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摸鱼修仙记高数课上，我第108次点开那个阴间配色的修仙APP。
“检测到课堂环境，推荐修炼《五心向天摸鱼法》”“灵力+1，
悟性+0.5...”隔壁校花林雪晴总用看废柴的眼神瞥我。她不知道，
昨晚我在女生宿舍楼下，用“隔空取物”把她晾衣杆上的bra收了。
今早她顶着黑眼圈上课，身后跟着一团只有我能看见的黑影。“同学，你印堂发黑啊。
”她冷笑：“陈凡，你搭讪的方式真老土。”直到那黑影在她答题时突然掐住她脖子。
我低头戳着手机：“都说了，你印堂发黑。”“一键驱邪，积分-50。
”她身后的黑影在惨叫中灰飞烟灭。全校都看见校花突然对空气尖叫。
只有她看见我锁屏前，屏幕上那道斩灭黑影的金光。高数课，
阶梯教室里弥漫着一种混合着粉笔灰和昏昏欲睡的沉闷气息。讲台上，
地中海教授的声音抑扬顿挫，像是某种效果极佳的催眠曲。下面黑压压的人头里，
至少有一半在跟周公下棋。陈凡属于另一半——看起来在认真听讲，
实则桌洞下的手机屏幕正幽幽亮着，映照着他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屏幕上，
一个图标粗糙、配色堪称精神污染（饱和度极高的紫配荧光绿）的APP正在运行，
界面是某种打坐练功的简易动画，旁边还有一行不断跳动的小字：【环境判定：大学课堂，
灵气驳杂，精神涣散。
+1...】【悟性+0.5...】这玩意儿是他一个月前在某个犄角旮旯的应用市场，
手滑点广告下载的，名字就叫“修仙APP”，卸载都卸不掉，本着闲着也是闲着的心态，
他愣是靠着上课摸鱼、下课偷懒，把这玩意儿练到了“炼气初期”。别说，效果还挺实在。
至少他现在熬夜通宵打游戏第二天照样精神奕奕，力气也见长，昨天帮宿管阿姨搬纯净水，
一手一桶直接上六楼，脸不红气不喘，把阿姨惊得非要给他介绍对象。
正琢磨着今天“挂机修炼”能攒多少灵力时，
一道清冷中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鄙夷目光从旁边扫了过来。是林雪晴。他们专业的女神，
学霸兼校花，就坐在他斜前方。此刻她微微侧头，好看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视线掠过他桌洞缝隙里透出的手机微光，那眼神，分明是在看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
陈凡撇撇嘴，没在意。呵，女人，你根本不知道哥的世界有多精彩。她当然不知道。
她要是知道昨晚那个用“隔空取物”小法术，
被风吹到晾衣杆最顶端、眼看就要掉楼下水沟里的某件蕾丝边bra的“田螺小伙”就是他，
不知道还会不会是这副表情。不过今天的林雪晴，状态明显不对。
平时一丝不苟的马尾有些毛躁，眼下的乌青连淡淡的妆容都遮不住，最重要的是——她身后，
亦步亦趋地跟着一团模糊的、只有陈凡运转灵力到双眼才能看清的黑色人形阴影！
那影子散发着一种阴冷、怨毒的气息，紧紧贴附在她背后，像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啧，
招惹上不干净的东西了。陈凡收回目光，手指在屏幕上划拉着，
APP立刻弹出提示：【检测到低级怨灵（虚弱），附身状态。
可选用‘清心咒’（消耗灵力10）、‘驱邪符’（虚拟绘制，
消耗灵力25）、或‘一键驱邪’（消耗积分50）。
】积分是他完成APP日常任务和隐藏任务攒的，比灵力金贵。他有点肉疼。
趁着教授转身写板书的间隙，陈凡用笔帽轻轻捅了捅林雪晴的后背。林雪晴不耐烦地回头，
眼神冰冷：“有事？”陈凡压低声音，一本正经：“同学，看你印堂发黑，
近日恐有血光之灾啊。”林雪晴先是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极冷的嘲讽弧度，声音不大，
但足够清晰：“陈凡，你搭讪的方式，还能再老土一点吗？”说完，直接转回头，
留给他一个高傲的后脑勺。得，好心当成驴肝肺。陈凡耸耸肩，继续低头戳他的手机。行吧，
反正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再看看。2校花撞邪机会很快来了。
大概是觉得林雪晴心神不宁、有机可乘，那黑影在她起身回答一个复杂的高数问题时，
骤然发难！它那模糊的手臂猛地箍住了林雪晴雪白的脖颈！“呃……”林雪晴瞬间呼吸一窒，
粉笔从指间滑落，摔在地上断成两截。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
双手下意识地抓向自己的脖子，却什么也摸不到，
只有一种冰冷的、被勒紧的窒息感真实不虚！她张着嘴，却发不出完整的音节，
眼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全班同学都愕然地看着她，
