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许烨的指尖停在手机屏幕上。屏幕亮着，上面是外卖软件的评价页面。
【无骨鸡柳饭（微辣）】下面是五颗灰色的星星。房间里一股馊味。
是吃剩的泡面桶传出来的。许烨没管。他盯着那五颗星星，好像要把它们盯穿。【叮！
检测到宿主强烈怨念，差评系统激活。】【新手任务：给出第一个差评。
】【任务奖励：体质强化。】许烨的脑子里突然冒出几行字。冰冷的，机械的。他眨眨眼，
字还在。他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字还在。他不是在做梦。他的手指头动了动，点亮了一颗星。
【一星差评，理由充分，可获得十倍奖励。】理由？许烨想起了中午那个外卖。鸡柳是凉的，
米饭是硬的，辣椒像是不要钱，撒了半盒。他吃了两口就扔了。他拿起手机，
手指头在屏幕上敲。“鸡是凉的，饭是硬的，配送员把汤洒了，包装盒都湿了。我点的微辣，
送来的是变态辣。我吃了一口，现在胃还在烧。开店不容易，但也不能这么糊弄人。
这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差的一顿饭。没有之一。”他点了提交。一瞬间，
一股热流从他尾巴骨升起来，冲到天灵盖。很烫。他浑身的骨头都在响，咯咯吱吱的，
像是生锈的零件上了油。身上的汗毛一根一根竖起来，毛孔里渗出黑色的油泥，又黏又臭。
许烨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双手原来很白，没什么力气，是长期在办公室里敲键盘的手。
现在，手背上青筋蹦起来，手指头变得粗壮，骨节也大了。他攥了攥拳头，感觉里面全是劲。
他站起来，走到那张摇摇晃晃的电脑桌前。他伸出一根手指头，在桌面上按了一下。“咔嚓。
”木头桌面，被他戳了个洞。许烨看着那个洞，又看看自己的手指头。他心里那股子窝囊气，
好像找到了一个出口。被老板当狗一样骂，被同事抢功劳，被房东催租，被女朋友甩了。
他觉得自个儿活得像个笑话。现在，不一样了。他拿起手机，翻开通讯录，找到了一个名字。
“王经理。”他按下了拨号键。电话响了三声，接了。“谁啊？”对面声音很不耐烦。“我，
许烨。”“许烨？哦，那个被开的。有事？我忙着呢。”“王经理，”许烨的声音很平，
“你办公室里那盆兰花，是你老婆送的吧？挺贵的。”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告诉你，你的电脑硬盘里，有个隐藏文件夹，叫‘学习资料’。
里面的东西，要是让你老婆看见，你那盆兰花，可能就要换个地方长了。”“**威胁我？
”王经理的声音一下就尖了。“不是威胁，”许烨说，“是通知。明天早上八点，
把我这个月的工资，还有赔偿金，一分不少，打到我卡上。不然，我就把那些‘学习资料’，
给你老婆发一份，再给公司群里发一份。”说完，他挂了电话。他心里一点也不慌。
甚至有点想笑。原来，把别人踩在脚下的感觉，是这样的。2第二天，钱到账了。一分没少。
许烨看着手机上的银行短信，脸上没什么表情。他知道，这只是开始。他住的这个地方，
是个老小区，隔音差得要命。隔壁那对小夫妻，天天吵架。男人骂，女人哭，
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乒乒乓乓。今天又开始了。许烨听着墙那边的动静，打开了系统。
【差评对象：隔壁的家暴男，张伟。】【差评理由：……】他想了想，开始写。
“作为一个男人，打女人算什么本事。嗓门大，拳头硬，都用在自己老婆身上。屋里横，
出门怂。这种人，活着就是浪费空气。建议立刻萎掉，省得祸害别人。”【叮！差评成功！
】【检测到差评对象恶行，触发暴击奖励：格斗术（精通）。】无数的画面涌进许烨的脑子。
拳，脚，肘，膝。怎么出拳最快，怎么踢腿最狠，怎么用最小的力气，造成最大的伤害。
这些东西，像是他练了十几年一样，刻在了骨头里。墙那边的哭声越来越惨。接着是开门声，
