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父报恩出轨,我送她全家入狱

她为父报恩出轨,我送她全家入狱

十一月的洛阳 著

《她为父报恩出轨,我送她全家入狱这本书写得很生功,剧情不俗套。看了还想看,故事很吸引人,十一月的洛阳写得真好。冷砚季屿白云潋是本书的主角,讲述了:”冷砚微微一笑,眼底却毫无笑意:“小打小闹,希望季总到时候赏光。”“一定!一定!”季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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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和云潋结婚第五年,发现她出轨了。她跪在我面前哭:“他是我爸的救命恩人…就这一次。

    ”我看着她腕上那道为我挡刀的疤,哑声说:“好。”后来她和小三在私人画廊偷情时,

    所有宾客的平板突然同步直播。“季先生,”我笑着切断小三的海外资金链,

    “睡我老婆的代价,是身败名裂。”云潋尖叫着冲过来,我捏住她下巴:“而你,

    该去牢里陪你的诈骗犯父亲了。”第一章冷砚推开家门的时候,屋里没开灯。

    只有餐厅那边透过来一点暖黄的光,映着云潋坐在餐桌旁的侧影。桌上摆着几样菜,

    罩着保温的盖子,空气里飘着淡淡的、已经冷掉的饭菜香气。“回来了?

    ”云潋的声音有点飘,没回头看他。“嗯。”冷砚应了一声,声音有点沉。他脱下外套挂好,

    换了鞋,走到餐桌边。云潋面前放着一杯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玻璃杯壁。冷砚没坐下,

    目光扫过桌上明显没动过的饭菜,又落回云潋身上。她今天穿了件新买的羊绒衫,米白色,

    衬得她脖颈修长,只是脸色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眼下有淡淡的青影。“吃过了?

    ”冷砚问,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云潋像是被惊了一下,手指一缩,随即又放松下来,

    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没…没什么胃口。等你呢。”她终于抬起头,对他扯出一个笑,

    那笑容有点勉强,像一张没贴好的画皮,“今天…画廊那边忙吗?”“老样子。

    ”冷砚拉开椅子坐下,没动筷子。他的视线落在云潋搁在桌面的左手腕上。

    那里有一道浅白色的、细长的疤痕,像一条褪了色的旧绳结,盘踞在细腻的皮肤上。

    那是五年前,一个持刀抢劫的疯子冲向他时,云潋想也没想就用手臂挡上去留下的。

    当时血淌了他一手,温热粘稠。空气有点凝滞。只有墙上挂钟秒针走动的滴答声,一下,

    又一下,敲在寂静里。“云潋。”冷砚开口,声音不高,却像一块石头砸进水里。

    云潋的肩膀几不可察地绷紧了。“嗯?”冷砚没说话,只是从西装内袋里,

    慢慢抽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纸。很普通的A4打印纸,被他修长的手指捏着,边缘有些发皱。

    他把它轻轻放在云潋面前的水杯旁边。云潋的目光落在那张纸上,瞳孔猛地一缩。她没动,

    也没去拿,只是盯着它,仿佛那是什么剧毒之物。餐厅顶灯的光线在她脸上投下小片阴影,

    让她的表情模糊不清,只有骤然急促起来的呼吸暴露了内心的惊涛骇浪。“解释一下。

    ”冷砚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云潋的嘴唇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她猛地吸了一口气,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浮出水面,然后,毫无预兆地,

    她“扑通”一声从椅子上滑下来,双膝重重砸在冰凉的地砖上。她伸出手,

    死死抓住冷砚垂在身侧的右手,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里。

    “冷砚…冷砚你听我说…”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大颗大颗地滚落,

    砸在冷砚的手背上,滚烫。“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不是…”冷砚没动,也没抽回手,

    任由她抓着。他的目光沉沉地落在她头顶的发旋上,那里有几根不听话的碎发翘着。

    “他…他叫季屿白…”云潋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浓重的哭腔,“他…他救过我爸的命!

