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前,我是商界传奇却被合伙人谋夺一切,含恨病死。重生后睁眼,我躺在垃圾场恶臭中,
脑中出现神秘系统提示:“宿主林国栋,绑定拾荒直播系统:每回收1公斤垃圾,
奖励1积分。”我绝望苦笑,50岁老人如何靠拾荒复仇?直到垃圾堆里翻出过期食品时,
系统突然闪光:“发现陈世杰食品公司黑心原料,直播曝光奖励100万积分!
”我改装破旧三轮车,装上捡来的直播设备和手机支架。
垃圾车直播间悄然上线:“老林带你看真实的城市背面。”半年后,
陈世杰公司周年庆直播现场,我开着垃圾车撞碎会场玻璃:“陈总,你认得这把仓库钥匙吗?
”1这垃圾场的恶臭简直拥有生命。
腐烂的菜叶、酸腐的泔水、某种动物尸体散发的腥甜……所有臭味混合在一起,
发酵成一股黏稠厚重的实体,蛮横地钻进鼻腔,黏附在喉咙深处,
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肮脏的淤泥。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搅,我猛地睁开眼,视线模糊一片,
只有昏沉的天空,浑浊得像隔夜的洗锅水。“滚开点!老东西!碍手碍脚!
”一声粗鲁的呵斥炸响在耳边,随即我的小腿被狠狠踹了一脚。身体下意识地蜷缩,
连带压瘪了身下那个勉强有点形状的破纸箱。骨头深处传来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提醒着我这具身体的衰老和不中用。混沌的记忆碎片,像被狂风吹散的纸钱,
开始在我浑浊的脑子里疯狂撕扯、撞击。冰冷雪白的病房天花板,
监视器发出单调、催命的滴答声,每一次声响都像在敲打我的棺材钉。喉咙里插着管子,
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和死亡腐朽的气息。床边,
那张我曾无比信任、视为兄弟的脸——陈世杰。西装革履,梳着一丝不苟的油头,
那张虚伪的笑脸在我生命的尽头,竟然连面具都懒得再戴。“国栋大哥,”他的声音假得很,
像钝刀子割肉,“安心去吧。嫂子和你女儿,我会替你‘好好照顾’的……公司也是。
”他刻意加重了“照顾”两个字,每一个音节都淬着毒汁,
眼睛里闪烁的是猎人终于等到猎物咽气时的贪婪和兴奋。
最后一点股份**文件被他强行塞在我冰冷的手指下,签字的笔迹歪歪扭扭,
如同我挣扎着不肯咽下的最后一口气。那是背叛,是掠夺,是踩在我尸骨上的盛宴开幕!
怒火瞬间点燃了血液,像滚烫的岩浆在干涸的河床里奔腾冲撞,
几乎要将这具衰朽的躯壳炸裂开来。我猛地想坐起身,想咆哮,想撕碎那张虚伪的脸!
可身体沉重得像灌满了铅,僵硬麻木的肌肉根本不听使唤,只是徒劳地抽搐了一下,
发出一声沙哑、破碎的闷哼。剧烈的咳嗽立刻扼住了喉咙,每一次呛咳都扯得胸腔深处剧痛,
仿佛要把肺叶整个咳出来。咸腥的铁锈味弥漫在口腔里,那是真实的、属于此刻林国栋的血。
绝望,冰冷尖锐的绝望,比这垃圾场的恶臭更令人窒息,瞬间攥紧了我的心脏。
不是死在病床上,而是重生在这地狱般的垃圾堆里?
成了一个五十岁、被世界彻底抛弃的拾荒老人?老天爷,你开的这是什么玩笑?!复仇?
拿什么复仇?用这双布满老年斑、骨节粗大的手去捡拾垃圾吗?2就在这时,
一个没有任何感情起伏、冰冷得如同钢铁摩擦的声音,
响起:【检测到强烈执念波动……符合绑定条件……】【拾荒直播系统绑定中……绑定成功!
】【宿主姓名:林国栋。】【年龄:50岁。】【当前状态:严重营养不良,体力透支。
】【系统激活任务:收集并直播处理1公斤可回收垃圾。任务奖励:1系统积分。
新手引导开启。】拾荒直播系统?荒谬!极致的荒谬感如同冰水当头浇下,
几乎让我抑制不住地想要狂笑出声。老天爷的玩笑开得还不够大吗?前一刻我刚死不瞑目,
下一刻就让我重回人间,绑定了一个……捡垃圾直播的系统?这究竟是哪门子的复仇剧本?
