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闭关百年,我的道统被徒孙篡改了整体结构设计的不错,把主人公风行简森罗阿尘刻画的淋漓尽致。小说精彩节选“实话告诉您,您那套早就过时了!现在,森罗宗是我风行简的!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只听我的!”“今天,您既然自己从那个乌……
我叫沧月,是森罗殿的开派祖师。
为求大道,我闭死关一百年。
出关那天,我新收的小徒弟看我的眼神,像是见了鬼。
后来我才发现,宗门里我的雕像被推倒了。
我亲手写下的传世功法《大自在修罗经》,被篡改成了人人喊打的魔道禁术“血修罗之法”。
我那个曾经最恭顺的代掌门,如今成了德高望重的宗主,正带着全宗门的人声讨我这个“堕入魔道的余孽”。
他们要废我修为,将我镇压在思过崖。
他们在大殿之上,审判我这个缔造了他们一切的人。
他们不知道,森罗殿的每一块砖,每一寸土,都刻着我的名字。
也好。
省得我一个个去清理门户了。
今天,就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大自在,什么才是修罗。
我从关里出来了。
闭关的地方叫“无妄窟”,是我自己开辟的。洞口那块叫“断龙石”的石头,也是我亲手放上去的。
现在,石头碎了。
不是我劈开的,是它自己寿终正寝,风化成了渣。
一百年,对修士来说不算长,但对一块石头来说,够久了。
洞口的阳光有点刺眼,我抬手挡了一下。
身上那件闭关时穿的青色道袍,也快成灰了,稍微一动就往下掉渣。
我抖了抖,也懒得管。
神识放出去,整个森罗殿尽收眼底。
山还是那座山,殿也还是那些殿,就是人,多了不少,也杂了不少。
我闭关前,整个宗门算上我,也就三十来号人。现在光是外门扫地的弟子,都不止这个数。
挺好,人丁兴旺。
我给自己捏了个除尘诀,身上干净了。又从储物戒里找了件新的青袍换上。
储物戒里那些法宝丹药,都落了一层时间的灰。
我一步踏出,人已经到了主峰大殿的门口。
殿门口站着个小弟子,正在打瞌E。
我认得他。
他叫阿尘,一百年前,是我从死人堆里刨出来的。当时还是个瘦得脱相的小孩。
我见他根骨还行,就随手收了,算是我的关门弟子。
把他扔给当时的大长老风行简管教,我就去闭关了。
现在,他也长成一个挺拔的青年了,修为也到了筑基,不错。
我走到他面前。
他睡得正香,脑袋一点一点的。
我没出声,就这么看着他。
可能是我的目光太实在,他一个激灵,醒了。
睁开眼,看到我,他先是愣了一下,眼神里全是茫然。
“你是……”
他大概是想问我是谁。
也难怪,一百年了,他当时还小,不记得我的样子很正常。
我刚想开口,他脸上的茫然突然就变成了惊恐。
是那种见了鬼的,发自骨子里的恐惧。
“啊!”
他怪叫一声,一**跌坐在地上,手脚并用地往后蹭,活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老……老祖……您……您怎么出来了?!”
他声音都在抖。
这就有点意思了。
我是他师父,森罗殿的创始人,沧月。
就算一百年没见,他也不该是这个反应。
我没理会他的惊恐,语气很平淡。
“我出关,需要跟谁报备吗?”
“不……不是……弟子不是这个意思……”
阿尘的脸都白了,结结巴巴地解释,“宗主……宗主他没说您今天会出来啊!”
宗主?
我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我才是森罗殿的殿主,哪来的宗主?
“风行简呢?”我问。
风行简,就是我闭关前代管宗门事务的大长老。
阿尘听到这个名字,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他飞快地看了一眼四周,压低了声音,带着哭腔说:“师尊……您……您快别这么叫了!那是咱们森罗宗的宗主啊!您得叫宗主大人!”
森罗殿,什么时候改名叫森罗宗了?
风行简,什么时候成宗主了?
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但脸上没表现出来。
“是吗?”我淡淡地说,“他现在在哪?”
“宗主……宗主大人正在和各位长老在议事殿议事……”
“带我过去。”
我的语气不容置疑。
阿尘的脸上满是为难和恐惧,他挣扎了半天,最后还是从地上爬了起来。
“师尊……您……您跟我来。”
他走在前面,身子僵硬,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我跟在他身后,神识已经先一步笼罩了那座议事殿。
里面有十几道气息。
最强的那道,属于风行简。金丹后期,离元婴也就一步之遥。
看来我不在的这一百年,他挺努力。
其他的,都是些金丹初中期的长老。有几个是熟面孔,还有几个是新面孔。
他们正在讨论一件事。
一件,关于我的事。
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带着谄媚。
“宗主英明!那沧月老魔闭关百年,定是走火入魔,神志不清了。咱们提前布下这‘镇魔大阵’,等她一出关,就让她有来无回!”
另一个苍老的声音附和道:“没错,那《大自在修罗经》本就是禁忌魔功,百年前若不是宗主拨乱反正,用无上智慧将其改良为我宗正法的‘血修罗之法’,我森罗宗早已沦为魔道,遗臭万年!”
沧月老魔?
禁忌魔功?
我创的功法,成了魔功?
我停下脚步,眼神冷了下来。
阿尘似乎感觉到了我身上散发出的寒意,他回头看我,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看着他,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阿尘,告诉为师,现在宗门的墙上,还挂着我的画像吗?”
阿尘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他“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师尊……没了……早就没了……”
“宗主说……说您是森羅宗的罪人,是耻辱……”
我明白了。
全明白了。
我闭关的这一百年,我的好徒弟,我的好长老,亲手把我的存在,从这个宗门里,一点一点地抹掉了。
然后,把我打成了一个魔头。
真是有出息。
我笑了。
笑声不大,但议事殿里那十几个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谁在外面?”
风行简的声音传了出来,带着一丝警惕。
我没让阿尘回答。
我抬起脚,向前走去。
议事殿那扇由千年玄铁铸成的大门,在我面前,无声无息地化为了齑粉。
我走了进去,站在门口,看着殿内那一张张惊愕、错愕、恐惧的脸。
最后,我的目光落在了主位上那个穿着紫色宗主袍,一脸震惊的中年男人身上。
风行简。
他保养得很好,看起来比一百年前还要年轻。
只是那双眼睛里的野心和欲望,再也藏不住了。
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我没给他机会。
“风行简。”
我开口,声音很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见到我,怎么不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