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老板?总裁叫我滚蛋在公司年会上,我抽中特等奖——与总裁共进晚餐的机会。席间,
总裁风度翩翩,我们聊得十分投机。回家后,
我兴奋地发了条仅自己可见的朋友圈:“新目标,拿下大老板!”这只是句玩笑话。
01手机在桌上震动,发出一种濒死的嗡鸣。屏幕上跳动着一行字:总裁秘书办。
我的心脏猛地一沉,像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冰水,四肢百骸都泛着寒意。
电话那头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像一台设定好程序的机器。“林晚,
顾总让你立刻到他办公室来一趟。”没有称谓,没有客套,只有命令。“好的,我马上过去。
”我挂断电话,指尖冰凉。办公室里原本嘈杂的键盘敲击声和低语,在我站起身的那一刻,
诡异地静止了。无数道目光,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地扎在我身上。有探究,有鄙夷,
有幸灾乐祸。我挺直了背脊,一步一步走向那扇象征着公司最高权力的门。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刃上,疼痛又屈辱。总裁办公室的门没有关严,我轻轻推开。
顾景深就坐在那张巨大的黑檀木办公桌后,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衬得他愈发冷峻。
他没有看我,视线落在一份文件上,仿佛我只是闯入他领地的一粒尘埃。“顾总,您找我。
”我的声音有些干涩。他终于抬起眼,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温度,
只有毫不掩饰的厌恶。他将一张A4纸扔在桌上,纸张滑过光滑的桌面,停在我面前。
那是我再熟悉不过的界面。我的微信头像,我的名字,以及那句不知死活的玩笑话。
“新目标,拿下大老板!”白纸黑字,像一份判决书,将我钉死在耻辱柱上。“解释一下。
”他的声音比外面的寒风还要刺骨。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顾总,
这是个误会,这只是我跟自己开的一个玩笑,我设置了仅自己可见……”我的声音在发抖,
听起来苍白又无力。“玩笑?”他嗤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轻蔑。“林晚,
公司不是你用来实现一步登天幻想的跳板。”“把心思用在工作上,
而不是用在这种歪门邪道上。”他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砸得我头晕目眩。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凭什么这么说我?
他凭什么仅凭一张截图就给我定了罪?昨天晚上,他还温和地夸赞我的项目策划案有新意,
还鼓励我继续努力。原来那些都是假的。在他眼里,
我不过是一个处心积虑想要攀附他的拜金女。“我没有。”我听见自己说,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丝绝望的倔强。“我没有想过要用不正当的手段。”他似乎懒得再听我辩解,
靠在椅背上,眼神冷漠地看着我。“人事部会跟你谈。”“从现在开始,你被开除了。
”开除。这两个字像晴天霹雳,在我脑海中炸开。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试图用疼痛来维持最后的体面。“为什么?”我问他,也问自己。“就因为一个玩笑?
”“因为你破坏了公司的风气。”他丢下这句话,便不再看我,重新将目光投向了文件。
我被当成一件垃圾,毫不留情地被清理了出去。人事部的效率高得惊人,
仿佛早就准备好了一切。半个小时后,我抱着一个纸箱,站在我奋斗了半年的工位旁。
里面装着我所有的东西,一个水杯,几本专业书,一盆小小的多肉。以及我破碎的职业梦想。
周围的同事们都在假装忙碌,但那些不时瞟过来的眼神,像无数只手,
撕扯着我本就所剩无几的尊严。我能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看吧,我就说她不简单,
刚来多久啊,就敢打顾总的主意。”“胆子也太大了,这种事也敢发朋友圈,活该。
”“真是丢人,我们组怎么会招进来这种人。”赵曼走了过来,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担忧。
她亲热地挽住我的胳膊,声音压得极低,仿佛在为我打抱不平。“晚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快告诉我,是不是有人害你?”她的眼睛里满是关切,
可我却在她眼底深处,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得意。我的心,在那一瞬间,凉得像一块铁。
