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想报个瑜伽班,六千八。」王丽娟眨着眼撒娇,而我刚看完她给健身教练买劳力士的消费记录。
我温柔点头:「好,用你工资卡吧。」
她脸色骤变——她不知道,我早把联名账户清零,连她藏闺蜜名下的私房钱都冻结了。
当她第N次向张浩要钱被拒时,我拍下她歇斯底里摔花瓶的样子,发给了她最崇拜的董事长姑姑。
李国强蹲在马桶边,手里攥着王丽娟的手机,指节发白。屏幕上那条微信消息像把刀,直接捅进他心窝子。
「宝贝,今晚老地方等你,想死你了——张教练」
他盯着那条消息看了足足五分钟,呼吸越来越重,胸口像压了块大石头。三十五岁的装修工李国强,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碰上这种事。
「**的!」李国强一拳砸在瓷砖墙上,指关节立刻渗出血丝。他顾不上疼,颤抖着手指往上翻聊天记录。
每一条露骨的消息都像一记耳光,抽得他眼前发黑。王丽娟和张浩的聊天记录里全是「老公」「老婆」的叫,还有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和视频。最让他恶心的是,上周三他加班到凌晨,王丽娟说身体不舒服早睡了,结果他妈的是在酒店跟那个健身教练鬼混!
李国强猛地站起来,眼前一黑差点栽倒。他扶着洗手台,看着镜子里那个双眼通红、胡子拉碴的男人,突然觉得特别陌生。
「我他妈就是个**!」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吼。
浴室门突然被推开,王丽娟裹着浴巾进来,看见他拿着自己的手机,脸色瞬间变了。
「你干嘛动我手机?」她伸手就要抢。
李国强一把攥住她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痛呼一声。
「张教练是谁?」他声音沙哑,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王丽娟眼神闪烁,使劲想抽回手:「就...就是健身房教练啊,你发什么神经?」
「健身房教练?」李国强冷笑,把手机屏幕怼到她眼前,「健身房教练叫你宝贝?叫你老婆?还他妈跟你上床?!」
王丽娟脸色刷地白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李国强甩开她的手,转身冲出浴室,在卧室里来回踱步,像头困兽。他抓起床头柜上的结婚照,狠狠摔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溅,照片上穿着婚纱的王丽娟笑容刺眼。
「国强,你听我解释...」王丽娟跟进来,声音发颤。
「解释个屁!」李国强转身怒吼,脖子上青筋暴起,「我都看见了!那些照片,那些视频!**当我瞎啊?!」
王丽娟往后退了两步,浴巾滑落一半都顾不上拉:「我...我就是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李国强冷笑,「聊天记录都他妈半年了!你一时糊涂能糊涂半年?!」
他抓起衣柜门猛地一拽,整个衣柜门被他扯了下来,重重砸在地上。王丽娟尖叫一声,缩在墙角。
「我每天起早贪黑干活,就为了多挣点钱让你过好日子,**就这么对我?!」李国强声音哽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那个小白脸有什么好?啊?!」
王丽娟突然不害怕了,她站直身子,脸上浮现出一种李国强从未见过的冷漠:「他比你强多了,至少不会一身汗臭味就往床上躺。李国强,你看看你自己,三十五岁活得跟五十岁似的,我跟你过够了!」
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李国强残存的理智。他扬起手,却在最后一刻硬生生停住,拳头悬在半空颤抖。
王丽娟却像找到了底气,挺起胸膛:「打啊!有本事你打啊!窝囊废!」
李国强放下手,突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行,王丽娟,你真行。」
