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他亲手灌我堕胎药,将我扔进时疫院等死,只为给他的白月光腾位。
五年后,我携二十五房“妹妹”归来,他已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
当他跪在宫门外求我饶命时,我笑了:“沈君泽,你儿子的血债,该还了!”
大雪纷飞,紫禁城。
宫门外,昔日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沈君泽,像一条断了脊梁的狗,重重地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
“婉儿!苏婉儿!你开门!你让朕进去!”
他曾经俊朗无双的脸,此刻布满了涕泪与污泥,嗓音嘶哑泣血:“看在昔日的情分上,你饶我一命!我把摄政王位还给你,我什么都不要了!”
宫门上,我身披赤凤裘,在宫女的搀扶下,冷漠地俯瞰着这个我曾爱入骨髓的男人。
“情分?”
我的声音很轻,却像淬了冰的刀,穿透呼啸的北风,精准地扎进他的耳中。
“沈君泽,五年前,你亲手将我六个月大的孩儿灌下汤药化成血水,再将我扔进染了时疫的柴房,与死尸同住时,怎么不念半分情分?”
沈君泽的哭嚎猛地一滞,他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惊恐。
“你......你怎么会......”
我笑了,笑得凉薄又讥讽。
“你以为我还是那个任你宰割的苏婉儿吗?”
“这五年来,我亲手为你纳进府中的二十五房美妾,她们或是兵部尚书的独女,或是户部侍郎的掌珠,或是南疆送来的舞姬......”
“你靠着她们背后的势力,从一个小小修撰,爬到一人之下的摄政王高位。”
“你以为她们是你的登天梯,你以为我苏婉儿是天下第一贤妻。”
我缓缓抬起手,指向他身后那些虎视眈眈的御林军。
“你却不知,她们每一个人,都是我亲手为你磨砺的刀!她们每一个人,都与你有着血海深仇!”
“沈君泽,我送你登上云端,也能亲手将你......拽入地狱!”
沈君泽终于明白了。
他眼中的乞求化为彻骨的怨毒:“苏婉儿!你这个毒妇!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晚了。”
我轻启朱唇,对身后的禁军统领下达了最后的命令:
“时辰已到。”
“逆贼沈君泽,谋逆篡位,意图弑君,罪无可恕。”
“拖去午门,立时斩首!”
“不!婉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啊!”
他的惨叫被侍卫粗暴地堵住,像拖死狗一样拖向刑场。
我漠然地转过身,走进温暖的宫殿,将那刺骨的寒风与血腥,彻底隔绝。
五年前,我腹中孩儿的血,染红的也是这样一个雪天。
2GE
午门,万民围观。
沈君泽被死死按在断头台上,他披头散发,状若疯魔。
“苏婉儿!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毒妇!”
监斩官的令牌即将掷下,他用尽全身力气嘶吼起来:“你忘了当年是谁在冰天雪地里把你从狼群中救出来的吗?你忘了你发誓此生绝不负我吗?”
人群瞬间哗然。
“什么?皇后娘娘是摄政王救的?”
“这......这就是忘恩负义啊!蛇蝎妇人!”
城楼上,我的贴身宫女锦瑟脸色一白:“娘娘,他想在临死前,毁了您的名声!”
我冷笑一声,提起裙摆,走到城楼边缘。
“沈君泽,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曾发誓不负你。”
我的声音传遍法场,百姓们瞬间安静下来。
“但你,也该死!”
我指着他,字字泣血:
“五年前,我苏家倾尽所有助你上位,你却在我怀胎六月之时,与我的庶妹苏怜儿苟合!”
“我撞破你们的***,你怕我苏家震怒,断你前程,竟听信那***之言,亲手端来一碗堕胎药,撬开我的嘴灌了下去!”
“六个月大的孩儿,生生化作一滩血水!”
“你怕我报复,竟将我与京中爆发的时疫病人同锁一处,对外宣称我暴病而亡,只为给你那庶妹腾出正妻之位!”
我的声音一出,百姓们倒抽一口凉气,惊骇的目光齐齐射向沈君泽。
这,才是真相!
“若非我命大,被忠仆救出,早已化为一抔黄土!若非我苏家还有暗中势力,怎能隐忍五年,重回这吃人的皇宫!”
“沈君泽!你灭我骨肉,害我性命!这份恩情,我早已用我儿的命,还清了!”
“至于你所谓的‘救命之恩’......”我讥讽地勾起唇,“当年若不是你故意将我引向狼群,又怎会有你‘舍命相救’的戏码?你从一开始接近我,就是一场算计!”
“噗!”
沈君泽气血攻心,一口黑血喷涌而出,他没想到,我竟将他所有阴私当众揭开!
他彻底疯了:“苏婉儿!你以为你赢了吗?你以为你杀了我,就能高枕无忧了吗?哈哈哈哈!”
他诡异地狂笑起来:“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安宁!我在地狱里......等着你!等着你来陪我!”
监斩官厉喝:“时辰到!行刑!”
鬼头刀轰然落下,血溅三尺。
一代权臣,就此伏诛。
百姓们山呼海啸:“皇后娘娘英明!”
我漠然转身,心中却无半点喜悦。
他最后那诡异的笑,和那句“等着你来陪我”,像一根毒刺,扎进了我的心底。
他似乎,还留了后手。
果然,我刚回宫,一名太监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声音尖利刺耳:
“娘娘!不好了!”
“宫门外,一个老者带着一个五岁大的男孩,敲响了登闻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