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羡慕我嫁给了京圈最禁欲的男人，裴季川。他们不知道，
他每晚都会在书房对我进行最残忍的惩罚，只因我害死了他的大哥，我的前未婚夫。
更没人知道，我能听见他的心声。他一边用皮鞭抽我，一边在心里哭喊：【宝宝对不起，
再忍一忍，那个“东西”很快就要相信我们感情破裂了。】我看着他猩红的双眼，
和他身后那个对我露出满意微笑的影子。我分不清，到底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1.冰冷的皮鞭划破空气，带着呼啸的风声，重重落在我背上。**辣的疼，
从皮肤瞬间钻进骨髓。我咬紧牙关，不肯发出一丝声音，指甲深深陷进掌心。「不知悔改。」
男人低沉的嗓音，像淬了冰，砸在空旷的书房里，激起一片寒意。这是裴季川，我的丈夫，
也是我前未婚夫裴季安的亲弟弟。京圈人人称道的裴家二少，冷面禁欲，不近女色，
却偏偏娶了我这个害死他亲哥哥的蛇蝎女人。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他们只知道，婚后三年，
裴季川每晚都会在书房「惩罚」我。所有人都说，他是在为兄报仇，用另一种方式折磨我。
我抬起头，透过朦胧的泪眼，看向他。他英俊的面容冷硬如雕塑，下颌线紧绷，
一双漆黑的眼眸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浓稠情绪，猩红的血丝攀爬其上。可我脑中，
却响起了另一个声音。一个属于他，却温柔到令人心碎的声音。【宝宝，疼不疼？再忍一下，
最后一下了，我保证。】【该死，今天下手是不是太重了？她背上的伤还没好。】【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我看着他身后。那个巨大的，由黑暗凝聚而成的影子，
正安静地立在那里。它没有五官，却能让人清晰地感觉到它的视线，
以及那抹……满意的微笑。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挑衅的笑：「裴季川，这点力道，
是给你哥哥挠痒痒吗？」话音刚落，他眼中的猩红更甚。【别再激怒我了，宝宝，求你。
】他心里的声音在哀求。可他手上的动作却毫不留情，又一鞭，狠狠甩下。「看来，
你还是没学会什么叫安分。」他嗓音沙哑，仿佛碾过碎石。我闷哼一声，
身体控制不住地向前倒去。一双有力的大手及时扶住了我，隔着薄薄的衣料，
我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滚烫。他将我禁锢在怀里，冰冷的气息喷洒在我耳畔：「安分点，
别再挑战我的底线。」【让我抱抱你，就一会儿。那个“东西”好像没在看了。宝宝，
我好想你。】我闭上眼，贪婪地汲取着这片刻的温存。这个秘密，只有我知道。裴季川爱我。
他有多爱我，抽在我身上的鞭子，就有多疼。而他做这一切，
都是为了骗过他身后那个“东西”。那个从他大哥裴季安死后，就盘踞在裴家老宅，
以憎恨和痛苦为食的怪物。而我，就是它最美味的食物。2.三年前，
我的未婚夫裴季安在与我赛车的途中，意外坠崖，尸骨无存。所有人都认定是我为了退婚，
故意害死了他。裴家恨我入骨，我的家族也视我为弃子。就在我众叛亲离，
以为自己要被送进监狱时，裴季川站了出来。他力排众议，
用一份伪造的证据洗脱了我的嫌疑，然后，娶了我。婚礼那天，他当着所有宾客的面，
对我说：「姜瓷，你欠我哥一条命。从今往后，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他做到了。婚后，
他将我囚禁在这座华丽的牢笼里，日日折辱。我成了整个京圈的笑话。一开始，我也恨他，
怨他。直到新婚夜，他第一次对我动手。他掐着我的脖子，将我按在墙上，双目赤红，
状若疯魔。可我却清晰地听见他心里的声音。【别怕，宝宝，闭上眼睛，很快就过去。
】从那天起，我发现自己能听见他的心声。也是从那天起，我看见了他身后的那个影子。
我终于明白，他不是在折磨我，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我。这个家里，除了裴季川，
所有人都想我死。尤其是他的母亲，我的婆婆，裴老夫人。「夫人，老夫人让您过去一趟。」
管家恭敬地站在书房门口，眼神里却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裴季川松开我，
恢复了一贯的冷漠，他拿起西装外套，看都没看我一眼。【别去，她没安好心。
】他心里焦急地喊着。【宝宝，装病，快装病。】我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
遮住脖子上的红痕，对他扯出一个苍白的笑：「知道了。」然后，我跟着管家，
走向了裴老夫人的院子。我不能让他为难。裴老夫人正坐在梨花木椅上，慢条斯理地品着茶。
她保养得极好，看不出年近六旬，此刻正慈眉善目地看着我。可我知道，这张慈祥的面皮下，
藏着怎样的歹毒心肠。「小瓷来了，快坐。」她朝我招招手，「厨房炖了燕窝，
我特地让他们给你留了一份，快趁热喝了，补补身子。」一碗晶莹剔透的燕窝被端到我面前。
我看着碗里那几根不易察觉的暗红色细丝，笑了。又是这一招。藏红花，大剂量，
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血崩而亡。上个月，她在我饭里下毒，被裴季川以「罚我禁食」
为由挡了过去。上上个月，她让人在我洗澡水里放了滑石粉，裴季川直接砸了浴室，
说我不配用那么好的浴缸。每一次，他都用更残忍暴戾的方式，替我挡下致命的灾祸。
这一次，他又会怎么做？我端起燕窝，正要开口。「母亲。」裴季川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
他脸色阴沉，大步流星地走进来。他看了一眼我手里的碗，眸色瞬间沉到了底。【该死！
还是来晚了一步！】他一把夺过我手里的碗，狠狠砸在地上。「谁准你吃这么金贵的东西？」
他声音冷得掉渣，「你这种女人，只配吃馊掉的饭菜。」
裴老夫人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季川，你这是做什么？我不过是心疼小瓷……」「心疼？」
裴季川冷笑一声，他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她也配？
