实在无心在职场上过多操劳。分拣工作结束已经晚上十点了,
拖着疲惫的身体,骑着小电动车沿着小巷晃晃悠悠回家。最近眼睛不太好用,
天色一暗总是看不清楚路,头疼得一宿一宿睡不着,看来调休的时候真得去医院看看。
酷暑难耐,就算是夜晚,气温也将近三十五、六度。手机震动不停,只得停在路边接通,
电话那头传来护士焦急的声音:“秦女士,你母亲重度心衰,情况很危险,速来医院。
”心头一颤,恐惧笼罩全身。“我马上来。”您一定要坚持住啊!
等我一瘸一拐赶到医院的时候,母亲已经在icu里,医院冰冷的白炽灯照得我脸色惨白,
消毒水的气味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声音颤抖地跪在主治医生的面前:“医生,
求你救救我母亲。”医生叹气,为难地开口:“您母亲的情况越来越严重,
这些年来撑得也不容易,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一定有办法的,求求你,帮帮我。
”母亲是个骄傲的人,自从知道父亲出轨便头也不回地带我离开。父母离婚的那天,
小三及其孩子毫不客气地闯入了我们的家。多年来,我们之间的关系一直剑拔弩张,
但我和母亲从未有过伤害对方的念头。自幼我便刻苦学习,最终考入了本市最优秀的美院,
梦想着成为一名设计师,以便好好赡养父母。然而,令我始料未及的是,大学毕业当晚,
我的同学高扬因追求我未果,竟心生恶意,企图夺走我的清白。那晚,我饮下了大量酒水,
打算借此鼓起勇气向齐烨表白。不料,秦舟舟挡在了齐烨面前,喝下了我递给他的酒。
那杯酒中,高扬早已暗中做了手脚,而我却毫不知情。后来齐烨带着秦舟舟离开,
我也喝醉被舍友早早抬回寝室睡觉。没想到第二天一早,
竟收到秦舟舟遭遇欺负后不幸车祸身亡的噩耗。那晚,齐烨和秦舟舟各自有酒局,
齐烨拒绝我后,两人便分道扬镳,各自玩乐。未曾料到,秦舟舟酒中的药性突然发作,
遭遇了一群心怀不轨的不良少年。她衣衫凌乱地从魔掌中挣脱后,
第一时间并未拨打求救电话或回家,而是执意寻找齐烨,最终在路上不幸被酒驾司机撞亡。
十九年过去了,齐烨和父亲一家对我恨之入骨。秦舟舟的母亲找人将我的手筋挑断。
父亲与齐烨联手诬陷我毕业作品抄袭,导致我未能获得毕业证书。
他们还建议各大设计公司和建筑行业对我进行封杀。
齐烨更是按着我的头逼迫我在秦舟舟墓前磕头赔罪。他们从不敢正视自己的内心,
不去追究下药者、侵犯者、酒驾者的罪责,把所有的仇恨和怨念全部发泄在我身上。
“您母亲如今只剩下最后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心脏移植。若一个月内等不到合适的心源,
即便是神仙降临也无力回天。至于手术费用,大约需要六十万元,您必须尽快凑齐这笔钱,
时间紧迫,不容延误。”“您的借记卡账号为0526,当前余额为186,200元。
”这些年省吃俭用,积蓄也不足二十万元,究竟去哪里才能筹到这么多钱呢?
我坐在天台的人行道上,形形**的路人从身边匆匆而过,脚边散落着喝完的冰镇啤酒罐。
自从那件事发生后,我便滴酒未沾。趁着醉意,拨通齐烨的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喂。
”“齐总……哥哥……呃……”浓郁气促的喘息声伴随着女人的**从手机那头传来,
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我的脸似乎被当场甩了一耳光。握住手机的指尖发白,
我听到自己从嗓子眼挤出的愤恨与不甘:“齐烨,你现在在哪?”齐烨冷笑:“在家。
”他居然把李晓带回家在我们的家里做那种肮脏的事,
一想到我精心布置房间里躺着我的丈夫和他的情人,我突然感觉很恶心,
抵挡不住的恶心感想要从胃里翻腾而出,强忍着呕意。他居然都不打算隐瞒,
堂而皇之带着小三登堂入室,我此刻感同身受二十多年前母亲被背叛的绝望和愤怒。
我双目猩红:“从我的床上滚下来!”我不顾形象朝着手机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