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校花沈楠一句“变态”，让我被开除学籍，父亲气绝身亡。十年后，
我成了身价上亿的总裁，而她，竟成了来我公司应聘的下属。
我给了她副总监的职位和市场价三倍的薪资。面试结束时，她对我鞠躬道谢，
满脸谄媚：“谢谢郑总！我一定好好干！”助理忍不住问我，
为何要对一个履历平平的她如此优待。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1.窗外是车水马龙的城市，霓虹灯照射在天际，
看起来是那么的灯红酒绿。而我，就坐在这座城市之巅的总裁办公室里，俯瞰着这一切。
十年，整整十年。我从一个被开除学籍、父亲气绝、前途尽毁的穷小子，
变成了别人口中白手起家的商业传奇。这十年里，我睡过桥洞，啃过发霉的馒头，
在工地上扛过水泥，也被骗过所有积蓄。支撑我走下来的，不是什么远大的理想，
而是一股近乎病态的恨意。“郑总，这是人事部刚筛选过的新一批员工档案，请您过目。
”助理林薇将一叠文件轻轻放在我面前的办公桌上。她的声音总是那么小心翼翼，
仿佛我是个一点就炸的火药桶。我嗯了一声，端起手边的咖啡。入手已是一片冰凉，
不知道放了多久，但我已经习惯了这种凉意，就像习惯了午夜梦回时心脏骤停般的惊悸。
我漫不经心地翻开第一份档案。项目部副总监，沈楠。两个字像一枚烧红的钢针，
狠狠扎进我的瞳孔。照片上的女人化着精致的淡妆，头发盘得一丝不苟，
嘴角挂着职业化的微笑。是她，又不是她。她老了一些，眼角有了细微的纹路，
青春期那种飞扬跋扈的锐气被磨平，换上了一层成熟圆滑的社会人外壳。但那双眼睛，
我永远不会认错。那里面藏着的，是十年都未曾改变的，一种根植于骨子里的傲慢与优越。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着“市一院护工”的字样。我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接通，声音尽力维持平稳：“喂？”“郑先生，阿姨今天早上情绪还算稳定，
就是……又对着窗户发呆了好久，嘴里一直喃喃的，
听着像是……像是在念叨您父亲的名字……”“我知道了，”我的喉咙有些发紧，
“辛苦你多费心，我晚上过去。”挂断电话后，我想起了父亲。他躺在病床上，
生命最后的时刻，枯瘦如柴的手紧紧攥着我，浑浊的眼睛里满是血丝和不甘。肺癌晚期的他，
连呼吸都带着血腥的哨音。他看着我，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声音。最后，他用尽全身力气，
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立卓……好好……活下去……”我活下来了。而且，
活得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好。2.我的思绪，倒流回2013年5月。
那时的天总是灰蒙蒙的，像是被高考的压力蒙上了一层尘。
学校的饭堂永远弥漫着一股廉价菜油和汗水混合的味道。我端着一个不锈钢餐盘，
里面只有一个馒头和一碗免费的紫菜汤。为了省钱给父亲买药，我每天的午饭都是如此。
我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一手拿着馒头，一手摊开一本厚厚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争分夺秒地背着公式。周围是同学们的喧闹声，嬉笑打骂，
讨论着昨晚的电视剧和哪个班的女生好看。那些都与我无关，
我的世界里只有一件事：考上一个好大学，找一份好工作，赚钱给父亲治病。
或许是看得太久，眼睛有些酸涩。我抬起头揉了揉太阳穴，视线无意识地在饭堂里扫了一圈。
然后，我撞上了一道目光。沈楠就坐在离我不远的一张桌子上，
她和几个女生正吃着小食堂开的小灶，四菜一汤，冒着热气。她穿着一身崭新的名牌运动服，
和我们这些穿着洗得发白校服的学生格格不入。她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厌恶，
就像看见一只蟑螂爬上了她的饭盒。那种眼神，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我立刻低下头，
心脏莫名地缩了一下。我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她，或许是我的贫穷本身，就是一种原罪。
我只想快点吃完，离开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然而，下一秒，
一声尖叫刺破了整个饭堂的嘈杂。“啊！变态！”所有人都循声望去。
只见沈楠指着我的方向，脸上带着惊恐和愤怒的表情，
另一只手已经举起了最新款的智能手机，摄像头正对着我。“你看什么看！你个死变态！
一直盯着我胸部看！”嗡的一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周围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
鄙夷、好奇、幸灾乐祸。我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喉咙像是被水泥堵住了，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我没有……”我的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叫。“还说没有！
我都拍下来了！”沈楠举着手机，像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大家快看，就是他！
天天吃馒头的那个穷鬼，思想这么龌龊！”所有人都知道她家里有钱，所以在学校里，