用捡来的可乐瓶去砸死陈世杰吗?那冰冷的电子音,像是对我满腔仇恨最刻骨的嘲讽。
胃袋再次传来一阵尖锐的绞痛,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拧转。
强烈的饥饿感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淹没了那荒谬的嘲讽和滔天的恨意。生存的本能,
压倒了一切虚妄的念头。活着!必须活下去!我喘息着,
用那双布满污垢和老茧、指甲缝里塞满黑泥的手,支撑着虚软无力的身体,
艰难地、一寸寸地从那个被压瘪的破纸箱上挪开。目光在被翻找得一片狼藉的垃圾堆里逡巡。
浑浊的空气粉尘弥漫,苍蝇嗡嗡乱撞。一只脏兮兮的流浪狗警惕地看了我一眼,
叼着一块沾满油污的骨头飞快地跑开了。终于,
在一个翻倒的、印着模糊卡通图案的早餐奶纸箱旁边,
我瞥见了一个小小的、被挤压得有些变形的塑料袋。袋子口敞开着,
露出里面几块硬邦邦的面包。面包表面布满可疑的灰绿色霉点,
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甜腻又腐朽的混合气味。旁边,丢弃它的年轻女人正皱着眉头,
努力擦着手指上沾到的黏腻污垢。饥饿的火焰灼烧着我的神经。顾不得任何形象,
也顾不上那面包散发出的致命气味,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了过去,
一把将那袋子牢牢抓在手里。手指因为用力而颤抖,指甲掐进了发霉的面包表皮里。
我迫不及待地撕下一小块边缘相对干净的部分,塞进嘴里。牙齿咬下去,
如同嚼着潮湿的、混着泥沙的硬纸板。一股浓烈的霉味和难以言喻的馊味在口腔里猛地炸开,
直冲喉咙和鼻腔深处。强烈的恶心感让我的胃剧烈地抽搐痉挛,几乎要当场呕吐出来。
我死死捂住嘴,强行压制住翻腾的胃液,紧闭着眼睛,
强迫自己用唾液去软化那块坚硬的、腐朽的食物,然后狠狠咽了下去!喉咙被刮得生疼,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每一口,都像是在吞咽耻辱和绝望。
就在那块霉变面包带着苦涩滑入食管的瞬间——嗡!视野边缘猛地一阵极其短暂的闪烁,
仿佛接触不良的老旧灯泡,随即恢复正常。与此同时,
脑海中那个毫无温度的电子音响了起来,
清晰地盖过了苍蝇的嗡嗡声和远处垃圾车倾倒的轰鸣:【警告:宿主进食腐烂变质食品,
健康数值下降……下降停止。检测到关联信息……】【扫描完成。物品:霉变面包。
】【来源追溯:陈世杰食品连锁集团下属,‘麦香坊’品牌代工厂(编号C-7)。
过期原料二次加工使用记录确认。初步证据链建立…】【触发隐藏任务:‘舌尖上的真相’!
【任务说明:获取并直播曝光陈世杰食品连锁集团使用过期变质面粉**面包的确凿证据链。
直播必须清晰展示证据并引发广泛社会关注。】【任务时限:1个月。
】【任务奖励:基础积分:1,000,000点。附加奖励:根据直播影响力额外结算。
】【任务失败惩罚:系统强制剥离,宿主生命体征归零。】一百万积分?!任务失败,
生命体征归零?!3如同黑暗中骤然劈下的惊雷,猛烈地炸在我的意识深处!
剧烈的心跳声在耳边擂鼓般咚咚作响,几乎盖过了一切噪音。
我死死攥着那个装着霉变面包的塑料袋,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惨白。
塑料袋在我手中发出不堪重负的**,面包被捏得粉碎,霉粉簌簌落下。一百万积分!
一个足以撬动复仇巨石的可能!陈世杰!这个名字不再是记忆中冰冷的符号,
而是瞬间点燃了我血液中所有沉睡的、被绝望掩埋的恨意的火星!
那张在病床前伪善又贪婪的脸,那股强行塞给我签字笔的力道,
那“好好照顾”的恶毒宣言……剧毒的恨意如同岩浆般在血管里奔涌咆哮,
灼烧着我的五脏六腑!过去半年在病床上承受的每一点痛苦,每一次绝望的喘息,
此刻都化作了复仇燃料。但同时,一股冰冷彻骨的寒意也随之爬上脊椎。一个月!
