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夸我是最有文化的人贩子小说,讲述了李德顺小虎的故事,希望本书能缓解大家的烦恼,保持好心情讲述了:”5.回到村里时,天已经黑了。李二狗在村口把我放下,临走前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村长握着我的手,激动得老泪纵横:【苏老师,你真是我们村的文曲星啊!你一来,
我们村已经连续三年出了三个考上城里重点中学的好苗子了!
】我看着墙上那三个孩子的奖状,他们笑得那么灿烂。可我已经三年没见过他们了。
村里人都说他们被村长送到城里享福去了。上一世,我也是这么以为的,
直到我无意间发现了村长的地下室,和里面那些准备被“送走”的孩子。我还没来得及报警,
就被村长沉了塘。这一世,我看着村长那张伪善的脸,同样激动地回握住他:【村长,
这都是您领导有方!我听说城里有位大老板,想资助几个聪明的孩子,
您看……我们村还有好苗子吗?】村长眼睛一亮,贪婪的光芒一闪而过。我知道,
鱼儿上钩了。1墙上,三个孩子的黑白照片被镶在红色的奖状中央,笑容凝固。
村长李德顺布满褶子的手紧紧攥着我,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苏老师,
你可是大功臣!”他浑浊的眼球里挤出几滴热泪,声音嘶哑又激动。“要不是你,
我们这穷山沟沟,哪能飞出这么多金凤凰!”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金凤凰?我只记得上一世,我在他家猪圈下那个阴冷潮湿的地窖里,
看到的那些被拔了舌头、打断了手脚的“金凤凰”。他们蜷缩在角落,像一堆破败的布娃娃,
身上散发着腐烂和绝望的气味。而我,因为撞破了这个秘密,被李德顺亲手绑上石头,
沉进了村口那片冰冷的池塘。窒息的痛苦,刺骨的寒意,至今仍像梦魇一样缠绕着我。
“都是村长您领导有方。”我压下喉咙里的恨意,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充满崇拜。
“孩子们能有出息,全靠您给他们铺路。”李德顺满意地拍了拍我的手背,
那触感黏腻得像蛇。“铺路,是要铺路的。”他眯起眼睛,算计的光在他眼底流动。
“就是……这路不好铺啊,城里花费大,苏老师你也是知道的。”我心头一动,
知道他要说什么。上一世,他也是用这套说辞,让村民们对他感恩戴德,
心甘情愿地把最优秀的孩子交给他“送去城里享福”。而我,这个愚蠢的支教老师,
还带头为他捐了款。我真是蠢得可笑。“是啊,城里开销大。”我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声音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愁苦”。“我这每个月几百块的工资,自己都不够花,
想帮孩子们也有心无力。”我瞥了一眼自己身上洗得发白的连衣裙,
眼里的失落和对物质的渴望,我相信李德顺看得一清二楚。他果然露出了然的神色。
“苏老师受委屈了。”他话锋一转。“其实啊,最近正好有个机会。”我屏住呼吸,
知道正题来了。“我听说,城里有位大老板,生意做得特别大,就是膝下无子。
他想做点善事,资助几个脑子灵光的娃,将来也能帮他打理家业。
”我假装激动地瞪大了眼睛。“真的吗?村长!还有这种好事?
”我的声音因为“惊喜”而拔高,带着一丝颤抖。“那您看……我们村还有没有合适的苗子?
”李德顺看着我急切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像一只闻到血腥味的狐狸。“有,当然有!
”他一拍大腿。“你班上那个叫小虎的,我看就很不错嘛!次次考试都第一!”小虎。
那个瘦瘦小小,眼睛却亮得像星星的男孩。他总喜欢跟在我身后,
怯生生地问我山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上一世,他就是第四个“金凤凰”。我死后没多久,
他就“考”上了城里的重点中学。我回过神,用力点头,声音因为贪婪而变调。“对!
小虎最聪明了!村长,那……那位大老板,给的资助费……多吗?
