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故事导语】时间是一条单向奔流的河，每个人都在自己的船上，被推着往前走，
没法回头，也看不清前方。我叫陈舟，我以为我的船，就是一辈子送外呈，
在这座叫云州的城市里随波逐流。直到那天，我收到一个来自十年后的漂流瓶。
它不是玻璃做的，它是一部手机。它告诉我，河水在未来的某个地方会有一个瀑布，
一个漩涡，一次改道。它让我拥有了提前画出航海图的能力。我以为这是恩赐，
是通往财富和权力的捷径。但很快我发现，我画出的每一条新航线，
都在改变其他小船的轨迹。我躲开了一个浪，却可能掀翻了一片舟。
这个从未来伸过来的援手，握住它，到底是救赎，还是更大的诅咒？我不知道。我只知道，
当我拿起那部手机时，我脚下的这条河，已经不再平静。雨点像是不要钱的钢镚，
噼里啪啦砸在头盔上。我叫陈舟，一个外卖员。拧死电门，电动车在积水的路面撇了一下，
溅起一人高的水花。手机导航的电子音在头盔里嘶吼：“您已严重超时！”操。
我心里骂了一句，嘴上没出声。红绿灯的倒计时从3变成2，
一辆白色越ઉ车从右边拐弯，速度快得像一道闪电。我的瞳孔里只剩下那晃眼的车灯，
下意识往左边猛打方向盘。车轮打滑，人连着车一起摔在地上，保温箱滚出去老远，
里面的盒饭估计已经成了浆糊。手机也飞了出去，屏幕在地面上划出一道黑色的口子，
然后彻底黑掉。白色越ઉ车停都没停，一脚油门走了。我爬起来，
顾不上膝盖**辣的疼，先去捡手机。屏幕碎得像蜘蛛网。完了。这个月白干了。
回到红砖巷那间不到十五平米的出租屋，我浑身湿透，口袋里只剩下两枚硬T。
墙角的电饭锅里还温着中午剩下的米饭。我没胃口。把湿衣服扔在地上，我倒在床上，
眼睛盯着天花板上那块黄色的水渍。妹妹陈溪的照片摆在床头，她坐在轮椅上，
笑得比阳光还亮。医生说，她的腿还有机会，只要能凑够手术费。手术费……我闭上眼睛，
心里像被那积水路面磨过一样，又涩又疼。不知过了多久，我摸向床头柜，想看看时间，
却摸到了一个冰冷、光滑的物体。一部手机。和我摔坏的那部一模一样，屏幕上干干净净，
没有一丝裂痕。我猛地坐起来，以为是自己摔糊涂了。那部摔坏的手机明明还在桌上，
屏幕碎得跟鬼一样。这哪来的？我拿起这部新手机，按了下开机键。屏幕亮了。
没有开机动画，没有欢迎语，直接进入了主界面。界面干净得过分，
只有一个浏览器和设置图标。更诡异的是，右上角显示电量的地方，不是百分比，
而是一个奇怪的标志，旁边写着“100”。这时，屏幕上方弹出来一条信息。没有发件人，
没有来源APP，就像系统自带的提示。
【明日彩票头奖号码：07-13-19-21-25-33-05】我愣住了。
脑子里第一个念头是，恶作剧？谁会这么无聊，潜进我的出租屋，放一部一模一样的手机，
就为了发个彩票号码？我把手机翻来覆去地看，背后没有任何厂商的标志。
我试着连接Wi-Fi，却发现根本没有Wi-Fi选项。它就像一个单机模型。
我盯着那串数字，心跳开始不听使唤。老天爷！这是嫌我送外卖还不够**吗？
万一是真的呢？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像野草一样疯长。我翻遍了所有口袋，
找出那两枚湿漉漉的硬T。两块钱。正好一注彩票。第2章我拿着那两块钱，
在床边坐了整整十分钟。去，还是不去？去，可能就是把晚饭钱扔水里，还是冒着雨。不去，
万一……没有万一。陈舟，你就是个送外卖的，别做梦了。我对自己说。
可那串数字就像刻在脑子里，07-13-19……一遍遍地重复。最后，
我还是穿上了没干透的雨衣。楼下拐角就有一家彩票店。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
一边看电视一边嗑瓜子。“机选一注？”他头也没抬。“不，我自选。
”我把那两块钱放在柜台上，声音有点干。我照着手机上的号码，一个一个报给他。
大叔有些意外地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把彩票打了出来。回到出租屋，
我把那张薄薄的纸片放在桌上，用摔坏的手机压着，生怕它飞了。一夜没睡好。
第二天我照常去送外卖，换了个备用老年机，只能打电话发短信那种。心里一直吊着，
