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张小叔子拯救柔弱嫂子

乖张小叔子拯救柔弱嫂子

我是流寇 著
  •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主角:林烨苏婉 更新时间:2025-11-04 20:33

《乖张小叔子拯救柔弱嫂子》是我是流寇写的一本逻辑性很强的书,故事张节条理清楚,比较完美。主角是林烨苏婉主要讲述的是:”王氏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既然是个误会,那就散了吧。”她狠狠瞪了那几个婆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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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章:噩耗与归来将军府门前的石狮子,今日也被系上了白绸。

    八百里加急的战报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直插将军府的心脏——嫡长孙林熠深陷重围,

    尸骨无存。府内,白幡在微风中无力地飘动,像极了逝者最后的挥手。灵堂正中,

    那具楠木棺材里空无一物,只放了一套林熠生前常穿的银甲。

    “我的熠儿啊——”老夫人一声悲呼,几近晕厥,被两个丫鬟急忙扶住。满堂啜泣声中,

    苏婉一身缟素,静静跪在灵前。她脸色苍白如纸,一双本应流光溢彩的杏眼此刻红肿干涩,

    已流不出泪来。她将手中的纸钱一张张投入火盆,看火舌贪婪地吞噬它们,化作飞旋的灰烬。

    不过半月前,她还收到丈夫的家书,说边关已定,不日便可回朝与她团聚。那信上墨迹犹新,

    言犹在耳,如今却已天人永隔。“嫂嫂节哀。”一个轻柔的声音响起,

    二房的侄女林雨薇递上一杯热茶,眼中满是同情。苏婉勉强点头致谢,

    接过茶杯的指尖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她的目光扫过灵堂,将众人神色尽收眼底。

    公婆悲痛欲绝,几位叔伯面露哀戚,二房家的几个子侄虽也穿着孝服,眼神却飘忽不定。

    尤其是二叔林仲和二夫人王氏,虽也拿着帕子拭眼,但那帕子干爽,不见半点泪痕。

    苏婉垂下眼帘,心头掠过一丝寒意。将军府这潭水,从来就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

    “大爷、夫人,二公子回来了!”管家林福急匆匆进来通报,声音里带着几分惶恐。

    满堂皆静。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转向门口。林烨风尘仆仆地踏入灵堂,

    一身玄色战袍沾满尘土,腰间佩剑未解,就这么直直闯了进来。

    他比三年前离京时更加高大挺拔,边关的风沙在他脸上刻下了坚毅的线条,

    那双眼睛依旧亮得惊人,像雪地里觅食的狼。“逆子!还不给你兄长跪下!

    ”老将军林伯远怒喝,声音却因悲痛而嘶哑。林烨的目光掠过那具空棺,

    最终定格在牌位上——“故显考林公熠之灵位”。他没有跪,也没有哭。反而,

    一声清晰的冷笑从他唇边溢出。那笑声在寂静的灵堂里回荡,刺耳得让人心惊。“不孝子!

    你笑什么?”二叔林仲厉声质问,脸上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林烨环视四周,

    目光在每个人脸上停留片刻,最后落在苏婉身上。他看见她眼中的不解与失望,

    却什么也没解释,只是大步上前,抽出三炷香,在烛火上点燃。“大哥,我回来了。

    ”他对着牌位低语,声音轻得只有近处的苏婉能听见,“这盘棋,该换我下了。

    ”他将香插入香炉,动作干脆利落,然后转身,对着父母行了个军礼:“父亲、母亲,

    边关尚有军务未清,儿子还需往兵部一趟。”“你——”林伯远气得浑身发抖,

    “你这个凉薄无情的东西!滚!给我滚!”林烨面无表情,再次行礼,转身大步离去。

    玄色披风在身后扬起一道凌厉的弧线。灵堂上一片哗然。“真是混世魔王,

    亲兄长死了都不见半点伤心!”“边关三年,越发野了不成?”“早就说了,

    这林烨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议论声如潮水般涌来,

    苏婉却怔怔地望着林烨离去的方向。方才他走近时,她分明看见他紧握的左手,

    指甲已深深陷入掌心,渗出血丝。那声冷笑刺耳,那姿态无礼,

    可他紧握的拳头和那一闪而过的、几乎要将人吞噬的悲痛,又是怎么回事?夜深人静,

    灵堂上只余苏婉和几个守夜的丫鬟。“你们去歇会儿吧,我独自陪陪大公子。”苏婉轻声道。

    丫鬟们行礼退下,灵堂彻底安静下来。长明灯的火焰微微晃动,映得牌位上的字忽明忽暗。

    苏婉跪得双腿发麻,正要起身活动,却听见极轻微的脚步声。她迅速躲到帷幕后,屏住呼吸。

    一个高大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进入灵堂,正是去而复返的林烨。他已换下战袍,着一身素服,

