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赘婿。在岳母的寿宴上,我被大姨当众羞辱,被妻子一家扫地出门,最后冻死在街头。
一睁眼,我回到了寿宴当天。熟悉的场景,恶毒的嘴脸。他们还不知道,
那个只会低头哈腰的废物,已经死过一次了。这一次,我为他们每个人都准备了一份大礼。
一份能把他们钉在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的大礼。因为,我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
所有人的命运,都在我的剧本里。1.那个钟,是送给你全家的“陈宇,你个窝囊废,
磨蹭什么呢?”“妈的寿宴都要迟到了,你还在那照镜子?你那张脸能当饭吃?
”大姨刘芳的声音尖锐刺耳,像指甲划过玻璃。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二十六岁,
眼神里还带着一丝讨好和懦弱。身上穿着一套洗得发白的西装,是三年前结婚时买的。
我真的回来了。回到了岳母五十岁大寿的这一天。前世,就是今天,我的人生跌入地狱。
“听见没有?赶紧把那破盒子拿上滚下来!”刘芳在楼下不耐烦地跺脚。
我嘴角扯出一个弧度。很冷。我拿起桌上的礼品盒。里面是一口小小的、精致的铜钟。
是我花光了两个月工资,托人从古玩市场淘来的。寓意“福寿钟鸣”。上一世,就是这口钟,
成了我所有噩梦的开端。刘芳在寿宴上,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把它摔在地上。
指着我的鼻子骂我“送钟”,咒她妹妹早死。我的妻子,徐莉,从头到尾没有为我说一句话。
岳母气得当场犯了心脏病。我被徐家所有人,像垃圾一样扔出了家门。三天后,
我冻死在天桥底下。没人记得我。我握着礼品盒的手,指节发白。重来一次。真好。这口钟,
我还是要送。不过,这一次,是送给你们全家的。丧钟。我走下楼。
刘芳正对着我老婆徐莉抱怨。“莉莉,你看看你找的这个男人,一点用都没有。
”“让他准备个礼物,抠抠搜搜,肯定又是什么地摊货。”徐莉坐在沙发上,
涂着鲜红的指甲油。她头都没抬。“大姨,别说了,他也就这样了。”语气里全是嫌弃。
我走过去,把礼品盒放在茶几上。发出“砰”的一声。不大,但足以让她们都看过来。
刘芳立刻炸了毛。“你什么态度?想死啊?”我看着她,笑了。“大姨。
”我把这两个字咬得很重。“急什么?寿宴,还没开始呢。”刘芳愣住了。
她可能没见过我用这种眼神看她。一种看死人的眼神。徐莉也皱起了眉,抬头看了我一眼。
“陈宇,你今天吃错药了?”我没理她。我转身走向门口。“走吧,不是要迟到了吗?
”“去晚了,可就看不到好戏了。”她们俩对视一眼,眼神里都是莫名其妙。但我知道,
她们会跟上来。因为今天的主角,是她们。而我,是导演。
我们开着徐莉那辆红色的宝马去了酒店。一路上,刘芳还在喋喋不休。说她儿子张伟,
今天给她妈准备了一尊二十万的玉佛。说张伟的公司马上就要上市了。
说我连给张伟提鞋都不配。**在车窗上,看着外面飞速后退的街景。心里在倒数。
十、九、八……我记得很清楚,张伟的公司,会在今天下午三点。被爆出财务造假,
数据作弊。然后,股价一泻千里,直接退市。张伟也会因为商业欺诈,被带走调查。
二十万的玉佛?他现在恐怕连二十块的盒饭都快吃不起了。“喂,废物,想什么呢?
”刘芳用手肘捅了我一下。“待会到了酒店,你少说话,别给我妹丢人。
”“找个角落待着就行,没人想看见你。”我转过头,看着她那张涂满厚厚粉底的脸。
“大姨,你儿子这么厉害,怎么没给你换辆好车?”“这宝马五系,开了快五年了吧?
”“内饰都磨损了,坐着也不舒服。”刘芳的脸瞬间就绿了。这辆车是她的痛处。
她一直想换辆保时捷,但张伟总说公司资金紧张。徐莉猛地踩下刹车。
车子在路边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她扭过头,眼睛里冒着火。“陈宇,你今天有完没完?
