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顶流直播被血腥劫持，屏幕上那个血肉模糊的男人，是我失踪三天的丈夫。
全国观众都目睹了这场酷刑。国安局破门而入，将我定性为同谋。而只有我知道，
丈夫用生命设计的这场“公开处刑”，是在向我传递唯一的情报。此刻，我手中的U盘，
既能救他，也能让整个暗影组织万劫不复。但我分不清，
门外那个命令我交出证据的国安负责人，究竟是救星，还是下一个处刑人。
1直播惊魂夜屏幕右下角的人气值像坐了火箭，突破三百万大关，还在疯狂跳动。
弹幕厚得几乎看不清我那张被美颜滤镜柔化过的脸。“念念老婆我爱你！
”“这颜值是真实存在的吗？”一艘接一艘的“星际战舰”特效霸占了屏幕，
那是平台最贵的礼物，单价一万八。榜一大哥“龙腾九天”今晚已经刷了二十艘。我叫苏念，
颜值区顶流主播。此刻，我正穿着宽松的卫衣，随着动感的音乐，
跳着全网最火的《科目三》。动作说不上多标准，但笑容必须甜到发腻。
“感谢我龙哥的又一艘战舰，龙哥大气！”我的声音透过麦克风，
带着刻意营造的甜美和元气。“家人们，小爱心点一点，右上角关注刷一刷！今晚点赞破亿，
咱们加跳一首《求佛》！”音乐震耳欲聋，打赏特效绚烂夺目。这就是我的世界，
浮华、喧嚣，用虚拟的数据堆砌起来的名利场。我熟练地对着镜头比心，
享受着众星捧月的**。没有人知道，这具沉浸在歌舞升平里的躯壳，
灵魂深处正紧绷着一根弦。我的丈夫陆琛，已经失联四十八小时。
他最后一次发来的信息只有简短的三个字。“安，勿念。”心，始终悬着。突然。滋啦！
仿佛电流短路的声音，耳机里传来一声尖锐的鸣叫，震得我耳膜生疼。
眼前巨大的直播显示屏，毫无征兆地陷入一片漆黑。“嗯？怎么回事？卡了吗？”“黑屏了？
”“技术小哥扣鸡腿！”弹幕瞬间炸锅。我心头猛地一跳，强笑道。“家人们别急，
可能是线路问题，稍等……”话还没说完，屏幕又重新亮起。但画面，彻底变了。
柔光滤镜、动感音乐、绚烂的打赏特效……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
是一个极其阴暗的环境。画面晃动，像素粗糙，像是用某种老旧的地下设备**。
镜头正中央，是一个男人。他被粗重的铁链绑缚着双手，吊在半空中，
身体因为重力而显得僵硬无力。他低垂着头，凌乱的黑发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容貌。
身上那件原本价值不菲的白色衬衫，此刻已被鲜血浸染得看不出原色，破破烂烂地挂在身上，
露出下面一道道狰狞外翻的皮肉，有些伤口甚至深可见骨。水滴声，
在死寂的背景音里格外清晰。嗒……嗒……嗒……每一下，都敲击在人心最恐惧的角落。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瞬间窜上天灵盖，我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大脑一片空白，
连呼吸都忘了。那是……陆琛吗？不，看不清脸，我不能确定。但那身形，那轮廓，
还有那件衬衫……是我上个月送他的生日礼物！“啊！！！
”一声失控的尖叫从我喉咙里迸发出来，不是因为表演，而是源于灵魂深处的惊骇。直播间，
彻底疯了。“**！！！！这是什么？？？”“拍电影吗？道具好逼真！”“逼真个屁！
这他妈是真的！是真的血！”“吐了，我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主播搞什么？
播刑讯play？为了流量脸都不要了？！”“报警！快报警啊！”“念念你没事吧？
你的脸好白！”“被封了！这种内容绝对要被封！”弹幕像海啸一样席卷而过，
恐惧、恶心、质疑、担忧……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几乎要将整个网络空间引爆。
我的眼睛死死盯着屏幕，试图从那模糊晃动、充满残忍意味的画面里，
找到一丝一毫证明这只是恶作剧的证据。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跳出来。手脚冰凉，
身体控制不住地开始颤抖。是谁？是谁干的？！陆琛他……到底在经历什么？！
就在这极致的混乱和恐惧中，被吊着的男人，似乎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极其缓慢地，
抬起了头。凌乱发丝间，隐约露出他的一只眼睛。那只眼睛里，没有濒死的绝望，
没有痛苦的哀求，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如同暴风雨前大海般的沉寂。以及，
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要穿透屏幕的……然后，画面再次一黑。这一次，
是彻底的、毫无征兆的黑暗。屏幕上，
下几行冰冷刺眼的官方白色大字：【提示：该直播间因涉嫌传播血腥、暴力、恐怖主义内容，