    解了佩剑。四下无人,他一步步走向灵前,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终于,

    他停在那具空棺前,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光洁的棺木,仿佛在抚摸兄长的脸庞。然后,

    他双膝一软,重重跪倒在地。“哥...”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呜咽从他喉间溢出,

    像受伤的野兽。苏婉在帷幕后捂住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她看见林烨的肩膀在剧烈颤抖,

    看见他将额头抵在冰冷的棺木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这与白日里那个桀骜不驯的“混世魔王”判若两人。良久,林烨抬起头,

    声音嘶哑低沉:“你说过...要让我看看京城最美的烟花...为何食言?

    ”他深吸一口气,忽然用某种奇特的节奏轻轻敲击棺木三下,停顿片刻,又敲击两下。

    苏婉瞳孔骤缩。这是林熠与家人约定的暗号,意为“平安归来”。府中知道的人不多,

    她也是偶然听丈夫提起过。林烨对着牌位低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尸骨无存?我不信。

    这将军府里,有蛇。”他缓缓起身,又恢复了那副冷硬模样,

    只有微红的眼角泄露了一丝情绪。“嫂嫂,”他突然转向苏婉藏身的帷幕,“夜深露重,

    还是回去歇息吧。”苏婉心头一惊,只得从帷幕后走出。两人目光相接,

    她看到他眼中来不及完全掩去的伤痛与决绝。“为何装成这样?”她轻声问,

    “为何让所有人都误解你?”林烨嘴角扯出一个近乎残酷的弧度:“因为猎人要捉狐狸,

    先得把自己扮成兔子。”他目光扫过灵堂外的黑暗,“而这府中,有的是耳朵。

    ”他向她走近一步,声音压得极低:“婉姐,相信我,

    无论将来你听到什么、看到什么关于我的事,都请记得今夜。”他称她“婉姐”,

    这是她刚嫁入府中时,他还年少时的称呼。后来他去了边关,三年来书信寥寥,

    再见已是这般局面。“你大哥他...”苏婉急切地想问更多。林烨却摇头打断:“明日,

    他们会提议过继二房的明轩给你为子,继承长房香火。不要答应,无论如何,不要答应。

    ”苏婉震惊地看着他。这事她半点风声都未听到。“为何告诉我这些?

    ”“因为大哥信中常说,你有一颗七窍玲珑心。”林烨目光深邃,“这府中,我能信的,

    不多了。”说完,他微微颔首,转身离去,身影很快融入夜色。苏婉独自站在灵堂中,

    心乱如麻。长明灯的火焰忽然剧烈跳动起来,映得空棺上的影子张牙舞爪。

    她抬头望向丈夫的牌位,轻声自语:“熠郎,你让我等的人,带来了我读不懂的消息。

    这宅院,何时成了战场?”窗外,一声夜鸦啼叫划破寂静,像是在回应这个无解的问题。

    第二章:府中的暗流头七刚过,将军府门前的白幡还未撤下,府内的气氛却已悄然转变。

    这日清晨,苏婉照例去给老夫人请安,却在院门前被两个面生的婆子拦下了。

    “大少夫人见谅,老夫人悲痛过度,大夫嘱咐需静养些时日,不便见客。

    ”为首的张妈妈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身子却牢牢挡在月洞门前。“客?”苏婉微微蹙眉,

    “我是长孙媳,何时成了客?”张妈妈假意拍了下自己的嘴:“瞧老奴这不会说话的!

    只是二夫人特地吩咐了,任谁来都不让进,怕扰了老夫人清净。”苏婉心下一沉,

    面上却不露声色:“既然如此,便有劳妈妈好生照料祖母。”转身离去时,

    她听见身后隐约的议论:“还摆什么长孙媳的架子…如今这府里,可是二夫人当家了。

    ”回到自己居住的听雪堂,苏婉发现院中格外冷清。往日里洒扫的丫鬟婆子都不见了踪影,

    只有贴身侍女云裳急匆匆迎上来。“**,不好了!”云裳急得眼眶发红,

    “方才二夫人房里的翠玉过来,说府中要缩减用度,把咱们院的秋纹、春梅都调去别处了,

    连厨房负责送饭的小丫头也撤了!”苏婉脚步一顿:“月例呢?”“刚去账房领,

    管事说这个月起,各房用度都要削减。咱们院…只给了往常的三成。”云裳声音越说越小,

    “还说…大公子不在了,院里用不着那么多人伺候,过几日还要再调走两个。

    ”苏婉闭了闭眼。这哪里是缩减用度,分明是要将她彻底孤立。“知道了。”她平静地说,

    “把咱们的私己清点一下,往后怕是要靠它们度日了。”“**!