    就在去年冬天,我爸心脏病突发倒在路边,是他…是他开车把我爸送去医院,

    还垫付了手术费…要不是他,我爸就…就没了…”她抬起泪眼模糊的脸,绝望地看着冷砚,

    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松动。

    “我…我只是想感谢他…真的…就…就那一次…在酒店…我喝多了…我糊涂了…冷砚,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她语无伦次,身体因为哭泣和恐惧而剧烈地颤抖。冷砚的视线,

    缓缓地、极其缓慢地,从她涕泪横流的脸,移到了她紧紧抓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上。

    目光最终定格在她左手腕那道浅白的疤痕上。那道疤,像一道无声的符咒,

    锁住了他喉咙里所有翻涌的暴怒和冰冷的质问。时间仿佛凝固了。

    餐厅里只剩下云潋压抑不住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云潋几乎要绝望,

    冷砚才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他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像是咽下了一口滚烫的沙砾。

    他那只被云潋死死抓住的手,极其缓慢地抬了起来,没有推开她,

    反而带着一种沉重的、几乎脱力的感觉,轻轻落在了她因为哭泣而不断耸动的肩膀上。

    他的声音哑得厉害,像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钝痛,

    砸在死寂的空气里:“好。”第二章那声“好”字落地,像一块沉重的石头投入深潭,

    只激起一圈微不可察的涟漪,便迅速沉没,留下更深的死寂。云潋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猛地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痕,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和一丝劫后余生的茫然。

    “冷砚…你…你原谅我了?”她声音发颤,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抓着他衣角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冷砚没有看她狂喜的脸。

    他的目光越过她凌乱的发顶,落在餐厅角落那盆半死不活的绿萝上,叶片边缘已经泛黄卷曲。

    他放在她肩上的手,很轻地、几乎不带任何情绪地拍了拍,然后收了回来。“起来吧。

    ”他说,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静,甚至比之前更平静,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

    所有的波澜都被强行压在了冰面之下。他站起身,绕过跪在地上的云潋,走向厨房。

    打开冰箱,拿出冰水,倒了一杯。玻璃杯壁瞬间凝结起细密的水珠。他仰头喝了一大口,

    冰冷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阵短暂的、近乎****。云潋还跪在原地,

    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平静弄懵了。她扶着桌腿,有些踉跄地站起来,脸上泪痕未干,

    眼神却亮得惊人,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虚脱感。“冷砚,我保证!我发誓!再也不会了!

    我…我明天就把他所有联系方式都删掉!我…”“吃饭吧。”冷砚打断她,声音没什么起伏。

    他走回餐桌旁,坐下,伸手揭开了保温盖。里面的菜色是云潋的拿手菜,糖醋排骨,

    色泽红亮,此刻却散发着一股油腻的冷气。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放进嘴里,

    机械地咀嚼着。味道是熟悉的酸甜,此刻却味同嚼蜡。云潋看着他平静地吃饭,

    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巨大的疲惫和后怕席卷了她。她胡乱抹了把脸,也坐了下来,

    拿起筷子,却没什么胃口,只是小口小口地扒拉着碗里的米饭,时不时偷瞄一眼冷砚。

    他吃得很快,也很安静。餐厅里只剩下碗筷轻微的碰撞声。“我…我去把菜热一下?

    ”云潋小声提议。“不用。”冷砚放下筷子,碗里的饭已经空了。他抽了张纸巾,

    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动作一丝不苟。“饱了。”他站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

    “晚上还有个视频会议,我去书房。”说完,他径直走向楼梯,脚步沉稳,

    没有再看云潋一眼。云潋看着他消失在楼梯拐角的背影,心里那块刚刚落下的石头,

    不知为何,又悬了起来。冷砚太平静了,平静得让她心慌。那声“好”字带来的狂喜,

    像退潮一样迅速消散,留下一种空落落的不安。她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那道疤,

    指尖轻轻抚过那微凸的痕迹,一种莫名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了上来。书房的门被轻轻关上,

    落锁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了楼下。冷砚背靠着冰冷的门板,

    挺直的脊梁终于垮塌了一瞬。黑暗中,他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

    胸腔里那股翻江倒海的、带着血腥味的暴戾,被他强行压回深处,只剩下冰冷的余烬在灼烧。

    他走到书桌前,没有开顶灯,只拧亮了桌上一盏光线集中的台灯。昏黄的光圈笼罩着桌面。

    他拉开最底层的抽屉,里面没有文件,只静静地躺着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U盘。

    他把它拿了出来,**电脑接口。屏幕亮起,幽蓝的光映着他毫无表情的脸。

    他点开一个隐藏极深的文件夹,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子文件夹,名称是冰冷的日期和地点代码。

