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这不是刘莉的好闺蜜陈漫么？你怎么也堕落到要来相亲了？
”当我看到相亲对象居然是我前妻的闺蜜陈漫时，我不禁笑道。陈漫一看是我，
脸色顿时一变，起身就要走。我却没给她这个机会，直接说道，“怎么？看到我理亏啊，
刚来就走？”陈漫还是以前那性子，一听这话，立刻就坐了下来，“我理亏什么？
”1“你理亏什么？”我重复了一遍她的话，身体向后靠在咖啡馆柔软的沙发里，
双手交叉放在腹部，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眼前的女人，陈漫，化着精致的妆，
穿着一身看起来价格不菲的职业套裙，但她紧紧攥着名牌包带的手指，指节泛白，
暴露了她此刻的紧张。“江辰，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她避开我的目光，
端起桌上的柠檬水喝了一口，动作有些僵硬。“是没什么好说的，
毕竟当初你和你那好闺蜜刘莉一起，把我当垃圾一样扫地出门的时候，该说的不该说的，
不都说完了吗？”我语气平淡，就像在说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干的旧事。一年前，
我还是刘莉那个唯唯诺诺、言听计从的上门女婿。在她们的圈子里，我就是个笑话。
一个在小公司做着普通职员，每个月工资准时上交，
连给自己买件新衣服都要犹豫半天的窝囊废。陈漫作为刘莉的头号闺蜜，
当年可没少对我冷嘲热讽。同学聚会上，她会当着所有人的面“不经意”地提起：“哎呀，
江辰，你这件衬衫是不是穿了好几年了？我们家阿姨的儿子都比你穿得体面。
”刘莉则会马上接话，一脸嫌弃：“你管他呢，他也就这点出息了。”而我，
只能尴尬地笑笑，埋头吃饭。现在，看着她坐立不安的样子，我心里没有报复的**，
只有一种荒诞的平静。“我……”陈漫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辩解什么，
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她当然没什么好说的。当初刘莉搭上那个富二代张昊，
决定一脚把我踹开的时候，陈漫可是最积极的参谋。我记得很清楚，那个下着大雨的晚上。
我被他们三人堵在门口，刘莉挽着张昊的手臂，
居高临下地递给我一份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江辰，签了吧，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刘莉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张昊则在一旁搂着她的腰，用一种看臭虫的眼神看着我，
嘴里发出嗤笑：“小子，莉莉跟着你这种废物，真是委屈她了。识相点就赶紧滚，
别脏了这里的地。”而陈漫，就站在刘莉身边，抱着手臂，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仿佛在欣赏一出早已知道结局的戏剧。我浑身湿透，雨水和心里的冰冷混在一起，
几乎让我无法呼吸。我看着那个我爱了三年，为之付出一切的女人，
她的脸上只有不耐烦和鄙夷。我签了字，净身出户。我所有的东西，就是一个小小的行李箱。
走出那个曾经被称为“家”的小区时，我回头看了一眼，张昊的跑车嚣张地停在楼下，
车灯刺得我眼睛生疼。我以为我的人生就要这样烂在泥里了。可命运就是这么奇妙。
在我拖着行李箱，在陌生的城市街头漫无目的走了不知道多久，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来自海外。电话那头是一个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他说他是“江氏环球集团”的首席律师，
姓王。他告诉我，我那素未谋面，只在传说中听过的爷爷，刚刚在瑞士去世了。我的爷爷，
一个在我出生前就和家里断绝关系，远走海外的商业巨子。王律师说，爷爷没有其他亲人，
我是他唯一的法定继承人。他名下所有的资产，包括一个横跨能源、科技、地产的商业帝国，
以及数不清的银行存款和不动产，现在，都属于我。那一刻，我站在天桥上，
看着脚下川流不息的车辆，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我没有狂喜，也没有激动，
只是麻木地挂了电话，然后蹲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放声大哭。那场大哭，
哭尽了我过去三十年所有的委屈和不甘。哭完，我站起来，擦干眼泪。天，亮了。“江辰？
江辰！”陈漫的声音把我从回忆里拉了回来。她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和疑惑。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我回过神，对她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她看不懂的东西。
“没什么，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对了，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会来相亲？
