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妹的药凉了都不知道热?养你不如养条狗!"我妈把药碗掼在桌上,
褐色的汤汁溅到我手背。客厅里暖气很足,但我爸的报纸和大哥的股票软件同时安静了一秒。
宁柔缩在羊绒毯里咳嗽,眼角泛红。我知道这时候原主会怎么做。她会立刻道歉,
小跑着加热汤药,再被挑剔温度不对。毕竟在这本《宁氏团宠》里,真千金宁柔是水晶做的,
而我这个收养的对照组是茅坑的石头。但我是昨天穿过来的。
原著结局正躺在我脑里:被榨干骨髓救宁柔后,死在手术台那天,
全家在隔壁病房给宁柔开康复派对。"妈说得对。"我点头,
在宁柔惊愕的目光里端起她的药碗,仰头喝光。碗底残余的药渣糊在牙齿上,
我龇着牙朝宁柔笑:"好苦啊妹妹,难为你天天喝。""宁婉你疯了吗!
"大哥宁轩的呵斥劈头盖脸砸来,"柔柔心脏不好你不知道?""知道啊。
"我舔着嘴角的药汁,"所以妈刚才说养我不如养狗,但咱家狗昨天偷吃柔柔的进口奶酪,
被张姨踹断肋骨扔后巷了。"我朝窗外抬下巴,"要听听它哭没哭断气吗?"死寂。
宁柔攥着毯子的手指发白。我爸终于放下报纸:"小婉,去给柔柔重熬一碗。""行啊。
"我抓起玄关的车钥匙,"我去宠物店买点狗骨头,顺便抓把耗子药,
回来给妹妹炖十全大补汤。"防盗门摔上的巨响震得楼道声控灯全亮。我没回头,
但听见宁柔细弱的哭声和我妈拔高的怒骂。冷风刮在脸上像刀子,可我知道,按原著情节,
三分钟后宁轩就会开车追出来,因为宁柔"担心姐姐穿太少感冒"。果然,
黑色宾利堵在小区门口。宁轩降下车窗,金丝眼镜后的视线像看垃圾:"上来。
"我直接拉开后座门。真皮座椅上放着宁柔的限定款玩偶,我抓起来塞进路边垃圾桶。
"脏了。"我对宁轩铁青的脸解释,"刚才喝药时沾上口水了。"车开到宁氏私立医院时,
我正用宁柔的羊绒毯擦鞋底。宁轩扯走毯子砸在我脸上:"柔柔在输液室等药,你去送。
"消毒水味熏得人头晕。宁柔坐在VIP区朝我招手,脸颊贴着退烧贴。
护士刚拔掉她手背的针头,棉球按着针眼:"宁**血管太细,
下次...""下次扎脚趾呗。"我把新熬的药罐搁在桌上,"脚趾血管粗。
"保温罐突然倾斜,滚烫的药汁泼在宁柔刚抽针的手背上。她凄厉的尖叫中,
我惊慌失措抓过护士盘里的酒精棉——整瓶浇在她烫红的皮肤上。宁柔疼晕过去前,
听见我哭嚎得比她还响:"救命啊我妹妹的手烂了!"宁家别墅灯火通明。
家庭医生给宁柔包扎时,我妈的指甲快掐进我胳膊里:"扫把星!
当初就该让你冻死在孤儿院!""妈!"宁轩拽开她,"柔柔需要静养。"我缩在沙发角落,
看着宁柔裹成粽子的右手。原著里这只手会在三个月后拿起我签字的骨髓捐献书。
"是罐子太滑..."我哽咽着摸向果盘,"我给妹妹削苹果赔罪。"水果刀寒光一闪,
宁柔尖叫着扑向我爸。刀尖划破她睡衣飘带时,
我"慌乱"地把刀甩出去——刀柄砸中墙角的古董瓷瓶,哗啦碎响中,
我踩过满地瓷片冲向楼梯:"我去死!我这就跳楼!""拦住她!
"我爸的怒吼和保镖的脚步声震得吊灯摇晃。我冲进原主卧室反锁门,抄起花瓶砸向穿衣镜。
玻璃爆裂声里,我扯乱头发,用瓷片在手臂划出三道血痕。撞门声响起时,
我正把血浆似的红墨水泼满白墙。宁轩撞开门瞬间,我举着碎瓷片抵住脖子嘶吼:"别过来!
我知道你们想抽我的骨髓!""胡说什么!"宁轩僵在门口。
我趁机把梳妆台的药瓶扫在地上,白色药丸滚进碎玻璃里。"柔柔吃的进口药!
"我妈的尖叫简直要掀翻屋顶。我踩爆两颗药丸,举着染血的瓷片乱挥:"抽啊!现在就抽!
