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名字，是刻在骨血里的禁忌。一旦被念出，就像一道尘封的咒语被解开，
唤醒的是沉睡五年的爱恨与惊涛。于云织而言，“厉封爵”这三个字便是如此。她曾以为，
带着一对龙凤双宝远走他乡，就能将过去埋葬在时间的尘埃里，让生活归于平静。可她忘了，
命运的丝线，一旦缠绕，便再也无法挣脱。当七岁的儿子，
那个被她视若珍宝、沉默寡言的计算机天才，为了一个患病的小伙伴，
悄悄将她多年前封存的一份代码投向世界，命运的齿轮便开始重新转动。那份代码，
像一封漂流瓶，载着她所有的才华与不甘，精准地漂回了它唯一的源头——天穹集团，
厉封爵亲手缔造的科技帝国。一场全球瞩目的科技大赛，一个无人认领的金奖，
一个必须被揭晓的名字。云织，这个本该消失在人海中的名字，再一次，
被推到了那个男人的面前。这一次，她无处可逃，身后还站着两个与他血脉相连的秘密。
第1章刺目的灯光打在我脸上，像无数根细小的针。我站在台上，
手里攥着一个冰冷的、沉甸甸的奖杯。台子下面，是黑压压的人头，还有数不清的镜头，
闪光灯亮起来的时候，眼前就是一片白。扩音器里头，主持人的声音还在响，很高，很激动。
他说的话，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我的耳朵里嗡嗡的，像是有几百只蜜蜂在飞。
所有的声音都隔着一层膜，只有我的目光，是清晰的。它穿过几米远的距离，
直直地落在了那个男人身上。厉封爵。他就站在舞台的正中间。一身黑色的西装，
剪裁得很好，把他的肩膀和腰线都衬得很挺。他就是那么站着，看着我。脸上没什么表情，
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五年了。时间好像没在他脸上留下什么东西。还是那张脸，眉毛很黑，
鼻梁很高。就是那双眼睛，好像比以前更深了，像冬天结了冰的湖面，看不见底。
周围的空气都好像不动了。我握着奖杯的手指头，一根一根地收紧，骨节的地方都发了白。
脑子里空空的，什么也想不了。来之前，我想过好多种再见到他的样子，在街上，在咖啡馆，
甚至是在新闻上。没有一种是现在这样。这么多人看着，这么多镜头对着，
我像被钉在了这里，跑也跑不掉。我只想转过身去，从这里消失掉。就在这个时候，他动了。
他朝着我这边，走了一步。很小的一步，但是整个会场好像都跟着震了一下。
他拿起了旁边立着的话筒。一阵很轻的电流声之后，他那把低沉的、像是带着磁性的声音，
通过音响，传到了每一个角落。“云织女士，恭喜。”第2章后台的休息室里，
空气是冷的。门“咔哒”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热闹和掌声。房间很大，
只开了几盏昏黄的壁灯，把人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我把那个金色的奖杯放在了化妆台上。
镜子里，我看到厉封爵就站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他没有坐，还是那么站着，
双手插在西裤的口袋里。镜子里的他，眼神比在台上的时候还要冷。“说吧，你想要什么。
”他先开了口，声音里没有一点温度。我转过身，看着他。“我什么都不想要。”我说。
我的声音有点干，有点哑。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嘴角很轻地往上扯了一下，
但那不是笑。“不想要？”他重复了一遍，往前走了两步，一股淡淡的雪松味跟着飘了过来。
是我熟悉又陌生的味道。“那你回来做什么？费尽心机，用一份五年前的旧东西拿这个奖，
站在我面前，你告诉我你什么都不想要？”他的话像是一把小刀子，一下一下地扎在我心上。
原来在他眼里，我做的一切，都是费尽心机。我的心沉了下去，沉得厉害。“厉总，
你误会了。投稿不是我，我甚至不知道有这个比赛。”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呵。”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嗤。他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一个文件袋，
扔在了我面前的桌子上。牛皮纸的文件袋，砸在桌面上，发出“啪”的一声闷响。
“这里面是一份合同，还有一张支票。”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天穹集团可以聘用你做技术顾问，年薪是这个数。”他伸出五根手指，“支票上的钱，
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拿了钱，签了字，从我的世界里消失，永远。
”我低头看着那个文件袋，像是看着什么脏东西。心口的地方，像是被一只手狠狠地攥住了，
疼得我喘不过气来。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后还是这样。在他眼里，我云织，
永远都只和钱挂钩。我抬起头，眼睛有点发涩，但我忍住了。“不必了。”我拿起我的包，
把那个刺眼的奖杯留在了桌子上，“我和我的孩子，现在就离开星城，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说完，我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拉开了休息室的门。身后，是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第3章回到酒店，已经是深夜了。我推开房门，动作放得很轻很轻。房间里没有开大灯，
