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八岁生日那天,我爸把我卖了八百万。卖给了一个中年大叔做妻子。新婚夜,
那个冷如刀锋的大叔却当众宣布我怀孕三个月了。可我根本没怀!大叔对我耳语,
他不是债主,是我的救赎后来,我发现他西装内袋里,永远藏着一朵白玫瑰,
和我母亲死前紧握的那朵,一模一样。1我十八岁生日那天,没有蛋糕,没有蜡烛,
只有一张八百万的欠条。「素素,沈总人不错,年纪是大了点,但有钱。」他不敢看我眼睛,
把我的手腕往婚车门里塞,「你妈要是还在,也得这么选。」那天雨下得很大。
我穿着继母硬塞给我的白裙子,其实是她女儿穿剩的,领口还缝着歪歪扭扭的补丁。
雨水顺着发梢流进脖子里,冷得我直打哆嗦。「爸,我是你女儿,不是抵债的货。」
他猛地甩开我,「你要是不嫁,明天我就会没命,你忍心?”」我忍心,我眼眶泛红。
但我没说话。因为我知道,说也没用。婚车开进沈家老宅时,天已经黑透。院子里张灯结彩,
宾客满座,大家都在看我。我像个小丑,被佣人领着穿过长廊,走向那个叫沈燕惊的大叔。
他站在主厅中央,一身黑西装,背对着我。身形挺拔,像一把收在鞘里的刀。「沈总,
人到了。」佣人低声说。他缓缓转身。我第一次看清他的脸,冷,硬,眼神像深井,
看不透底。他三十五岁,却比我爸还老成持重。「白素素?」他问。「嗯。」他没笑,
也没伸手。只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份文件,递给我。「签了,今晚就是沈太太。」我低头看,
标题是《婚姻协议》。第一条:三年内,不同房。第二条:不得对外宣称两人的关系。
第三条:你住客房,主卧禁入。我手指发抖,却还是签了。婚礼结束。宾客散去,
我被带到二楼最尽头的客房。房间很大,空得吓人。半夜,我听见门外有动静。「八百万,
一分不少。」是沈燕惊和我爸通话的声音,「沈总果然爽快。」我蜷在地板上,
把脸埋进膝盖。指甲掐进掌心,疼,但没哭。因为哭没用。2第二天清晨。沈燕惊站在门口,
手里拎着一个纸袋。「换上。」他面无表情。我接过,是崭新的衣服,标签都没拆。
「沈家太太,不该穿别人施舍的破布。」他语气平淡。我低头,
看见他西装胸袋里别着一朵白玫瑰,可就在关门的瞬间,一片花瓣掉了下来,
轻轻落在地毯上。我蹲下,捡起来。它柔软,干净,和我身上这件补丁裙子格格不入。
我把它夹进书包最里层,那里藏着一张纸,是我当时拼了两个小时才复原的高中录取通知书。
三个月前,周美凤当着我爸的面把它撕碎,扔进暴雨里。我跪在大雨里,一片一片捡,
指甲缝全是泥,纸都泡烂了,我还拼。因为我妈临死前,攥着我的手说的最后一句话是,
「素素,一定要读书。」我摸着那片白玫瑰花瓣,忽然笑了。原来,连一片落花,
都比我体面。这时,楼下传来高跟鞋声。「哟,新少奶奶起得真早。」
继母周美凤站在楼梯口,手里端着茶盘,我走下楼,她故意走向我,手一抖,
滚烫的茶水泼在我手背上。「哎呀!」她惊呼,「手滑了!」我咬住嘴唇,没出声。
手背**辣地疼,红了一大片。满屋子佣人低头装没看见。沈燕惊坐在主位,眼皮都没抬。
「沈总,」周美凤尖声笑,「您娶她,是不是就图她年轻身子?」「毕竟,她除了这张脸,
啥也没有了。」空气凝固。我盯着地板,心跳快得像要炸开。可下一秒,
一只手忽然攥住我的手腕。我抬头,是沈燕惊。他站起身,把我拉到身边,声音不高,
却压住全场:「她是沈家唯一的女主人。」所有人都愣住。我浑身一僵,女主人?唯一的?