我记得你不是一直说，要找个身家千万的精英吗？难道……你眼前的这个相亲对象，
符合你的标准？”我的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中了她的痛处。陈漫的脸色瞬间涨红，
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她猛地站起来，大概是觉得受到了羞辱，
声音都有些发颤：“江辰，你别太过分！我来不来相亲，关你什么事！”“是不关我事。
”我慢悠悠地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滚烫的液体滑过喉咙，很舒服。“我只是好奇。毕竟，
一年前，你还跟着刘莉嘲笑我一辈子都买不起一套房。现在却要和一个‘无房无车，
普通职员’的男人相亲，你不觉得这很讽刺吗？”我在相亲资料上填写的，
就是我一年前的真实状况。陈漫的身体晃了一下，她大概没想到我会把话说得这么直白。
她看着我，眼睛里有愤怒，有难堪，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你……你变了。
”她最终挤出这么一句话。“人总是会变的。”我放下咖啡杯，站起身，
从钱夹里抽出几张钞票放在桌上。“这顿我请了。就当是……感谢你当初让我看清了很多事。
”我整理了一下西装的领口，这身衣服是伦敦萨维尔街的老师傅亲手为我定制的，
光是布料就足够买下这个咖啡馆。但我知道，陈漫看不出来。在她眼里，
我或许只是换了一身看起来比较挺括的仿冒品。“哦，对了。”我走到她身边，停下脚步，
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说，“替我向刘莉问好。告诉她，我过得很好。非常好。”说完，
我不再看她，径直走出了咖啡馆。门外的阳光有些刺眼，我眯了眯眼。
一辆黑色的宾利慕尚安静地停在路边，司机看到我出来，立刻下车为我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我坐进车里，从后视镜里，我看到陈漫还呆呆地坐在原位，像一尊雕塑。我知道，游戏，
现在才刚刚开始。回到位于市中心顶层江景公寓，我的私人助理林娜已经等候多时。
她一身干练的职业装，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江先生，您要的资料已经准备好了。
”林娜的语速不快不慢，永远保持着职业的冷静。“说。”我脱下外套，
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曾经让我感到窒息的城市。现在，它在我脚下，
像一个巨大的沙盘。“张昊，28岁，其父张建国是‘昊天集团’的董事长。
昊天集团主营房地产，近年来因市场下行和过度扩张，资金链非常紧张，
目前银行负债高达三十七亿，另有十二亿的民间借贷即将到期。”林娜划动着平板，
一张张报表和人物关系图在我眼前闪过。“有意思。”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原来那个在我面前不可一世的富二代，家里不过是个空壳子。三十七亿的银行负债，
十二亿的民间借贷……这张建国，胆子可真不小。“刘莉呢？她现在在做什么？”我问道。
“刘莉，27岁。和您离婚后，通过张昊的关系，
进入了本市最大的奢侈品商场‘金鼎国际’担任楼层经理。月薪三万，但消费水平远超收入，
名下有多张信用卡处于高额透支状态。”林娜的声音毫无波澜。“楼层经理？呵，
她倒是得偿所愿了。”我想起刘莉曾经不止一次地在我面前念叨，
说她最大的梦想就是在金鼎国际这种地方上班，每天被最新款的包包和衣服环绕。“江先生，
根据我们的调查，张昊和刘莉将在下个月十五号，在君悦酒店举行订婚宴，
据说场面会非常盛大，张建国想借此机会向外界展示昊天集团的实力，
以稳定投资者和银行的信心。”“订婚宴？”我转过身，看着林娜，“时间，地点，
都确定了？”“是的，江先生。请柬已经发了出去，邀请了本市大部分的名流和商界人士。
”“很好。”我点了点头，“林娜，你现在去做几件事。”“第一，
以我们海外一家空壳公司的名义，开始接触持有昊天集团民间借贷的那些债主，不计成本，
把他们手里的债权全部买下来。记住，要快，要隐秘，不要让张家有任何察觉。”“第二，
联系瑞士联合银行，让他们给我准备一份针对昊天集团的‘恶意收购’方案。
我要在他们最得意的时候，给他们一份大礼。”“第三，帮我准备一份请柬。不，不用请柬。
”我顿了顿，笑了，“我那天，会亲自到场祝贺。”林娜点点头，没有任何疑问，
只是在平板上飞快地记录着。“明白，江先生。还有什么吩咐？”“没了，你先去忙吧。
”林娜转身离开，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规律。我重新走到窗前，看着远方的天际线。
君悦酒店，我记得那个地方。当初我和刘莉结婚，因为没钱，只是在一家小饭馆摆了三桌。
刘莉为此和我闹了很久，说我让她在亲戚朋友面前抬不起头。她说，等以后有钱了，
一定要在君悦酒店重新办一次最豪华的婚礼。现在，她终于如愿以偿了。只不过，
男主角换了人。而我，将是那个亲手为他们送上“贺礼”的人。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江辰，我是陈漫。张昊他们家最近好像资金出了问题，
