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他们逼我赔五万那天，没人注意我攥着的旧手机正在录音。
赵金凤瘫在雕花床上哭嚎“金镯被偷”，她女儿的直播镜头几乎戳进我瞳孔：“毒妇！
还我妈传家宝！”儿子甩出PS发票冷笑：“赔钱，不然送你进监狱。
”院长红指甲拍我肩：“小林啊，你年轻扛得住~”我掏空钱包签字时，
手机震动——自动保存了录音：「明天装心梗，再讹十万。」是赵金凤的笑声。
他们更不知道，那台手机正藏在她供奉的财神爷底座里，镜头对准床头。
一周后养老院周年庆直播，我会让全网看看——这位“瘫痪”老太，
是怎么半夜扭腰喊“老娘要讹一百万”的。而现在，我笑着签下赔偿书：“阿姨，
您牙口真好，金镯子啃得动？”1金镯消失的第三分钟，
赵金凤的假牙喷着唾沫星子砸向我脚背。「林晚！是不是你偷的！」她枯爪拍床板，
雕花床震得佛珠乱跳，「我午睡醒就没了！这屋除了你还有鬼？」檀木味混着尿骚气，
我弯腰捡珠子，后颈汗毛突然炸起——走廊传来高跟鞋蹬蹬声，
还有赵娇娇那甜到发齁的直播腔：「家人们看！黑心护工偷我妈金镯！」赵娇娇冲进来时，
手机镜头差点戳穿我鼻梁。她扭着水蛇腰对屏幕哭嚎：「月工资三千敢偷五万金镯！
@警方快抓人！」弹幕瞬间淹屏：「毒妇滚出养老院！」「人肉她全家！」
赵胜法慢条斯理推眼镜，公文包甩我怀里像块砖。「根据《民法典》第1184条，」
他抽出张发票，周大福logo印得歪斜，「三倍赔偿，十五万。」
日期赫然是昨天——我亲眼见她在拼多多砍价「99包邮仿金镯」。「我没偷。」
我声音发颤，「请查监控。」「监控？」院长王美娟的红指甲掐进我胳膊，「哎哟小林，
昨晚电路检修呢~」她转头对赵家姐弟陪笑，腮红抖得像打鸣的鸡冠，
「咱们养老院最重声誉，一定给赵阿姨公道！」赵彪踹翻椅子，金链子晃得刺眼：「赔钱！
不然老子今晚烧你出租屋！」他手机屏亮着——我村口老槐树，
树干喷着腥红大字：毒妇林晚故乡。2我蹲在地上捡佛珠，指尖抠进地板缝。
弟弟的学费还差八千，如果背上“盗窃”案底，他大学奖学金就没了。「我…赔。」
喉咙里挤出两个字，「但只有两万，我三个月工资。」
赵娇娇的镜头猛地怼到我睫毛根：「听见没家人们！她承认了！两万就想打发我妈？」
她突然扑上来扯我衣领，香水味混着口臭喷我脸上，「**！是不是拿去养野男人了？」
后背撞上床架，赵金凤的假牙近在咫尺。她突然咧嘴，气音毒蛇般钻进我耳蜗：「丫头，
明天再让你赔医药费。」赵胜法皱眉甩手机：「两万太少。签和解书，写明‘自愿赔偿’，
否则——」派出所电话在他指尖发亮。王美娟塞来协议纸，
印着“阳光养老院”烫金字：「小林最懂事了~签了这事就过去了嘛。」笔尖悬在纸面，
我盯着赵金凤床头柜——半瓶番茄酱，染红的纸巾团。她“咳血”那天，
我洗床单洗到凌晨两点。「好，我签。」指甲掐进掌心，血珠渗进纸纤维，「但我要收据。」
3赵娇娇举着“收款两万元”牌子对镜头鞠躬时，赵金凤正偷偷对我比中指。
我攥着旧手机回值班室，屏幕突然弹出录音文件：《赵金凤-诈骗计划1》。