我轻轻推开她的手,看着她。“没什么,就是我自己蠢。”我抱着箱子,转身离开。没有哭,
没有闹,甚至没有多余的表情。在经过总裁办公室门口时,我停下脚步,
回头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门。顾景深,你会后悔的。我一定会查清楚,是谁把我推下了地狱。
走出公司大门的那一刻,冬日的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我抱着纸箱,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
像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孤儿。回到空荡荡的出租屋,我将箱子扔在地上,
整个人摔进柔软的沙发里。天花板是白色的,墙壁是白色的,我的未来,也变成了一片空白。
屈辱,愤怒,不甘,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我不信。我不信一张截图就能毁掉我的一切。我不信这个世界黑白不分。
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是闺蜜苏晴打来的。我看着那个熟悉的名字,
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掉了下来。02门铃被按得震天响,带着一种不把门拆了誓不罢休的架势。
我拖着沉重的步子挪过去,从猫眼里看到苏晴那张写满焦急的脸。门一开,她就冲了进来,
一把抱住我。“晚晚!你怎么样?我刚听说,这群王八蛋!”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颤抖,
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温暖的怀抱和熟悉的怒吼,瞬间击溃了我伪装的坚强。
我把脸埋在她的肩膀上,压抑了一整天的委屈,在此刻尽数爆发。我没有嚎啕大哭,
只是无声地流着泪,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苏晴什么都没说,只是用力地抱着我,
一下一下地轻拍我的后背。过了很久,我的情绪才稍稍平复下来。苏晴把我按在沙发上,
转身去厨房倒了一杯热水塞进我手里。“先喝口水,暖暖身子。
”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流进胃里,驱散了一些寒意。苏晴坐在我对面,眼睛里烧着两簇火。
“内网那帖子我看了,简直是胡说八道!就你那点胆子,给你个机会你敢去骚扰顾景深?
借他们十个胆子!”她义愤填膺的样子,让我有些想笑,眼泪却又涌了上来。“他们就信了。
”我低声说,“顾景深也信了。”“他就是个瞎子!识人不清的自大狂!”苏晴骂道,
“还有公司那帮人,平时看着人模狗样的,一出事就知道落井下石。”“晚晚,
你跟我说实话,那朋友圈到底怎么回事?”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从抽中特等奖,
到那条仅自己可见的朋友圈。苏晴听完,一拍大腿。“我就知道!‘仅自己可见’,
这他妈怎么可能泄露出去?除非是有人拿了你的手机!”她的话像一道闪电,
劈开了我混乱的思绪。对啊。不是系统漏洞。不是黑客攻击。唯一的可能,
就是有人物理接触了我的手机,并且看到了那条朋友圈。
我开始疯狂地回忆昨天晚上饭局结束后的每一个细节。我和顾景深在餐厅门口道别。
我叫了一辆网约车回家。司机是个中年大叔,全程目不斜视。下车,上楼,回家。整个过程,
我的手机都在自己手里。不对。有一个环节被我忽略了。“苏晴,”我抬起头,
眼睛里重新燃起一丝光亮,“昨天晚上,赵曼跟我一起回来的。”苏晴皱起眉:“赵曼?
她跟你顺路?”“不顺路。”我摇摇头,“她说她手机没电了,
想借我的手机给她家人报个平安,我就让她上车了。”苏晴的脸色瞬间变了。
“她什么时候借的手机?”“就在车上,我刚发完那条朋友圈没多久。”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和苏晴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猜测。“是她。”“肯定是她!
”我们几乎是同时开口。“可是,我们没有证据。”我很快又冷静下来,
“截图上没有任何能证明是她做的痕R迹。”“那内网的帖子呢?”苏晴提醒我,
“公司内网发帖虽然是匿名的,但技术部肯定能查到发帖人的IP地址!
只要查到IP,就能顺藤摸瓜!”这个想法让我瞬间振奋起来。是啊,我怎么没想到。
只要能找到发帖的人,一切就都有了突破口。“可是我已经离职了,根本进不了公司,
更别说让技术部帮忙了。”我的希望又被浇灭了一半。“你不行,我可以啊!
”苏晴拍着胸脯,“我虽然在市场部,但跟技术部的几个小哥关系还不错,
我找机会去套套话。”她看着我,眼神坚定。“晚晚,你听着,这件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你不能白白蒙受这种冤屈。”“我们一定要把那个背后捅刀子的**揪出来!