”“你有什么资格评价我的车?”我解开安全带。“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
很快你们就需要一辆跑得快的车了。”“毕竟,跑路的时候,时间就是金钱。”说完,
我推开车门,走了下去。酒店,到了。2.寿宴开场,好戏登台金碧辉煌的宴会厅。
衣着光鲜的宾客。每个人脸上都挂着虚伪的笑容。这就是徐家的社交圈。
岳母王秀华穿着一身红色的旗袍,正满面春风地招待着客人。看到我们进来,
她脸上的笑容淡了点。目光落在我身上时,更是只剩下不耐烦。“怎么才来?
”刘芳立刻抢着回答。“还不是因为他!磨磨蹭蹭,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她指着我,
像是在指认一个罪犯。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群人。上一世,就是这些人,
用最恶毒的语言嘲笑我。用最轻蔑的眼神鄙视我。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
是我的大姨夫,张国强。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副长辈的派头。“小宇啊,不是我说你,
做人要懂事。”“你们家莉莉现在是公司总监,你也要上进一点,别总拖她后腿。
”我看着他。一个靠着老婆娘家发迹的男人。他现在还在一家国企当个小科长。但我知道,
下个星期,他就会因为挪用公款被**。他藏在郊区别墅地下室里的金条,也会被一一查获。
上进?他是挺上进的,上赶着进监狱。“知道了,姨夫。”我顺从地点点头。
张国强满意地笑了。他喜欢这种掌控别人的感觉。寿宴开始了。岳母坐在主位上,
接受着众人的祝福。送礼环节,是今天的**。刘芳的儿子张伟,我的表哥,
第一个站了出来。他今天人模狗样,油头粉面。手里捧着一个红木盒子。“小姨,
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是我特意为您请的一尊和田玉佛,保佑您健康长寿。
”盒子打开,一尊晶莹剔ot_on的玉佛呈现在众人面前。灯光下,宝光流转。
有人发出了惊叹声。“这玉佛,质地真好,起码得二十万吧?”“小伟真是有出息啊,
年纪轻轻就这么孝顺。”刘芳的腰杆挺得笔直,脸上的得意都快溢出来了。“哪儿啊,
一点心意而已。”“我们家小伟说了,只要他小姨高兴,花多少钱都值。
”岳母王秀华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小伟有心了。”她接过玉佛,爱不释手。
张伟享受着众人的吹捧,目光轻蔑地扫了我一眼。像是在说:废物,看到了吗?这就是差距。
我没理他。我在看手机。时间,下午两点五十分。距离那颗重磅炸弹爆炸,还有十分钟。
接下来,宾客们陆续送上贺礼。名烟名酒,奢侈品包包,应有尽有。每一份礼物,
都像一记耳光,扇在我的脸上。提醒着我,这个赘婿,有多么格格不入。
徐莉自始至终都没看我一眼。她和她的朋友们坐在一起,谈笑风生。仿佛我只是一个透明人。
终于,轮到我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有好奇,有轻蔑,
有等着看好戏的幸灾乐祸。刘芳第一个开口,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全场听到。“哎,
到我们家的废物女婿了。”“不知道今年又准备了什么惊喜?别又是路边摊买的假货吧?
”哄堂大笑。我站起身。手里拿着那个被他们嫌弃了一路的礼品盒。一步一步,走向主位。
我的脚步很稳。心跳,也很稳。我走到岳母面前。她看着我手里的盒子,眉头紧锁。
“这是什么?”我没有回答。我把礼品盒放在桌上。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慢慢打开。
一口古朴的铜钟,静静地躺在红色的绸布上。整个宴会厅,瞬间安静了。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空气,仿佛凝固了。下一秒,刘芳尖厉的叫声划破了寂静。“钟?!