录制时间：今天下午2点17分——正是她“发现丢镯子”前半小时。点开，
她得意笑声刺耳：「…让那傻丫头赔钱！明天装心梗，再讹十万！娇娇你直播多哭，
胜法找记者…」录音末尾，赵彪粗声插话：「姐，打赏分我三成！不然我爆你假慈善！」
——原来他们连分赃都算计好了。床头柜传来窸窣声。
我推开门缝——赵金凤正跪在财神爷前磕头，供品是根啃剩的鸭脖。
她嗓门洪亮哪像病人：「财神爷保佑！下周周年庆，再让那**赔五十万！」
手机屏幕幽光映着我嘴角。她不知道，明天“财神爷”底座里，会多一个针孔摄像头。
而直播键，我设好了定时——就在她蹦迪到**时。4赵金凤喝下那口粥时，
我盯着她喉结——她根本没咽。勺子悬在唇边三秒，粥顺着嘴角“漏”到貂皮毯上。
她突然瞪眼，手背青筋暴起：“这粥…发苦！”碗“哐当”砸地毯，她后仰倒下，
嘴角“血沫”咕嘟冒——还是番茄酱味，混着她偷吃榴莲的甜腻。我站着没动，
旧手机在兜里发烫。云盘提示：《Day2-毒粥现场》自动上传。「妈——！」
赵娇娇的尖叫比救护车还刺耳。她冲进来手机横拍竖拍，镜头怼着赵金凤抽搐的腿，
“家人们看！我妈被毒到痉挛了！黑心护工要杀人灭口啊！”弹幕炸成血海：「枪毙毒妇！」
「@警方**必须死！」「她老家在哪？我去泼油漆！」赵胜法拎着公文包跨进门，
眼镜片反光像刀锋。他甩出张“检测报告”，
红章盖得歪斜：“市疾控中心检测——剧毒乌头碱。故意杀人未遂，刑期十年起。
”我盯着报告冷笑。疾控中心电话我刚搜过——根本没这检测编号。
5警笛声碾碎走廊寂静时，赵彪正用打火机烧我工牌照片。「赔五十万。」
他金链子晃到我眼前，汗臭混着烟味，“不然今晚，你老家房子变火葬场。
”手机屏亮着——我村口老槐树，树干被泼满腥臭红漆，字迹狰狞：毒妇林晚滚出地球！
弟弟的微信弹出来，
“姐…辅导员让我退学…同学说…说我姐是杀人犯…”后面跟着照片——他课桌被泼满墨汁，
我工作照上眼睛被红叉刺穿。我手指在购物车划着，
点开“针孔摄像头”页面备注：「拍工作照用」。99元包邮，24小时送达。
王美娟的高跟鞋踩碎满地粥渍。她拽我到消防通道，红指甲掐进我胳膊肉里：“小林，
辞职吧。赔十万，这事私了。”她塞来《自愿离职及赔偿协议》，纸页还带着打印机余温，
“不然…警察带你走，你弟真得退学哦~”我盯着她颤动的双下巴，突然笑了：“院长，
赵阿姨说今晚要装中风，再讹二十万。”她脸唰地惨白，
抓起协议扭着腰就走：“…胡说什么！赶紧签了！”6签字笔悬在纸面，
我听见赵金凤房里传来哼歌——「…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
摄像头藏进财神爷底座时，我手抖得像筛糠。赵金凤正对财神磕头，
供桌摆着新买的榴莲——她“过敏”让我背锅的罪证。「财神爷保佑！」她嗓门洪亮，
哪像“中毒瘫痪”，“明天让**赔医药费！后天装癌！讹够一百万！”她转身摸床头柜，
抽出张纸——「诈骗进度表」，字迹歪扭如鬼画符：「Day3：心梗→赔10万」
「Day4：癌→赔50万」。我屏住呼吸缩回墙角。
