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修改后的方案准时放在了陆寒琛的办公桌上。
他快速浏览了一遍。不得不承认，苏晚晴的执行力和专业能力远超他的预期。他之前指出的那些问题，不仅被完美解决，她还在此基础上进行了优化和拓展，让整个方案更具说服力和创意。
他甚至挑不出什么毛病。
这种“失控感”又增加了一层——他无法用能力窥探她，现在，连在专业领域挑刺都变得困难。
他按下内线电话，“让苏经理来我办公室一趟。”
苏晚晴走进来时，已经做好了再次被刁难的心理准备。她将自己的思维屏障加固到最强，如同一艘驶入暴风雨的小船，绷紧了每一根弦。
“陆总。”
陆寒琛从文件中抬起头，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
苏晚晴依言坐下，脊背挺得笔直，是标准的防御姿态。
陆寒琛将方案推到她面前，“修改得不错。”
【……？……】
那片一直处于高度戒备状态的乱码，似乎凝滞了一瞬，符号的闪烁频率慢了下来。代表警惕的尖锐冷色调，稍稍缓和。
她在惊讶？因为他没有批评，而是……夸奖？
陆寒琛意识到，他惯常的读心术，让他习惯于通过窥探内心来预判行为、施加压力，却几乎忘记了“语言”本身的力量。尤其是对苏晚晴而言，语言，可能是他唯一能与她有效沟通的桥梁。
“有几个细节，再确认一下。”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甚至带上了一丝探讨的意味。他指着方案中的几个节点，提出了一些真正建设性的问题。
苏晚晴初时还有些紧绷，但很快被带入到专业讨论中。她开始详细解释自己的思路，语速加快，眼神也焕发出专注的光彩。
【……%……*（……+……】
陆寒琛“看”着那片乱码。它不再激烈地对抗，而是开始以一种更流畅、更富有韵律的方式流动。冷硬的符号似乎变得柔软，偶尔还会跳跃出几个明亮的、类似橙色的光点。
这是在……投入工作时的状态？愉悦？甚至……兴奋？
他发现自己竟然有些享受这个过程。不再是单方面的窥探和压制，而是真正的、双向的交流。他听着她清晰有力的阐述，看着她眼中因为理念被认真对待而闪烁的光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