违反平台社区公约及国家相关法律法规，已被永久封禁，请广大用户自觉遵守法律法规，
共同营造清朗网络空间。】完了。我的世界，随着这几行字的出现，轰然倒塌。职业生涯，
百万粉丝，天价合约……曾经拥有的一切，都在这一刻化为泡影。
耳边仿佛已经响起了平台法务的索赔通知，以及全网无尽的谩骂和嘲讽。“社会性死亡”，
这个词从未如此具体而残酷。我瘫坐在昂贵的电竞椅上，浑身脱力，像是刚从冰水里捞出来。
眼泪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不是因为事业尽毁，而是因为那个画面里血肉模糊的身影。
陆琛……是你吗？你还活着吗？巨大的恐惧和担忧像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了我的喉咙。
就在这时，公寓的门铃，响了。叮咚，叮咚。声音清脆，却像丧钟一样敲在我的心头。
他们来了。是警察，还是……别的什么人？我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眼神惊恐地望向门口，身体僵硬得无法动弹。门铃执拗地响着，一声接一声，
仿佛门外的人笃定我在里面。片刻后，敲门声响起。咚、咚、咚。不疾不徐，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感。紧接着，一个低沉、严肃，
透着公事公办的男性声音透过门板传了进来，清晰无比。“苏念女士，我们是国家安全局的。
”“请你开门，配合调查。”国安局？为什么是国安局？一个主播的直播间事故，
为什么会惊动国安局？无尽的疑惑和更深的恐惧，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我该怎么办？陆琛，
你到底在哪里？你究竟惹上了什么……我的目光，再次落向那已经漆黑一片的屏幕，
脑海中回荡着那只沉寂的、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的眼睛。
2国安局上门门外的声音像淬了冰，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苏念女士，
我们是国家安全局的。”“请你开门，配合调查。”国安局。这三个字像三颗子弹，
接连射中我几乎停止跳动的心脏。一个直播间事故，哪怕内容再血腥，
也应该是网警或者平台监管的范围，何至于惊动国安？陆琛……你到底卷入了什么？！
巨大的恐惧让我浑身僵硬，但残存的理智在尖叫。不能开门！
万一……万一是那些伤害陆琛的人冒充的呢？我死死咬住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用疼痛强迫自己冷静。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
却还是带上了一丝无法控制的颤抖。“我……我怎么知道你们的身份？”门外沉默了一瞬。
随即，一张蓝色的证件从门底下的缝隙塞了进来。证件做工精良，国徽醒目。
上面清晰地印着照片、姓名，周正，以及单位，国家安全局。钢印的痕迹清晰可辨。是真的。
我的心沉了下去，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了。这件事，真的捅破了天。我颤抖着手，
打开了门锁。门外站着两个男人。为首的中年男子，约莫四十多岁，寸头，面容冷峻，
眼神锐利得像鹰，周身散发着一种久居上位、不怒自威的气场。他应该就是周正。
他身后跟着一个稍微年轻些的，同样表情严肃，目光警惕地扫视着我以及我身后的房间。
“苏念女士？”周正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力。我点了点头，侧身让他们进来，
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们走进客厅，周正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
迅速扫过客厅的每一个角落，昂贵的直播设备，凌乱的零食袋，
以及……那面巨大的、此刻已经漆黑的显示屏。他的目光在屏幕上停留了一瞬，
眼神没有任何波动。“关于今晚你的直播间出现的内容，我们需要你详细说明情况。
”周正在沙发上坐下，脊背挺直，没有丝毫放松。年轻的那位则站在靠门的位置，
隐隐形成了某种封锁。我坐在他们对面的椅子上，双手紧紧绞在一起，努力组织语言。
“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正在直播，突然屏幕就黑了，
再亮起来就是……就是那个画面。”“我根本不认识那个人，
也不知道那是哪里……”“不认识？”周正打断我，语气平淡，却带着巨大的压力。
“根据我们的初步技术分析，信号源被一种极其高超的黑客技术劫持并替换，目标非常明确，
就是你的直播间。”“对方为什么要大费周章，让几百万人看到那个场景？”我哑口无言，
冷汗浸湿了后背。我能怎么说？说我觉得那个人可能是我失踪的丈夫？不，我不能！