一个女人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头发乱糟糟的，脸上一个红手印。
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追了出来，手里还拎着个啤酒瓶。“**还敢跑！
”男人一把抓住女人的头发，就要把她往屋里拖。楼道里有人探出头来看，但没人敢管。
许烨把门打开了。他靠在门框上，看着那个叫张伟的男人。“手，松开。”许烨说。
张伟回头，看见是许烨，一个平时看着蔫了吧唧的年轻人。“你算哪根葱？滚！
”许烨没说话。他走了过去。张伟看他过来，抡起手里的啤酒瓶，就朝他脑袋上砸。
许烨头一偏，啤酒瓶擦着他耳朵飞过去，“哐当”一声，在墙上碎了。他往前一步，
手抓住了张伟的手腕。张伟想把手抽回来，没抽动。许烨的手像个铁钳子。
“你……”张伟的话没说完。许烨手腕一翻，一拧。“咔嚓。”骨头断了。
张伟的脸瞬间白了，冷汗一下就冒了出来。他张着嘴，疼得叫不出声。许烨抬起一脚，
踹在他肚子上。张伟像个虾米一样弓着腰，飞出去两米远，撞在墙上，又滑了下来。
许烨走到那个女人面前，蹲下。女人吓得浑身发抖，看着他，眼睛里全是恐惧。“以后，
他再打你，你就喊。”许烨的声音不高，但很清楚，“喊我的名字，我叫许烨。”他说完，
站起来，回了自己屋，关上了门。整个楼道，安安静静。3许烨的生活变了。他不用上班了。
他每天做的事，就是找人给差评。公交车上不让座的，给个差评。那人立刻肚子疼，
拉了一裤子。小区里狗随地大小便，主人不管的，给个差评。
那狗扭头就把屎拉在了主人鞋上。他像个城市里的幽灵，观察着每个人的丑陋和自私。
他的身体越来越强壮，脑子也越来越清醒。他银行卡里的钱，也越来越多。
差评一个骗子公司，奖励十万。差评一个黑心老板，奖励五十万。他搬了家，
搬进了一个高档小区。新的邻居，都很客气。见面会点头微笑。但许烨知道，那都是面具。
他对门住着一个女人。女人叫林溪。许烨第一次见她，是在电梯里。她穿着一身职业套裙，
身材很好。长头发，瓜子脸，眼睛很亮。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不是香水，像是栀子花。
她看了许烨一眼，点了下头。许烨也点了下头。电梯里很安静。
林溪忽然开口：“你是新搬来的？”“嗯。”“我叫林溪，住你对门。”她伸出手。
她的手很白，手指很长，指甲修得很干净。许烨跟她握了一下。她的手有点凉。“许烨。
”他说。电梯到了。“以后是邻居了，多关照。”林溪笑了笑，走了出去。
许烨看着她的背影。他觉得这个女人有点意思。她看人的眼神，不像别人。别人看他，
是看他的衣服，看他的表。她看他，是看他的眼睛。好像想把他看穿。晚上，
许烨听见门铃响。他打开门，是林溪。她换了身居家的衣服，手里端着一盘饺子。
“我自己包的，韭菜鸡蛋馅，尝尝？”她笑着说。“谢谢。”许烨接了过来。“不客气。
”林溪的目光，往许烨屋里瞟了一眼。屋里很空，除了床和桌子，什么都没有。“你刚搬来，
东西还没置办齐吧？”“嗯。”“要帮忙吗？我对这附近挺熟的。”“不用了，谢谢。
”许烨觉得，这个女人太热情了。事出反常必有妖。他想关门。林溪却用脚抵住了门。
她脸上的笑容没了。“许烨，”她说，“我们能聊聊吗？”“聊什么？”“聊聊……你是谁。
”许烨心里一沉。他看着林溪。林溪也看着他。她的眼睛里，没有刚才的友善，
只有审视和警惕。“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许烨说。“是吗？”林溪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
递到许烨面前。照片上，是许烨。他站在一个巷子口，一个男人倒在他脚下，
正是那个家暴男张伟。照片的角度很刁钻，像是**的。“这个人，叫张伟，”林溪说，
“上个星期，他被人打断了右手，三根肋骨。同一天，他老婆去派出所申请了人身保护令，
跟他离了婚。”“还有这个人，”林-溪又拿出一张照片，“李德明，一个公司的老板，
因为偷税漏税，被人举报了，现在还在里面蹲着。他公司一个叫许烨的员工，刚被他开除。