不明白学霸校花为什么突然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还在对着空气胡乱抓挠。“林雪晴同学？
你怎么了？”教授也停下了板书，关切地问道。就在这混乱当口，一直低着头的陈凡，
拇指在手机屏幕上那个屎黄色、极其醒目的【一键驱邪】按钮上，轻轻一点。“积分-50。
”APP提示弹出。与此同时，
一道只有被施术者和施术者才能看见的、凝练如实质的金色光芒，自他手机屏幕暴射而出，
迅如闪电，精准地轰在了林雪晴身后的黑影上！“嗷——！！！
”一声凄厉、扭曲、非人的尖啸，仿佛直接响在灵魂深处！那黑影如同被泼了强酸的冰雪，
在金光中剧烈扭曲、挣扎，冒出滚滚黑烟，最终在一阵无声的爆裂中，彻底消散于无形。
掐住林雪晴脖子的冰冷触感瞬间消失，大量空气涌入肺部，让她控制不住地剧烈咳嗽起来，
眼泪都飙了出来。全班哗然！所有人都看到了林雪晴突然对着空气尖叫、抓挠，
然后又像是被放开一样瘫软咳嗽，行为诡异到了极点。“雪晴，你没事吧？”“怎么回事？
中邪了？”“快，扶她去医务室！”教室里乱成一团。没人注意到罪魁祸首陈凡，
已经不动声色地锁上了手机屏幕，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只有惊魂未定、被人搀扶着的林雪晴，在混乱中，
用余光死死盯住了那个依旧坐在位置上、一脸事不关己模样的陈凡。她看得清清楚楚！
就在那道救命的金光闪现之前，他锁屏的手机屏幕上，正是那个斩灭黑影的金色光芒的源头！
是他！那个她一直瞧不上的、上课只会摸鱼的……陈凡！林雪晴的美眸之中，惊恐未退，
却又染上了浓浓的、难以置信的震惊与探究。陈凡感受到她的目光，抬起头，
对上她复杂的眼神，只是懒洋洋地挑了挑眉，用口型无声地说了一句：“都说了，
你印堂发黑。”教室里乱哄哄的，几个女生围着还在轻微咳嗽、脸色苍白的林雪晴，
七嘴八舌地询问着。教授也走了过来，一脸关切。陈凡像个没事人一样，低头看着手机。
APP界面弹出了新的提示：【成功驱除低级怨灵*1。】【获得功德值：+100。
】【解锁新功能：灵异事件雷达（初级）。】【触发隐藏任务：校园诡秘调查（1/？
）。任务描述：平静的校园下暗流涌动，调查并解决至少三起灵异事件。当前进度：0/3。
奖励：未知。】功德值？灵异雷达？隐藏任务？陈凡挑了挑眉，
感觉这破APP是越来越往RPG游戏方向发展了。他顺手点开新解锁的【灵异事件雷达】，
界面变成一个简陋的校园平面图，
上面零星散布着几个极其微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灰色光点，估计是些不成气候的游魂。
而其中一个……嗯？就在这栋教学楼，女厕所方向？他下意识抬头，
正好对上林雪晴投来的目光。那眼神极其复杂，惊魂未定、难以置信、探究，
还带着一丝被打败世界观后的茫然。她已经停止了咳嗽，被人扶着坐在椅子上，
但视线却像是焊在了陈凡身上。陈凡心里咯噔一下。坏了，光顾着**和心疼积分，
忘了善后了。这妞好像看见金光是从他手机里出来的了。他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
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继续研究他的APP。心里盘算着：功德值有啥用？能兑换积分吗？
这隐藏任务看起来就很麻烦的样子……3金光驱魔下课铃响了。教授嘱咐林雪晴好好休息，
同学们也陆续收拾东西离开。陈凡动作麻利地把高数书塞进背包，准备开溜。“陈凡！
”清冷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颤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陈凡脚步一顿，无奈地转过身。
林雪晴已经站了起来，虽然脸色还有些发白，但那股子学霸的骄傲劲儿又回来了几分，
她推开想要搀扶她的室友，径直走到陈凡面前。“刚才……是怎么回事？”她压低了声音，
美眸紧紧盯着他，不容他回避。“什么怎么回事？”陈凡开始装傻，
“林同学你刚才是不是低血糖了？脸色那么难看。”“你少装糊涂！”林雪晴有些急了，
上前一步，几乎要贴到他，声音更低了，带着气音，“我看见了！那道金光！
是从你手机里发出来的！”周围还有没走完的同学，好奇地看了过来。
校花林雪晴主动拦住公认的“摸鱼废柴”陈凡？这画面有点诡异。陈凡叹了口气，
左右看了看，拉着她的胳膊，快步走到走廊尽头的无人角落。“大姐，你看错了。
”陈凡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那是我手机反光，隔壁老王……不是，
隔壁同学手表反光晃到你眼睛了。”林雪晴气结，胸口微微起伏：“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那道金光出现后，那个……那个掐我脖子的东西就消失了！还有，