他侧头看我,又补了一句:「不尊重她,就是不尊重我!」周美凤脸上的笑僵住了。
沈燕惊松开我,转身对管家说:「先拿烫伤药给夫人涂上。」「从今天起,夫人和我同住,
饮食单独专配,任何人不得怠慢。」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周美凤:「狗和某些人,
禁止进入沈家。」说完,他将剩下的茶水倒在她身上,大步离开。周美凤瞬间哀嚎不止。
我站在原地,看着烫红的手背。他为什么要突然要和我同住?我低头,
看见地毯上又落了一片白玫瑰花瓣。3第三天早上,我打开衣柜,
发现满柜的衣裙都是我喜欢的风格。我拿起一件试了试,尺码非常合身,
他是怎么知道我的尺寸的?想至此,我的心口好像有一只兔子在跳动。餐厅里,
沈燕惊正在看财经报。他抬眼扫了我一眼,微皱的眉头舒展,却什么也没说。我低头喝粥,
手有点抖。饭后,他的秘书敲门,递来一把黄铜钥匙。「沈总说,主卧衣帽间归您用。」
我接过钥匙,冰凉,却烫得我脸发烫。我以为日子能安稳几天。结果下午,
周美凤带着白小雨来了。但是没进沈家大门。「我们来探亲!」周美凤笑得灿烂,
手里拎着果篮,「素素啊,我们好歹是一家人。」沈燕惊出差了,家里没人压得住她。
我刚想转身离开,她一把拽住我手腕,正好按在我旧疤上,那是去年她用烟头烫的,
说「赔钱货就该留点记号」。「妈!」白小雨小声喊,「说正事。」「哎呀,我知道!」
周美凤瞪她一眼,转头对我冷笑,「沈总不在,正好聊聊你们离婚的事。」
她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签了,拿五十万走人。」「不然……」她掏出打火机,「你这疤,
我再给你添几道。」我后退一步:「我不离。」「不离?!」她猛地把我推进杂物间,
反锁上门,「那就别怪我心狠!」屋里漆黑,堆满旧家具,灰尘呛得我咳嗽。「签不签?」
「不签!」「啪!」一个巴掌扇在我的脸上。「啊——!」我痛得蜷缩,眼泪瞬间涌出。
「你妈当年也是这副硬骨头,」她阴笑,「不肯改保险受益人,可惜她不小心摔下楼梯。」
「最后连尸首都凉透了,谁敢不信是意外?」我浑身一震。妈妈……是被推下去的?
「原来是你!」我嘶吼。「怎样?」她冷笑,「签不签?」「滚!」我瘫在地上,
脸**辣地疼,眼泪止不住。可我没哭出声。哭没用,我妈就是哭着死的。
就在周美凤即将再扇我巴掌的时候,沈燕惊站在门口,西装皱了,领带歪了,
像是刚下飞机就冲回来。他一眼看到我的脸,红肿。他没说话。只是蹲下来,
脱下西装裹住我发抖的身体。然后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王律师,
明天起诉周美凤故意伤害,证据我马上发你。」「另外,查2018年白家楼梯坠亡案,
所有卷宗,我要原始版。」挂了电话,他扶我起来。我腿软,差点摔倒,他一把搂住我腰,
力道很稳。周美凤母女已经吓瘫在地。「滚,打你脏了我的手,来两个人,好好照顾她们。」
回房路上,他凌厉说到:「你母亲的事,我会查。」我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可他没看我,
只说:「去洗个热水澡,脸冰敷下。」我点头,转身进房。关门前,
我瞥见窗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支白玫瑰。花瓣洁白,沾着夜露,像刚从月光里摘下来的。
我走过去,轻轻碰了碰花瓣。凉的,却让我心里发烫。原来,有人看见了我的疼。现在,
我不是一个人。我捧着那朵玫瑰,站在窗前,看着沈燕惊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雨又开始下了。可这次,我没淋湿。4次日,沈燕惊请的私人医生上门为我看诊。
「恢复得不错」”医生一边缠绷带一边说,「但情绪波动太大。」我苦笑:「我能不波动吗?
」话音刚落,手机响了。是我爸。「白素素!你个白眼狼!」他吼得震耳,
「沈燕惊冻结了我所有的卡,是不是你作妖?我养你十八年,你就这么报答我?」
我攥紧手机,心想:原来他心里是有我的么?「是不是你?!」我直接挂断。可刚放下手机,
白小雨在高中同学群发了一张照片,是我和一个满脸油光的男人搂在一起,背景是酒店走廊。
我震惊!那男人我根本不认识!可照片做得太真,连我耳后那颗小痣都对得上。不到一小时,
高中同学群炸了。「早就看出她不正经!」「高二就和隔壁班男生偷偷约会!」
「怪不得能嫁进沈家,手段够狠啊!」可是突然消息就被一条条撤回,最后群竟然解散了。
我愣在原地。有人进来了,我抬头,看见沈燕惊站在书房门口,手里端着一杯水。
「谣言止于智者。」他说,「但蠢人太多,我懒得等。」他放下水杯,转身要走。「等等!」
我喊住他,「为什么帮我?」他停住,没回头:「你是沈太太。」当晚,整理房间,
我看到床底有一个书箱,打开,里面是一叠缴费单。时间正是我读高中的三年,
每年9月1日,一笔五万汇款。打款方——沈氏财务公司。我手一抖,单子掉在地上。
又翻出箱底一个牛皮信封,里面整整齐齐九张回执,每张都夹着一朵干枯的白玫瑰,
花瓣脆得一碰就碎。从我16岁生日开始,一年一朵。原来,他早就在关注我。我攥着信封,
冲到书房。他正在看文件,台灯照着他冷峻的侧脸。「是你吗?」我声音发颤,
「高中那三年……是你资助我?」他头也不抬:「你母亲曾救过我,这是还债。」
「就只是还债?」「不然呢?」他终于抬头,眼神平静无波,「白素素,别想太多。」
「对我来说婚姻只是交易,感情是累赘。」我咬唇,转身离开。可走到阳台附近,
听见他打电话。「……查周美凤和白父2018年保险单,重点查受益人变更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