”我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在这个所有人都把我当成瘟疫一样避之不及的时刻,
只有她,毫不犹豫地站在我身边。被全世界抛弃的绝望感,被这束友谊的光芒驱散了许多。
我不再只是一个被动的受害者。从现在开始,我是复仇者。我深吸一口气,擦干眼角的泪水。
“好。”“我们把她揪出来。”03夜深了,我却毫无睡意。苏晴的话在我脑海里反复回响。
泄露者,一定是物理接触过我手机的人。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
一遍遍地复盘昨晚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画面。饭局结束后,我走出餐厅,
晚风带着一丝凉意。顾景深的车就停在门口,他的司机为他拉开车门。
他回头对我说:“林晚,今晚聊得很愉快,期待你在新项目上的表现。”他的笑容温和,
眼神里带着欣赏。那时的我,怎么也想不到,仅仅十几个小时后,
这个人会用最冰冷的语言将我打入深渊。我坐上回家的网约车,兴奋的心情还没有平复。
掏出手机,编辑了那条朋友圈。“新目标,拿下大老板!
”配图是年会现场那张金光闪闪的特等奖奖券。设置,权限,仅自己可见。发送。
做完这一切,我心满意足地收起手机,靠在车窗上看窗外的夜景。就在这时,
赵曼的电话打了进来。“晚晚,你走了吗?我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家里人肯定急坏了,
我能借你的手机用一下吗?”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我没有多想,告诉了司机我的位置。
几分钟后,赵曼拉开车门坐了进来。“真是太谢谢你了,晚晚,你真是我的救星。
”她接过我的手机,熟练地拨通了一个号码。现在想来,一切都是破绽。
她怎么会知道我坐的是网约车?她怎么会那么巧地出现在我附近?她打电话的时候,
身体微微侧过去,似乎在躲避我的视线。我当时只当她是怕打扰我,丝毫没有起疑。
她打了大约两三分钟的电话,然后把手机还给了我。“好了,谢谢你啦。”她笑着说,
将手机递还给我。我接过手机,顺手锁了屏,放进口袋里。我完全没有注意到,
在我锁屏之前,屏幕上停留的,正是我刚刚发出的那条朋友圈界面。
她有足够的时间看到内容。她有足够的时间截图。甚至,
她有足够的时间将截图通过我的微信,发送到她自己的手机上,然后删除发送记录。
整个过程,可能只需要十几秒。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中成型。赵曼,是唯一的嫌疑人。
可是,动机呢?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虽然不是闺蜜,
但表面上一直维持着和睦的同事关系。我努力在记忆中搜索着与她有关的片段。项目。对了,
是那个新项目。城西文旅开发案。这是公司下半年的重点项目,所有人都盯着。
项目负责人的人选,基本就在我和她之间产生。上周,我们各自提交了初步的策划方案。
在部门的评审会上,总监明显更倾向于我的方案,还当众表扬我有想法,有闯劲。当时,
赵曼就坐在我对面。她虽然在笑,但那笑容却没有到达眼底。我甚至记得,她放在桌下的手,
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嫉妒。是嫉妒。她嫉妒我的才华,嫉妒我得到了总监的赏识,
更嫉妒我抽中了那个能和总裁共进晚餐的特等奖。在她看来,我这个刚入职半年的新人,
已经成为了她职业生涯中最大的威胁。所以,她要除掉我。用一种最恶毒,
最让我无法翻身的方式。将所有的线索串联起来,一个完整的阴谋链条清晰地浮现在我眼前。
我的后背窜上一股寒意。我一直以为职场的竞争只是工作能力的比拼,却没想到,
人心的险恶能到这种地步。我把我的推测发给了苏晴。苏晴很快回复过来,
一连串愤怒的表情符号。“肯定是她!这个恶毒的女人!平时看她温温柔柔的,
没想到心肠这么歹毒!”“晚晚,我们现在怎么办?我们没有直接证据,光凭猜测,
顾景深那种人是不会信的。”苏晴说得对。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空谈。我甚至无法想象,
如果我拿着这些推测去找顾景深,他会用怎样嘲讽的眼神看着我。或许他会认为,
这是我被开除后,为了报复而胡乱攀咬。不行。我不能这么被动。我必须找到证据,铁证。
我从床上坐起来,走到窗边。窗外的城市,灯火通明,却没有一盏灯是为我而亮。赵曼。
我的脑海中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你以为这样就能毁掉我吗?你错了。
这只会让我变得更强大。我看着玻璃窗上自己模糊的倒影,那双眼睛里,
愤怒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烧。既然你让我一无所有,那么,我也不会让你安然无恙。这场仗,
才刚刚开始。04第二天,我睡到自然醒。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
