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出狱为了救他，我替他顶罪入狱五年。出狱那天，
却看见他搂着别的女人亲密。他看见我，眼神里没有愧疚，只有陌生和厌恶。“哪来的乞丐，
也配站在我面前？”后来我消失不见，他却疯了似的满世界找我。直到发现我留下的日记本，
上面写满对他五年来的思念。还有最后一句：“可惜，你永远不是他。
”第2章 日记雨下得没完没了，冰凉的雨水顺着监狱高墙上墨绿色的苔藓滑下来，
砸在地上，溅起细小的、肮脏的水花。林晚站在那扇沉重的铁门前，
身上是五年前进来时穿的那条裙子，如今已经洗得发白，空落落地挂在她瘦削的骨架上。
风吹过，冷得她微微哆嗦了一下，手里只捏着一个薄薄的、几乎没什么分量的塑料袋，
里面是几件旧内衣和一本卷了边的日记本。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夜，终于熬过去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里是久违的、带着泥土和雨水腥味的自由。她抬起头，
望向马路对面，那里停着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线条流畅，价值不菲。车窗降下一半，
露出她刻在骨头里的那张脸。沈聿。她的心跳快了几拍，几乎要挣脱出胸腔。五年了，
她靠着回忆里他那点虚幻的温暖，熬过了里面无数个绝望的夜晚。他来了，他真的来了。
她下意识理了理被雨水打湿的鬓发，扯出一个自认为还算得体的笑容，抬脚想要穿过马路。
就在这时，副驾驶的车门打开了，一只踩着精致高跟鞋的脚探出来，
鞋面上缀着的碎钻在灰蒙蒙的雨幕里闪着刺眼的光。
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的年轻女人娇笑着钻出车门，很自然地挽住了沈聿的手臂。沈聿侧过头，
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顺势将她搂进怀里，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那画面和谐刺眼，
像一把烧红的钝刀子，猛地捅进了林晚的眼眶，连带着搅烂了她所有的神经。她僵在原地，
雨水顺着她的头发流进眼睛里，又酸又涩，她却连眨一下都困难。
沈聿似乎察觉到了这道凝固的视线，抬起头，目光越过空旷的马路，落在了她身上。
那是什么眼神？林晚在心里搜刮着。惊讶？或许有一点。但更多的，是毫不掩饰的陌生，
是居高临下的审视，以及……一丝清晰的厌恶。他搂着那个女人，走了过来，
锃亮的皮鞋踩在积水里，发出清脆的声响，一步步，像是踩在林晚的心尖上。
他在她面前站定，垂着眼皮看她，像看脚边的一滩烂泥。“哪来的乞丐？
”他的声音冷得像这秋雨，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也配站在我面前？”林晚张了张嘴，
喉咙像是被粗糙的砂纸磨过，干哑得发不出任何声音。雨水糊住了她的视线，
她只能看到他轮廓冷硬的下颌线，和他怀里那个女人好奇又轻蔑打量她的目光。
那女人娇声开口：“阿聿，你认识啊？”沈聿嗤笑一声，带着十足的嘲弄：“不认识。
可能是哪里跑出来的疯子吧。”他搂紧怀里的女人，语气不耐：“脏死了，我们走。”说完，
他再没看她一眼，拥着那个女人转身，走向那辆象征着他如今身份和地位的豪车。
车门“嘭”地一声关上，隔绝了两个世界。发动机低沉地轰鸣起来，车轮碾过积水，
溅起一片浑浊的水浪，毫不留情地泼了林晚一身。冰冷，肮脏。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看着那辆车尾灯猩红的光，在雨幕中越来越远，最终变成一个模糊的小点，彻底消失。
手里的塑料袋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被泥水浸透。那本日记本的一角露了出来，
封面上她用钢笔认真写下的“沈聿”两个字，正在雨水中慢慢晕开，变得模糊不清。
第3章 熟悉的感觉市中心最高档的公寓里，灯火通明。沈聿靠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俯瞰着脚下璀璨的城市夜景，手里端着一杯红酒。顾芊芊像没有骨头似的腻在他身边，