    咱们就该去找老爷夫人评评理!”云裳不服。“老爷病着,夫人自顾不暇,

    如今这府中…”苏婉没有说下去,只轻轻叹了口气。午后,苏婉想去库房取些笔墨,

    却被管事告知需要二夫人的对牌才能支取物品。她心知这是故意刁难,也不争执,

    转身往花园走去,想散散心。时值初夏,园中芍药开得正好。苏婉刚走近假山,

    便听见山石后传来熟悉的嗓音——是二房的庶女林雨晴和她的丫鬟。“...真是可怜,

    才嫁过来不到两年就守了寡。”这是林雨晴的声音。丫鬟附和:“可不是嘛,

    都说她命硬克夫。大公子那样的人物,若不是娶了她,说不定也不会…”“嘘!小声些!

    ”林雨晴压低声音,却恰好能让走近的苏婉听见,“这话可别传出去。不过说真的,

    自她过门后,咱们府里确实不太平。先是二叔摔马,再是大哥战死,谁知道下一个会轮到谁?

    ”苏婉站在原地,浑身冰凉。那个曾经亲热地唤她“嫂嫂”、在灵前递茶安慰她的林雨晴,

    此刻正用最恶毒的字眼剖开她的心。她本想转身离开,却听见那丫鬟又道:“**说的是。

    不过如今大房算是倒了,往后这府里还不是二爷和二夫人说了算?

    听说二夫人已经在物色人选,要过继给大房延续香火呢。”“母亲也是好心,

    总不能让她一个寡妇顶着长房的名头,占着那些产业吧?”林雨晴轻笑,“等过继了嗣子,

    她若识相,还能在府里养老;若是不识相…”后面的话苏婉没有再听。她悄无声息地退后,

    转身离去时,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原来这就是深宅里的刀光剑影——不见血,却能杀人诛心。

    回到听雪堂,苏婉独自坐在窗前,望着院中那棵日渐凋零的海棠。不过短短几日,

    她已从长孙媳变成了众人避之不及的“克夫”寡妇。“云裳,”她轻声唤道,

    “去把我嫁妆匣子里的那对赤金镯子找出来。”“**要那镯子做什么?”“明日,

    我们去会会二婶。”苏婉目光沉静,“既然他们觉得长房已倒,那我们便让他们看看,

    什么叫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傍晚时分,苏婉特意选了二夫人王氏往常散步的时辰,

    等在通往花园的抄手游廊上。果然,不多时便见王氏在一众丫鬟婆子的簇拥下缓步走来。

    “二婶安好。”苏婉上前行礼。王氏显然没料到会遇见她,愣了一下,

    随即挂上惯有的假笑:“是婉丫头啊,怎么一个人在这儿?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侄媳习惯清静。”苏婉微笑,“正巧有件事想请教二婶。方才账房来说月例减了七成,

    我想着既然府中艰难,不如把我嫁妆里的几间铺子也拿出来贴补家用,

    只是不知该如何处置才好。”王氏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难为你有这份心。既然如此,

    不如把地契交给我,我让你二叔找人打理,收益自然归入公中。”“二婶误会了。

    ”苏婉笑容不变,“我是想亲自打理。毕竟那是我父亲精心挑选的陪嫁,若是经营不善,

    岂不是辜负了他一片心意?”王氏脸色微沉:“你一个寡妇,抛头露面经营铺子,

    传出去像什么话?”“二婶说的是。”苏婉从袖中取出那对赤金镯子,“所以我想着,

    不如把它们当了,换些银钱贴补。只是这镯子是老夫人当年所赐,若是当铺的人不识货,

    怕是会辱没了将军府的颜面。”王氏盯着那对镯子,脸色变了又变。她当然认得,

    这是老夫人的心爱之物,当年特意赏给长孙媳的。若真让苏婉当了,传到老夫人耳中,

    她难逃干系。“罢了,”王氏勉强笑道,“既然是你的一片孝心,月例就照旧吧。

    调走的下人,我明日就让她们回来。至于铺子...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多谢二婶体谅。

    ”苏婉躬身行礼,姿态恭顺。看着王氏悻悻离去的背影,苏婉缓缓直起身。

    手中的赤金镯子冰凉刺骨。这一仗,她赢了表面,却输了里子——经此一事,

    二房对她的忌惮只会更深。回到听雪堂,苏婉点亮烛火,取出陪嫁的木匣,

    开始清点自己的私产。既然这府中已无她立足之地,她必须早做打算。夜深人静时,

    她忽然想起林烨那夜的话:“明日,他们会提议过继二房的明轩给你为子...不要答应。

    ”原来他早就料到。苏婉推开窗,望向西北方向——那是边关所在,

    也是林烨如今驻扎的兵营所在。“林烨,”她对着夜空低语,“你究竟知道多少?