她的话就是真理。周围的人群骚动起来，有人起哄，有人拿出自己的手机，
更多的是毫不避讳的嘲笑。“哇靠，真没看出来啊！”“穷酸样，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
”“**恶心，离他远点！”3.百口莫辩。那一刻，我像被剥光了衣服扔在闹市口，
羞耻和无助交织成无数只冰冷粘腻的手，将我死死拖向黑暗的深渊。
饭堂令人作呕的气味变得更加浓烈，我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没有人听我解释。
教导主任很快赶到，不由分说地将我带到了办公室。班主任找我谈话，
语气沉重而无奈；年级组长对我施压，暗示我“主动承认错误，
争取宽大处理”；周围的同学，像躲避瘟疫一样躲着我，目光里充满了鄙夷和嫌恶。
整个世界，都站在了我的对立面。父亲当时已经病得很重，时常咳血。得知消息后，
他拖着虚弱的病体，强撑着来到校长室。他佝偻着本就瘦削的腰背，
脸上带着近乎卑微的笑容，
几乎要给端坐在办公桌后的校长沈海飞跪下：“沈校长……求求您，
您明察秋毫啊……立卓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性子是闷了点，可绝对老实本分，
他绝不会……绝不会做出那种事啊……这一定是误会，肯定是误会……”他一边说，
一边剧烈地咳嗽起来，甚至咳出了一点血沫，溅在了地上。而沈海飞，
那个我曾经无比尊敬的校长，只是面无表情地听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
眼神里透着一股官僚特有的冷漠和不耐烦。他没等父亲说完，便粗暴地打断，
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老郑同志！不是我不调查！是这件事影响太恶劣了！
沈楠是受害者，很多同学都可以作证！现在舆论压力很大，为了学校的声誉，
为了不给其他学生造成不良影响，必须严肃处理，以儆效尤！
”一张盖着鲜红学校公章的处分决定书，被他不耐烦地甩到我们面前的茶几上，纸张飘落，
像一道死刑判决书。上面黑色字刺眼无比：“高三（二）班学生郑立卓，行为不端，
道德败坏，在校内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经校务会研究决定，给予其开除学籍处分。
即日生效。”“不……校长，求求您，他马上就要高考了啊！
他的人生……他的人生就全毁了啊！”父亲的声音带着哭腔，几近哀求。沈海飞终于抬起眼，
那眼神和沈楠在饭堂里看我的眼神，如出一辙。“影响学校声誉的时候，
他就该想到自己的人生了。”4.被开除的第三天，天上下着瓢泼大雨，
我出门去给父亲买急需的止咳药。三个身影从黑暗中冒了出来，挡住了我的去路。
他们嘴里叼着烟，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小子，就是你啊？敢惹我们沈姐？
”为首的黄毛混混用手里的钢管敲了敲我的肩膀。我脑子里“轰”的一声，瞬间明白了。
是沈楠。“我没有……”“有没有不是你说了算！”另一个混混一脚踹在我的肚子上，
我整个人蜷缩起来，倒在冰冷的泥水里。拳头和钢管雨点般地落在我的身上。我抱着头，
感觉骨头都要断了。雨水混合着血水，模糊了我的视线。“记住了，以后看到沈姐绕道走！
再敢多看一眼，打断你的狗腿！”他们啐了一口，扬长而去。我不知道在地上躺了多久，
直到雨变小了，我才用尽全身力气，一点一点地爬起来。每动一下，全身都像被撕裂一样疼。
我一瘸一拐，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挪到家门口。门虚掩着。
我推开门却看见了让我永生难忘的一幕。父亲倒在客厅的地上，脸色青紫，
身下一滩刺目的血迹。母亲跪在一旁，疯狂地摇晃着他，哭声凄厉得不似人声。
桌上那份开除通知书，静静地躺在那里。救护车的鸣笛声，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邻居的议论声，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将我死死地困在原地。父亲最终没有抢救过来。
医生说他本就病入膏肓，这次急火攻心，情绪过于激动，导致病情急剧恶化，油尽灯枯了。
母亲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一夜之间，头发全白了。她看见我，没有哭也没有骂，
只是用一双空洞的眼睛看着我，那眼神让我感觉自己像个罪人。我没敢告诉她我被打的事情。
高考那天，耳边清晰地传来窗外街道上，送考车队喧嚣而充满希望的喇叭声和欢呼声。
我觉得自己的人生，在尚未真正展开时，就已经提前落幕，只剩下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
父亲下葬那天，雨停了。我跪在简陋的坟前，冰冷的墓碑上刻着他的名字。我没有哭，
因为我的眼泪早就流干了。我对着墓碑，一字一句地发誓。“爸，你放心，我会活下去。
”“我会比他们所有人都活得好。”火光在我眼中跳动，烧掉的不是黄纸，
而是我那可笑的、脆弱的十八岁。“安排一下，这个沈楠的最终面试，我亲自来。
”我对林薇吩咐道，声音平静，仿佛只是在决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郑总，
这种级别岗位的终面，按流程不需要您亲自……”林薇的声音带着一丝迟疑。“按我说的做。
”我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好的，郑总，我马上安排。”5.第二天，
沈楠坐在我的对面。面试室里光线明亮，她穿着一身得体的职业套装，
但双手却紧紧地绞在一起，暴露了她的紧张。当我推门走进来的那一刻，
她脸上的职业笑容瞬间凝固，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变得惨白如纸。“郑……郑总？