声音甜得发嗲：“阿聿，今天那个女乞丐看你的眼神好奇怪哦，吓死我了。”沈聿晃着酒杯，
猩红的液体在杯壁上挂出漂亮的弧度。他漫不经心：“一个神经病而已，不用理会。
”话虽这么说，但那双眼睛，那双枯寂得像是烧尽了所有希望的、死水一样的眼睛，
却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带来一阵莫名的烦躁。他仰头将酒液一饮而尽，试图压下那点不适。
几天后，一场盛大的商业酒会在云端酒店举行。沈聿作为新贵翘楚，自然是全场的焦点。
他游刃有余地周旋在各色人等之间，直到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宴会厅的角落。她怎么会在这里？
林晚穿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廉价的黑色连衣裙，像是偷偷混进来的服务生，
手里端着一个空托盘，正安静地站在阴影里，目光直直地落在他身上。那眼神，
依旧是空洞的，却又带着某种执拗，让他心头那股无名火“噌”地冒了起来。他沉下脸，
大步流星地走过去。“跟踪我？”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声音压得很低，却充满了危险的意味，“我警告过你，离我远点！
你是不是以为用这种下三滥的方式引起我的注意，就能得到什么好处？”林晚疼得蹙起了眉，
脸色苍白，却没有挣扎。她只是抬起眼，静静地看着他，嘴唇翕动了一下，
声音轻得像叹息：“沈聿……你的胃不好，少喝点酒。”沈聿猛地一怔。
这句话……太过熟悉，带着一种久远的、不合时宜的亲昵。旁边已经有好奇的目光投射过来。
顾芊芊也适时地出现，挽住他的另一只手臂，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能让周围几个人听见：“阿聿，这谁啊？又是那个到处跟人说和你很熟的女疯子？
保安怎么回事，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周围的窃窃私语声像蚊子一样嗡嗡响起。
沈聿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觉得无比难堪，仿佛被当众剥光了衣服，而这一切，
都是因为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他狠狠甩开林晚的手，像是碰到什么极其肮脏的东西，
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林晚踉跄了一下，后背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她看着他被顾芊芊拉着离开，看着周围那些或鄙夷或好奇的目光，最后，她低下头，
看着自己刚刚被他攥过、已经泛起一圈红痕的手腕，极其缓慢地、轻轻地笑了一下。
那笑容里，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凄凉。第4章 真相沈聿觉得，自己大概是魔怔了。
自从那天酒会之后，那个女乞丐……不，那个叫林晚的女人的影子，就像鬼魅一样，
时不时在他眼前晃。他开会时会走神，签文件时笔尖会顿住，甚至连喝酒时，
耳边都会莫名其妙响起那句：“你的胃不好，少喝点酒。”烦躁。没由来的烦躁。
他派人去查，资料很快送到了他的办公桌上。薄薄的一张纸，
记录着她贫瘠的五年——因经济犯罪入狱，替人顶罪。替谁顶罪？资料语焉不详。
出狱后居无定所，在几家小餐馆打过零工，目前似乎处于失联状态。“顶罪”两个字，
像两根针，轻轻扎了他一下，但很快就被他忽略了。一个坐过牢的女人，
一个行为诡异、企图纠缠他的女人，不值得他投入更多关注。他把她归结为麻烦，
是需要被彻底清除出自己世界的、不体面的过去。直到他的特助，陈默，在一次例行汇报后，
没有立刻离开，脸上带着罕见的犹豫。“沈总，关于……那位林晚**，”陈默斟酌着用词，
“我查到一些……可能您需要知道的事情。”沈聿从文件里抬起头，眉头不耐地皱起：“说。
”“她入狱的时间，是五年前十一月。而您当年那场……意外事故的后续处理，
也恰好是在那个时间段。”陈默的声音很低，“另外，
她曾经……多次向您之前的旧号码发送过信息，内容都是……关于您在狱中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