    又在这场棋局中,扮演着什么角色?”第三章:纨绔的表象林烨回府半月,

    将军府西北角的听风院就彻底变了样。白日里寂静无声,一到傍晚便笙歌四起。

    不是请了京城最有名的戏班子来唱堂会,就是招来一群纨绔子弟饮酒作乐。

    丝竹管弦之声常常闹到深夜,搅得邻近几个院子不得安宁。这日清晨,苏婉刚起身梳洗,

    就听见院外传来一阵喧哗。“云裳,外面怎么回事?”云裳端着洗脸水进来,

    面色不虞:“还能是谁?二公子昨夜又喝到三更,这会儿才回来,在园子里发酒疯呢!

    ”苏婉推开窗,只见林烨一身酒气地站在院中,锦袍半敞,发冠歪斜。

    他正用脚踢着院中那几盆开得正盛的山茶花,泥土和花瓣撒了一地。

    “碍眼...统统碍眼...”他醉醺醺地嘟囔着,又一脚踢翻了一个青瓷花盆。

    那是林熠生前最爱的山茶花,特意从南方运来,精心栽培了三年才开花。苏婉终于忍无可忍,

    快步走出房门。“二弟!”她声音清冷,“请你自重。”林烨摇摇晃晃地转过身,

    眯着眼打量她。晨光中,他眼底布满血丝,嘴角却挂着玩世不恭的笑。

    “原来是嫂子啊...”他打了个酒嗝,“怎么,也来管我的闲事?

    ”“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苏婉指着满地狼藉,“大哥若在天有灵,见到你这般模样,

    该何等心痛!”“大哥?”林烨嗤笑一声,摇摇晃晃地向前走了两步,“我大哥已经死了!

    尸骨无存!这府里谁还记得他?嗯?”他环视四周,

    声音陡然提高:“你们不是一个个都急着过好日子吗?我偏要闹!偏要让所有人都记得,

    这府里刚死了人!”“你...”苏婉气得浑身发抖,“你就是这样纪念你大哥的?

    终日酗酒作乐,带些不三不四的人回府,把歌姬养在院里?林烨,你太让我失望了!

    ”“失望?”林烨忽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说不出的苍凉,“嫂子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一个寡妇,整日抛头露面,就不怕别人说闲话?”这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直插苏婉心口。

    她踉跄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眼前的林烨,

    与那夜在灵堂上压抑悲痛的男子判若两人。难道那夜的一切,都只是她的错觉?

    “好...好...”苏婉连连点头,眼中最后一丝温度也冷却了,“从今往后,你的事,

    我再不过问。”她转身离去,背影挺直如松,只有微微颤抖的指尖泄露了她的情绪。

    林烨望着她离去的方向,醉意朦胧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但很快,

    他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高声唤来小厮:“去!把醉仙楼的歌姬请来!

    今晚我要听新曲子!”消息很快传遍了全府。“这个混世魔王,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带歌姬回府过夜,这在老将军在世时是绝对不许的!”“大公子若在,

    定要好好管教他...”二房院内,王氏听着下人的回报,满意地抿了口茶。

    “看来是我多虑了,”她对坐在对面的林仲说,“这小子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不足为惧。

    ”林仲捻着胡须,眼中精光闪烁:“还是要小心些。边关三年,他立下不少战功,

    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立功?”王氏嗤笑,“不过是仗着林家军的威名罢了。

    如今大哥病着,军权迟早落到你手上。到时候,还怕他翻出什么浪花?