我这两天一直觉得背后发冷，睡不好，是不是也是因为它？”陈凡挠挠头，有点头疼。
这女人太聪明也不好糊弄。“行吧行行行，”他做出妥协的样子，“我承认，
我最近在研究……呃，一种新型的心理暗示疗法，结合了特定频率的光波**，
可能、大概、也许……恰好对你那种因压力产生的幻觉有效果？”林雪晴看着他，
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子。陈凡自己也觉得这解释扯淡得没边了。就在这时，
他手机震动了一下。APP自动弹出一条提示，
只有他能看见：【检测到目标人物‘林雪晴’心神动摇，世界观受到冲击。
可选用‘记忆模糊’（消耗灵力15，效果不稳定）或‘签订保密契约’（消耗积分30，
效果可靠）。】签订契约？这APP玩得挺花啊。陈凡眼睛一亮，有了主意。他拿出手机，
假装操作了几下，实则快速选择了【签订保密契约】，积分-30。
然后他把屏幕转向林雪晴，上面显示着一个看起来极其正规、带着神秘花纹的电子协议，
标题是《关于超自然事件知情权及保密义务的约定》。“喏，”陈凡指了指屏幕，
“不管你信不信，刚才发生的事情涉及……嗯，一些非公开研究领域。
你要保证对今天看到的一切保密，否则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关注和麻烦。签了这个，
我就告诉你部分真相。”林雪晴看着那煞有介事的“契约”，
又看看陈凡那张看似惫懒、眼神却透着认真的脸，犹豫了。理智告诉她这很荒唐，
但脖颈上残留的冰冷触感和那道救命的金光又无比真实。最终，
求知欲和那股死里逃生的后怕压倒了一切。她伸出纤长的手指，在屏幕下方的“同意”区域，
按下了自己的指印。一道微弱的白光闪过，契约成立。APP提示：【保密契约已生效。
】陈凡松了口气，收起手机。“现在可以说了吧？”林雪晴催促道，眼神灼灼。
陈凡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姿态：“简单来说，你，撞邪了。我，
顺手帮你解决了。至于方法，涉及师门秘密，不便透露。你只需要知道，这事儿过去了，
以后晚上别一个人走夜路，少去阴气重的地方。”他说得云山雾罩，林雪晴却听得将信将疑。
师门？这都什么年代了？“那……谢谢。”她最终还是低声道了谢，尽管依旧满腹疑团。
“不客气，举手之劳。”陈凡摆摆手，转身就走，背影潇洒。走了两步，他又像是想起什么，
回头补充了一句，语气带着点戏谑：“对了，同学，以后晾衣服，记得用夹子夹紧点。
”说完，不等林雪晴反应，他加快脚步，迅速消失在楼梯拐角。林雪晴愣在原地，
品味着陈凡最后那句话。晾衣服……用夹子夹紧？几秒钟后，她猛地反应过来，
昨晚那个神秘消失、今早又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枕头边的……蕾丝边bra！“陈！凡！
”一声羞愤的尖叫响彻走廊尽头，可惜罪魁祸首早已溜之大吉。林雪晴站在原地，脸颊绯红，
又气又恼，但内心深处，对那个看似废柴的同班同学，
却再也无法用简单的“摸鱼废物”来定义了。而溜走的陈凡，
看着APP里【隐藏任务】进度莫名其妙变成了（1/3），
以及林雪晴名字后面多了一个【重点关注对象】的标签，感觉自己的摸鱼修仙生活，
似乎正朝着一个越来越麻烦的方向，一路狂奔。功德是加了，但这麻烦，
看起来是呈指数级增长啊！接下来的几天，陈凡明显感觉到林雪晴看他的眼神不一样了。
不再是那种纯粹的鄙夷，
而是混合着好奇、探究、以及一丝挥之不去的“这人是变态还是世外高人”的纠结。
偶尔在课堂上，他能感受到来自斜前方的注视，等他看过去时，她又会迅速移开目光，
假装认真记笔记，只是微微泛红的耳根出卖了她。陈凡乐得清静，只要她不来找麻烦，
他继续摸他的鱼，修他的仙。APP里的【灵异事件雷达】成了他新的摸鱼玩具，
时不时点开看看校园里那些灰色光点的动态，大多微弱得风一吹就散，构不成威胁。
4红衣学姐直到这天晚上。他刚在宿舍用“隔空取物”从隔壁寝室“借”了包薯片，
正准备开启《梦中修炼法》挂机睡觉，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不是电话，是APP的紧急提示，
只有他能听见的尖锐嗡鸣。【警告！检测到强烈怨气波动！】【地点：校图书馆，旧籍区。
】【能量等级：中级怨灵（成型）。】【灵异雷达标识由灰转红！
】陈凡一个激灵坐起身。中级怨灵？这可不是之前林雪晴身上那种虚弱的小玩意儿了。
他点开雷达地图，果然，代表图书馆旧籍区的那个光点，已经变得猩红刺眼，还在微微搏动，
像一颗不祥的心脏。几乎是同时，他的微信响了。拿起来一看，居然是林雪晴。“陈凡，
你在宿舍吗？”她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惊慌。“在，怎么了？
”“我……我在图书馆旧籍区整理资料，感觉……感觉不太对劲。”她发来一段语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