**送钟?!”她像一头发疯的母狮,猛地冲了过来。“陈宇!你这个畜生!
你是想咒我妹死啊!”她扬起手,就要像前世一样,把这口钟摔在地上。但这一次。
她的手腕,被我牢牢抓住。铁钳一样,动弹不得。“你干什么?放开我!”刘芳疯狂地挣扎。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开口。“大姨,别急。”“这份礼物,不是给岳母一个人的。
”“是送给你们全家的。”“这钟声,是为你们而鸣。”话音刚落。
“嗡——嗡——”宴会厅里,所有人的手机,同时响起了新闻推送的震动声。
坐在张伟旁边的男人,下意识地点开手机看了一眼。他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他猛地站起来,指着张伟,声音都在发抖。“张伟!**的!你公司爆雷了!”全场,
哗然。3.第一声钟响,家破人亡张伟的脸,白得像一张纸。他疯了一样抢过旁边人的手机。
屏幕上,黑色的标题刺眼夺目。【重磅!“伟业科技”涉嫌严重财务造假,
已被**立案调查!】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公司创始人张伟已被警方控制。
】“不可能……这不可能!”张伟瘫坐在椅子上,眼神涣散,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是假的,
都是假的……”刘芳也傻眼了。她忘了挣扎,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儿子,
这……这是怎么回事?”就在这时。宴会厅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粗暴地推开。
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领头的那个,目光如电,环视全场。最后,定格在张伟身上。
“谁是张伟?”冰冷的声音,像死神的宣判。张伟浑身一抖,整个人缩成一团。
刘芳反应过来,发疯似的扑过去,挡在张伟面前。“你们干什么?你们凭什么抓我儿子!
”“我儿子是上市公司老板!你们搞错了!”警察面无表情,出示了证件和逮捕令。
“张伟涉嫌商业欺诈、伪造财务报告,我们依法对他进行拘捕。”“请你配合,
不要妨碍公务。”两个警察上前,一左一右,架起瘫软如泥的张伟,就要往外拖。“不!
放开我儿子!”刘芳死死地抱着张伟的大腿,哭天抢地。“我儿子是冤枉的!是被人陷害的!
”场面乱成一团。宾客们议论纷纷,指指点点。刚才还对张伟阿谀奉承的人,
现在都躲得远远的,生怕沾上关系。这就是人性。岳母王秀华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她五十岁的大寿,竟然变成了外甥的抓捕现场。这脸,丢到姥姥家了。她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我。“你!是不是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松开抓住刘芳的手腕。
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然后,我抬起头,迎上她的目光。笑了。“妈,
你说什么呢?”“我一个废物,能知道什么?”我的笑容,落在她眼里,却让她不寒而栗。
她想起了我刚才说的话。“这钟声,是为你们而鸣。”“带走!”警察不想再浪费时间。
张伟像一条死狗,被拖了出去。刘芳的哭喊声,撕心裂肺。“我的儿子啊!我的公司啊!
”“完了,全完了……”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回头,怨毒地瞪着我。“是你!
都是你这个扫把星!”“是你害了我儿子!”她张牙舞爪地朝我扑过来,想抓我的脸。
我侧身一步,轻松躲开。她扑了个空,脚下不稳,一头撞在旁边的餐桌上。
桌上的酒菜洒了一地。汤汁和红酒,浇了她一身。狼狈不堪。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大姨,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儿子犯法,跟我有什么关系?
”“难道是我逼着他去做假账的吗?”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周围的宾客,看刘芳的眼神,也变了。是啊,人家女婿送个礼物而已。你儿子自己犯法被抓,
关人家什么事?迁怒,太难看了。刘芳趴在地上,看着周围人鄙夷的眼神。她知道,张家,
完了。她的天,塌了。我没再看她。我拿起桌上那口铜钟,轻轻擦拭了一下。然后,
把它放回岳母面前。“妈,礼物,请收好。”“这第一声钟,是为大姨家敲的。”“别急,
后面还有。”我说完,转身就走。整个宴会厅,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包括我的妻子,徐莉。她的脸上,
第一次露出了震惊和……恐惧。我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回头,
看了一眼主位上脸色煞白的岳母。“对了,妈。”“忘了告诉你。
”“大姨夫藏在郊区别墅地下室里的那些金条,也该见见光了。”说完,
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可笑的宴会厅。外面的天,很蓝。空气,前所未有的清新。我知道,
这只是开始。徐家的丧钟,才刚刚敲响。4.妻子的质问,可笑的威胁我没回家。
我在外面找了个小旅馆住下。很便宜,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霉味。但我睡得很香。
这是我三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第二天中午,我被手机**吵醒。是徐莉。我挂断。
她又打过来。我再挂断。第三遍,我接了。“陈宇!你在哪?!”电话那头,
是她气急败败的声音。“你昨天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姨夫真的被带走了!”“你是不是疯了?