    ”林仲沉吟片刻:“过继明轩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已经打点好了,

    过几日就在宗族会议上提出来。”王氏志在必得,“到时候,长房的产业和爵位,

    就都是咱们明轩的了。”而此时,听风院内,林烨屏退了所有下人,独自坐在书房中。

    他面前摊开一张边关地图,上面用朱笔标注着几处关键要塞。哪里是大哥最后失踪的地方,

    哪里发现有可疑的踪迹,都一一标明。白日里的醉态荡然无存,此刻的他眼神清明锐利,

    如同觅食的鹰隼。“少爷,”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窗外,“查到了。

    二爷上个月确实接待过北狄的商人,在城东的醉仙楼密谈过两次。

    ”林烨眼中寒光一闪:“果然如此。”“还有,过继的事已经定在三日后。

    二爷买通了族中几位长老,势在必得。”“知道了。”林烨轻轻敲击桌面,“继续盯着,

    特别是他与兵部那些人的往来。”“是。”黑影如来时般悄无声息地消失。林烨起身,

    走到窗前。从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听雪堂的屋檐。“对不起,婉姐...”他低声自语,

    “现在还不到解释的时候。”他想起那日苏婉失望的眼神,心头一阵刺痛。但他不能心软,

    这盘棋才刚刚开始,一步错,满盘皆输。大哥的死绝非意外,而府中这条毒蛇,

    远比想象中更加狡猾。三日后,宗族会议上,他将面对第一场硬仗。而苏婉,

    将是他最重要的盟友——尽管她现在对他恨之入骨。林烨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

    那是林熠临行前交给他的信物。“保护好她,”大哥当时笑着说,“你嫂子外表柔弱,

    骨子里却比谁都倔强。若是知道我出事,定会不顾一切追查真相。”“我会的。

    ”林烨握紧玉佩,目光坚定,“不管付出什么代价。”窗外,忽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林烨想起很多年前,也是这样的雨天,大哥带着他和苏婉去湖边泛舟。

    那时苏婉刚嫁入府中不久,笑得温婉,而他还是个不知愁的少年。如今,湖还是那个湖,

    雨还是那样的雨,人却再也回不去了。“大哥,”他对着窗外的雨幕轻声说,“你再等等。

    很快,我就会让真相大白于天下。”第四章:第一次解围七月初六,将军府例行清点库房。

    这本是寻常事务,苏婉却隐隐觉得不安。自林烨回府后,二房对她的打压虽有所收敛,

    但暗中的监视却不减反增。“**,二夫人带着人往咱们院来了。”云裳急匆匆进来通报,

    脸色发白,“说是库房少了几件贵重物件,要各院都查一查。”苏婉心中一沉,

    面上却镇定自若:“让他们查。”话音刚落,王氏已带着几个婆子大步走进院来。

    她今日穿着绛紫色锦袍,头戴赤金点翠抹额,显得格外威严。“婉丫头,库房清点,

    发现少了一尊白玉观音和一对翡翠盆景。”王氏开门见山,“为了你的清白,

    少不得要查一查各院。”苏婉微微颔首:“二婶请便。”王氏使了个眼色,

    几个婆子立即在房中翻查起来。动作粗鲁,毫不顾忌。“二婶这是何意?”苏婉蹙眉,

    “我房中物件,何至于如此翻找?”“既是要查,自然要查个彻底。

    ”王氏慢条斯理地品着茶,“若是漏了什么,反倒说不清。”不过片刻,

    一个婆子从妆匣底层“搜”出一个锦盒,高声叫道:“夫人,找到了!”锦盒打开,

    里面正是一尊精致的白玉观音。王氏猛地放下茶盏,厉声道:“苏婉!你还有什么话说?

    竟敢私藏府中财物!”“这不是我的东西。”苏婉冷静道,“今日之前,我从未见过此物。

    ”“人赃俱获,还想抵赖?”王氏冷笑,“难怪前几日账房说你支取了大笔银钱,

    原来是暗中补贴娘家!”几个婆子纷纷附和,言辞凿凿,仿佛亲眼所见。苏婉环视四周,

    心知今日之事难以善了。她院中的下人早已被调换大半,剩下的也多是趋炎附势之辈,

    无人会为她作证。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院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二少爷!您不能进去!

    ”“滚开!本少爷回自己家,哪里去不得?”门帘被猛地掀开,林烨醉醺醺地闯了进来。

    他衣衫不整,满身酒气,手中还拎着个酒壶。“哟,这么热闹?”他眯着醉眼,环顾四周,

    “二婶也在啊?这是在做什么?”王氏面色不悦:“烨儿,你喝多了,快回去歇着。

    ”“歇什么歇!”林烨大手一挥,踉跄着走到那个捧着锦盒的婆子面前,凑近看了看,

    “这观音...雕工不错啊...”他突然打了个酒嗝,

    指着那尊观音道:“不过这玩意儿...不是去年皇上赏给大哥的吗?怎么在你这儿?

    ”王氏脸色微变:“你记错了,这是府库里的...”“不可能!”林烨高声打断,

    醉醺醺地掏出随身携带的一枚玉佩,“看!这是同一块玉料雕的!皇上特意赏的西域和田玉!