送餐的时候都心不在焉，又超时了两单。晚上八点半，开奖时间。我提前收工，冲回出租屋，
打开那唯一的浏览器。网速很慢，我点了根烟，等了足足五分钟，网页才跳出来。
我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对。07。有。13。有。19。……我的手开始抖。
烟灰掉在裤子上，我都没发觉。07-13-19-21-25-33，蓝球05。全中！
一模一样！我脑子“嗡”的一声，像被炸开了一样。中了！真的中了！五百万！
妹妹的手术费有了！我再也不用送外卖了！我捏着那张彩票，在狭小的房间里又蹦又跳，
像个疯子。我拿起那张彩票，对着灯光，恨不得亲上去。等等。我的动作僵住了。
彩票最上方，印着一行小字。开奖日期：昨天。我买的是昨天开奖的那一期。昨天的号码，
对我今天买的这一期，没有任何意义。我全身的力气像是瞬间被抽空了，一**坐在地上。
我看着手里的彩票，再看看电脑上昨天的开奖号码。然后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没中五百万。我又拿出昨天打的那张彩票，仔仔细细对着昨天的开奖结果。
一个号码都没对上。不对。我又看了一遍。后区蓝球，我选的05，昨天开的也是05。
我中了末等奖。五块钱。我拿着那张中了五块钱的彩票，坐在地上，哭了半天，又笑了半天。
信息是真的。手机是真的。是我自己，搞错了。我拿起那部神秘手机，
它还是那个干净的界面。电量标志旁边，数字变成了“99”。它不是恶作剧。
它是一个机会。一个能让我从泥潭里爬出去的机会。我必须搞懂它，用好它。
我把那张中了五块钱的彩票，和我妹妹的照片，并排放在了床头。第3章接下来的几天，
我没再跑外卖。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这部手机上。我发现它没有任何通讯功能，
不能打电话，不能发短信，也不能上网。唯一的浏览器只能打开特定的几个网页，
比如彩票官网，或者一些主流新闻网站。它就像一个封闭的、只能被动接收信息的盒子。
而那个能量棒，看起来像个普通的充电宝，却没有任何充电口。它的存在，
似乎就是为了给这部手机供能。我每天都把手机带在身上，生怕错过任何一条信息。终于，
在第三天下午，手机震动了一下。我正在吃泡面，差点把碗打翻。这次不是一行文字。
是一张图片。图片很清晰，是一张股票的K线图。红绿相间的柱子犬牙交错，最后，
一根巨大的红色阳线直冲云霄，像一根擎天柱。在K线图的顶端，
有一个价格标注：30.14元。而在最开始的地方，价格是：1.02元。三十倍！
我的心脏砰砰直跳。我立刻在能上网的旧电脑上查询这张K线图。
这是一只叫“启明星科”的股票。我查了它现在的股价。1.05元。
跟我看到K线图起点几乎一模一样！发财的机会就在眼前！这一次，我不会再搞错了！
我把图片放大，仔-仔-细-细地检查每一个角落。没有日期，没有时间戳。只有这张图。
我需要本金。越多越好。我把出租屋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翻了出来，加起来不到三百块。
远远不够。我第一个想到的，是我妹妹那笔存起来的、准备用于术后康复的钱。两万块。
这个念头只出现了一秒钟，就被我掐灭了。不行。那是妹妹的救命钱，不能动。
我需要去借钱。我想到了一个人。老赖。我们外卖站点的工头，本名赖建国。他放高利贷，
是公开的秘密。站里好几个兄弟都从他那借过钱，利息高得吓人，还不上就带人上门。
我以前对他这种人，向来是躲着走的。但现在，我需要他。我找到老赖的时候，
他正在站点办公室里打牌。“赖哥。”我挤出一个笑脸。老赖抬起眼皮，吐了个烟圈：“哟，
陈舟啊，什么事？”“我想跟您……借点钱。”“借钱？”他乐了，“借多少？”“五万。
”牌桌上的人都停了下来，看着我。老赖把牌一扔，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脸。
“五万？你知道我这的规矩吗？”“知道。”我点头，“一分五的利，一个月。”“行啊，
有胆子。”老赖笑了，“不过，你拿什么抵押？”“我……”我犹豫了。我一无所有。