抽干我给妹妹泡药酒!""够了!"我爸的咆哮让所有人定住。他盯着我手臂渗血的划痕,
呼吸粗重:"王医生,给她包扎。"家庭医生战战兢兢靠近时,
我突然指着宁柔笑出声:"妹妹装晕装得累不累?睫毛都在抖呢。"宁柔"虚弱"地睁开眼,
泪珠要掉不掉。我妈立刻扑过去:"柔柔别怕...""我怕死了妈!"我甩开医生冲过去,
抓起宁柔裹纱布的手,"妹妹的手废了怎么办?
以后不能弹钢琴不能写作业..."突然惊恐地瞪大眼睛,"妹妹的订婚戒指!
梁家给的祖传戒指!"全家脸色骤变。宁柔的婚约是宁氏攀附豪门的筹码。
我翻着她完好无损的左手:"没戴啊?"突然蹦起来翻首饰盒,"是不是掉医院了?
我现在去找!""回来!"宁轩一把拽住我。我趁机薅住他高定西装口袋,
扯出丝绒戒指盒摔在地上——戒指蹦跳着滚进壁炉灰里。"我的戒指!
"宁柔终于发出真哭喊。我趴在地上乱摸,抓起煤灰往戒指上抹:"找到了!
就是有点脏..."突然扭头对宁轩笑,"大哥口袋藏妹妹戒指干嘛?
"保镖把我拖出主卧时,宁轩脸上还沾着煤灰。我听见他压抑的喘息:"爸,
她精神出问题了。"我趴在二楼栏杆上吼:"对!精神病杀人不犯法!
"那晚别墅没人敢关卧室门。闹剧后第七天,宁柔的烫伤快好了。
晚餐时她怯生生给我盛汤:"姐,你爱喝的竹荪鸡汤。"汤碗在我面前冒着热气。
原著里这碗加了安眠药的汤,会让"我"昏睡到骨髓捐献手术开始。
我搅着汤勺轻笑:"柔柔手好了?""医生说结痂了..."她话音未落,
我端起汤碗泼在自己裙子上。"啊!烫!"我尖叫着掀翻桌子,"妹妹又要害我!
"瓷盘碎裂声中,宁轩猛地攥住我手腕:"你适可而止!""行啊。
"我反手抓住汤勺捅向自己喉咙,"现在就让妹妹喝我的血补补!
"钢勺被宁轩打飞时划过他下巴,血珠渗出来。我妈的尖叫卡在喉咙里,
眼睁睁看着我一头撞向酒柜——波尔多红酒淌了我满脸,像血。"叫梁医生来!
"我爸砸了雪茄,"给她打镇定剂!"私人医生提着药箱冲来时,我正用碎玻璃抵着脖子。
玻璃尖在皮肤上压出血印:"敢过来我就戳穿喉管!""放下!"宁轩脸上还凝着血痂。
我歪头笑:"大哥下巴划伤会破相吧?柔柔未婚夫下个月回国,
看见你脸上带伤...""你想怎样?"我爸的声音像淬冰。
我踢开脚边的龙虾壳:"给我张附属卡。""给她!"我爸朝宁轩吼。黑金卡甩在我面前时,
我踩住卡片:"还有,我要梁家订婚宴的请柬。""休想!"我妈搂着发抖的宁柔,
"你想毁掉柔柔的订婚宴?""对啊。"我抹了把脸上的红酒,"我穿红裙子去,
上台抢话筒说宁柔八岁还尿床,十二岁偷你项链送小男生...""给她请柬!
"我爸的咆哮震得水晶灯乱晃。梁医生举着镇静剂针管进退两难。
我晃晃手里的黑卡:"现在我要出门消费,谁拦我——"玻璃片在脖子上划出血线,
"就准备丧葬费吧。"保镖们像摩西分海般让路。宾利驶出车库时,
我看见二楼窗帘后宁轩阴沉的脸色。三小时后,我拎着爱马仕纸袋哼歌回房。走廊上,
宁柔端着牛奶杯拦我:"姐,喝杯热牛奶安神..."我接过杯子嗅了嗅,
突然拽住她往墙上撞。牛奶泼在她真丝睡裙上,
我掐着她下巴把剩奶灌进她嘴里:"妹妹先安神!"她咳得满脸通红时,
我贴近她耳朵:"梁铮喜欢女人大腿内侧有红痣,你那儿有吗?"宁柔瞳孔骤缩。原著提过,
她为遮掩胎记做过激光手术。"你没有,我有。"我撩起裙摆,大腿内侧的朱砂痣鲜艳欲滴,
"你猜他看见这颗痣...""姐!"她猛地抓住我手腕,指甲陷进肉里,"我们谈谈!
"我把空牛奶杯塞回她手里:"行啊,明天早餐桌上谈。"次晨餐厅气氛像停尸房。
我啃着三明治刷手机,热搜头条是#宁氏集团股价暴跌#。宁轩摔下刀叉:"你满意了?
