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第二天,苏弥就刷爆我的副卡给裴言初买**跑车。
她以为我不知道,她每晚用我订的总统套房和旧情人私会。
直到我在裴言初的海外账户里,发现苏弥转走的八千万。
“厉太太喜欢送钱?”我笑着冻结她所有资产,“那就送你们一份破产大礼包。”
当裴言初跪着求我放过时,我把他绑在苏弥送他的跑车里沉了海。
“开着你最爱的车,永远睡吧。”
厉承烬扯松了领带,昂贵的真丝布料摩擦着皮肤,有点勒。他刚结束一场耗时三个小时的跨国视频会议,太阳穴突突地跳。三百平的主卧空旷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空气里还残留着一点婚礼香槟的甜腻味道,混合着苏弥常用的那款冷冽香水味。这味道本该是家的气息,此刻却像根细针,扎得他心头莫名烦躁。
他习惯性地拿起手机,屏幕亮起,一条银行APP的推送通知赫然跳了出来。
【您尾号8888的钻石卡于今日15:47消费人民币12,800,000.00元。商户:XX超跑中心。】
一千两百八十万。
厉承烬的指尖在冰凉的屏幕上顿住。日期是昨天,婚礼的第二天。他记得那天下午,苏弥说约了闺蜜去做SPA,庆祝新婚。他当时还觉得她懂事,知道给他留出处理公事的时间。
超跑中心?SPA?
他点开详情,收款方确实是本市那家最顶级的超跑展厅。他眯起眼,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指节泛白。这笔钱,刷的是他给苏弥的副卡,额度无上限,是他给新婚妻子的“零花钱”。
他退出通知,指尖在屏幕上滑动,调出苏弥那张副卡的近期消费记录。屏幕的光映在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像结了冰的湖面。一条条记录快速滚动:
【XX珠宝,¥3,500,000.00】
【XX名表,¥2,200,000.00】
【XX高级男装定制,¥1,800,000.00】日期是上周。
【XX酒店总统套房,¥88,888.00】连续七天,每晚都是这个数字,从他们婚礼前一周开始,一直持续到昨天。
厉承烬的呼吸很平稳,甚至过于平稳了。他放下手机,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城市璀璨的夜景,万家灯火,流光溢彩,像铺了一地的碎钻。他点燃一支烟,猩红的火点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苏弥。他的新婚妻子。他给了她厉太太的尊荣,给了她挥霍无度的资本。
她就是这样回报他的。
用他的钱,养着另一个男人。那个叫裴言初的男人。苏弥心口那颗抹不掉的朱砂痣。
烟雾缭绕,模糊了他冷硬的侧脸线条。他想起婚礼上,苏弥穿着VeraWang的定制婚纱,美得惊心动魄,挽着他的手臂,笑容温婉得体,接受着所有人的艳羡和祝福。她看向他的眼神,也曾有过片刻的迷离,让他误以为那里面或许藏着一丝真心。
现在看来,全是演技。精湛的,足以骗过所有人的演技。包括他厉承烬。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是特助周谨发来的加密邮件提示。厉承烬掐灭烟,转身走向书房。巨大的红木书桌后,他打开电脑,输入复杂的密码,点开那份刚刚送达的调查报告。
文件很大,图文并茂,详尽得令人发指。
第一页,就是裴言初的个人资料。照片上的男人,眉眼清俊,带着点艺术家的忧郁气质,确实有让女人念念不忘的本钱。下面罗列着他近期的“收获”:那辆价值一千两百八十万的**版阿斯顿马丁跑车,发票抬头赫然是苏弥的名字;几块价值不菲的腕表;数套高级定制西装;甚至还有几件价值数百万的古董级珠宝,都安静地躺在裴言初名下新购置的、位于黄金地段的高级公寓保险柜里。
厉承烬的嘴角扯出一个极冷的弧度,像是在笑,眼底却一丝温度也无。他继续往下翻。
第二页,是酒店监控的截图。时间显示是昨晚,凌晨一点多。画面里,苏弥穿着他送她的那件真丝睡袍,外面随意裹了件风衣,戴着宽大的墨镜,脚步匆匆地穿过XX酒店金碧辉煌的大堂,径直走向专属电梯。电梯直达顶层的总统套房。而那个房间,正是连续七天出现在他副卡消费记录上的那间。厉承烬的目光落在截图角落,一个穿着休闲装、戴着鸭舌帽的高瘦身影,几乎与苏弥前后脚,也闪身进了同一部电梯。虽然帽檐压得很低,但厉承烬一眼就认出了那身形——裴言初。
第三页,是几张**的照片。背景是那间总统套房的露台。夜色朦胧,城市的灯光是模糊的背景板。苏弥依偎在裴言初怀里,仰着脸,笑容是厉承烬从未见过的明媚和放松。裴言初低头看着她,手指温柔地拂过她的发丝。其中一张,裴言初的手甚至滑进了苏弥敞开的睡袍领口,停留在她光洁的肩头。姿态亲昵得刺眼。