!”我掏了掏耳朵。“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你……”徐莉显然被我的态度噎住了。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缓和了一些。但依然带着高高在上的命令口吻。“你马上回来,
我们谈谈。”“谈什么?”我反问,“谈谈你们家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还是谈谈,
下一个轮到谁?”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徐莉才开口。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察的颤抖。“陈宇,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想怎么样?上一世,
我被你们像狗一样赶出家门,冻死街头的时候。你们想过我想怎么样吗?“我想离婚。
”我平静地说出这三个字。“离婚?!”徐莉的声音瞬间又尖锐起来。“你休想!陈宇,
我告诉你,你别以为知道了点什么,就能威胁我!”“你一个废物,离了我,你什么都不是!
”我笑了。发自内心地笑了。“徐莉,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状况?”“现在,
不是我离了你活不了。”“是你们徐家,离了我,就要完蛋。”“你放屁!
”“你少在这危言耸听!我们徐家好得很!”“是吗?”我慢悠悠地开口。“你爸徐建国,
在外面养的那个小的,上个月刚生了个儿子,你知不知道?”“为了安抚那个女的,
他挪用了公司三千万的公款,给她买了套江景别墅,你又知不知道?”“公司的账上,
现在就是个空壳子,银行的贷款马上就要到期了。”“你说,你们徐家,还能好几天?
”“……”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我甚至能听到徐莉急促的呼吸声。我知道,
我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砸在她心上。这些事,上一世,
是在徐家破产后才被爆出来的。而现在,我提前告诉了她。“你……你怎么知道的?
”徐莉的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你不需要知道我怎么知道的。”“你只需要知道,
如果我把这些证据交给银行和税务局,会发生什么事。”“你爸,下半辈子,
估计就要在牢里过了。”“你们徐家,会比大姨家,更惨。”“你敢!
”徐莉色厉内荏地尖叫。“你看我敢不敢。”我顿了顿,继续说。“下午三点,
民政局门口见。”“带上户口本,身份证,结婚证。”“你一个人来。”“迟到一分钟,
后果自负。”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我不想再听她任何一句废话。我躺回床上,
看着发黄的天花板。心里,一片平静。我知道徐莉会来。她别无选择。在徐家人的眼里,
家族的利益,永远高于一切。所谓的感情,不过是利益的附属品。现在,
我掌握着能摧毁他们家族的武器。她不敢不来。下午两点五十分。我到了民政局门口。
我找了个长椅坐下,点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中,我看到那辆红色的宝马,
风驰电掣地开了过来。一个急刹车,停在路边。徐莉从车上下来。她穿着一身职业套装,
化着精致的妆。但依然掩盖不住脸上的憔悴和眼底的惊恐。她快步向我走来。
手里紧紧攥着一个文件袋。“东西都带来了吗?”我问。她没说话,只是把文件袋扔给我。
我打开看了看。户口本,身份证,结婚证,一应俱全。“走吧。”我掐灭了烟,站起身。
徐莉跟在我身后,一言不发。走进民政局的那一刻,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她的眼睛红了。
“陈宇,我们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三年的夫妻感情,在你眼里,就一点分量都没有?