你……你小心点，别冲动。】我看着这条短信，有些意外。陈漫，这个女人，居然会提醒我？
是出于愧疚，还是另有目的？我没有回复。不管是愧疚还是试探，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棋盘已经布下，棋子各就各位，没有人能阻止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我删掉短信，
拨通了王律师的电话。“王叔，是我。”“少爷，有什么吩咐？”电话那头，
王律师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稳。“帮我查一下金鼎国际的股权结构。我想买下它。
”“金鼎国际？好的少爷，我马上安排。需要给您一个理由吗？”“不需要。”我淡淡地说，
“我只是突然觉得，那个地方的风水，应该换一换了。”挂了电话，我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酒是1982年的拉菲，爷爷的酒窖里存了上百箱。过去的我，连听都没听过这种酒。
我摇晃着酒杯，深红色的液体在杯壁上挂出优美的弧线。刘莉，张昊，
还有那些曾经看不起我的人。你们准备好了吗？这场为你们精心准备的盛宴，
很快就要开席了。接下来的一个月，我过得异常平静。
每天除了听取林娜关于收购昊天集团债权的进度报告，就是健身、看书，
偶尔去公司总部开个视频会议，熟悉这个庞大商业帝国的运作。爷爷留给我的，
不仅仅是财富，更是一个由精英组成的，高效运转的团队。我只需要下达指令，
他们就能以最完美的方式执行。这种感觉，陌生而又令人着迷。林娜的效率很高。不到三周，
她就悄无声息地将昊天集团那十二亿的民间借贷，全部收入囊中。那些放贷的“朋友”，
在更高的利息和“一次性付清”的诱惑下，很乐意将这个烫手山芋**出去。
张建国对此一无所知。他还在为了即将到来的订婚宴四处奔走，
试图营造出一种歌舞升平的假象。而关于金鼎国际的收购，也进行得非常顺利。
王律师动用了集团在欧洲的资本力量，通过一系列复杂的离岸公司操作，
成功控股了金鼎国际的母公司。现在，我是这家本市最顶级奢侈品商场，名副其实的主人。
当然，这件事，除了我和王律师，没人知道。就连金鼎国际的CEO，
都以为只是换了一个来自海外的神秘投资方。一切都在按照我的剧本，有条不紊地进行。
订婚宴的前一天，我接到了陈漫的电话。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犹豫。“江辰，
你……明天会去吗？”“去哪？”我明知故问。“刘莉和张昊的订婚宴。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这么盛大的场面，我怎么能错过呢？”我轻笑一声，“怎么，
怕我去了砸场子？”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我只是……觉得你没必要去自取其辱。
他们就是想看你笑话。”“是吗？”我走到衣帽间，看着镜子里的人。
一身剪裁得体的阿玛尼西装，手腕上是百达翡丽的**款手表。
和一年前那个穿着廉价衬衫的男人，判若两人。“那可能要让他们失望了。”“江辰，
你听我一句劝，别去。你斗不过他们的。”陈漫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恳求。
我能听出她话里的“真诚”。或许她是真的觉得，我还是那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
去了只能是自取其辱。“谢谢你的‘好意’。”我加重了“好意”两个字的读音，“不过，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操心。管好你自己吧，陈漫。别再像以前一样，当刘莉的跟屁虫。
她那艘船，快沉了。”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我不需要同情，更不需要怜悯。
尤其是来自他们那个圈子的。订婚宴当天，我没有选择那辆扎眼的宾利。
而是让司机开了一辆最普通的大众帕萨特，停在君悦酒店的停车场角落。
我走进金碧辉煌的宴会厅，里面已经宾客云集，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悠扬的小提琴声在空气中流淌，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得体的笑容。我的出现，
像是一滴墨水滴进了清水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有惊讶，有鄙夷，
但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我穿着一身普通的休闲装，和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哟，
这不是江辰吗？他怎么来了？”“谁给他的请柬？这种场合也是他能来的？
”“看他那身衣服，地摊货吧？真是丢人现眼。”议论声不大不小，刚好能传进我的耳朵里。
我毫不在意，径直走向宴会厅的中心。刘莉和张昊正被一群人簇拥着，接受着祝福。
刘莉今天美得像个公主，一袭白色晚礼服，脖子上的钻石项链闪闪发光。她挽着张昊的手臂，