”李德顺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只要孩子够聪明,钱,不是问题。”他凑近我,
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股子腥臭。“事成之后,也少不了你的好处。”2从李德顺家出来,
正午的太阳晒得我有些发晕。小虎的妈妈张翠花正在村口洗衣服,看见我,
立马热情地迎了上来。“苏老师!我家小虎这次是不是又考了第一?
”她脸上洋溢着骄傲和期盼,那是全天下母亲最朴素的愿望。我点点头,
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是啊,小虎很聪明,也很努力。”张翠花笑得合不拢嘴,
她拉着我的手,神秘兮兮地凑过来说:“苏老师,我跟你说个事,你可别告诉别人。
”“村长今天找我们家那口子了。”我的心猛地一沉。这么快。“村长说,看中小虎了,
说他是个好苗子,想送他去城里念书,跟前头那几个孩子一样!
”张翠花的声音里全是压抑不住的喜悦和炫耀。“你说这是不是祖坟冒青烟了!
我们家小虎要有大出息了!”我看着她被太阳晒得黝黑的脸,
那双眼睛里闪烁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我多想告诉她,那不是通往天堂的路,
那是通往地狱的深渊。李德顺不是什么活菩萨,他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可我说不出口。
上一世的教训太惨痛了。我没有任何证据,在这个封闭愚昧的山村里,李德顺就是天,
就是神。我说的话,只会被当成是疯子的呓语,或者……是嫉妒。“是吗?那可真是大好事。
”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每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割着我的喉咙。张翠花完全没察觉我的异样,
她沉浸在自己的喜悦里。“可不是嘛!村长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等小虎走了,
我们一定要给他立个长生牌位!”长生牌位?我差点笑出声。那个魔鬼,只配下十八层地狱。
“苏老师,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中暑了?”张翠花终于发现了我的不对劲。
我摇摇头,找了个借口。“没事,就是有点累了。翠花嫂,我先回去了。
”我几乎是落荒而逃。我怕我再多待一秒,就会控制不住自己,把所有真相都喊出来。
回到简陋的宿舍,我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浑身都在发抖。
愤怒、无力、恐慌……所有的情绪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该怎么办?报警?警察来了,
问我要证据。我能给什么?我死过一次的记忆吗?他们只会把我当成精神病。
我必须找到证据。找到李德顺的那个地窖,找到他犯罪的铁证。但是……要怎么找?
李德顺家我进去过无数次,除了那个隐藏在猪圈下的入口,我根本不知道还有别的机关。
而那个猪圈,常年养着几头恶臭熏天的大肥猪,还有两条见人就咬的土狗守着,
除了李德顺自己,谁也无法靠近。我的目光落在桌上那本摊开的备课本上。
上面有我娟秀的字迹,还有小虎歪歪扭扭写下的梦想——“我要当科学家”。
我的心被狠狠刺痛了。不行,我不能让小虎重蹈覆辙。绝对不能。我深吸一口气,
逼自己冷静下来。既然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李德顺不是觉得我贪财吗?
不是想拉我下水吗?那我就如他所愿。我走到镜子前,
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苍白、眼神惊惶的自己。我对着镜子,慢慢地,扯出一个笑容。
一个充满了贪婪、欲望,甚至带着一丝丝狠戾的笑容。从今天起,
我不再是那个单纯善良的苏晴。我是和他一样的,为了钱可以不择手段的恶人。3第二天,
我换上了箱底唯一一条红色的连衣裙。裙子是来支教前买的,款式在城里已经过时,
但在这灰扑扑的山村里,却显得格外扎眼。我还特意化了个淡妆,涂上了鲜艳的口红。
当我出现在教室里时,孩子们都看呆了。“哇,苏老师今天好漂亮!