厉承烬的视线在那几张照片上停留了很久,久到屏幕的微光似乎都凝固了。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一尊完美的、没有生命的雕塑。只有握着鼠标的右手,手背上青筋根根暴起,指节因为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咔”声。
他关掉图片,点开最后一份附件。那是一份银行流水分析报告,追踪的是苏弥名下几个隐秘账户的资金流向。复杂的箭头和数字最终指向一个离岸银行的账户,户主:裴言初。
报告末尾,一个用加粗红色字体标出的数字,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厉承烬的视网膜上:
累计转入金额:¥80,000,000.00
八千万。
他厉承烬的钱,经由他新婚妻子的手,源源不断地流进了她旧情人的口袋。在他为他们精心构筑的、价值数亿的婚房里,在他为他们订下的、象征尊贵的总统套房里,上演着最肮脏的背叛。
“呵。”一声极轻的冷笑,终于从厉承烬的喉咙里逸出,在死寂的书房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瘆人。
他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只按了一个键。
“周谨。”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丝毫情绪,像在谈论明天的天气,“进来。”
几秒钟后,书房厚重的实木门被无声推开。周谨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步伐沉稳地走到书桌前,微微躬身:“厉总。”
厉承烬没有抬头,目光依旧停留在电脑屏幕上那个刺眼的八千万上。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在光滑的红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
“两件事。”他的语调没有任何起伏,“第一,立刻冻结苏弥名下所有银行卡、信用卡、证券账户,包括她那些用别人名字开的、自以为很隐秘的离岸账户。一分钱,都不准再流出去。”
“是。”周谨没有任何迟疑,立刻应下。
“第二,”厉承烬终于抬起眼,那双深邃的眸子看向周谨,里面翻涌着足以吞噬一切的黑色风暴,却又被强行压制在冰面之下,“给我盯死裴言初。他名下所有资产,他那个刚开张、靠女人钱堆起来的破画廊,他接触的每一个人,每一笔资金流动……我要知道所有细节。记住,是‘所有’。”
“明白,厉总。”周谨的声音依旧平稳,但眼神锐利如鹰,“我会亲自处理,确保没有任何遗漏。”
厉承烬微微颔首,挥了下手。周谨会意,无声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书房里再次只剩下厉承烬一人。巨大的空间里,只有电脑主机运行发出的微弱嗡鸣。他靠进宽大的真皮座椅里,闭上眼,手指用力按压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苏弥。
裴言初。
这两个名字在他脑海里反复盘旋,像两条淬了毒的蛇,啃噬着他的神经。
愤怒吗?当然。滔天的怒火在他胸腔里燃烧,几乎要冲破理智的牢笼。但比愤怒更强烈的,是一种被彻底愚弄、被当成彻头彻尾傻子的冰冷耻辱感。他厉承烬,在商场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多少对手在他面前战战兢兢、灰飞烟灭,如今却被自己刚娶进门的妻子,用最不堪的方式,狠狠捅了一刀。
他猛地睁开眼,眼底一片骇人的猩红。他拿起手机,屏幕还停留在苏弥那张副卡的消费记录上。指尖划过那些刺目的数字,最终停留在“XX酒店总统套房,¥88,888.00”那条记录上。
他拨通了苏弥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背景音有些嘈杂,隐约能听到舒缓的音乐和杯盏碰撞的声音。
“承烬?”苏弥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刻意的温柔和一点点被打扰的不耐,“怎么了?我在和薇薇安她们喝下午茶呢。”她口中的薇薇安,是她的闺蜜之一。
厉承烬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去,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甚至带着点奇异的温和:“没什么要紧事。刚看到银行提醒,你昨天买了辆车?”