    他点开最近的一个日期,里面是数张高清照片和几段经过处理的音频文件。照片的主角,

    是云潋和一个陌生男人。男人身形高大,穿着考究的休闲西装,侧脸线条优越,

    带着一种玩世不恭的精英气质。背景是高级餐厅的私密卡座,

    灯光暧昧;是酒店地下车库的角落,两人姿态亲昵;最后几张,

    是云潋独自进入一家私人会所的背影,时间显示就在今天下午。

    冷砚的目光死死钉在屏幕上那个男人的脸上——季屿白。这个名字,

    连同他名下那家看似光鲜、实则靠着灰色金融操作和艺术品洗钱起家的“屿白资本”,

    早已被冷砚查了个底掉。他点开一段音频,嘈杂的背景音被过滤掉,

    只剩下云潋带着醉意的、娇媚的声音,

    …屿白…别…这里不行…嗯…冷砚他…他最近好像有点疑心…”接着是一个低沉含笑的男声,

    带着掌控一切的慵懒:“怕什么?你那老公,一个搞艺术的,心思都在他那堆破画上吧?

    他能知道什么?再说了…宝贝儿,你爸那事儿,可是个无底洞,除了我,谁还能帮你填?

    ”云潋模糊的呜咽声:“…我知道…可是…”“没什么可是,

    ”季屿白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和一丝轻蔑,“跟着我,你爸的事,

    还有你看上的那几幅画,都不是问题。至于冷砚…呵,一个没用的男人罢了。

    ”音频到此戛然而止。书房里死一般寂静。只有电脑主机发出低微的嗡鸣。

    冷砚盯着屏幕上季屿白那张英俊却令人作呕的脸,

    眼神冰冷得如同西伯利亚冻原上万年不化的寒冰。他放在鼠标上的手,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微微颤抖着。他慢慢地、极其缓慢地靠向椅背,

    整个人陷进柔软的皮质座椅里。台灯的光线只照亮他半边脸,另一半隐在浓重的阴影里,

    看不清表情。黑暗中,他无声地勾起唇角,那弧度冰冷、锋利,淬着剧毒。

    “季屿白…”他低低地、一字一顿地念出这个名字,声音轻得像叹息,

    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玉石俱焚的决绝,“游戏,才刚刚开始。

    ”第三章日子像裹了层厚厚糖衣的药丸,表面甜腻光滑,内里却苦涩难当。那晚之后,

    云潋变得格外小心翼翼,近乎讨好。

    她删掉了季屿白所有的联系方式(至少在冷砚能看到的地方),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社交,

    每天准时回家,变着花样做冷砚喜欢的菜,说话轻声细语,

    眼神里总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惶恐和试探。冷砚则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他依旧早出晚归,

    打理着他那间在圈内颇有名气的“墨痕”画廊,和艺术家、收藏家们谈笑风生,

    举止从容优雅。回到家,他会吃云潋做的饭,偶尔回应她几句无关痛痒的家常,态度平和,

    甚至称得上温和。只是那温和像一层薄冰,底下是深不见底的寒潭,云潋每次试图靠近,

    都能感受到那股刺骨的冷意。她手腕上的疤,

    成了两人之间一道无形的、却又时刻存在的界碑。“冷砚,你看这件新到的羊绒披肩怎么样?

    天快凉了。”云潋拿着一件米色的披肩,走到正在看艺术杂志的冷砚身边,

    语气带着刻意的轻快。冷砚从杂志上抬起眼,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又落到那件披肩上,

    点了点头:“不错。”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恶。“那…我买下了?”云潋试探着问。“随你。

    ”冷砚的视线重新落回杂志上,翻过一页,纸张发出轻微的哗啦声。

    云潋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捏着披肩的手指紧了紧。她张了张嘴,想再说点什么,

    最终还是沉默地转身,把披肩放回了原处。空气里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尴尬。几天后,

    冷砚在画廊的私人办公室里,接到了季屿白的电话。一个陌生的号码,

    但冷砚一眼就认出了那串数字背后的主人。“喂?”冷砚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波澜。“冷先生?

    久仰大名。”电话那头传来季屿白带着笑意的声音,磁性,自信,带着一种天然的优越感,

    “我是季屿白,‘屿白资本’的。冒昧打扰,

    实在是对您画廊即将举办的‘新锐之光’秋季特展非常感兴趣,

    尤其是那几幅压轴的抽象表现主义作品,听说已经名花有主了?”冷砚靠在宽大的皮椅上,

    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光滑的红木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眼神却锐利如鹰。“季总消息灵通。确实,几位藏家意向很强。”“哈哈,好东西总是抢手。

    ”季屿白笑声爽朗,带着志在必得的意味,“不知冷先生能否赏脸,给我个机会?价格方面,

    绝对让您满意。另外,我对艺术投资也有些心得,或许我们还能有更深入的合作?