”“苏老师像电影里的明星!”我笑着听着孩子们的赞美,目光却在寻找李德顺。果然,
没过多久,他那矮胖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教室门口。他靠在门框上,
一双小眼睛在我身上来回打量,眼神里的意味不言而明。我假装没看见,继续上课。
但我讲课的声音,却比平时大了许多,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浮躁。“……所以,
只要你们努力学习,将来就能走出大山,去城里过上好日子!穿漂亮的衣服,吃好吃的东西,
再也不用过这种苦日子了!”这些话,我以前也说过。但以前,我说的是理想,是未来。
而今天,我说的是金钱,是物质。下课后,我故意慢吞吞地收拾东西,等着李德顺。
他果然走了进来。“苏老师今天精神头不错啊。”他笑着,眼睛却盯着我的口红。
“人靠衣装嘛。”我撩了一下头发,动作有些刻意。“在村里待久了,
都快忘了自己还是个女人了。”我的语气里带着抱怨和不满。李德顺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是委屈苏老师了。不过你放心,很快就不用受这份委屈了。”他凑过来,压低声音。
“我已经跟小虎爸妈说好了,他们都同意。”“现在,就看你的了。”我心头一紧,
面上却不动声色。“看我的?村长,我能做什么?我就是个教书的。”李德顺冷笑一声。
“苏老师,咱们明人不说暗话。”“那个大老板,不是你想出来的吗?
”我“惊慌”地后退一步,脸色发白。“村长,你……你什么意思?”“我的意思你懂。
”李德顺步步紧逼,眼神变得阴冷。“我查过了,
你根本没有什么在城里做大生意的远房表哥。”我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我重生回来,
最大的优势就是信息差,我以为他会毫不怀疑地掉进我的陷阱。我低估了这个老狐狸的谨慎。
他竟然去查我了!看着我煞白的脸,李德顺以为自己拿捏住了我。
他脸上的阴冷瞬间转为一种猫捉老鼠的得意。“苏老师,你很聪明,
知道用这种法子来投石问路。”“你想分一杯羹,我不反对。”“但是,你得拿出你的诚意。
”他伸出两根粗短的手指。“两万。”“事成之后,我给你这个数。”我愣住了。
他竟然以为,我编造出“远房表告”是为了试探他,想跟他谈条件分钱?
这真是……天大的误会。但这个误会,对我来说,却是天赐良机!
我眼里的惊慌瞬间变成了狂喜,因为太过激动,连声音都变了调。“两……两万?
”李德顺看着我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鄙夷地撇了撇嘴,但更多的是放心。
一个为了两万块就激动成这样的女人,能有什么威胁?“没错,两万。
”他以为自己彻底掌控了局面。“不过,你得帮我办件事。”“什么事?”我急切地问,
完美地扮演了一个被金钱冲昏头脑的女人。李德使朝窗外看了一眼,确定四下无人,
才凑到我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那个大老板……你不是说他想‘收养’一个孩子吗?
”“你,去当这个中间人。”“你告诉他,我们这儿的‘货’,绝对是顶级的。
让他准备好钱。”我的血液,一瞬间冷了下来。
货……他竟然用这个词来形容一个活生生的孩子。我的手在袖子里死死攥成了拳头,
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但我脸上,却必须挤出最贪婪,最顺从的笑容。“好!
”我重重地点头。“村长,你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4.为了让戏演得更真,
我需要一个“远房表哥”。一个有钱,有势,还想“收养”孩子的“大老板”。
去县城的路不好走,全是盘山公路,每天只有一班车。我跟李德顺说,
我要去城里见我“表哥”,跟他当面谈这件事。李德顺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他还“好心”地让他的侄子李二狗开车送我。美其名曰“照顾”,实则就是监视。
我坐在颠簸的拖拉机上,旁边就是满脸横肉的李二狗。他一边开车,
一边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瞟我。“苏老师,你那个表哥真那么有钱啊?”“那是当然。
”我扬起下巴,一脸骄傲,“城里好几套房呢!”“啧啧,”李二狗砸了砸嘴,
“那你还来我们这穷地方教什么书啊?跟着你表哥吃香的喝辣的多好。”“你懂什么,
”我白了他一眼,“我这是体验生活。再说,要不是我在这,哪能发现小虎这么好的苗子,
给我表哥送去?”我的语气充满了优越感,和对山村的不屑。李二狗听了,果然没再怀疑。
到了县城,我直奔公安局。李二狗把我送到门口,我说我表哥在里面等我,
让他去旁边的小饭馆等着,我谈完事就出来。他犹豫了一下,但想到这是公安局,
我一个弱女子也耍不出什么花样,就点头答应了。走进公安局大门的那一刻,我差点腿软。
前台值班的是个年轻的警察,他看着我,一脸警惕。“你好,请问有什么事?
