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朋友善良过了头。面对她同桌那个随时都可能“发病”的病秧子男同学,
只要一个电话,无论我们在做什么,她都会跑去照顾他。我说她几句,她还觉得我冷血。
“他那么可怜,你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好。后来,我也学会了这招。
我三天两头去找她那位身材**的闺蜜。理由五花八门。有时是聊工作受了委屈,需要安慰。
有时是心情抑郁,需要疏导。她终于炸了,红着眼堵住我。“你到底把她当什么了?
”我耸耸肩。“一个随时能提供情绪价值的工具人呗,跟你一样。
”第一章刀叉碰撞着白瓷盘,发出清脆的声响。我对面,
许清然正小口地切着盘里的惠灵顿牛排,烛光映在她脸上,显得格外温柔。
今天是我们的三周年纪念日。为此,我提前半个月预定了这家米其林三星餐厅,
还特意准备了一份惊喜。“然然,喜欢吗?”我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嘴角的笑意藏不住。
“喜欢,程宇,谢谢你。”她对我甜甜一笑,那双眼睛清澈得像一汪泉水。曾几何时,
我就是沉溺在这片清澈里,以为自己找到了可以相伴一生的人。
我从口袋里摸出那个丝绒盒子,正准备打开。急促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许清然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眉头下意识地蹙了一下,但还是划开了接听键。
“喂,顾言,怎么了?”她的声音变得紧张起来。电话传来虚弱的咳嗽声,
伴随着男人微弱的气息。“清然……我……我好难受……心脏……”仅仅几个字,
许清然的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她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椅子腿和地面摩擦发出声响。
“你别动,我马上过来!”她挂断电话,看都没看我一眼,抓起手边的包就准备往外冲。
我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压着心里的火气。“许清然,你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
”她这才回过神,眼里闪过一丝歉意,但转瞬即逝。“程宇,你别闹,顾言他心脏病犯了,
可能会死的!”“他每次不舒服都给你打电话,医院是摆设吗?”我的声音冷了下来。
那个叫顾言的病秧子,就像一个幽灵,盘踞在我们的感情里,阴魂不散。两年来,
无论我们是在看电影,还是在逛街,甚至是在床上,只要他一个电话,
许清然就会像收到圣旨一样,奔赴到他身边。许清然用力甩开我脸上写满了失望和愤怒。
“程宇,你怎么能这么说!他那么可怜,你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他一个人在申城无亲无故,身体又不好,我不帮他谁帮他?”她的话像一根根针,
扎进我的心脏。我看着桌上准备送出的钻石项链,觉得无比讽刺。“所以,
我们的三周年纪念日,就要为了他一个不清不楚的电话让路,是吗?”“这不一样!
”她拔高了音调,仿佛我提出了一个多么不可理喻的问题。“程宇,我没想到你这么冷血,
顾言是在生死线上挣扎,你却在这里计较一个纪念日!”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餐厅,
留下我一个人,和一桌子逐渐冷却的菜肴。我拿起那瓶八二年的拉菲,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
然后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灼烧着我的喉咙。好,许清然。同情心是吧。我也会。
第二章我叫程宇,是个富二代,但我女朋友许清然不知道。三年前,
我为了躲避家族安排的商业联姻,跑到申城,进了一家普通公司当项目经理。就是在那里,
我认识了作为文员的许清然。她清纯,善良,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完全长在了我的审美点上。我追了她半年,我们才在一起。这两年多,我把她宠上了天。
她喜欢名牌包,我每个季度都给她买最新款。她喜欢旅游,我一有空就带她满世界飞。
她住的市中心高档公寓,房租水电全是我付。我以为,我的付出能换来同等的回报,
我们可以就这么幸福下去。直到一年前,顾言的出现,打破了所有平静。
他是许清然的大学同学,据说毕业后一直身体不好,没法正常工作,
靠着打零工和同学接济过活。一次同学聚会,许清然重遇了他,
那颗泛滥的同情心便一发不可收拾。从那天起,顾言就成了我们感情里的第三者。
今天修不好水管,明天交不起医药费,后天情绪崩溃想自杀。他的“病情”五花八门,
发作时间也总是恰到好处,总能精准地打断我和许清然每一个重要时刻。我回到家,
许清然还没回来。公寓里没有一丝人气。我打开冰箱,里面空空如也。
桌上积了一层薄薄的灰。我们在一起后,家里的家务一直是我在做,
许清然说女孩子的手是用来呵护的,不能碰阳春水。
我心甘情愿地当着那个伺候她吃喝拉撒的“佣人”。可现在,这个本该被我呵护的女孩,
正在另一个男人身边嘘寒问暖。我自嘲地笑了笑,点开手机外卖软件。凌晨一点,
许清然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她一进门就瘫在沙发上,连灯都懒得开。“回来了?
”我坐在黑暗里,声音听不出情绪。她吓了一跳,拍着胸口。“程宇,你怎么不开灯,
想吓死我啊。”“顾言怎么样了?”提到顾言,她来了精神,坐直了身体,开始滔滔不绝。
“唉,别提了,他一个人晕倒在出租屋里,差点就过去了。我送他去医院,挂了急诊,
忙前忙后交了费,现在总算稳定下来了。”她顿了顿,语气带后怕和庆幸。
“还好我去的及时,不然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医生说他就是劳累过度,加上营养不良。
”“程宇,你知道吗,他真的太可怜了,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我静静地听着,
像在听一个与我无关的故事。她终于说完了,似乎才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语气软了下来,
带着一丝讨好。“老公,对不起啊,今天……”“医药费多少?”我打断了她。“啊?