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一夜的冷静思考,让我心中的愤怒和悲伤沉淀下来,
转化成了某种更坚韧的东西。哭泣和抱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现在要做的,是行动。
我从通讯录里翻出赵曼的电话,拨了过去。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那头传来赵曼带着一丝惺忪的声音。“喂?哪位?”“赵曼姐,是我,林晚。
”我的声音里带着刻意压抑的哭腔,听起来脆弱又无助。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晚晚啊,
怎么了?你……你还好吗?”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关切”,仿佛对我现在的情况毫不知情。
真是个好演员。“赵曼姐,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开始“崩溃大哭”,
一边抽泣一边断断续续地说。“公司把我开除了,我昨天一晚上没睡,
我真的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那条朋友圈我真的是开玩笑的,
我怎么可能对顾总有那种想法……”“现在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个坏女人,
我以后还怎么找工作啊……”我把所有的委屈和绝望都倾注在声音里,演得自己都快信了。
“晚晚,你别哭,你先别哭。”赵曼在那头“手忙脚乱”地安慰我。“这事儿……唉,
我也没想到会闹这么大。”“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啊?你想想,
最近有没有跟谁闹过不愉快?”她开始不动声色地引导我。好一招祸水东引。“我没有啊。
”我哭着说,“我刚来公司半年,平时跟大家都挺好的,怎么会得罪人呢?”“赵曼姐,
你人缘好,消息灵通,你帮我打听打听,到底是谁在背后害我?求求你了,
我现在只能靠你了。”我向她发出了“求助”。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
我能想象到她此刻的表情,一定充满了算计和得意。“晚晚,你听姐一句劝。
”她的声音压低了,带着一种故作神秘的沉重。“有些事,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
”“你想想,能拿到你朋友圈截图,还能在内网掀起这么大风浪的人,能是普通人吗?
”“我劝你啊,就自认倒霉吧,别再去查了,万一惹恼了不该惹的人,以后麻烦更大。
”她的话,听起来句句是为我着想,实际上却是在恐吓我,让我知难而退。滴水不漏。
没有承认,没有否认,只是用一种过来人的口吻,将一盆脏水泼向某个莫须有的“大人物”。
如果我真的是个单纯无助的职场新人,恐怕真的会被她这番话吓住,然后偃旗息鼓。可惜,
她算错了。“大人物?”我带着哭腔,小心翼翼地问,“赵曼姐,
你的意思是……我得罪了公司高层?”“我可没这么说。”她立刻撇清关系,
“我就是提醒你,凡事多想想后果。好了晚晚,我这边还有个会要开,先不跟你说了。
你好好休息,别想太多了。”她匆匆挂断了电话。我听着手机里的忙音,
脸上的悲伤瞬间褪去,只剩下冰冷的嘲讽。赵曼,你果然心虚了。这次试探,
虽然没能让她亲口承认,但她的反应,已经证实了我的猜测。
她急于将我的注意力转移到所谓的“大人物”身上。她害怕我继续追查下去。这说明,
她留下了破绽。或许是那个发帖的IP地址,或许是别的什么。我放下手机,
走到镜子前。镜子里的女孩,眼睛还有些红肿,但眼神却异常明亮。引蛇出洞。
既然你不肯出来,那我就想办法,逼你出来。05顾景深签完最后一份文件,
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下午三点。他摘下金丝边眼镜,捏了捏有些发胀的眉心。
不知道为什么,从今天早上开始,他就一直觉得有些心烦意乱。办公桌上,
那份关于林晚的离职报告还静静地躺在那里。他已经签了字。程序上,这个叫林晚的员工,
已经和风行集团再无任何关系。可她的眼神,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被当众宣判“死刑”时,她没有像他预想中那样哭闹、哀求,或是歇斯底里地辩解。
她只是静静地站着,脸色苍白,嘴唇紧紧抿着。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先是震惊,然后是委屈,
最后,沉淀为一种混杂着愤怒和倔强的平静。那不是一个心虚的人该有的眼神。
更不像一个处心积虑想要靠手段上位的女人。顾景深烦躁地拉了拉领带。
他是不是……做得太武断了?仅仅凭一张来路不明的截图,就毁掉了一个新人的职业生涯。
“张助理。”他按下了内线电话。几秒钟后,他的特助张恒推门而入。“顾总,
您有什么吩咐?”“去查一下昨天内网那篇帖子的发布IP。”顾景深靠在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