    府库里哪有这种成色?”他转身又看向另一个婆子手中的翡翠盆景,

    忽然哈哈大笑:“这个更离谱!底下的宫印还在呢!外邦贡品,去年才入库,二婶就忘了?

    ”王氏顿时语塞。林烨摇摇晃晃地走到那个指证苏婉支取银钱的婆子面前,

    眯着眼打量她:“你说...你亲眼看见嫂子支取银钱?”那婆子被他看得发毛,

    硬着头皮道:“是...老奴亲眼所见...”“放屁!”林烨突然厉声喝道,

    “账房的刘管事告假回乡半个月了,这几日都是李管事当值!你上哪儿见的刘管事?

    ”那婆子顿时面色惨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林烨又打了个酒嗝,

    醉眼朦胧地看向王氏:“二婶啊...您管理家务辛苦,

    但也不能让这些刁奴蒙蔽了...一个个的,

    连基本的事情都记不清...”他看似醉话连篇,却句句戳中要害。王氏脸色铁青,

    却无法发作。林烨点破的这几个破绽,确实是她疏忽了。“看来是这些奴才弄错了。

    ”王氏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既然是个误会,那就散了吧。”她狠狠瞪了那几个婆子一眼,

    带着人悻悻离去。房中顿时安静下来。苏婉看着醉态可掬的林烨,心中波涛汹涌。

    方才他那番“醉话”,时机太过巧合,破绽找得太过精准。“多谢二弟解围。”她轻声道。

    林烨却仿佛没听见,摇摇晃晃地走到她面前,凑得很近。

    “嫂子...”他醉眼朦胧地看着她,声音含糊不清,

    “这府里...蛇多...小心...”说完,他身子一歪,眼看就要跌倒。

    苏婉下意识伸手扶住他,却在他倒下的瞬间,听见极轻的一句耳语:“三日后,宗族会,

    拒过继。”她猛地抬头,却见林烨已经“醉倒”在地,不省人事。

    几个小厮慌忙进来将他扶起,七手八脚地抬了出去。苏婉独自站在凌乱的房中,心乱如麻。

    那尊作为“证物”的白玉观音还摆在桌上,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她想起林烨刚才的话——皇上赏赐,同一块玉料...苏婉快步走到妆台前,

    取出一个精致的木匣。里面静静躺着一枚玉佩,正是林熠生前随身佩戴之物。她将玉佩拿起,

    与那尊观音仔细对比。玉质、色泽、纹理,果然如出一辙。一滴泪,终于从她眼角滑落。

    这不是伤心,而是确认——确认那夜灵堂上的林烨不是幻觉,

    确认今日这场“巧合”不是偶然。“林烨...”她轻声自语,“你究竟在下一盘怎样的棋?

    ”窗外,天色不知何时暗了下来。乌云压顶,一场暴雨即将来临。苏婉擦干眼泪,

    目光渐渐坚定。既然这府中已是龙潭虎穴,她也不能再坐以待毙。三日后宗族会,

    她倒要看看,这场过继的戏码,到底要怎么演。第五章:深夜的密谈自那日解围后,

    苏婉心中疑云难消。林烨白日里依旧是那个醉生梦死的纨绔,可那双偶尔清明的眼睛,

    还有那精准得不像巧合的“醉话”,都让她无法释怀。夜深人静,苏婉辗转难眠。

    她起身推开窗,任微凉的夜风拂面。就在这万籁俱寂之时,后门处传来极轻微的响动。

    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闪进府来,借着月光,苏婉认出那是林烨的贴身小厮林青。

    只见他手中提着一个包袱,行色匆匆,却不是往厨房方向去——那里是林烨平日藏酒的地方。

    苏婉心下一动,披上外衣,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林青一路左顾右盼,专挑僻静小路,

    最终闪进了听风院的角门。苏婉犹豫片刻,还是跟了过去。她躲在院外的假山后,屏息凝神。

    院中出奇地安静,与白日里的笙歌燕舞判若两地。书房窗户上透出微弱的光,

    两个人影映在窗纸上。“...西郊的货仓查清了,确实是军械。”一个陌生的声音低声道,

    “路线与大爷遇伏前走的完全一致。”苏婉的心猛地一跳。“内鬼呢?”这是林烨的声音,

    清晰冷静,毫无醉意。“还在查。但二爷上月确实见过北狄的使者,在醉仙楼密谈。

    ”“继续盯紧。还有,兵部那几个老狐狸,一个都不能放过。”“少爷,

    您的伤...”“无妨。明日你再去一趟药铺,别让人起疑。”苏婉听得心惊肉跳,

    脚下不自觉地挪动了一步。“咔嚓——”枯枝断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谁?