”我看着她。看着这张我曾经爱过的脸。心里,却生不出一丝波澜。“夫妻感情?”我反问,
“我被你妈和你大姨指着鼻子骂废物的时候,你在哪?”“我过生日,想吃一碗长寿面,
你却宁愿花几万块去买一个包的时候,你在哪?”“我被你们赶出家门,快要冻死的时候,
你又在哪?”“徐莉,别跟我提感情。”“你不配。”徐莉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她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转过身,不再看她。手续,办得很快。
当工作人员把盖着“注销”章的结婚证递给我时。我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
像是挣脱了套在身上三年的枷锁。走出民政局。阳光刺眼。徐莉站在台阶下,看着我。
“现在,你可以把那些东西给我了吧?”她指的是我手上那些,关于她爸的证据。当然,
那些所谓的证据,我根本没有。我只是在诈她。利用信息差,制造恐慌。
我晃了晃手里的离婚证,笑了。“什么东西?”“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徐莉的眼睛猛地睁大。“你耍我?!”“耍你?”我一步步走下台阶,走到她面前。
直视着她的眼睛。“我只是在教你一个道理。”“永远不要把别人当傻子。”“尤其是,
一个从地狱里爬回来的傻子。”说完,我与她擦肩而过。身后,传来她气急败坏的尖叫。
我没有回头。徐家的第二声丧钟,很快就会敲响。而敲钟人,不是我。是他们自己。
5.父慈子孝,一出好戏我手里没证据。但我知道,证据在哪。徐建国养的那个情人,
叫周娜。是个聪明女人。她知道徐建国这种老狐狸靠不住,所以早就留了一手。
把徐建国挪用公款的转账记录、聊天记录,全都备份了。上一世,徐家破产后,
就是她拿着这些东西,去跟徐建国谈判,想要分一杯羹。
结果被逼急了的徐建国派人打断了腿。最后,她把所有东西都捅给了媒体。
成了压垮徐家的最后一根稻草。这一世,我得帮她一把。也帮我自己一把。我用公共电话亭,
给周娜打了个匿名电话。我没说我是谁。我只告诉她。“徐建国准备把你和孩子送出国,
永不回来。”“他公司的资金链已经断了,银行正在查账。”“你是他唯一的突破口,
也是他最大的累赘。”“他不会让你有机会开口的。”电话那头的周娜,沉默了很久。
我能听到她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她很聪明,她知道我说的不是假话。“你是谁?
你想要什么?”她问。“我只是一个看不惯徐建国抛妻弃子的人。
”“至于我想要什么……”我笑了笑。“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看一出好戏。
”“一出父慈子孝,恩断义绝的好戏。”说完,我挂了电话。我知道,周娜会怎么做。
一个被逼到绝路的女人,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她不会坐以待毙。
她会主动出击。果然,当天晚上,爆炸性的新闻就出来了。一个叫周娜的女人,
召开了记者发布会。声泪俱下地控诉徐氏集团董事长徐建国,骗财骗色,始乱终弃。并且,
当场出示了徐建国挪用三千万公款给她买房的银行流水。以及,
一个刚满月的男婴的出生证明。父亲那一栏,赫然写着“徐建国”。一石激起千层浪。
徐氏集团的股票,瞬间崩盘。各大合作银行,连夜上门催债。税务局、**,
也第一时间成立了专案组。徐家,一夜之间,从天堂坠入地狱。我是在一家路边烧烤摊上,
看到这条新闻的。电视里,徐建国被记者围堵,苍老的脸上满是惊慌和愤怒。
徐莉和她妈王秀华,抱在一起,哭成了泪人。画面很滑稽。我喝了一口啤酒。很爽。这,
就是我想要的。第二天,更精彩的戏码上演了。徐建国为了自保,竟然对外宣称,
挪用公款是自己女儿徐莉的个人行为。是他管教不严,才让女儿犯下大错。他把所有的责任,
都推到了徐莉身上。我看到新闻的时候,差点笑出声。真是父慈女孝啊。大难临头,
父亲亲手把女儿推出去当替罪羊。这就是他们引以为傲的家族。简直是个笑话。
徐莉被她亲爹坑了。很快就被警方带走调查。王秀华接受不了这个打击,直接气得中风,
住进了医院。短短三天。徐家,树倒猢狲散。我去了医院。不是去看王秀华。是去找徐建国。
他正在病房外面的走廊上抽烟,一夜之间,头发白了一半。看到我,
他的眼睛里瞬间充满了血丝和怨毒。“是你!是你干的!”他冲过来,想掐我的脖子。
我轻而易举地抓住了他的手。现在的他,不过是一只纸老虎。“徐董,饭可以乱吃,
话不能乱说。”还是那句话。我觉得这句话,特别适合送给他们一家人。“不是你,
莉莉怎么会知道那些事!”“不是你,周娜那个**怎么敢出来!”“是你毁了我们家!