”林溪看着许烨，一字一句地说：“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巧合。”4许烨把林溪让进了屋。
他把那盘饺子放在桌上。“你是警察？”许烨问。“不是。”林溪摇摇头，
“我只是个对真相比较好奇的普通人。”“普通人会去调查这些？
”“当这些事都发生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也会好奇。”林溪坐在椅子上，
看着许Yorke。“你身上有种东西，很特别。我见过很多人，有钱的，有权的，
但他们都没有你身上的那种……笃定。”许烨没说话。他在想，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你不用紧张，”林溪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知道，
你是怎么做到的。”“做到什么？”“让坏人得到报应。”林溪的眼睛很亮，“张伟，
李德明，还有城西那个黑中介……他们都出事了。而且，出事的方式，都很‘巧’。
”许烨笑了。“你是说，我是蝙蝠侠？”“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林溪很认真，“但我知道，
你不是普通人。”许烨拿起一个饺子，放进嘴里。韭菜鸡蛋馅的，味道还不错。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他问。“我想跟你合作。”林溪说。“合作？”“对。
”林溪身体前倾，“这个城市，藏着很多黑暗。法律照不到的地方，总有人在作恶。
我想把他们都揪出来。”“你一个人？”“加上你。”林溪看着他，“你有你的方式，
我有我的渠道。我知道谁是坏人，你知道怎么让他们倒霉。我们是天作之合。”许烨看着她。
这个女人，胆子很大。而且，她很聪明。她没有直接问他的秘密，
而是提出了一个他很难拒绝的交易。“我为什么要信你？”“因为我们是同一种人。
”林溪说，“我们都讨厌这个世界上的不公平。”许烨沉默了。他想起了自己以前的日子。
被欺负，被压榨，无能为力。那种感觉，他不想再体验了。“好。”他说，“我答应你。
”林溪笑了。她站起来，朝许烨伸出手。“合作愉快。”许烨握住她的手。这一次，
她的手是温的。【叮！检测到新的差评对象。】【对象：林溪。
】【评语：一个自作聪明的女人，试图窥探不属于她的秘密。她像一只扑火的飞蛾，
危险又迷人。】许烨的脑子里，系统提示音响了起来。他愣住了。他看着林-溪的笑脸，
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如果给她一个差评，会发生什么？5许烨最终没有给林溪差评。
他说不清楚为什么。或许是因为她包的饺子味道不错。或许是因为她眼睛里的光。
他们开始了合作。林溪提供目标，许烨负责“执行”。第一个目标，是一个放高利贷的团伙。
头子叫赵虎，外号“笑面虎”，心黑手狠。很多人被他逼得家破人亡。“赵虎很狡猾，
”林溪把一沓资料递给许烨，“他的账本，谁也找不到。手下的人，嘴巴都很严。
”“他有什么弱点？”许烨问。“他信风水。”林溪说，“他办公室里，
摆满了各种招财的玩意儿。他还花大价钱，从一个香港大师那里，请了一尊玉貔貅，
说能保他财运亨通。”许烨笑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第二天，许烨去了赵虎的公司。
公司在一栋写字楼里，装修得很气派。门口两个黑西装的壮汉，跟门神一样。
许烨直接走了进去。“站住！干什么的？”一个壮汉拦住了他。许烨没理他，径直往里走。
两个壮汉对视一眼，伸手就来抓许烨的肩膀。许烨头也没回。他只是肩膀晃了一下。
那两个壮汉，就像撞在了一堵墙上，噔噔噔退后好几步，一**坐在地上。
公司里的人都看了过来。赵虎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他四十多岁，中等身材，