在弄清楚国安的目的、在确认陆琛的安危之前，我绝不能暴露和他的关系！那可能会害死他。
“我不知道……”我低下头，重复着苍白无力的辩解，声音带着哭腔。
“我真的不知道……我的事业全毁了……你们要相信我……”周正没有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那目光仿佛能穿透皮囊，直窥灵魂。客厅里陷入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
只有我粗重的呼吸声。几分钟后，他的手下从房间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证物袋，
里面装着我常用的笔记本电脑和手机。“头儿，初步检查，设备本身没有发现入侵痕迹。
对方手段很高明。”周正点了点头，目光重新落回我身上，那审视的意味丝毫没有减少。
“苏念女士。”他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像锤子敲在我心上。“你最近，或者你的家人，
有没有接触过什么异常的人？或者，收到过什么奇怪的东西？”家人？他是在暗示什么？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没、没有。”我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否认。周正盯着我，
那双锐利的眼睛微微眯起。就在我以为他会继续逼问时，他却话锋一转。
“你的直播间已经被永久封禁，这是必要的处理。”“在调查清楚之前，希望你保持沉默，
不要在任何平台发布与此事相关的言论，配合我们后续的调查。
”“你的通讯设备我们需要带回做进一步分析，在此期间，请你暂时不要离开本市，
随时保持联络畅通。”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带着冰冷和决断。我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只能麻木地点头。他们没有再多说什么，起身离开。门被关上的那一刻，
我顺着椅子滑坐到地毯上，巨大的无助和恐惧像潮水般将我吞噬。
陆琛……国安局……血腥刑房……劫持直播……这一切像一团巨大的、混乱的迷雾，
而我深陷其中，看不见任何方向。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直到四肢都开始麻木，
我才挣扎着爬起来。客厅里空荡荡的，失去了电脑和手机，仿佛与世界隔绝。那种寂静，
逼得人发疯。我必须做点什么！我不能坐以待毙！我猛地站起身，开始在房间里疯狂翻找。
备用手机！我记得有一个备用的旧手机！在抽屉的最底层，我找到了它。充上电，开机。
连上Wi-Fi的瞬间，无数条信息和未接来电的提示蜂拥而至，
大部分是平台、经纪公司、朋友和看热闹的网友发来的。我无视了所有信息，手指颤抖着，
打开了手机浏览器。我不能直接搜索陆琛的名字，那太显眼了。
我回想直播画面里的每一个细节。阴暗的环境，水泥墙壁，粗重的铁链，
嘀嗒的水声……像是一个废弃的工厂，或者……地下室？
那个被吊着的男人……我的目光再次落向漆黑的屏幕，脑海中浮现出他最后抬头的画面。
那只眼睛……我闭上眼，拼命回忆。当时我被巨大的恐惧笼罩，没有细想。现在冷静下来，
才察觉到那眼神的异样。那不是将死之人的眼神，那里面没有哀求，没有绝望，
只有一种极致的冷静，和一种……一种仿佛在传递什么的坚定。他在看什么？
他看的……是镜头的方向？不，好像……偏了一点。我当时正对着摄像头，他如果看镜头，
应该是在直视“我”。但他的目光，似乎落在了屏幕的……右下角？右下角？
我的直播间右下角，通常显示的是什么？人气值！打赏榜！
一个荒谬又惊人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击中了我！他是在看……弹幕或者打赏信息？不可能！
那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有心思关心那些？除非……那不是无意的一瞥！那是一种指引！
一种只有在极度危急、无法用语言沟通时，才会使用的、极其隐晦的联络方式！
陆琛曾经半开玩笑地跟我说过。“小念，如果有一天我失联了，又不能用常规方式联系你，
可能会用一些……你意想不到的方式给你留信息。”“你是主播，最熟悉的就是直播界面，
所以……”我当时只当他是职业病犯了，他总说他的工作涉及商业机密，需要高度保密，
还笑他谍战片看多了。现在想来，那根本不是什么玩笑！那是预防性的提示！
我的心跳骤然加速，血液奔涌着冲向大脑。我努力回忆当时直播间的画面布局。
除了人气值和打赏榜，右下角……右下角好像还有实时滚动的、最重要的几条“至尊弹幕”，
是金色边框的，非常显眼。当时，弹幕已经彻底疯了，滚动速度快到看不清。
但“龙腾九天”作为我的榜一，他的弹幕是有金色边框并且会停留几秒的！我拼命回想。
