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蚀

在2021西西的笔下,《光蚀》成为一部引人入胜的短篇言情作品。主角林晚沈知衡苏黎的命运曲折离奇,通过独特的视角和精彩的情节展开,引发读者对人性、命运等深刻的思考。本书以其扣人心弦的叙述方式和丰富多彩的情感描写而闻名。陌生人,噪音,污染……那些只会让你焦虑。”“可我想呼吸新鲜空气。”她低声说。“这里的空气很干净。”他微笑,眼神却像锁链,……。

最新章节(《光蚀》精选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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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章:暴雨夜的逃亡雨,像被撕碎的云层倾泻而下,砸在山间泥泞的小路上,

    溅起的水花混着血丝,迅速被黑暗吞没。林晚赤着脚,脚底早已被碎石与玻璃划破,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她分不清脸上是雨水还是泪水,亦或是那夜他轻轻擦拭她眼角时,

    指尖留下的温度——那温度如今已冷得像这夜雨一般。她怀里紧抱着的,

    是那台老式胶片相机,金属外壳已被磨得发亮,镜头碎裂,像她残缺的记忆。可她知道,

    里面藏着的胶片,是她仅剩的、能证明自己曾真实存在过的证据。她怀里紧紧抱着一个铁盒,

    用防水布层层裹着——那是她用三天时间,从浴室通风管里挖出的“证据”。

    里面是一卷胶片,三张手写日记,还有一支微型录音笔。胶片上,

    是她偷**下的:自己手腕上的勒痕、门锁的结构、沈知衡在深夜凝视她熟睡面容的侧影。

    他以为她睡着了。可她醒着。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清醒地被摧毁。

    她记得他第一次给她注射镇静剂的那个夜晚。他穿着白衬衫,袖口卷到小臂,

    动作轻柔得像在为她盖被子。针头刺入皮肤时,他低声说:“晚晚,你太累了,睡一觉就好。

    等你醒来,一切都会好。”可醒来后,她的手机没了,通讯录被清空,社交账号全部注销。

    他说:“那些人不懂你,他们会伤害你。只有我,只想保护你。”她开始相信他。

    直到她发现,地下室有一面墙,贴满了她的照片——从她上班的街角,

    到她和苏黎喝咖啡的瞬间,甚至她洗澡时半开的门缝……全被**、冲洗、编号、归档。

    她不是爱人,是藏品。“不能停下……不能……”她喃喃自语,声音被风撕碎。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只记得那扇门——那扇被他亲手锁上的、铺满白纱的门,

    在她撞开的瞬间,他站在楼梯尽头,没有追,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眼神像在看一个即将碎裂的梦。“你走了,就再也不是我的了。”他轻声说。

    可她从来就不是谁的。她跌倒在泥水中,膝盖磕在石块上,剧痛让她短暂清醒。

    她抬手摸向脖颈后方,那里有一道淡淡的疤痕,

    是他“为她清除记忆干扰”时留下的——他说那是“治疗”,可她记得针管刺入时的冰凉,

    记得自己在黑暗中尖叫,而他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她颤抖着从相机夹层中抽出一张胶片,在闪电的微光中展开。画面模糊,