“拿不出抵-押？那就签这个。”老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还不上，就用你一条腿来抵。
”我看着那张纸，手心全是汗。但一想到那三十倍的收益，我咬了咬牙。“我签。
”我用我那条送外卖的腿，赌一个翻身的机会。第4章五万块到手了。是现金，
沉甸甸的。我当天就去开了个户，把所有的钱都买了“启明星科”。做完这一切，
我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剩下的，就是等待。等待它像手机图片里那样，一飞冲天。第一天，
股票没动静，小幅震荡。正常，蓄力阶段。我对自己说。第二天，开始跌了。跌了百分之三。
我的心揪了一下。技术性回调，洗盘而已。我安慰自己。第三天，又跌了百分之五。
我有点坐不住了，一遍遍地看那张K线图，试图找出更多的细节。一周过去，
“启明星科”的股价，从我买入的1.05元，跌到了0.8元。五万块，
现在只剩下三万八。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每天就盯着电脑屏幕上那条绿色的线，
感觉自己的血都跟着往外流。信息是真的，钱是假的……不对，是我蠢得是真的！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搞错了？难道这张图是假的？是手机在耍我？不可能。
彩票的事证明了手机是真的。那问题出在哪？一个月很快就到了。还款日那天，
我的股票市值只剩下两万五。老赖的电话准时打了过来。“陈舟，钱准备好了吗？
”“赖哥……再宽限我几天，就几天！”“几天？”老赖在电话那头冷笑，“规矩就是规矩。
下午我带人去你家拿钱。拿不到钱，就拿你的腿。”电话挂了。我坐在椅子上，浑身发冷。
完了。一切都完了。钱没了，腿也要没了。我看着电脑屏幕，一片死寂。
就在我彻底绝望的时候，手机又震动了。我麻木地拿起来。这次是一条推送。
【本地新闻推送：为改善老城区居住环境，
我市将对红砖巷等片区启动拆迁改造计划……】新闻很短，也很模糊，像是一个草稿。
红砖巷？不就是我现在住的地方吗？要拆迁了？我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冲到电脑前，
再次打开那张“启明星科”的K线图。我把图片放到最大，一寸一寸地看。终于，
在图片的右下角，一个几乎和背景融为一体的角落里，我看到了几个小得像蚂蚁一样的字。
一个水印。上面写着日期。是下下个月的日期。我……买早了一个月。
巨大的悔恨和恐惧瞬间把我淹没。我不是蠢，我是又蠢又瞎！“咚咚咚！”敲门声响了，
粗暴，用力。老赖来了。我看着门口，再看看电脑屏幕上的那条新闻推送。一个疯狂的念头，
在我脑子里形成。我打开门。老赖带着两个染着黄毛的小混混站在门口。“钱呢？”老赖问。
“赖哥，钱没有。”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不过，我有个东西可以抵给你。
”“东西？”老赖上下打量我，“你身上还有什么值钱的？”“我的房子。”我说。
老赖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你那破出租屋？白给我都不要！”“不是出租屋，
是我家的老房子。”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就在这，红砖巷，七号楼，三单元，
401。房本上是我的名字。”“那又怎么样？红砖巷的破房子，能值几个钱？
”“现在不值钱。”我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但很快，就要拆迁了。”老赖的笑声停了。
他眯起眼睛看着我：“你听谁说的？”“我有我的消息渠道。”我故作神秘，“赖哥，
你想想，这片要是拆了，我这房子，少说也得值个百八十万。我欠你的那点钱，算什么？
”我赌他会信。因为像他这种人，最相信的就是内幕消息。第5章老赖盯着我，
眼神里全是审视和怀疑。“拆迁？我怎么没听到一点风声？”“风声要是让你听到了，
那还能叫内幕吗？”我挺直了腰杆，让自己看起来更有底气，“赖哥，