”“我……我报警。”我的声音都在抖。“报什么警?”“拐卖儿童!”这四个字,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年轻警察的脸色瞬间严肃起来,他立刻把我带进了一间办公室。
接待我的是一位看起来四十多岁的老警察,姓陈。我把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从村里连续三年失踪的孩子,到李德顺的伪善,再到他今天让我做的“中间人”。
但我隐去了我重生的事情,只说我是无意中发现了李德顺的异常,为了自保和救孩子,
才假意与他合作。陈警官一直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我,他的表情越来越凝重。等我说完,
他沉默了很久。“苏老师,你说的这些……有证据吗?”又是这句话。我苦笑一下。“没有。
”“如果我有证据,就直接带来了。”“我只有我的命,和即将被卖掉的小虎。
”陈警官看着我,眼神复杂。“我们其实早就盯上你们村子了。”他忽然说。“连续三年,
每年都有一个最优秀的学生在考上重点中学后‘失踪’,
只留下一个被资助去城里读书的传说。这太不正常了。”“我们派人去查过,
但那个村子太封闭了,像铁桶一样,而且那个李德顺在村里威望极高,所有人都向着他说话,
我们的调查员根本找不到任何线索。”我的心沉了下去。“那……那现在怎么办?
”“小虎很快就要被送走了!”陈警官看着我,目光灼灼。“所以,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苏老师,你愿意……当我们的卧底吗?”我愣住了。“卧底?”“对。”陈警官站起身,
在办公室里踱步,“既然李德顺让你当中间人,那我们就将计就计。
”“我会扮演你的那个‘远房表哥’,那个想‘收养’孩子的大老板。
”“我们会安排一次‘交易’,在交易现场,将他们人赃并获。”他停下脚步,看着我。
“但是,苏老师,这个过程会非常危险。一旦被李德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你……愿意冒这个险吗?”危险?我早就死过一次了。还有什么,
比眼睁睁看着那些孩子被推进地狱更可怕的?“我愿意。”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
声音不大,但异常坚定。“只要能救出孩子,把那个恶魔绳之以法,我什么都愿意做。
”5.回到村里时,天已经黑了。李二狗在村口把我放下,临走前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苏老师,事办得怎么样了?”“我表哥说了,”我压低声音,装出兴奋的样子,
“只要孩子他满意,钱不是问题!他让我先把孩子的照片发给他看看。
”李二狗满意地点点头,开着拖拉机走了。我捏着口袋里那个小小的,
伪装成纽扣的窃听器和针孔摄像头,手心全是汗。这是陈警官给我的。从现在开始,
我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可能被记录下来,成为呈堂证供。也可能,
成为我的催命符。我快步走向李德顺家,心里反复演练着接下来的说辞。
李德顺正在院子里吃饭,见我回来,立刻放下碗筷。“怎么样?”“我表哥同意了!
”我把在李二狗面前的说辞又重复了一遍,并且加了更多细节。
“他说他最近正好要来我们省考察一个项目,可以顺便过来看看孩子。如果满意,
就直接带走。”李德顺的小眼睛里精光四射。“当真?”“当然是真的!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部崭新的智能手机,这是陈警官特意为我准备的“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