    ”“深入合作?”冷砚的语调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商人式的兴趣。“当然,

    ”季屿白的声音压低了些,透着一股心照不宣的暧昧,“我听说冷先生手上,

    还压着几件…嗯…‘来源’比较特别的好东西?路子,我这边有的是,保证安全,利润嘛,

    对半分,如何?”冷砚的指尖停止了敲击。他微微眯起眼,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冰冷的嘲讽。

    鱼儿,上钩了。季屿白果然如调查中一样,贪婪,胆大,

    对艺术品洗钱这种灰色地带情有独钟。“季总果然爽快。

    ”冷砚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听起来像是被对方的“诚意”打动,“不过,

    电话里谈这些,不太方便吧?”“那是自然!”季屿白立刻接话,“这样,

    明晚‘云顶’会所,我做东,我们边喝边聊?正好,

    也让我提前欣赏一下冷先生慧眼挑中的那些‘新锐’佳作?”“云顶?”冷砚沉吟了一下,

    “也好。明晚八点,恭候季总。”“爽快!那就说定了!”季屿白的声音透着愉悦。

    挂了电话,冷砚脸上的那点虚假的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刺骨的冰寒。

    他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小陈,把‘新锐之光’特展的电子邀请函,

    给‘屿白资本’的季屿白先生发一份。另外,”他顿了顿,声音更冷,

    “把B7展区那几幅‘特殊’作品的电子图录,单独加密打包,标注‘内部预览’,

    一起发过去。”“好的,冷总。”助理小陈的声音传来。放下电话,

    冷砚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城市璀璨的灯火,车流如织。他俯视着这片繁华,

    眼神却像穿透了这浮华的表象,看到了底下涌动的暗流和即将到来的毁灭。他拿出私人手机,

    点开一个加密通讯软件,输入一行指令般的文字:【饵已下,目标咬钩。‘云顶’明晚八点。

    按计划,启动‘画皮’。】几秒后,一个简洁的回复跳了出来:【收到。‘画皮’准备就绪。

    】冷砚收起手机,指尖在冰凉的玻璃上划过。映在玻璃上的那张脸,英俊,沉稳,

    眼底却燃烧着无声的、足以焚毁一切的烈焰。第四章“云顶”会所顶层的“观澜”包厢,

    是俯瞰城市夜景的绝佳位置。巨大的落地窗外,霓虹如星河倾泻,

    包厢内却流淌着舒缓的爵士乐,光线幽暗暧昧。季屿白比约定时间早到了十分钟。

    他穿着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没打领带,衬衫领口随意地解开两颗扣子,

    露出一点古铜色的皮肤,姿态闲适地靠在柔软的沙发里,手里把玩着一个精致的金属打火机,

    发出清脆的“咔哒”声。他脸上带着志得意满的笑容,眼神在包厢内扫视,

    带着一种主人般的审视。门被无声地推开,冷砚走了进来。他一身挺括的黑色西装,

    气质沉静,与这浮华的场合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融入其中。“冷先生,准时!

    ”季屿白立刻站起身,笑容满面地迎上来,伸出手。冷砚与他虚握了一下,触之即分。

    “季总久等。”他的声音平淡无波。“哪里哪里,能等冷先生是我的荣幸。

    ”季屿白热情地招呼他入座,亲自拿起醒好的红酒,为冷砚斟上。“尝尝,

    95年的罗曼尼康帝,特意为今晚准备的。”深红色的酒液在高脚杯中荡漾,

    散发出醇厚的果香。冷砚端起酒杯,象征性地晃了晃,并未品尝。“季总破费了。

    ”“小意思。”季屿白摆摆手,身体微微前倾,压低声音,切入正题,“冷先生,

    电话里说的那几件‘特别’的东西…?”冷砚放下酒杯,

    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超薄的平板电脑,解锁,点开一个加密文件夹,推到季屿白面前。

    屏幕上显示着几幅艺术品的图片,风格各异,但都价值不菲,更重要的是,

    它们的“来源”在业内都存有争议或疑点。季屿白的眼睛瞬间亮了,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

    他贪婪地滑动着屏幕,手指在几幅标注着高额数字的作品上流连。“好东西!真是好东西!