只在床头留了一盏小小的夜灯，光线是暖黄色的，很温柔。两张小床上，
我的两个宝贝睡得正香。左边的是小宝，云小宝。他睡觉的样子很规矩，平躺着，
双手放在身体两侧，小脸蛋绷得紧紧的，眉头微微皱着，像是在梦里也在思考什么程序难题。
他的床头，放着一台黑色的、改装过的笔记本电脑，
屏幕上还贴着一张他自己画的“BaoG”贴纸。右边的是小贝，云小贝。
她睡得就没那么安分了，整个人蜷成一团，怀里抱着一个粉色的兔子玩偶，小嘴巴微微嘟着，
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盖在眼睑上。她的床头柜上，
放着一本厚厚的、全是英文的金融学入门。我走过去，先给小宝掖了掖被角，
又俯身在小贝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我的心，又酸又软。这就是我的全世界。为了他们，
我什么都可以忍受。厉封爵的羞辱，算得了什么。我打开行李箱，开始默默地收拾东西。
衣服一件一件叠好，孩子们的玩具，书本，还有小宝那些奇奇怪怪的电子零件。“妈咪。
”一个很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回头，看见小宝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起来。他揉着眼睛，
黑亮的眼珠在昏暗的光线下，像两颗黑曜石。“你怎么醒了？是不是妈咪吵到你了？
”我赶紧走过去。他摇摇头，目光落在了我正在收拾的行李箱上。他很聪明，
什么都瞒不过他。“我们要走了吗？”他问，声音很平静，不像一个七岁的孩子。我点点头，
坐在他床边，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嗯，我们回原来的地方。”“是因为那个男人吗？
”他又问。我的手顿住了。小宝抱着他的笔记本电脑，小小的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
屏幕亮了起来，上面是今天颁奖典礼的直播回放，画面正好定格在厉封爵那张冷漠的脸上。
“我查过了。”小宝说，语气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他叫厉封爵，天穹集团的创始人。
妈咪，你以前认识他。”他用的不是问句，是肯定句。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说不出话来。“妈咪，”旁边的小贝也醒了，她打了个哈欠，奶声奶气地说，“小宝哥哥说，
那个叔叔好像很有钱的样子。他的公司，是上市公司吗？股票代码是多少呀？
”我看着眼前这两个小人儿，一个冷静得像个小大人，一个满脑子都是数字和钱。
我叹了口气，把他们俩都搂进怀里。“宝贝们，听妈咪说。我们和他，没有关系。
我们现在就走，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小宝没有说话，只是把头埋在我怀里。
小贝却仰起小脸，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妈咪，可是机票好贵的。我们这么晚走，
属于临时购票，没有折扣，性价比太低了。”我被她逗得哭笑不得，心里的那点难受，
也散去了一些。“没关系，”我说，“妈咪有钱。”是的，我有钱，我也有能力，
可以给他们最好的生活。我不需要厉封爵，一点也不需要。
第4章星城国际机场的候机大厅，亮如白昼。我拉着一个大行李箱，左手牵着小宝，
右手牵着小贝。广播里，正播放着我们那个航班开始登机的通知。我的心，总算要落下来了。
只要上了飞机，一切就都结束了。星城，厉封爵，都会被我远远地甩在身后。“妈咪，
我渴了。”小贝拉了拉我的衣角。“好，妈咪去给你买水，你们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
”我叮嘱道。自动贩卖机就在不远处。我刚投进硬币，选了一瓶果汁，一转身，
心就猛地往下一沉。几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
正站在我的两个孩子面前，拦住了我们的去路。我立刻冲了过去，把小宝和小贝护在身后。
“你们想干什么？”我厉声问道，心跳得厉害。为首的那个男人，我认得，
是厉封爵的首席保镖，姓张。他对我微微躬了躬身，语气还算客气。“云**，
我们没有恶意。是厉总让我们来的，他想见您。”“我不想见他。”我冷冷地拒绝，
“麻烦你们让开。”张保镖没有动，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云**，请您别让我们难做。
”气氛一下子僵住了。周围已经有旅客朝我们这边看过来了。我攥紧了拳头，
正想着要不要干脆报警。就在这时，一只小小的、软软的手，从我身后伸了出去，
轻轻地拉了拉厉封爵的裤腿。我低头一看，是小贝。所有人都愣住了。厉封爵也愣住了。
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那群保镖的身后。他脱掉了西装外套，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
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看起来比在台上时，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说不出的味道。