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任务失败,就是彻底的、无法挽回的死亡。这不是重生,
这是一场更加残酷的豪赌!系统给了一把锋利的刀,也把刀架在了我自己的脖子上。
我抬起头,布满浑浊血丝的眼睛透过垃圾场弥漫的尘埃,
死死望向城市中心那片灯火辉煌、耸立着陈世杰食品集团巨大LOGO的摩天大楼方向。
那里是天堂,是云端之上的名利场。而我,林国栋,如今只是匍匐在垃圾堆里的臭虫。
“呵……呵呵……”沙哑干涩的笑声从我喉咙深处压抑地滚出来,
带着血腥气和一种近乎癫狂的决绝。“陈世杰……我们的账,现在才算真正开始!”仇恨,
成了比那块发霉面包更直接、更强烈的燃料,强行支撑着我摇摇欲坠的身体站了起来。
饥饿和虚弱感依旧清晰,却暂时被那复仇的烈火压制了下去。
我像一头蹒跚的、被逼入绝境的孤狼,拖着沉重的脚步,
开始在这片巨大的、散发着死亡气味的资源场里,寻找我的“武器”。
目标异常明确:能直播的设备,能移动的工具。目光在堆积如山的废弃物中反复扫视、筛选。
锈蚀断裂的自行车轮、破碎的玻璃瓶、沾满污垢的泡沫塑料盒……大多数东西除了占据空间,
毫无价值。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夕阳的最后一点余晖正在被灰紫色的暮霭吞噬,
垃圾场的光线迅速黯淡下来。就在我几乎要怀疑那冰冷的系统是否只是饥饿带来的幻觉时,
一片被压在大堆废弃包装盒下的、泛着黯淡哑光的黑色面板,猛地攫住了我的视线!
心脏骤停了一瞬。我几乎是扑了过去,手忙脚乱地扒开沉重的纸盒堆。
一个屏幕碎裂成蛛网、但框架还算完整的旧平板电脑!旁边,
还有一个黑色的、布满划痕的便携式充电宝!狂喜瞬间冲上头顶!我颤抖着手指,
摸索到平板底部那个小小的充电口,将充电宝的USB线插了进去。4几秒钟,
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充电宝指示灯亮起的微弱绿光,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神迹!
嗡……平板屏幕碎裂的蛛网纹路中心,极其微弱地亮起了一点微光,然后又迅速黯淡下去。
但这已经够了!希望的火苗被彻底点燃!接下来的搜寻,目标更加精准。我如同疯魔一般,
在散发着恶臭的垃圾堆里翻找。
兮兮、长短不一的PVC电线;一个被丢弃的、只剩一半外壳的行车记录仪(镜头居然完好!
;甚至还找到了一个外壳破损、但内部摄像头组件似乎还能工作的旧手机……光线越来越暗,
几乎无法视物。我抱着这堆散发着浓烈异味的“珍宝”,
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了垃圾场核心区,找到一个相对避风、堆着废弃建材板的角落。
这里成了我的临时“军工厂”。没有工具,纯靠双手和牙齿。我用捡来的半截生锈钢锯条,
费力地锯断、打磨塑料支架;用**出铜芯的电线,
尝试着连接充电宝和平板、行车记录仪……无数次失败,
手指被锋利的塑料边缘和电线铜芯割破,鲜血混着污垢黏在捡来的“零件”上。
汗水混合着垃圾场的污浊气味,顺着额角淌下来,流进眼角,带来一阵辛辣的刺痛。终于,
在耗尽最后一丝力气之前,
一个丑陋、怪异但功能齐全的直播设备组合体诞生了:碎裂屏幕的平板是核心显示器,
行车记录仪和旧手机摄像头并用,通过复杂的电线接到充电宝上。
那个断腿的三角架被我粗暴地用捡来的铁丝和塑料片加固,勉强立了起来。
平板被小心地卡在用硬纸板折成的简易支架上,固定在三角架顶端倾斜的位置。
“老伙计……靠你了。”我抚摸着那冰冷、布满裂痕的平板外壳,声音嘶哑。
它是我伸向那个虚伪世界的唯一触角。移动工具同样重要。
那辆停在角落里、锈迹斑斑、车胎干瘪的破旧三轮车,成了我的目标。链条锈死,刹车失灵,
车座只剩下光秃秃的铁架。我用捡来的半瓶废机油,滴在链条和轴承上,
用尽全身力气去踩踏、摇晃。巨大的噪音在黑夜里格外刺耳。忙活了半宿,
汗水浸透了那件捡来的、布满破洞的单衣,手掌被粗糙的车把磨破了皮。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我咬着牙,
最后一次猛力踩下踏板——吱呀……一声艰涩刺耳的摩擦声响起,三轮车那锈死的后轮,
极其缓慢地、带着巨大的阻力,转动了四分之一圈!虽然困难,但它能动!
这辆除了车铃不响哪里都响的“战车”,勉强有了生命!5天空泛起鱼肚白时,
我最后一次检查装备。改装的三轮车后斗里,
我白天收集分类好的、勉强还算“干净”的可回收废品——几十个塑料瓶和几个压扁的纸箱。
平板电脑用捡来的塑料绳和铁丝,固定在焊接在车把上的一个简易支架上,
屏幕斜斜地面向前方。那个“缝合怪”般的摄像头组合体,则被我用胶布和绳子,
固定在平板支架旁边,镜头对准前方路面和我的侧脸。
充电宝用塑料胶带层层叠叠地缠在旁边,连接线像蛛网般缠绕。一切准备就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