手机云盘提示：《Day2-毒粥+诈骗表》上传成功。赵娇娇的直播还在继续。
她跪在救护床边哭到假睫毛脱落，美颜滤镜盖不住浮肿眼袋：“我妈命悬一线！毒妇却在笑！
”——镜头切我，我确实笑着擦地板，擦掉她妈“血迹”。弹幕刷屏：「这毒妇该凌迟！」
「人肉她全家！」「@网信办封杀这个恶魔！」7派出所调解室，冷气吹得我后颈发麻。
赵胜法把“检测报告”拍桌上，纸页震得跳起来：“认罪认罚，赔五十万。否则，
我申请刑拘。”他推眼镜，镜片后眼神像毒蛇信子。警察皱眉：“没有物证，
不好立案…”「怎么没有！」赵娇娇举手机冲进来，屏幕播着剪辑视频——我“怒摔粥碗”，
赵金凤“口吐鲜血”。实际原视频里，我碗根本没碰她床沿。「这是AI换脸！」
我拍桌站起，指甲在桌面上刮出刺耳声，“原始监控呢？养老院走廊总有吧？”「早删了~」
王美娟扭着腰进门，递警察一叠“证人证言”，纸页散发着廉价香水味，
“员工都说小林和赵阿姨有矛盾呢。”——签名全是打印体，连笔迹模仿都懒得做。
赵彪踹开椅子，刀疤脸凑近我，呼吸喷着烟臭：“签！不然你弟今晚收尸！
”他手机亮着——弟弟宿舍门，被泼满腥臭的红漆，门牌号被划得稀烂。
我盯着赵胜法公文包。拉链没拉严，露出半张纸——「诈骗所得分配方案」，赵娇娇40%，
赵胜法30%，赵彪30%。落款日期是昨天。「我签。」我抓起笔，指甲掐进掌心，
血珠渗进纸纤维，“但我要原始监控。”赵胜法嘴角扯起冷笑：“监控…已经格式化了。
”8签完字，赵金凤“虚弱”躺在救护床上，对我眨右眼——她左眼还贴着“病危”标签，
眼线晕成黑窟窿。我蹲在走廊数药瓶，手机突然震动。
云盘自动上传了新文件：《Day2-赵金凤蹦迪歌单》。点开，
场曲《爱情买卖》-备注：装病BGM《死了都要爱》-备注：直播哭戏专用歌单末尾，
一行小字如诅咒：「周年庆直播，跳这个！讹一百万！」我盯着屏幕，嘴角扯开。
明天就是养老院周年庆——院长吹嘘“零投诉金牌机构”的直播。而我的摄像头，
正对着她床头。直播键，我设好了定时——就在她蹦到《死了都要爱》副歌时。
赵娇娇的尖笑从病房传来：“…让**赔钱！明天直播我哭晕！打赏分你三成！
”我慢慢删掉聊天记录，只留一条发给弟弟：「别怕，姐让你看场大戏。」窗外，
赵金凤房间灯又亮了。她哼着《爱情买卖》，脚步轻快——哪像“中毒瘫痪”的老人？
好日子快到了。我舔舔干裂的嘴。你们的。9我回出租屋那晚，房东在门口堵我。“林晚，
”他叼着烟，眼神躲闪，“你…能不能搬走？
邻居投诉…说你是杀人犯…”他递来一张纸——退租通知，违约金写得比房租还高。
我没说话，默默收拾行李。弟弟的奖状从书里滑落——“三好学生”，照片上他笑得腼腆。
现在，那张脸在网暴帖里被打上“杀人犯弟弟”水印。手机震动，
陌生号码发来彩信：一张我老家祠堂的照片，祖宗牌位被泼**血，红漆大字：林家出毒妇，
断子绝孙！我盯着照片，手指冰凉。云盘提示音轻响——《Day2-威胁证据》自动备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