他的目光，正落在我身边这两个小不点的脸上。那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眼神，充满了震惊，
疑惑，还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探究。小贝仰着粉雕玉琢的小脸，
冲着这个比她高出太多的男人，露出了一个甜得能腻死人的笑容。“叔叔，
”她奶声奶气地开口了，“你长得真好看。”厉封爵的眉毛，几不可察地挑了一下。然后，
小贝把她那个儿童手机递了过去，屏幕上是一个红红绿绿的K线图。“叔叔，你公司的股价，
因为你刚才在颁奖礼闹出的绯闻，跌了0.5%哦。”她的小手指在屏幕上划了一下，
“不过你放心，我已经用我的零花钱帮你做多赚回来了。扣掉手续费，
你还欠我一万三千八百块。这是账单，请结一下。”整个候机大厅，好像瞬间安静了。
我看见厉封爵的嘴角，明显地抽搐了一下。他还来不及说话，我身边的另一个小人儿，小宝，
也动了。他默默地把他那台宝贝笔记本电脑，转了个方向，屏幕正对着厉封爵。
漆黑的屏幕上，是天穹集团那个号称全球最安全的内部防火墙系统。此刻，
那道固若金汤的防火墙上，正飘过一行绿色的、用代码写成的大字：“欺负我妈咪，
后果很严重。”我清清楚楚地看见，厉封爵的身体，僵住了。他先是看看小贝，又看看小宝，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脸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风暴正在聚集。
他看着这两张和他自己，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小脸，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我感觉，
他的下巴，好像真的要掉了。第5章空气凝固了。时间也好像停住了。
厉封爵就那么站着，一动不动，像一尊石化的雕像。他的视线在小宝和小贝的脸上来回扫视，
那种审视的、带着极度震惊的目光，让我浑身不自在。周围的旅客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还有人拿出了手机。我不能让事情闹大。“小宝，小贝，我们走。”我拉起孩子们的手，
想从人群的缝隙里穿过去。“站住。”厉封爵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两个字，
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他终于动了。他绕过那群还愣着的保镖，
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他很高，我需要仰起头才能看到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
现在已经不是冰湖了，是火山。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他们是谁？”他问，声音压得很低，
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不关你的事。”我别过脸，不想看他。“不关我的事？
”他忽然笑了一下，那笑声里带着说不出的寒意，“云织，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我被他逼得没办法，只好迎上他的目光。“他们是我的孩子。我一个人的孩子。
”我一字一句地说。“你的孩子？”他像是听到了更好笑的笑话，“他们的父亲呢？
”“死了。”我几乎是脱口而出。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果然，
厉封爵的脸色瞬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像是要把我整个人都看穿。
“云织，你真是好样的。”他咬着牙说。他不再跟我废话，而是弯下腰，试图去抱小贝。
小贝很机灵地往我身后一躲，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警惕地看着他。小宝更是直接，
小小的身子挡在我前面，像一头护着母亲的幼兽，冷冷地看着厉封，一言不发。
“你们……”厉封爵看着两个孩子的反应，脸上的表情更加复杂了。他直起身，
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张助理，”他对身后的保镖说，
“取消云**的航班。把他们……把他们三个人，都带回庄园。”“是，厉总。
”我心里一惊。“厉封爵，你凭什么！”“就凭他们，”他指了指我身后的两个孩子，
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第6章厉家的庄园，
坐落在星城最贵的半山腰上。黑色的雕花铁门缓缓打开，一辆加长的黑色轿车，
无声地滑了进去。车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我坐在车的一边，
小宝和小贝紧紧地挨着我。厉封爵坐在另一边，离我们很远。他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只是侧着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车子在一栋像是城堡一样的别墅前停下。管家和佣人已经在门口排成了一排，恭敬地鞠躬。
“厉先生，您回来了。”厉封爵嗯了一声，下了车。我带着孩子跟在后面。
小宝还是那副酷酷的样子，对周围的一切都视若无睹。小贝倒是好奇地东张西望，