”她的声音在发抖。我微笑着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仿佛我们只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我拿起她的简历，装模作样地看了几眼。“是沈楠吧？请坐，不用太紧张。说起来，
我们还是老乡，算是……旧识了。”我看到她的身体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我看过你的简历，很优秀。”我合上简历，十指交叉放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
形成一种压迫性的姿态，“不过，我们公司在招聘人才时，除了业务能力，更看重一样东西。
”我停顿了一下，满意地看到她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那就是，
员工的道德品质和个人信誉。我们认为，一个人的品德，决定了他能走多远。沈**，
你觉得呢？”她的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我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
微笑着递过去：“沈**看起来不太舒服，是空调太冷了吗？”她像触电一样接过纸巾，
胡乱地擦了擦额头，低着头说：“没……没有，郑总说得对，品德很重要。”“很好。
”**回椅背，恢复了轻松的语气，“你在荣华的经验正是我们需要的。
项目部副总监的职位，月薪三万，另有项目奖金。你愿意来吗？”她猛地抬起头，
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三万，这个薪资至少是她之前薪资的两倍。她大概以为我会羞辱她，
刁难她，然后把她赶出去。“我……我愿意！谢谢郑总！我一定好好干！
”她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面试结束，我送她到门口。她不停地鞠躬道谢，
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回到办公室，助理林薇忍不住问道：“郑总，
这个沈楠……履历虽然还算亮眼，但业内同水平的人选并非没有，
给到副总监职位和超出市场价三倍的薪资，是不是……有点太优待了？
而且她之前在对家荣华干过……”我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渺小如蚁的人群，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林薇，你知道吗？”“一个猎物，如果把它放在平地上，
就算摔倒了，也摔不疼。”“但如果你把它捧得高高的，让它站在悬崖边上，
以为自己已经拥有了全世界……那时候再轻轻一推……”“摔下来，才会粉身碎骨。
”林薇愣住了，她看着我的背影，眼神里第一次流露出了恐惧，
她很不理解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她也不需要理解，沉默了片刻，轻声应道：“明白了，
郑总。”。6.沈楠入职初期，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谨小慎微，处处看我眼色。
开会时不敢发言，走路时贴着墙边，见到我更是恨不得原地消失。这正是我想要的。
但我并不急。复仇这道菜，要用小火慢炖，才能入味。我开始执行我的“捧杀”计划。
第一次项目会议，讨论一个棘手的客户。所有人都束手无策时，我故意点名：“沈总监，
你之前在荣华有过类似经验，不妨说来听听？”她战战兢兢地站起来，
说了几点不痛不痒的看法。我立刻带头鼓掌：“说得好！非常有见地！
就按沈总监说的方向去推进。”会后，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拍了拍她的肩膀：“沈楠，好好干，
我很看好你。”她受宠若惊，眼里的恐惧慢慢被一种混杂着讨好和感激的情绪取代。
我开始让她经手一些看似重要，实则无关痛痒的“核心项目”。
这些项目的文件上都标着“绝密”字样，但实际上都是些过期的数据。
我让她参加各种高级别的会议，让她在会议上汇报工作，然后一次又一次地公开表扬她。
“沈楠不仅业务能力出众，人品更是没得说。”“我们公司就需要沈楠这样德才兼备的人才。
”公司的风向很快变了。同事们从一开始的排斥和警惕，变成了嫉妒和巴结。
她成了我身边的红人，是总裁眼里的“自己人”。她渐渐地放松了警惕，
那份深藏在骨子里的傲慢又开始冒头。她开始指挥同级别的同事，
开始在茶水间享受别人的恭维。有一次，我路过茶水间，
听到她在里面和几个新来的实习生炫耀。“你们别看郑总平时那么严肃，其实人很好的。
我跟你们说，我跟郑总那可是不打不相识，我们高中的时候就认识了。
”她轻描淡写地把那段历史扭曲成了一段青春期的误会。“哇，沈总监你和郑总还是校友啊！
太厉害了！”“是啊，所以说缘分这个东西很奇妙的。郑总就是看重我的能力，
还有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我站在门外，听着她得意的笑声，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蛙在温水里，游得正欢。年会的时候，我将“年度优秀总监”的奖项颁给了她。
她穿着华丽的晚礼服，站在聚光灯下，从我手中接过奖杯，激动得热泪盈眶。
“谢谢郑总的栽培！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我微笑着看着她，心里默念：“不，
你会的。”我在全公司面前，将她捧上了神坛。现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