一个害死自己亲哥哥的凶手，您还指望我给她什么好脸色？」他的力道很大，捏得我生疼。
可我却在他心里，听到了滔天的怒火和后怕。【老太婆，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我让你整个裴家陪葬！】【宝宝，别怕，有我在。】我看着他，忽然觉得眼眶发酸。
这个男人，到底背负了多少？「把她给我关到后院的柴房去！没有我的允许，
不准给她一口饭，一滴水！」裴季-川对着管家厉声命令。管家战战兢兢地应了声「是」。
柴房阴暗潮湿，是裴家下人关押犯错的佣人的地方。裴老夫人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些，
她满意地看了裴季川一眼，又转向我，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得意。我被两个佣人粗鲁地架着，
拖向柴房。经过裴季川身边时，他冰冷的指尖，飞快地在我手心塞了一个小小的东西。
温热的，带着他体温的东西。是一颗糖。3.柴房里弥漫着一股腐朽的霉味。
我被推倒在冰冷的地面上，门「砰」的一声被锁上。黑暗瞬间将我吞没。我摊开手心，
那颗水果糖静静地躺在那里，在昏暗中泛着微弱的光。这是他唯一能给我的安慰。
我剥开糖纸，将糖放进嘴里。甜腻的味道在舌尖化开，驱散了些许寒意。**在墙上，
听着外面的风声，心里却异常平静。我知道，他不会让我有事。果然，半夜时分，
门锁传来轻微的响动。裴季川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手里提着一个食盒。【宝宝，
我来了。】他走到我身边，蹲下身，将我揽进怀里。他的怀抱温暖而结实，
带着淡淡的雪松香，让我无比安心。「吃饭。」他打开食盒，里面是热气腾腾的饭菜，
都是我爱吃的。我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月光从狭小的窗口照进来，
在他俊朗的侧脸上投下一片阴影。他瘦了，眼下的乌青也更重了。「裴季川。」我轻声开口。
他喂饭的动作一顿，抬眸看我。「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终于问出了这个盘桓已久的问题。他沉默了。良久，他才放下筷子，
声音沙哑：「不该你问的，别问。」【我不能告诉你，宝宝。知道了，对你没有好处。
】【我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是跟我哥的死有关，对吗？」我固执地追问。他身体一僵，
眼底划过一丝痛苦。【是。】【都怪我，如果那天我拦住他，
如果我早点发现……】他的心声充满了悔恨和自责。我伸出手，
抚上他紧皱的眉头：「裴季川，那不是你的错。」他抓住我的手，
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手骨捏碎。「你怎么会知道……」他失声开口，随即意识到自己失言，
立刻闭上了嘴。他怀疑了。我心里一紧，连忙垂下眼眸：「我猜的。你每次提到你哥，
都是这副表情。」他审视地看了我许久，似乎在判断我话里的真假。最终，他松开了我，
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吃饭吧，吃完我送你回去。」那一晚，他没有再提那个“东西”，
我也默契地没有再问。我们之间，隔着一道无形的墙。他拼命想护我周全，
却不肯让我踏入他的世界，与他并肩作战。而我，只能像个傻子一样，被动地接受他的保护。
这种无力感，让我几近窒息。之后的几天，裴老夫人安分了许多。裴季川也借口公司忙，
没有再回老宅。我乐得清静，每天待在房间里看书，画画。直到裴季安的忌日。这一天，
是整个裴家最压抑的一天。也是那个“东西”，最活跃的一天。我能感觉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阴冷粘稠的气息，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伺。客厅里，
裴老夫人一身黑衣，坐在主位上，脸色哀戚。裴家的亲戚也都来了，一个个表情肃穆，
看向我的眼神，却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憎恶。「凶手！你还有脸待在这里！」
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是裴季安的表妹，林薇。她一直爱慕裴季安，自然也恨我入骨。
她冲过来，扬手就要打我。一只大手攥住了她的手腕。是裴季川。他不知何时回来的，
依旧是一身笔挺的黑西装，神色冷峻。「闹够了没有？」他声音不大，
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林薇不甘心地瞪着我：「表哥！她害死了季安哥！你怎么还护着她！
」「护着她？」裴季川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甩开林薇的手，转而扼住我的喉咙，
将我抵在冰冷的墙壁上。窒息感瞬间袭来。【宝宝，配合我。】他心里冷静地指挥着。
我立刻做出惊恐挣扎的表情，眼泪生理性地流了下来。「我留着她，是为了让她赎罪。」
裴季川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让她一辈子活在痛苦和悔恨里，这比杀了她，有趣多了。」
他身后的影子，似乎因为他这番话而愉悦地扭动了一下。裴老夫人也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季川说得对。」她缓缓开口，「就让她跪在季安的灵前，好好忏悔吧。」我被强行按着，
跪在了裴季安的灵位前。冰冷的地面，硌得我膝盖生疼。
周围是亲戚们鄙夷的目光和窃窃私语。「真是不要脸，害死人了还有脸嫁进来。」「就是，
要是我，早就一头撞死了。」「你看她那狐媚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些话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我挺直了背脊，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的黑白照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