    却清晰得令人心碎:她蜷缩在白纱房间的角落,手腕被柔软的丝带缚在床头,眼神空洞。

    而他,正跪在她面前,低头吻她脚踝,像在朝圣。“你说爱我……”她哽咽着,

    雨水灌进嘴里,咸涩如血,“可你把我锁在黑暗里,像供奉一具尸体。

    ”她猛地将胶片塞回相机,用尽力气爬起。远处,一道车灯划破雨幕。

    她不知道那是不是救赎,但她知道——若再回去,她将彻底消失。

    货车的刹车声在她面前戛然而止。车门打开,司机探出头,

    惊愕地看着这个浑身湿透、满身伤痕的女人。“天啊!你……你没事吧?”林晚抬起头,

    雨水顺着发丝流下,她的眼神却像从深海中浮出的月光——破碎,却仍有光。

    “救我……”她只说了两个字,便倒在泥水中,意识沉入黑暗。相机滑落在地,

    胶片从缝隙中微微露出一角,像一道不肯愈合的伤疤。---意识的碎片在黑暗中漂浮。

    她梦见自己站在一片无边的白色房间里,

    四壁挂满她的照片——笑的、哭的、惊恐的、麻木的。每一张下面都写着:“我的。

    ”“唯一的。”“永远的。”他站在房间中央,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注射器,

    轻声说:“晚晚,你太敏感了,这个世界太脏,太乱,太危险。只有在这里,你才是安全的,

    才是纯净的。”“可我不是纯净的……”她喃喃,“我是活的……我该有痛,有恨,

    有自由……”“自由?”他笑了,声音温柔得像毒药,“自由会毁了你。而我,不会。

    ”她怕他追来。她怕他又用那种温柔到绝望的语气说:“晚晚,你为什么要逃?我这么爱你,

    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爱?林晚闭上眼,耳边却响起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如影随形:“你逃不掉的,晚晚。你的心,早就被我刻上名字了。就算你忘了我,

    你的身体也会记得——你是我的。”她猛地睁开眼,看向窗外。雨还在下。可天边,

    已有一丝微光,正悄然撕裂黑夜。

    第二章《初遇:春日的光》春日的风拂过城市公园的樱花林,花瓣如雪般飘落,

    落在林晚的发梢与镜头上。她蹲在草地上,调整着相机参数,

    专注地对准一只停在花枝上的蓝尾蝶。阳光透过树隙洒下,斑驳地映在她的脸上,

    柔和得像一幅未完成的油画。那是她最后一次记得自己是“自由的”。三年前,

    她在一场突发车祸中轻微脑震荡,被送往市立医院。醒来时,

    病房里坐着一个男人——白大褂整洁,袖口扣得一丝不苟,指尖轻轻翻动她的摄影集。

    他抬头时,眼神温和,像一泓深不见底的湖。“林晚**,”他微笑,“我是沈知衡,

    你的主治医生。你说你记不清车祸前的事了,但我想,有些记忆,会自己回来。

    ”他声音低沉,带着某种令人安心的节奏。林晚当时只觉得,这个人,仿佛早就认识她。

    他们真正“初遇”,是在一周后的康复中心。那天,阳光正好。

    林晚去取回被遗忘在医院的相机,却在走廊尽头看见沈知衡站在窗边,

    着她那张被雨水浸湿的底片——那是她车祸前拍的最后一张照片:一个女孩在海边张开双臂,

    像要飞向海天之间。“这张照片,”他走近,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光,“拍得很美。