    ”书房内一声厉喝,烛火瞬间熄灭。苏婉转身欲走,却已来不及。

    一个黑影如鬼魅般从院中掠出,拦在她面前。月光下,林烨只着中衣,外袍随意披在肩上。

    他眼中再无平日的混沌迷离,只有鹰隼般的锐利。那双眼睛在黑暗中灼灼发亮,

    仿佛能看透人心。“嫂子?”他微微蹙眉,语气中带着诧异,却没有丝毫慌张。

    苏婉心跳如鼓,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林烨对身后的黑影挥了挥手,那人立即躬身退下,

    消失在夜色中。“跟我来。”他低声道,不容拒绝。苏婉跟着他走进书房。房内陈设简单,

    与她想象中纨绔子弟的奢华居所大相径庭。桌上摊着一张边关地图,旁边散落着几封密信,

    还有——一碗尚未喝完的汤药。“你在装醉?”苏婉直接问道,“也在装纨绔?

    ”林烨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先确认门窗都已关好,这才转身面对她。月光从窗纸透入,

    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我在查大哥真正的死因。”他坦然承认,声音低沉而清晰。

    苏婉虽已猜到几分,亲耳听见时还是心头一震:“你...你说什么?”“大哥不是战死,

    是被人出卖。”林烨的目光落在桌边那碗汤药上,“那场伏击,

    有人泄露了行军路线和**。”苏婉踉跄一步,扶住桌沿才站稳:“是谁?

    ”“证据还不够。”林烨摇头,“但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府中。”他走到地图前,

    指着上面用朱笔圈出的几个地点:“大哥遇伏的黑龙谷,本不是预定路线。

    临时更改路线的密令,只有兵部和家中几人知道。”苏婉忽然想起那日林烨在灵堂上的冷笑,

    想起他紧握的拳头和压抑的悲痛。

    “所以你回来后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麻痹真正的凶手。”林烨接话,

    “让他们以为我是个不成器的废物,放松警惕。”窗外忽然传来打更的声音,三更天了。

    林烨走到窗边,警惕地观察片刻,才回头低声道:“婉姐,此事凶险,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今夜之事,还请当作没有发生过。”苏婉却上前一步,目光坚定:“我要帮你。”“不行!

    ”林烨断然拒绝,“太危险了。大哥若在,绝不会允许你卷入此事。”“正因为他不在,

    我才更要查**相!”苏婉声音微微发颤,“我是他的妻子,有权利知道他是为何而死,

    被何人所害。”两人对视片刻,林烨在她眼中看到了不容置疑的决心。

    他长叹一声:“既然如此...有件事,或许你真的能帮忙。”“你说。

    ”“三日后宗族会上,二叔他们会正式提出过继明轩。你要坚决反对,但理由不能太强硬,

    要显得...无可奈何。”苏婉不解:“为何?”“因为我要让他们以为,

    长房已经无力反抗。”林烨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只有让他们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才会露出更多破绽。”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脚步声。林烨神色一凛,

    迅速将桌上的地图和密信收起,塞进暗格。然后他一把扯散自己的头发,将外袍拉得更开,

    顺手打翻了桌上的药碗。“陪我演场戏。”他低声道,随即提高了音量,带着醉意喊道,

    “酒!拿酒来!”几乎同时,书房门被敲响,外面传来王氏身边大丫鬟的声音:“二少爷?

    您没事吧?夫人听见这边有动静,让奴婢来看看。”林烨摇摇晃晃地打开门,

    满身“酒气”:“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怎么,二婶连我做梦都要管?

    ”那丫鬟探头往里看了看,见苏婉站在房中,明显愣了一下:“大少夫人也在?

    ”苏婉立刻领会了林烨的意图,板着脸道:“二弟深夜醉酒喧哗,扰人清梦,

    我过来提醒一句。既然二婶已经派人来过,我就不多管闲事了。”她冷冷地瞥了林烨一眼,

    拂袖而去。那丫鬟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行礼告退。苏婉走出听风院,夜风拂面,

    她才发觉自己手心全是冷汗。回头望去,林烨书房的光已彻底熄灭,整座院子又恢复了死寂。

    她抬头望向满天星斗,轻声自语:“熠郎,你若在天有灵,请保佑我们...找出真凶,

    为你报仇。”第六章:共同的敌人书房内重又点亮了烛火,这一次却是在确认四下无人之后。

    林烨从暗格中重新取出地图和密信,铺在桌上。烛光跳动,映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那双眼睛在火光下显得格外深邃。“坐吧,婉姐。”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郑重。苏婉依言坐下,