脸上总是笑眯眯的。“朋友，哪条道上的？来我这儿，是想喝茶，还是想聊点别的？
”许烨看着他。“我来，是想给你公司的风水，评个分。”赵虎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哦？
朋友还懂这个？”“略懂一二。”许烨走到他办公室门口，朝里面看了一眼。“你这办公室，
坐北朝南，背后有靠，本来是好局。可惜啊……”许烨摇了摇头。“可惜什么？
”赵虎忍不住问。“可惜，你那尊玉貔貅，摆错地方了。
”许烨指着办公桌上那尊晶莹剔透的玉貔貅，“貔貅是招财的神兽，有口无肛，只进不出。
你把它对着门口，是招财。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在它**后面，放了一面镜子。
”赵虎的脸色变了。那面镜子，是他老婆放在那里的，说能扩大空间感。
“镜子……有什么问题？”“问题大了。”许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镜子是反光的。
你貔貅好不容易把财气吞进去，你用镜子在它**后面一照，不就又给照出去了吗？
这叫‘财气外泄’，大凶之兆啊！”赵虎的脸，一下就白了。“而且，”许烨继续说，
“你这貔-貅，是玉的。玉有灵性，但也脆。你天天让它这么漏财，它心里有怨气。
怨气积得多了，玉就要裂。玉一裂，你的财运，也就断了。”许烨说完，转身就走。
赵虎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那尊玉貔-貅，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他好像真的看见，
一缕一缕的“财气”，从貔貅**那里，被镜子照了出去。“大师！大师留步！
”赵虎追了上去。许烨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你想怎么样？”“大师，救我！
”赵虎都快哭了，“求大师指点迷津！”许烨心里想笑，脸上却一片高深莫测。“天机，
不可泄露。”他说完，走了。留下赵虎一个人，在风中凌乱。6当天晚上，
赵虎就把办公室里所有的镜子都砸了。他还觉得不保险，干脆把那尊玉貔-貅用红布包起来，
锁进了保险柜。但他还是睡不着。他总觉得，自己浑身都不对劲。好像财运真的在流失。
第二天，他手下一个场子被警察扫了。第三天，他最信任的一个手下，卷着他一笔钱跑了。
第四天，他一个重要的客户，突然跟他断了合作。赵虎彻底慌了。他觉得，那个年轻人，
就是个神仙。他开始疯狂地找许烨。许烨的电话，是林溪给他的。赵虎打通电话的时候，
声音都在抖。“大师，救命啊大师！”许烨在电话这头，慢悠悠地喝着茶。“怎么了？
”“大师，您说得太准了！我这几天，天天破财，都要破产了！求您救救我！
”“我不是说了吗，天机不可泄露。”“大师，我给钱！您要多少钱，您说个数！”“钱？
”许烨笑了，“我对钱，不感兴趣。”赵虎愣住了。不要钱？那要什么？
“那……大师您要什么？”“我要你那本账本。”许Yorke说。赵虎的心，
咯噔一下。账本是他的命根子。上面记着他所有的黑色收入和交易。要是被警察拿到，
他这辈子就完了。“大师，您……您开玩笑吧？”“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
”许烨的声音冷了下来，“我给你一天时间。明天这个时候，
把账本放到城西公园的垃圾桶里。不然，你就等着公司倒闭，妻离子散吧。”说完，
许-烨挂了电话。赵虎拿着手机，手心全是汗。他心里天人交战。一边是身家性命，
一边是这些年打拼下来的一切。他想了一整夜。第二天，他还是去了。
他把一个黑色的塑料袋，扔进了垃圾桶。他走后，许烨从树后面走了出来。
他拿出那个塑料袋，打开。里面，是一个厚厚的笔记本。【叮！
差评对象：赵虎的高利贷团伙。】【评语：一群社会的蛀虫，依附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他们的钱，每一分都沾着血。建议就地解散，头目牢底坐穿。】【差评成功！