""不满意。"我点开财经新闻配图——宁轩昨晚在夜店搂辣妹的照片,
"狗仔拍得挺清楚嘛。"宁轩脸色铁青。我爸摔了咖啡杯:"小婉!""爸别激动。
"我把平板转向他们,"看这个更**。"屏幕上是宁氏药业质检报告造假的黑料,
文档修改日期是昨天凌晨。"你从哪弄来的!"宁轩扑过来抢平板。
我躲到保镖身后:"大哥电脑密码太简单了,柔柔生日加梁铮生日嘛。"朝宁柔眨眼,
"妹妹告诉我的。"宁柔手里的橙汁泼在桌布上。
"姐胡说什么...""昨天你亲口说的呀。"我歪头学她细弱的嗓音,"'姐姐别闹了,
大哥电脑密码是我和梁铮的生日组合'。"宁轩猛地扭头瞪她。
宁柔煞白着脸摇头:"我没有!""你有。"我点开手机录音,
音断断续续传出:"...密码是...0921...加1123..."宁柔血色尽失。
那是我昨晚灌她牛奶时套的话,用变声软件加工过。"伪造录音!"宁轩夺过手机砸碎。
"砸呗。"我耸肩,"原件在云端,定时邮件明早发到药监局。"看着全家惨白的脸,
我叉起煎蛋:"现在能吃饭了吗?"刀叉声再响起时,宁柔的眼泪砸进餐盘。
宁轩突然推给她一碟草莓:"柔柔爱吃的。"草莓鲜艳欲滴。原著提过宁柔对草莓过敏。
我抢过碟子倒进自己盘子:"我也爱吃!""姐!"宁柔惊呼,
"那是大哥给我...""现在是我的了。"我塞了满嘴草莓。半小时后,
我满脸红疹倒在客厅地毯上抽搐。"急性过敏!"家庭医生擦着汗给我打肾上腺素,
"二**对草莓过敏很严重啊!""她不知道吗?"我虚弱地指宁轩,
"大哥给的草莓..."宁轩僵在阴影里。宁柔哭得梨花带雨:"姐对不起,
我忘了你对草莓...""我也忘了。"我喘着粗气抓住她手腕,"忘了我八岁那年,
你说想吃杏子,我爬树摔下来..."撩起裤管露出小腿的疤,"这伤是为谁留的?
"宁柔的哭声噎住。我妈突然冲过来抱住我:"小婉不怕!妈妈在这儿!
"她身上香水味呛得我咳嗽。这是穿来后她第一次抱我。
原著里这个拥抱出现在"我"同意捐骨髓时。救护车鸣笛由远及近。
我攥着我妈衣襟抽搐:"妈...遗嘱...改遗嘱...""胡说什么!"她捂我的嘴。
我扒开她的手:"我要是死了...财产全捐山区...骨灰撒公厕...""不准死!
"我爸的吼声带着颤。担架抬我出门时,我看见宁柔掐破了掌心。私立病房像酒店套房。
我挂着点滴刷黑卡购物时,宁轩提着果篮进来。削苹果的刀在他指尖转得飞快:"云端密码。
""梁铮的邮箱。"我戳着平板电脑,"大哥自己问他要。"刀尖顿住:"你威胁我?
""合作嘛。"我调出梁铮的INS照片,"他下月回国视察宁氏药业,
看见质检报告的话..."放大他搂着辣妹的沙滩照,"这张拍得一般,
我更喜欢他和金发妞在游艇上那张。"宁轩的苹果皮断在垃圾桶里:"条件?""第一,
我搬进三楼套房。"那是宁柔隔壁的观景房。"行。""第二,下月生日宴我要压轴出场。
""...行。""第三——"我指着窗外,"我要后巷那只狗。"宾利开进别墅区时,
瘸腿的黄狗缩在垃圾桶后狂吠。宁轩的司机刚靠近就被咬住裤脚。我蹲下来伸出手,
狗呜咽着舔我掌心的牛肉干。"脏死了!"宁轩降下车窗,"让保镖抓它去宠物医院。
"黄狗突然冲宾利轮胎撒尿。我抱起狗坐进车里:"它有名字,叫招财。
"宁轩的嫌弃凝固在狗尿骚味里。到家时,宁柔隔着落地窗看招财扑进客厅地毯。
"姐快扔了它!"她捏着鼻子后退,"太臭了!"招财突然冲她狂吠。
我摸着狗头笑:"它说妹妹身上有耗子药味。"宁柔脸色骤变。当晚,
招财的狗粮里被掺了巧克力。我抱着吐白沫的狗撞开我爸书房:"有人要毒死咱家招财!
""疯狗乱吃东西..."宁柔眼圈泛红。我拽着她冲进厨房,
翻出垃圾桶里的巧克力包装袋:"瑞士莲**款!妹妹房里才有的吧?""你翻我房间?
"宁柔的尖叫刺耳。我爸揉着太阳穴:"查监控!"监控显示宁柔的贴身女佣溜进厨房。
女佣跪地哭诉:"**说狗太吵...""柔柔?"我妈不可置信地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