大眼睛里闪着光。“妈咪，这里好大呀。”她小声说，“比我们租的房子大多了。
这里的物业费一定很贵吧？”我没心情回答她。走进别墅的大厅，
我更是被里面的奢华震惊了。巨大的水晶吊灯，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
墙上挂着我看不懂但感觉很贵的名画。这里的一切，都透着一股冰冷的、属于金钱的味道。
“给他们安排一个房间。”厉封爵对管家吩咐道。“是，先生。”“我不……”我刚想拒绝，
就被他打断了。“云织，”他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在我拿到结果之前，
你们哪里也不许去。”“什么结果？”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没有直接回答我，
而是蹲下身，第一次尝试用平视的角度看着小宝。“你叫什么名字？”他问。小宝抿着嘴，
不说话。厉封爵又看向小贝。小贝倒是很给面子，甜甜地回答：“我叫云小贝，
哥哥叫云小宝。”“云小宝，云小贝……”厉封爵念着这两个名字，眼神变得很深。
他站起身，重新看向我，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明天，我会安排医生过来。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做亲子鉴定。”我的心，彻底沉到了谷底。我知道，这一天，
终究还是来了。第7章被软禁在庄园的第一天，是从一场无声的对峙开始的。
早餐桌很长，长得像开会用的会议桌。我和孩子们坐在一头，厉封爵坐在另一头，
中间隔着遥远的距离。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早点，中式的，西式的，琳琅满目。
小宝和小贝倒是很适应，吃得津津有味。厉封爵几乎没怎么动，只是喝着一杯黑咖啡，
目光时不时地从他面前的财经报纸上抬起来，落在我……旁边的两个孩子身上。那种眼神，
很复杂。有审视，有怀疑，还有一丝他自己可能都没察觉到的……好奇。吃完早餐，
他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要履行一下“父亲”的职责。他放下报纸，走到我们这边。
“云小宝，”他叫着儿子的名字，语气有些生硬，“你的电脑，给我看一下。”小宝抬起头，
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为什么？”“我是你……”厉封爵顿了一下，
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词，“我是长辈。小孩子不要总玩电脑。”“这不是玩具。
”小宝很认真地纠正他，“这是我的生产力工具。”厉封爵的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
他显然没什么和孩子打交道的经验。他失去了耐心，直接伸手，
想去拿小宝抱在怀里的笔记本。小宝反应很快，抱着电脑往后一退。“你没有权限。
”他冷冷地说。“权限？”厉封爵被气笑了，“在这栋房子里，我就是最高权限。”他说着，
就要强行去拿。就在他的手指快要碰到电脑外壳的一瞬间，
小宝的小手在触摸板上飞快地划了一下。“嘀——”一声轻响。厉封爵口袋里的手机，
桌上他的私人平板，书房里他工作用的主机，几乎是同一时间，全都黑屏了。然后，
别墅里所有的智能家居系统，灯光，空调，窗帘，都开始不受控制地闪烁、开合。整个庄园，
像是瞬间变成了一个大型的迪斯科舞厅。管家和佣人们都吓坏了，乱作一团。
厉封爵僵在了原地。他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出来一看，屏幕上是一片漆黑，
只有中间有一行小字。“警告：检测到非法入侵行为。您的个人资产，
包括名下所有银行账户、股票、基金，已被临时转移至‘国际儿童希望’公益基金会账户。
三十分钟后若无二次操作，将自动完成捐赠。”我看见，厉封爵拿着手机的手，在微微发抖。
他抬起头，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儿子。小宝抱着他的电脑，平静地回望着他，
黑亮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现在，你还想要我的电脑吗？
”第8章如果说上午和小宝的交锋，让厉封爵的脸色是“阴”，那么下午和小贝的对话，
就直接让他的脸黑得像锅底。小宝那一手，直接把庄园的网络和安防系统搞瘫痪了半个小时。
最后还是小宝自己觉得无聊了，动动手指，才恢复了正常。
厉封爵一整天都没再提“电脑”这个词。午饭后，他大概是觉得从儿子这边找不到突破口，
于是把目标转向了看起来更“无害”的女儿。他在花园的阳光房里，
摆上了一桌子的点心和果汁，把小贝叫了过去。我有些不放心，站在不远处看着。“小贝，
是吗？”厉封爵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蔼可亲，但效果很差。“是呀，叔叔。
”小贝坐在他对面，小腿一晃一晃的，很可爱。“你喜欢钱吗？”厉封爵开门见山。
我差点没站稳。这是什么糟糕的开场白。小贝歪着小脑袋，很认真地想了想，
然后用力地点头。“喜欢呀！钱是实现资产增值的基本工具，也是衡量价值的通用媒介。
我当然喜欢啦。”厉封爵显然被这个回答噎了一下。他清了清嗓子，拿出一张黑色的卡，
放在桌上。“这张卡，你拿着。里面……有很多钱，你可以买任何你想要的玩具和糖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