我拿我家的房本跟你赌。五万的本金，加这个月的利息，总共五万七千五。我把房子抵给你。
一个月之内，拆迁的消息要是不公布，房子你直接拿走过户。要是公布了，你把房本还我，
咱们的账一笔勾销。”我把话说得很满，不留余地。老赖沉默了。他在权衡。
一个是他唾手可得的五万七千五百块现金，加上我的一条腿。另一个，
是一个可能价值百万的未来。对他这种赌徒性格的人来说，后者更有吸引力。“你小子，
最好别耍我。”老赖终于开口了。“耍你我有什么好处？我人就在这，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我说。“好。”老赖一拍大腿，“就这么办！立字据！”我们当场签了协议。
老赖带着协议和我的房产证走了，临走前还撂下一句狠话：“一个月后没消息，
我让你两条腿都保不住。”门关上的一瞬间，**着门板滑坐在地上，后背全湿了。
我把未来一个月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那条模糊的新闻推送上。接下来的日子，
每一天都是煎熬。我的股票账户还在持续缩水，已经跌破了两万。我不敢去看，也不敢去想。
我每天都在网上刷云州本地的新闻，耳朵竖得像兔子，听到“拆迁”两个字就心头一紧。
一个星期过去了，没动静。两个星期过去了，还是没动静。我开始慌了。
难道那条信息也是有时间差的？或者，它只是一个草案，最后被否决了？如果是这样，
我不但会失去家里唯一的老房子，还会彻底激怒老赖。到时候，
就真不是一条腿能解决的事了。就在第二十天，我快要崩溃的时候，云州市**官网的首页，
弹出了一条红色标题的新闻。《云州市老城区改造计划正式启动，
红砖巷片区纳入首期拆迁范围》。我盯着那行字，看了足足三遍。然后，我跳了起来，
狠狠地挥了一下拳头。赌赢了！消息一公布，红砖巷的房价就像坐了火箭。
无数房产中介涌了进来，我们这片破旧的老楼，一下子成了香饽-饽。
老赖的电话很快就打来了，语气前所未有的客气。“陈老弟，哎呀，哥哥我有眼不识泰山！
你这消息也太准了！”“赖哥，那我们的协议……”“当然算数！一笔勾销！一笔勾销！
”他顿了顿，又说，“老弟，你看，你那房子，能不能卖给哥哥？价格好商量！”“不卖。
”我直接拒绝了。挂了电话，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危机解除了。没过几天，
拆迁补偿方案下来了。我家那不到六十平米的老破小，按照政策，
可以置换一套新城区一百二十平的电梯房，外加八十万的现金补偿。我拿着拆迁协议，
手都在抖。我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妹妹陈溪。电话那头，她沉默了很久，
然后传来了压抑的哭声。“哥……我们……我们有钱了？”“有了。”我鼻子一酸，“小溪，
你的腿，有救了。”第6章八十万现金补偿款到账那天，我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去银行取了二十万现金，装在一个黑色的双肩包里。我从未见过这么多钱。
它们整齐地码在包里，有一种不真实的分量。我背着这个包，
直接打车去了云州最好的私立康复医院。我给妹妹联系了全国最有名的腿部康复专家，
王教授。办完所有手续，交完费，我隔着病房的玻璃，
看着护士们把陈溪推进一间独立的、带阳光的病房。她躺在洁白的病床上，看着我，
眼睛亮晶晶的。我们都笑了。从医院出来，我感觉天都蓝了几分。压在心头最大的那块石头，
终于搬开了。剩下的钱，我没有乱动。我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
我等到“启明星科”K线图上那个日期临近的前一周，才把剩下的六十万，
加上股票账户里亏剩下的不到两万块，全部投了进去。这一次，我没有再焦虑。
买入的第二天，股票开始疯涨。第一个涨停板。第二个涨停板。第三个……我的账户余额，
像吹气球一样膨胀。短短半个月，股价真的从一块多，冲破了三十块大关。
我看着账户里那个八位数的金额，感觉像在做梦。两千多万。我，陈舟，一个外卖员，
成了千万富翁。我在股价达到顶峰的那天，果断清仓。落袋为安。我没有声张，