    但你为什么拍它?”林晚怔住。“我……不记得了。”“也许,”他凝视着她,目光深邃,

    “你是在寻找某种自由。”那一刻,林晚的心跳漏了一拍。不是因为他的英俊,

    而是因为他的话,像一把钥匙,轻轻旋开了她心底某扇锈蚀的门。接下来的日子,

    沈知衡开始“偶然”出现在她生活的各个角落——图书馆同一张桌旁,咖啡馆靠窗的位置,

    甚至她常去的摄影展。每一次,他都像不经意地出现,

    又恰到好处地给予帮助:帮她调修模糊的照片,

    推荐她去看一场关于“创伤与记忆”的艺术展,甚至在她因噩梦惊醒的深夜,

    接到她无意识拨出的电话,半小时内出现在她家门口,只说一句:“我来了。

    ”“你不问为什么我半夜打电话给你?”她声音沙哑。“因为需要我的人,不需要解释。

    ”他递上热茶,眼神平静,“我只在乎你是否安好。”林晚开始相信,

    他是命运派来治愈她的人。他们正式确定关系的那天,是林晚出院后的第一个生日。

    沈知衡带她去山顶看日出。天边由暗蓝渐变为金红,他忽然单膝跪地,

    手中捧着一枚素圈戒指。“我不是要你现在就答应我,”他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

    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决定,要用一生去守护你。”林晚流泪了。她以为那是幸福。

    她没看见,他低头时,眼底闪过的一丝占有欲——像猎人终于锁定了逃亡多年的猎物。

    她更没注意到,他手机相册里,早已存满了她不知情的照片:她睡着的侧脸,

    她走在街上的背影,她低头喝咖啡的瞬间……每一张,都标注着日期与地点。

    他不是从“第一眼”才开始爱她。他是从“第一眼”就开始了掌控。“她不记得自己是谁,

    真好。记忆是混乱的,而混乱的人,最容易被重塑。我会让她相信,我是她唯一的锚点,

    唯一的光。她会依赖我,信任我,最终,离不开我。这不是控制,是爱。是救赎。

    ”春日的光,曾让林晚以为自己重获新生。可她不知道,那光,

    是沈知衡为她精心布置的牢笼的第一道栅栏。而她,正微笑着走进去。

    _____第二章:白纱房间清晨的光透过层层叠叠的白纱,像被滤过一般,

    温柔地洒在木地板上,形成斑驳的光影。林晚睁开眼,看见的是四面垂落的纱帘,

    轻盈、洁净,像一场永不醒来的梦。她躺在一张宽大的床上,被子是纯白的,

    柔软得没有一丝褶皱。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水,一支钢笔,还有一张字条,

    字迹清隽:林晚的手指轻轻抚过那行字,指尖微微发抖。

    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开始住进这个“家”,也不记得自己为何会在这里。只依稀记得,

    自己曾是个摄影师,喜欢在街头捕捉光影,喜欢风穿过发梢的感觉。可现在,

    她连窗都打不开。她下床,赤脚踩在地板上,走到那扇被纱帘遮掩的窗前。

    窗外是一片人工修剪的花园,整齐得近乎死板,没有一朵野花,没有一片落叶。她忽然想起,

    沈知衡曾说:“混乱是美的敌人,秩序才是爱的表达。”她拉开纱帘,想推开窗,

    却发现窗框被螺丝钉死死封住。“你醒了?”声音从门口传来,温和而低沉。林晚猛地转身,

    看见沈知衡站在那里,穿着熨帖的白衬衫,袖口卷至小臂,露出结实的手腕。

    他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是煎蛋、牛奶和一片吐司,热气袅袅升起,像一种温柔的邀请。

    “你……为什么把窗封住?”她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什么。沈知衡走进来,将托盘放在桌上,

    动作优雅。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为她整理了床单,将她昨夜踢乱的被角抚平,

    仿佛在整理一件珍贵的艺术品。“外面风大,你最近睡眠不好,容易着凉。”他终于开口,

    语气像在陈述一个再自然不过的事实,“而且,你总想往外看,可外面有什么呢?车水马龙,

    陌生人,噪音,污染……那些只会让你焦虑。”“可我想呼吸新鲜空气。”她低声说。

    “这里的空气很干净。”他微笑,眼神却像锁链,“我装了净化系统,恒温恒湿,

    比外面安全得多。你忘了,你对花粉过敏,对噪音敏感,对人群恐惧……这里,

    才是最适合你的地方。”林晚怔住。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对这些过敏,

    还是他一遍遍告诉她的,久而久之,她便信了。她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

    她记得自己曾爱热闹的市集,曾为街头艺人的吉他声驻足,曾冒着大雨去拍一场日落。

    可现在,那些记忆像被水泡过的照片,模糊、褪色。“你最近拍的照片,我都整理好了。

    ”沈知衡忽然说,从抽屉里取出一叠照片,轻轻放在她面前。林晚低头看去——全是她。

    她躺在床上看书,她站在窗前望外,她在花园里散步……每一张,都是她,可每一张,

    都像被抽走了灵魂。她的眼神空洞,动作僵硬,像一具被精心摆弄的木偶。“你拍的?

    ”她问。“是。”他点头,“你太美了,美得不该被别人看见。我只想把最纯粹的你,

    留在镜头里,留在这里。”林晚的手指颤抖着,抚过那张她被纱帘环绕的照片。

    她忽然意识到——这些照片,没有一张是她主动微笑的。她从未真正“在场”。“我想出去。

    ”她忽然说,声音不大,却像刀划破寂静。沈知衡沉默了。他没有发怒,没有质问,

    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走到她面前,蹲下,握住她的手。“晚晚,你又忘了。

    ”他声音温柔得像在哄一个孩子,“外面的世界会伤害你。你上次出门,回来就发烧了,

    整整三天没说话。是我守着你,喂你吃药,为你降温……你忘了吗?