是你!”他疯狂地咆哮。我把他甩开。他踉跄着撞在墙上。“我毁了你们家?”我冷笑一声。
“毁了你们家的,是你们自己的贪婪和愚蠢。”“你为了小三和私生子,掏空公司,
背叛家庭,是你自己。”“你为了自保,把亲生女儿推出去顶罪,也是你自己。”“徐建国,
你连人都算不上,你就是个畜生。”我的话,像一把刀子,**他的心脏。他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他终于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前女婿,
已经不是那个可以任他打骂的废物了。“你……你到底是谁?”他颤抖着问。“我是谁,
不重要。”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重要的是,我手里,还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支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爸,你放心,
这件事我一个人扛下来。”“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我出去……”是徐莉的声音。她在被带走前,
给她爸打的最后一个电话。这支录音笔,是我让一个在警局的朋友帮忙弄到的。“还有这个。
”我又拿出几张照片。是徐建国派人去威胁、殴打周娜的照片。“你说,如果我把这些东西,
交给警察和媒体……”“你猜,你的宝贝女儿,会判几年?”“你这个当爹的,
又会罪加一等,判几年?”徐建国的脸,彻底失去了血色。他瘫倒在地上,像一滩烂泥。
“魔鬼……你是魔鬼……”我收起东西。“别急,游戏还没结束。”我蹲下身,
拍了拍他的脸。“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全部拿回来。”“包括,我那条命。”说完,
我站起身,转身离开。留给他的,是一个绝望的背影。和两声清脆的钟鸣。一声,为他。
一声,为他那个还在警局里的好女儿。6.一无所有,众叛亲离徐家倒了。
速度比我想象的还要快。墙倒众人推。以前巴结他们家的人,现在都上来踩一脚。
公司的资产被银行冻结,查封,拍卖。他们住的别墅,开的豪车,全都没了。
徐建国因为多项罪名并罚,被判了十五年。徐莉因为是从犯,并且有她爹的“顶罪”在前,
判了三年。王秀华中风后,半身不遂,被送进了养老院。那个曾经风光无限的家庭,
彻底分崩离析。我去看过王秀华一次。在一家环境很差的公立养老院里。她躺在床上,
口眼歪斜,话都说不清楚。看到我,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怨恨。她挣扎着想坐起来骂我,
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像一只破了洞的风箱。护工告诉我,她家里已经没人管她了。
养老院的费用,还是**出的。我没跟她说一句话。我只是把那口铜钟,
放在了她的床头柜上。然后,转身离开。这个女人,上一世在我冻死的时候,没有一丝怜悯。
这一世,我也没有。因果报应,如此而已。我用手头剩下的一点钱,租了个小房子。
开始找工作。我大学学的是金融。凭借着前世的记忆,我知道未来几年哪些行业会火,
哪些股票会涨。我想重新开始,过自己的生活。但麻烦,总是不请自来。这天,
我刚面试完回家。在楼下,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刘芳。我的好大姨。
她比上次在寿宴上见到时,苍老了十岁不止。头发花白,穿着一身廉价的地摊货。
脸上刻满了怨毒和憔悴。她身边,还站着一个男人。我认出来了,是她那个不争气的丈夫,
张国强。他看起来更惨,瘦得脱了相,眼神躲躲闪闪。估计是从监狱里出来了,
但工作肯定是没了。他们是来找我的。“陈宇!”刘芳看到我,像疯狗一样扑了过来。
“你这个小畜生!你把我们家害得这么惨,你还敢过好日子!”我皱了皱眉,往后退了一步。
“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张国强拉住了她。他看着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小宇,别跟你大姨一般见识,她就是心里苦。”“我们今天来,是想……想跟你借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