    冷先生果然有门路!”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兴奋和算计的光芒,“路子绝对安全,

    我打包票!至于分成,五五,您看?”冷砚没有立刻回答,他端起酒杯,浅浅抿了一口,

    目光落在窗外璀璨的夜景上,似乎在权衡。

    包厢里只剩下轻柔的爵士乐和季屿白略显粗重的呼吸声。“五五…”冷砚缓缓开口,

    声音低沉,“季总,胃口不小。”季屿白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随即又堆起更深的笑容:“冷先生,风险也大嘛。我这边打点上下,疏通关节,

    都是真金白银砸进去的…”“风险共担,利润共享,道理我懂。”冷砚打断他,

    视线转回季屿白脸上,眼神锐利,“不过,我有个条件。”“您说!”季屿白立刻道。

    “这几件东西,不能走你‘屿白资本’的明账。”冷砚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更低,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我知道你在海外,尤其是开曼群岛,

    有几个‘壳’运作得很干净。用它们,走离岸通道,资金分批回流。手续费,

    我额外付你一成。”季屿白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震惊和更深的警惕。

    他眯起眼睛,重新打量着眼前这个看起来沉静内敛的画廊老板。

    对方不仅知道他有“特殊”渠道,竟然连他精心隐藏的离岸壳公司都摸得一清二楚?

    “冷先生…调查得很仔细啊。”季屿白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试探。“合作,贵在坦诚。

    ”冷砚迎着他的目光,眼神坦荡,却又深不见底,“我既然敢把东西拿出来,

    自然要确保万无一失。季总在海外的手段,我略有耳闻,很‘专业’。

    这也是我选择和你谈的原因。”他顿了顿,补充道,“当然,如果季总觉得风险太大,

    或者…信不过我,那今晚就当我请季总喝酒赏景了。”他作势要收回平板。“等等!

    ”季屿白几乎是下意识地按住了平板边缘。

    巨大的利益诱惑和冷砚展现出的“深不可测”让他心头那点警惕被压了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更强烈的贪婪和一种棋逢对手的兴奋。他哈哈一笑,

    重新拿起酒杯:“冷先生快人快语!好!就按您说的办!用离岸壳,走干净通道!

    手续费就按您说的,一成!”两只高脚杯轻轻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鸣响。

    深红的酒液在杯中晃动,映着两张各怀心思的笑脸。“合作愉快,季总。”“合作愉快,

    冷先生!为了我们的‘新锐之光’!”季屿白特意加重了“新锐之光”几个字,

    意有所指地笑道,“听说这次特展,冷先生可是下了血本,请了不少重量级藏家和媒体?

    ”冷砚微微一笑,眼底却毫无笑意:“小打小闹,希望季总到时候赏光。”“一定!一定!

    ”季屿白满口答应,心情大好,“对了,冷先生,听说尊夫人…云潋女士,

    对艺术也颇有鉴赏力?不知是否有幸,在特展开幕式上,

    请她一同…”“她最近身体不太舒服,在家休养。”冷砚淡淡地打断他,语气听不出喜怒,

    “开幕式,就不劳烦她了。”季屿白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笑道:“哦,

    那真是遗憾。希望云女士早日康复。”他端起酒杯,掩饰性地喝了一大口,

    眼底却飞快地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和…兴味。冷砚将他细微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

    不动声色地抿了一口酒。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像吞下了一团冰冷的火焰。包厢外,

    城市的霓虹依旧闪烁,将包厢内这场裹着糖衣的毒药交易,映照得光怪陆离。

    第五章“墨痕”画廊的“新锐之光”秋季特展,成了近期艺术圈最炙手可热的盛事。

    宣传铺天盖地,重量级藏家、艺术评论家、媒体记者的名字在邀请名单上熠熠生辉。

    作为策展人和画廊老板,冷砚忙得脚不沾地,电话不断,各种细节需要他亲自敲定。

    云潋被冷砚以“休养”为由,隔绝在了这场喧嚣之外。她待在家里,

    看着电视里、网络上对特展的预热报道,看着冷砚在镜头前从容不迫、侃侃而谈的侧影,

    心里像被无数只蚂蚁啃噬。不安,焦躁,还有一种被排除在外的失落感,日夜折磨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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