哦……五千多。”她愣了一下,答道。“你给的?”“嗯,他哪里有钱啊。
”她答得理所当然。“转给你了。”我打开手机银行,给她转了一万块。
“不用这么多……”她嘴上说着,身体却很诚实地点了收款。“剩下的,给他买点营养品。
”许清然眉开眼笑,凑过来抱住我的胳膊,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老公你真好!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不是真的冷血,你就是嘴硬心软。”她以为我在妥协。我没有推开她,
淡淡地说。“然然,明天我想请个假,休息一天。”“好啊,你想去哪,我陪你。”她答应,
心情很好。“不用,我约了人。”“谁啊?”我看着她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姜若雪。
”第三章听到姜若雪的名字,许清然脸上笑容僵了一下。姜若雪是她大学室友,
也是她口中最好的闺蜜。一个开着玛莎拉蒂,在市中心拥有整层瑜伽馆的富家千金。
也是导语里那个,身材**的闺蜜。“你约她干什么?”许清然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警惕。
“最近工作压力大,心情有点抑郁,想找她聊聊,疏导一下。
”我把她用在顾言身上的那套说辞,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许清然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像吞了苍蝇一样。她想发作,却找不到任何理由。毕竟,她自己就是这么做的。
她总不能一边对顾言随叫随到,一边禁止我去找她的闺蜜“疏导情绪”吧。
那双标得也太明显了。憋了半天,她才挤出一句话。“哦,那……你们好好聊。
”第二天下午,我开着我的奔驰大G,停在了姜若雪的瑜伽馆楼下。我给她发了条微信。
“下来,请你喝酒。”很快,一个穿着紧身瑜伽服,
将火爆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的女人走了出来。她摘下墨镜,露出一张明艳动人的脸。“哟,
程大帅哥,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居然主动约我。”姜若雪上下打量着我,
眼里带着几分玩味。“怎么,跟我们家清然吵架了,跑我这来找安慰了?”我没说话,
直接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她挑了挑眉,坐了进来。车里瞬间弥漫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很好闻。我带她去了我发小王胖子开的会所。顶楼的露天酒吧,视野极佳,
可以俯瞰半个申城的夜景。王胖子见我带了个顶级美女过来,眼睛都直了,
屁颠屁颠地送来了两瓶最贵的黑桃A。“什么情况啊宇哥,这位是……嫂子?”“滚蛋,
这是我女朋友的闺蜜。”王胖字挤眉弄眼地给了我一个“我懂”的眼神,识趣地退下了。
姜若雪晃着酒杯,长腿交叠,侧头看我。“说吧,到底怎么了?
别告诉我是专程来请我喝酒的,我可不信。”我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她听完,嗤笑一声。“我当什么事呢,许清然那圣母病又犯了呗。”她的反应,
在我的意料之中。女人最了解女人。姜若雪和许清然虽然是闺蜜,但根本不是一路人。
“她就那样,大学时候就喜欢捡点流浪猫流浪狗回去,把自己感动得一塌糊涂,
其实三分钟热度,最后还不是我们几个室友在照顾。”“那个顾言,我也见过几次,
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整天病恹恹的,一股子茶味。”她的话,让我心里舒服了不少。
我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所以,我准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姜若雪来了兴趣,
身体前倾,凑到我。“哦?怎么说?”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带着淡淡的酒气和香水味,
有些醉人。我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红唇,喉结动了动。“我想请你帮个忙。”“帮什么?
”“配合我演一场戏。”姜若雪笑了,笑得花枝乱颤。“程宇,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
像一只被主人冷落,准备出去偷腥报复的大金毛。”她伸出纤长的手指,在我胸口画着圈。
“不过,我喜欢。”“帮你也可以,但我有什么好处?”“你想要什么好处?
”我抓住她作乱的手。她的眼神变得炙热。“我想要的,你给得起吗?
”第四章接下来的半个月,我成了姜若雪瑜伽馆的常客。美其名曰,工作压力大,
来放松身心,疏导情绪。我每天下班都去她那里,
有时她会亲自指导我一些高难度的双人瑜伽动作。亲密的身体接触在所难免。她柔软的身体,
紧贴着我的后背,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耳廓。有好几次,我都差点擦枪走火。练完瑜伽,
我们还会一起去吃饭,看电影,或者去酒吧喝酒。我会在朋友圈发一些照片。
有时是两只碰在一起的酒杯,配文是“解忧”。有时是我的副驾驶座上,
一个精致的女士手包,配文是“感谢倾听”。我没有指名道姓,
但许清然肯定知道那个人是姜若雪。她果然坐不住了。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过来,
质问我在哪里,在干什么。我每次都用同样的话术敷衍她。“在和若雪聊天,心情不好。
”“她正开导我呢,晚点回去。”终于,在一个我陪姜若雪看完午夜场电影,
送她回家的晚上。许清然爆发了。她红着眼堵在我家门口,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
我刚停好车,她就冲了过来,用力拉开车门,死死地瞪着副驾驶座上的姜若雪。“姜若雪,
你给我下来!”姜若雪慢条斯理地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清然,
这么晚了,找我有事?”“有事?我问你,你们两个天天腻在一起,到底在干什么!
”许清然的声音尖锐,带着哭腔。“程宇说他心情不好,我作为你的闺蜜,帮他疏导一下,
有什么问题吗?”姜若雪一脸无辜。“疏导需要天天见面吗?需要看到大半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