    目光却紧紧盯着地图上那个被朱笔重重圈出的地点——黑龙谷。“大哥是中了埋伏。

    ”林烨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原本的行军路线是走白水关,但出发前三天,

    突然接到密令改道黑龙谷。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两条截然不同的路线:“黑龙谷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本是绝密的备用路线。知道这条路线的人,朝中不超过十个。

    ”苏婉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你是说...?”“内鬼就在这十人之中。

    ”林烨从密信中抽出一张纸,“这是大哥最后一封密报的抄本,他在遇伏前一天送出,

    提醒我小心府中。”苏婉接过那张纸,上面是林熠熟悉的笔迹,

    只有短短一行字:“府中有异,若我不测,护好婉儿,查二房。

    ”她的手开始发抖:“所以...你怀疑二叔他们...”“不是怀疑,是确定。

    ”林烨又取出几封密信,“我回京这一个月,查到二叔上月秘密接待过北狄商人,

    在醉仙楼密谈两次。而兵部王侍郎,二叔的连襟,正是当初力主改道黑龙谷的人之一。

    那日林烨醉酒闯进她房中解围时说的话——“这府里...蛇多...”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那你为何...”她不解地看着他,“为何要装成这副模样?为何不直接告诉父亲?

    ”林烨苦笑:“父亲病重,受不得**。而且——”他目光锐利起来,

    “我们还没有确凿证据。二叔在朝中经营多年,树大根深。若是打草惊蛇,

    只怕永远查不出真相了。”他站起身,在房中踱步:“我装醉卖傻,流连花丛,

    就是要让他们以为我是个不成器的纨绔,放松警惕。只有让他们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才会露出马脚。”苏婉沉默片刻,

    忽然道:“那日你在我房中说的那些话...关于白玉观音和翡翠盆景...”“都是真的。

    ”林烨停下脚步,“大哥生前最得皇上信任,那些赏赐都是独一份的。

    二婶用那些东西栽赃你,是最大的败笔。”他看着苏婉,目光复杂:“那日我若不出面,

    她们必定会得逞。到时候你被赶出府去,就再难查**相了。”苏婉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从那时起,林烨就在暗中保护她,也在暗中布局。“所以,

    宗族会上的过继...”她忽然明白了林烨的用意。“是个试探。”林烨点头,“我要看看,

    他们到底有多心急。也要看看,府中还有哪些人是他们的党羽。”烛火噼啪作响,

    在墙上投下两人对峙般的影子。苏婉缓缓起身,走到地图前。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黑龙谷的位置,仿佛能感受到丈夫最后一战的惨烈。“我要参与调查。

    ”她转身,目光坚定地看着林烨,“我在府中行动比你方便,二婶他们对我的戒心也比你小。

    ”林烨皱眉:“太危险了。若是被他们发现...”“难道我现在就不危险吗?”苏婉反问,

    “二婶他们已经对我下手了。若不是你及时解围,我现在恐怕已经被赶出府去。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她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林烨,我是他的妻子。

    为他报仇,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心愿。”林烨凝视着她,仿佛在评估她的决心。许久,

    他终于点头:“好。但你要答应我,凡事小心,不可贸然行动。”“我答应你。

    ”两人在烛光下对视,曾经的误解与隔阂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基于共同目标的信任与默契。“首先,”林烨压低声音,

    “我们要查清二叔与北狄使者的具体交易内容。我怀疑,

    他们交换的不只是布防图...”“还有军械?”苏婉想起刚才在窗外听到的只言片语。

    林烨惊讶地看了她一眼,随即点头:“没错。边境几次失利,

    都与我军装备突然出现问题有关。我怀疑,二叔在暗中向北狄输送军械。

    ”苏婉倒吸一口冷气。通敌叛国,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他为何要这么做?

    只是为了爵位和家产?”“爵位和家产只是表象。”林烨冷笑,“二叔野心勃勃,

    想要的是整个林家的兵权。只要大哥和我都不在了,父亲又病重,林家军自然落到他手中。

    ”窗外,忽然传来一声夜枭的啼叫。林烨警觉地熄灭了烛火,书房顿时陷入黑暗。

    在月光勉强照进的昏暗光线中,他低声道:“有人来了。婉姐,记住——从明天起,

    我们明面上还是那个凉薄的纨绔和对他失望的寡妇。”苏婉在黑暗中点头:“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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