他转身冲出卧室,在客厅里胡乱套上外套和鞋子。王丽娟追出来:「你去哪?」
「关你屁事!」李国强甩上门,力道大得整个楼道都在震动。
下楼时他腿发软,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走出单元门,冷风一吹,他才发现自己满脸都是泪。他抬手狠狠抹了把脸,钻进他那辆二手五菱宏光,发动车子时手抖得差点插不进钥匙。
车子漫无目的地在街上乱转,李国强脑子里全是那些聊天记录和王丽娟冷漠的脸。等红灯时,他看见对面商场走出来一对男女,男的搂着女的腰,低头在她耳边说什么,逗得女人直笑。
那女人是王丽娟。
李国强呼吸一滞,死死盯着对面。那个男的高大健壮,穿着紧身T恤,肌肉轮廓分明,一看就是健身房的货色。王丽娟穿着他上个月刚给她买的那条红裙子,笑得那么开心,和刚才在家里的冷漠判若两人。
绿灯亮起,李国强一脚油门冲过去,轮胎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顾不上违章,直接掉头开到商场门口,下车时差点被自己的脚步绊倒。
「王丽娟!」他吼了一嗓子,声音嘶哑得吓人。
商场门口的人群齐刷刷看过来,王丽娟和张浩也转过头。王丽娟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张浩下意识把她往身后护了护。
这个保护动作彻底激怒了李国强。他冲过去,一把推开张浩:「滚开!」
张浩踉跄两步站稳,皱眉道:「你谁啊?」
「我是她老公!」李国强指着王丽娟,声音大得半个广场都能听见,「**睡我老婆,还问我是谁?!」
周围立刻响起一片哗然,有人开始掏手机录像。
王丽娟脸色煞白,上前拉住李国强:「国强,别在这闹...」
「现在知道丢人了?」李国强甩开她的手,「你跟野男人开房的时候怎么不嫌丢人?!」
张浩反应过来,上前一步:「兄弟,有话好好说...」
「谁他妈是你兄弟!」李国强一拳挥过去,结结实实打在张浩脸上。
张浩没想到他说动手就动手,没防备挨了这一下,鼻子立刻见了血。他抹了把鼻血,眼神也凶狠起来:「操,给你脸了是吧!」
两个男人扭打在一起,王丽娟在旁边尖叫:「别打了!住手!」
李国强虽然比张浩矮半个头,但常年干体力活,力气不小。他揪住张浩衣领,一个过肩摔把他放倒在地,骑上去就是一顿拳头。
「睡我老婆是吧?!很爽是吧?!」每说一句就是一拳,张浩脸上很快挂了彩。
王丽娟扑上来拉他:「李国强!你疯了!住手!」
李国强被她拽得歪了一下,张浩趁机翻身把他压住,照着他肚子就是几拳。李国强闷哼一声,猛地发力又把张浩掀翻,这次他转头看向王丽娟,眼神吓人。
「你护着他?**护着他?!」李国强声音都变了调,起身一把抓住王丽娟头发,「我让你护!」
他拽着王丽娟头发把她摔在地上,抬脚就踹。第一脚踹在肩膀上,王丽娟痛呼一声;第二脚踹在腰上,她蜷缩起来;第三脚...
「**!打女人啊!」围观人群里有人喊。
「拍下来拍下来!这男的家暴!」
「报警!快报警!」
李国强充耳不闻,满脑子都是王丽娟那句「他比你强多了」。他又抬起脚,这次被人从后面猛地抱住。
「够了国强!再打出人命了!」是他邻居老赵,正好路过看见。
李国强挣扎两下没挣脱,喘着粗气瞪着地上的王丽娟。她头发散乱,裙子脏了,正捂着腰哭,张浩爬过来护着她,一脸血地瞪着他。
「李国强,我要跟你离婚!」王丽娟哭喊着。
「离!必须离!」李国强吼回去,「但你别想好过!还有你!」他指着张浩,「你给我等着!」
警笛声由远及近,李国强甩开老赵,转身就走。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所有人都在拍他,窃窃私语像无数把小刀扎在他背上。
他钻进车里,发动引擎时手抖得厉害。后视镜里,警车已经到了,王丽娟被扶上救护车,张浩在旁边陪着,一副患难与共的样子。
李国强猛踩油门,车子蹿出去,眼泪终于决堤而出。
他不知道的是,他打人的视频已经被传到网上,标题赫然是《震惊!丈夫当街暴打出轨妻子,场面极度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