    ”林晚摇头:“我不记得……我只记得,我想拍照,我想见人,我想……自由。”“自由?

    ”他轻笑,眼神忽然暗了,“自由会毁了你。你太脆弱了,太敏感了。你不知道,

    外面有多少人想利用你,伤害你。只有我,只想保护你。”他站起身,

    语气依旧温和:“今天早餐凉了,我去热一下。你乖乖吃,吃完我陪你读会儿书,好吗?

    ”他转身离开,脚步轻缓,像一场无声的监禁。门关上的瞬间,林晚冲到门边,

    用力拉拽——门从外面锁上了。她背靠着门滑坐在地,终于忍不住低声哭泣。可她不敢大声,

    怕他听见,怕他“心疼”,怕他再次拿出那支注射器,温柔地说:“你太累了,睡一觉就好。

    ”她低头,看见自己手腕内侧的淤青——那是她试图掰开门锁时留下的。她忽然想起,

    自己曾有个摄影展,主题叫《光与尘》。她拍过清晨的露珠,拍过黄昏的街角,

    拍过陌生人眼中的希望。可现在,她连自己的眼泪都不敢哭出声。---**午后,

    他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本书。**“我带了你最喜欢的《夜航西飞》。”他坐在床边,

    翻开书页,“你以前说,这本书让你觉得自由。今天,我读给你听。”林晚蜷缩在床角,

    没有看他。他轻轻念起来,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催眠。林晚闭上眼,泪水滑落。

    她忽然明白——她不是病了,不是脆弱,不是需要被“治疗”。她是被爱囚禁了。而这份爱,

    像一层层缠绕的白纱,看似温柔,实则窒息。她睁开眼,

    看向床头那台被收走又归还的相机——镜头碎了,但底片还在。她知道,总有一天,

    她要把这些照片洗出来,让光,照进这间白纱房间。

    ---第三章:记忆的裂痕凌晨三点十七分,林晚睁着眼,听窗外风声——不,不是风声,

    是她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像潮水,缓慢而坚定地冲刷着记忆的堤岸。

    她从床垫夹层中取出那卷胶片,指尖微微发抖。

    这是她唯一剩下的武器——一卷被遗忘在旧相机里的黑白胶片,

    编号:Kodak400T。

    她曾用它拍下城市最边缘的角落:废弃的工厂、流浪者的帐篷、深夜公交站台下蜷缩的身影。

    而现在,她要用它,拍下真相。她不敢开灯,只能借着月光,

    用最原始的方式冲洗:一个塑料盆、显影液、定影液、清水。

    药水是她从“治疗中心”杂物间偷偷带出的,标签被撕掉,

    但她认得气味——那是她曾经在暗房里闻了十年的味道。显影液倒入盆中,

    她将胶片缓缓浸入。黑暗中,她闭上眼,手指轻抚胶片边缘,像在阅读盲文。

    她记得每一张照片的构图:第三张是她在桥上拍的,

    一个女人抱着孩子站在栏杆边;第七张是街头艺人,拉着手风琴,

    眼神空洞;第十二张……她忽然停住。第十二张,是空的。不,不是空的。是被撕掉的痕迹。

    她心跳加速。她确定自己拍过那张——那是她最后一次拍摄,就在她“发病”前的傍晚。

    她记得自己站在街角,镜头对准一家咖啡馆,玻璃窗内,一个男人正低头写字。她按下快门,

    快门声清脆,像一声告别。可那张照片,消失了。她将胶片完全浸入显影液,等待。

    时间像被拉长的橡皮筋,每一秒都绷得发痛。十分钟。她轻轻提起胶片,对着月光查看。

    画面渐渐浮现——咖啡馆的玻璃窗,倒映着街景,而窗内,那个男人正低头写字。

    他的侧脸清晰,笔迹在纸上流淌。她凑近看,认出那张脸——是沈知衡。而纸上写的,

    是:“今日她情绪稳定,记忆清除进度良好。她不会知道,她曾经有过别的生活。

    ”林晚的手猛地一抖,胶片差点滑落。她不是第一次看到这句话。它出现在“治疗日志”里,

    出现在她的噩梦里,出现在她被注射前,他俯身对她说的那句:“你只需要相信我。

    ”可现在,它被拍下来了。被她拍下来了。她终于有了证据——不是记忆,不是梦,