依然住在红砖巷拆迁前的临时安置房里。生活好像没什么变化，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我不用再为几块钱的配送费奔波，不用再看老赖的脸色。我给妹妹请了最好的护工，
每天的营养餐都精心搭配。王教授说，陈溪的康复进度很理想，
完全站起来走路的可能性非常大。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我以为，这就是故事的结局。
一个穷小子的逆袭，一个完美的童话。那天下午，我开着新买的二手车，去给妹妹送汤。
在医院门口，我看到了一辆很眼熟的车。白色的越ઉ车。就是那天雨夜，把我撞倒，
然后扬长而去的那一辆。车牌号我都还记得。车上下来一个年轻人，穿着一身名牌，
头发梳得油光锃亮，嘴里叼着烟，一脸的不可一世。他走进医院，身后跟着两个保镖。
我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我看到他走进了VIP住院区，那是王教授所在的区域。
我问护士站的护士，那人是谁。护士说：“那是邱家的公子，邱少杰。他父亲是邱万合，
我们云州的首富。”邱少杰。我记住了这个名字。我回到车里，心里很不舒服。就是他，
撞倒了我，摔坏了我原来的手机，才阴差阳错地让我得到了这部未来手机。从某种意义上说，
我该“感谢”他。可我一想到他那副嚣张的样子，就恨得牙痒痒。我拿出那部未来手机，
电量显示是“95”。它已经很久没有动静了。我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我想看看，
这个邱少杰，未来会怎么样。这个念头刚起，手机屏幕就亮了。这一次，不是图片，
也不是文字。是一段视频。视频很短，只有十几秒，而且画面摇晃，声音嘈杂。
像是在一个地下停车场。镜头对准的，是一双腿。一双正在被人用钢管狠狠砸下去的腿。
然后，镜头一转，我看到了那双腿的主人。是我的妹妹，陈溪。她躺在地上，
脸上全是惊恐和痛苦。而在她旁边，站着一个人。是邱少杰。他手里拿着一根滴血的钢管，
脸上带着狰狞的笑。视频到此结束。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第7章我反复播放那段十几秒的视频，一遍又一遍。每一次，都像有一把刀在剜我的心。
陈溪的惨叫，邱少杰那张笑脸，像烙铁一样烫在我的脑子里。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视频里没有显示日期，但我知道，这一定会发生。手机从不说谎。不行。
我绝不能让这件事发生。我必须阻止他。可是怎么阻止？去报警？
说我从一部来路不明的手机上看到了一段未来的视频？警察不把我当疯子抓起来才怪。
去警告邱少杰？他那种富二代，会把我的话当回事？我冷静下来，强迫自己思考。
我需要更多的信息。我需要知道这件事发生的时间、地点，以及原因。手机沉默了。
它像一个高深莫测的谜语人，只抛出谜面，从不给答案。
我开始动用我所有的资源——也就是钱，去调查邱少杰。我花钱雇了**，
二十四小时跟着他。很快，我拿到了一份关于邱少杰的详细报告。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尤其喜欢玩车，是云州地下赛车圈的常客。视频里的那个地下停车场，
很可能就是他们赛车的据点之一。侦探的报告里提到，邱少杰最近在准备一场很重要的比赛，
时间就在下周五。下周五。这个时间点很可疑。我决定，就在那天动手。
我不知道那天到底会发生什么，但我不能让邱少杰出现在那个地方。
我不能让他有机会伤害我妹妹。我需要制造一点小麻烦，让他去不了。比如，
一场小小的交通事故。我研究了邱少杰常走的几条路线，选定了一个监控死角。下周五晚上，
我提前等在了那里。我把自己的二手车停在路边，打开前盖，装作抛锚的样子。晚上十点，
那辆熟悉的白色越ઉ车，准时出现在了路的尽头。车速很快。我深吸一口气，
计算着距离。就是现在！我猛地把车门推开。“砰！”白色越ઉ车的前保险杠，
精准地撞在了我的车门上。不算严重，但足以让他停下来。邱少杰从车上下来，脸色铁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