在画面切换前，“龙腾九天”好像发了一条弹幕，内容是。“念念今天状态无敌！”然后，
就在那个男人抬头看向“右下角”的瞬间……“龙腾九天”是不是又发了什么？
记忆的碎片一点点拼接。好像……是几个毫无意义的字母和数字？
夹杂在无数“**”和“报警”的弹幕里，一闪而过，我当时心神俱震，根本没留意。
L…C…7…3…0…W？不，不对，顺序不是这样。好像还有一个符号？
我的头开始剧痛，像要炸开一样。这种徒劳的回忆让我感到绝望。等等！弹幕记录！
直播平台的后台，即便直播间被封，应该也会有实时的弹幕流水记录！这是我的账号，
我有权限查看！这个念头让我瞬间振奋起来。我立刻用备用手机登录直播平台的个人中心。
果然，因为事件重大，我的主播账号暂时被冻结，但并未完全注销。在“数据中心”一栏里，
我找到了“实时弹幕记录”！手指因为激动而颤抖，
我迅速将时间定位到直播事故发生的准确时间段。屏幕上开始快速滚动出海量的弹幕数据。
“老婆美美美！”“这是什么？”“报警啊！”“血腥！”“封了封了！”……我屏住呼吸，
眼睛死死盯着屏幕，过滤着那些无意义的惊叹和恐惧，寻找着“龙腾九天”的ID。
寻找着那可能存在的、由字母数字组成的“乱码”。找到了！
在直播信号被切断前大概1秒钟，“龙腾九天”发送了一条弹幕，内容赫然是。
【L-C730-W&D-废弃-勿寻-危】这条信息混杂在爆炸式的弹幕海里，
如果不是刻意寻找，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尤其是后面跟着的“废弃-勿寻-危”，
看起来就像是因为系统卡顿或者输入错误产生的乱码！但我知道，这不是乱码！
L-C730，这像是一个编号或者代码！W&D，这可能是缩写！“废弃-勿寻-危”，
这几乎是明示了！陆琛！他在那种情况下，竟然用这种方式，
通过一个看似无关的榜一大哥的账号，给我传递了信息！他算准了我能看懂！
他算准了我会去查记录！“勿寻”？他让我不要找他？这怎么可能！“危”？
他处境极度危险！我的眼泪再次涌出，但这一次，不是因为恐惧和绝望，
而是因为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疼和决绝。他在承受着非人的折磨时，还在想方设法地保护我，
给我留下线索！“龙腾九天”……这个账号。我立刻尝试在平台搜索，
结果显示“该用户不存在”。果然，任务完成，账号就废弃了。线索似乎又断了。
只有一个意义不明的代码。L-C730-W&D。W&D……会是什么的缩写？
我疯狂地在脑海中搜索着所有可能与陆琛相关的信息。
他的工作……他偶尔提过的只言片语……我们一起去过的地方……等等！我们刚结婚时，
有一次周末自驾游，去过市郊一个快要废弃的工业区，
那里有一个老式的……“温顿（WenDun）电子厂”！因为名字有点绕口，
我当时还开玩笑说像是外国名字。W&D……WenDun？！温顿电子厂？！
而那个厂的其中一个老旧仓库的编号，好像就是……C区，730号库房？！
我当时还吐槽过这编号真难记！L-C730-W&D！
Location（位置）-C730仓库-温顿电子厂（W&D）！所有的碎片，
在这一刻完美地拼接在了一起！他给了我一个地点！一个他可能被关押，
或者进行过某种交接的地点！“勿寻-危”他警告我那里危险，不要自己去。
但我怎么能不去？！国安局的出现，意味着这件事的层级远超我的想象。
把他们引到那个地方？如果他们之中……有内鬼呢？陆琛如此隐晦地传递信息，
不正是说明他无法信任常规渠道吗？我不能完全指望别人。我必须自己去确认！至少，
我要先去那里看看，找到更多线索，才能决定下一步怎么做！这个决定疯狂而冒险，
但这是我目前唯一的、清晰的方向。我猛地站起身，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已经蒙蒙亮。
我必须抓紧时间！我换上一身深色的、便于活动的运动服和运动鞋，将长发扎成利落的马尾。
从抽屉里翻出防狼喷雾和一个小小的强光手电筒塞进口袋。想了想，
又把一把小巧但锋利的多功能工具刀藏进了袜子里。我没有开车，我的车太显眼了。
我在小区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去城西，原温顿工业区。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诧异。“姑娘，
那地方都快拆光了，荒郊野岭的，你去那儿干嘛？”“有点事。”我含糊地应道，
将目光投向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手心全是冷汗。我知道此去凶险未知，
但想到陆琛可能正在那里，或者那里有关于他下落的线索，我便没有任何退缩的余地。
这是一盘他被迫开启的“盲棋”，而我，必须接招。无论对手是谁，无论前方是刀山火海，
我都要把他找回来。出租车驶离了繁华的市区，周围的景象逐渐变得荒凉。
废弃的厂房、杂草丛生的空地开始映入眼帘。温顿工业区，快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