触发史诗级奖励：资产翻倍卡（限额一千万），精神力强化。】许烨的银行卡里，
瞬间多了一千万。他的脑子，也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明。他感觉自己能看透很多东西。比如，
他身后那棵树上，藏着一个人。“出来吧。”许烨说。树后，林溪走了出来。
她看着许烨手里的账本，眼神很复杂。“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她问。
“我说我是风水大师，你信吗？”许烨把账本扔给她。林溪接住账本，抱在怀里，
像是抱着一个稀世珍宝。“谢谢。”她说。“不用。”许烨看着她，“我们是合作伙伴，
不是吗？”林溪看着他，忽然笑了。她的笑，很好看。像雨后的栀子花。“是啊，”她说，
“合作伙伴。”她的手，不经意地碰了一下许烨的手。她的手指，很凉。但许烨觉得，
有点烫。7有了账本，赵虎的团伙很快就被一网打尽。林溪把账本匿名寄给了警察局。
第二天，新闻上就播了。许烨看着电视上，赵虎被戴上手铐带走的样子，没什么感觉。
他只是在想林溪。那个女人，就像一个谜。她好像什么都知道，但又什么都不说。
她到底是什么人？这天，林溪又来找他。她穿了一条白色的裙子，没化妆，看着很干净。
“我请你吃饭吧。”她说，“庆祝我们第一次合作成功。”“好。”他们去了一家西餐厅。
环境很好，很安静。“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林溪切着牛排，问他。“没想好。
”许Yorke说，“走一步看一步。”“我这里，有下一个目标了。”“这么快？
”“没办法，坏人太多了。”林溪喝了一口红酒，嘴唇上沾了一点酒渍，红得很好看。
“这次是谁？”“一个叫‘教授’的人。”林溪的表情严肃起来，
“他是一个网络诈骗团伙的头目。这个团伙，专门骗那些老人的养老钱。
很多人一辈子的积蓄，都被他们骗光了。有个老太太，想不开，跳楼了。
”许烨的眉头皱了起来。“警察不管？”“管。但这个‘教授’，非常狡猾。他人在国外，
手下的人，也都是单线联系。很难抓到他。”“你有他的资料？”“只有一张照片，
还是**的。很模糊。”林溪拿出手机，给许烨看。照片上，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
坐在咖啡馆里，斯斯文文的。“就凭这个，怎么找？”“我知道他最近会回国。”林溪说，
“他有个情人，在国内。他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见她。”“他情人在哪？”“我不知道。
”林溪摇摇头，“我只知道，他情人很喜欢一种香水，叫‘夜色’。很小众的牌子。
”许烨看着照片里的男人。他忽然觉得，这张脸，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吃完饭，
林溪说她有点醉了。许烨送她回家。到了门口，林溪靠在门上，看着许烨。她的脸颊红红的，
眼睛里水汪汪的。“许烨，”她忽然说，“你离我近一点。”许烨往前走了一步。
他们离得很近。他能闻到她身上的酒气，和那股栀子花的香味。
“你觉得……”林溪的声音很轻，“我好看吗？”许烨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看着她的嘴唇。
那上面，好像还有红酒的颜色。他想亲上去。这个念头，像疯长的野草。他低下头。
就在他快要碰到她的时候，林溪忽然伸手，抵住了他的胸口。她笑了。笑得像只小狐狸。
“晚安。”她说。然后，她打开门，闪了进去。门“砰”的一声关上了。许烨站在门口，
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上面什么都没有。但又好像，留下了一点什么。8许烨一晚上没睡好。
他脑子里，全是林溪的样子。她笑的样子，她说话的样子，她抵在他胸口的样子。他觉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