电话那头明显顿了一下,随即苏弥的声音带着点娇嗔响起:“哎呀,被你发现啦?是送给爸爸的生日礼物嘛!他念叨那辆阿斯顿马丁好久了。我想着给他个惊喜,就没提前跟你说。刷了你的卡,你不介意吧?”她理由找得又快又顺,仿佛演练过无数次。
“给岳父的礼物?”厉承烬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听不出喜怒,“当然不介意。厉太太喜欢就好。”
他刻意加重了“厉太太”三个字。
苏弥似乎松了口气,声音更甜了:“我就知道你最大方了!对了,晚上薇薇安她们想组个局,庆祝我新婚,我可能会晚点回来哦。”
“嗯。”厉承烬淡淡应了一声,“玩得开心点。”
“谢谢老公!爱你!”苏弥飞快地对着话筒亲了一下,然后挂断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厉承烬缓缓放下手臂。他脸上那点伪装的温和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刺骨的冰寒和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
他走到酒柜前,取出一瓶年份久远的麦卡伦威士忌,拔掉瓶塞,没有用杯子,直接对着瓶口灌了一大口。辛辣的液体滚过喉咙,像烧红的刀子,却奇异地压下了心口那股翻腾的暴戾。
他回到书桌前,重新打开电脑,调出周谨刚刚发来的、关于裴言初那个“言初画廊”的详细资料。一个靠着苏弥八千万“投资”才勉强撑起来的空壳子,主营一些不入流的所谓“当代艺术”,门可罗雀。
厉承烬的目光落在画廊的注册信息和几个主要“合作方”上,嘴角慢慢勾起一个冰冷而笃定的弧度。
喜欢送钱?
喜欢偷情?
喜欢把他厉承烬当傻子耍?
很好。
他拿起内线电话,再次接通周谨:“通知‘鼎峰资本’的李总,他之前提的那个‘艺术扶持计划’,我很有兴趣。约他明天上午十点,来我办公室详谈。”
鼎峰资本,正是裴言初那个画廊最大的、也是唯一的“金主爸爸”。当然,这个“金主”的身份,也是苏弥用钱铺路,硬生生给裴言初搭上的线。
“是,厉总。”周谨的声音没有任何意外。
挂断电话,厉承烬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语气是绝对的命令式:“陈律师,起草一份文件。关于我名下所有个人资产的‘特殊保全措施’,重点针对苏弥女士可能提出的任何形式的财产分割诉求。条款要滴水不漏,执行要立刻生效。天亮之前,我要看到初稿。”
做完这一切,厉承烬将瓶中剩下的威士忌一饮而尽。酒精在胃里灼烧,却让他的头脑异常清醒。
他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玻璃上倒映出他冷峻如刀削的侧脸,眼底深处,是蛰伏的、即将破笼而出的凶兽。
游戏开始了。
他的“厉太太”,还有那位靠女人养活的“白月光”。
准备好,迎接你们的新婚大礼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