    是实体的影像,是光与化学反应留下的真实。她将胶片晾干,

    用针孔在床头板上钻了一个小洞,把胶片卷成细条,塞进洞里。

    这是她的“时间胶囊”——如果她消失了,至少有人能知道,她曾存在过。---清晨,

    沈知衡照例端来早餐。“你脸色不太好,”他轻声说,“昨晚没睡好?”林晚低头喝粥,

    声音平静:“做了个梦,梦见我以前在暗房洗照片。”他动作一顿,

    随即微笑:“那是过去的事了。你现在不需要那些了。你有我,有安稳的生活。

    ”“可我总觉得,”她抬眼,直视他,“我忘了很重要的东西。”“你没忘。

    ”他握住她的手,掌心温热,“你只是太累了。记忆会骗人,但爱不会。我给你的,

    才是真实的。”她看着他,忽然问:“苏黎是谁?”他的眼神变了——极短暂的一瞬,

    像电流闪过,快得几乎捕捉不到。但林晚看见了。她确定。“苏黎?”他轻笑,

    “你又提她了。我告诉过你,她是你幻想出来的朋友。

    你曾经总说她带你拍照、写诗、去流浪。可她不存在,晚晚。是你太孤独,太渴望自由,

    才创造了她。”“可我梦见她。”林晚声音轻,却像刀,“她站在我身后,

    说:‘你不是病人,你是被囚禁的。’”沈知衡沉默了。他站起身,走到窗边,

    轻轻拉拢白纱,像在遮蔽某种危险的光。“如果你真梦见她,”他背对着她说,

    “那说明你的治疗还需要加强。我会调整药量。”“你一直在给我吃药?”她问。“安定剂,

    帮助你平静。”他转过身,眼神温柔得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你忘了,

    你每次情绪波动,都会自残,会尖叫,会撞墙。我不能看着你伤害自己。

    ”“可我从没看见自己撞墙。”她盯着他,“我只看见你给我打针,然后我睡着了。

    ”他走近,蹲下,与她平视:“你真的觉得,我会伤害你吗?”她不答。

    他轻轻抚摸她的发:“我宁愿你恨我,也不愿你痛苦。你明白吗?我宁愿被你当成恶魔,

    也不愿你被这个世界撕碎。”他的声音里竟有哽咽。林晚忽然动摇了。她看见他眼底的血丝,

    看见他衬衫领口的磨损,看见他手腕上一道旧疤——像被什么咬过,又像被玻璃划伤。

    她忽然想起什么。她冲进浴室,翻出医药箱,找到那瓶“维生素”药片。她倒出一粒,

    用指甲刮开——里面是淡蓝色的粉末。她记得这个颜色。

    她曾在一篇医学论文上读到:“苯二氮䓬类药物,用于镇静,长期使用可导致顺行性遗忘。

    ”她手抖得几乎拿不住药片。原来,他不是在治疗她。他是在一点点,

    把她从她的生命里抹去。---下午,他带她去“治疗中心”散步。名义是散步,

    实则是监控下的放风。花园修剪得整整齐齐,花坛里只有白色花朵——百合、茉莉、满天星,

    没有红,没有黄,没有刺。他说:“颜色太艳会**神经。”她走在小径上,

    忽然看见一个女人坐在长椅上,低头织毛衣。女人抬头,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像雷击。

    林晚停住脚步。那女人的眼睛——和她一模一样。不是像,是一模一样。她冲过去,

    声音发颤:“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女人低头,继续织毛衣,轻声说:“我叫……苏黎。

    ”林晚浑身冰冷。沈知衡立刻出现,挡在她面前:“她只是个病人,精神分裂,

    总说自己是别人。你别理她。”“可她……她长得像我!”“巧合罢了。”他语气平静,

    “这里很多病人,都有类似的妄想。走吧,风大了。”他牵起她的手,力道坚定,不容挣脱。

    可林晚回头,看见苏黎抬起头,对她眨了眨眼,嘴唇微动,无声地说了三个字:“快逃吧。

    ”---深夜,林晚再次潜入书房。她不再找“治疗日志”,她要找“苏黎”的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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