笑靥如花。当她看到我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张昊也发现了我，他先是一愣，
随即脸上露出了一丝残忍的快意。他搂紧了刘莉D腰，故意大声说道：“哎呀，
这不是我的……前任连襟吗？稀客啊！谁让你进来的？保安呢？”他这么一喊，
全场的目光更加集中了。刘莉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她压低声音对张昊说：“你让他来干什么？
嫌今天不够丢人吗？”“宝贝，这可不怪我。”张昊一脸无辜，“我可没请他。不过，
他既然来了，正好让大家看看，你离开这个废物，是多么明智的选择。”他端着酒杯，
摇摇晃晃地向我走来，身后跟着一群看热闹的富家子弟。“江辰，你来干什么？
来讨杯喜酒喝吗？”张昊把酒杯凑到我面前，酒气熏天，“也对，你这种人，
估计一辈子也没机会来这种地方。今天就让你开开眼。”我看着他，没有说话。“怎么，
不说话？是不是被这里的场面吓傻了？”张昊见我不理他，更加得意，“我告诉你，
今天这里随便一个盘子，都比你一个月工资还贵。你配站在这里吗？
”他身后的那群人发出一阵哄笑。刘莉的父母，我那对曾经的“岳父岳母”，也走了过来。
丈母娘指着我的鼻子，尖声叫道：“你这个扫把星！来这里干什么？我们家莉莉的好日子，
你还想来破坏吗？保安！保安死哪去了！把他给我轰出去！”刘莉，我的前妻，从始至终，
都冷冷地站在一旁，看着我被他们羞辱，一言不发。她的眼神，和一年前那个雨夜，
一模一样。我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他们每一个人丑陋的嘴脸。“说完了吗？”我终于开口，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角落。张昊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敢还嘴。“说完了，
就该轮到我了。”我整理了一下衣领，脸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首先，恭喜二位订婚。
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特地为你们准备了一份贺礼。”“贺礼？
”张昊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能有什么贺礼？几百块钱的红包吗？省省吧，
还不够我们这里服务生的小费。”周围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刘莉的脸上也充满了不屑，
她抱着手臂，冷冷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我没有理会他们的嘲讽，
只是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可以开始了。
”电话那头传来林娜干脆利落的声音：“好的，江先生。”我挂掉电话，
对张昊和刘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转身走向宴会厅正中央的巨大投影幕布。那里，
正在循环播放着他们俩甜蜜的婚纱照。张昊和刘莉不明所以，但还是被我的举动吸引了过去。
所有宾客也都好奇地围了过来，想看看我到底要耍什么花样。突然，幕布上的婚纱照消失了，
取而代ed的是一个新闻直播的画面。“紧急插播一条财经新闻，
”一个面容严肃的女主播出现在屏幕上，“据本台刚刚收到的消息，
我市知名房地产企业昊天集团，因涉嫌巨额财务造假、违规贷款，已被**立案调查。
其董事长张建国，已被警方带走协助调查。”画面一转，出现了昊天集团总部的门口，
几辆警车闪着灯停在那里。张建国被两名警察架着，戴着手铐，面如死灰地被塞进了警车。
整个宴会厅，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惊呆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屏幕。张昊的脸，
在瞬间变得惨白。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嘴里喃喃自语：“不……不可能……这不可能……”“这只是开胃菜。
”我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屏幕上的画面再次切换，出现了一份份盖着红色印章的文件。
那是我让林娜准备的，昊天集团那十二亿民间借贷的债权**合同。每一份合同的最后，
都有一个龙飞凤舞的签名：江辰。“张昊先生，”我看着他那张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
一字一句地说道，“忘了告诉你。你父亲欠外面的十二亿，现在，债主是我。
”“按照合同约定，这笔钱，今天到期。现在，我要求你，立刻，马上，还钱。
”“如果还不上，”我顿了-顿，笑容变得更加森然，“那么，昊天集团，
以及你们张家名下所有的资产，都将用来抵债。”“轰”的一声，人群炸开了锅。“什么？
昊天集团真的完了？”“那个江辰，他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天哪，
这张家得罪了什么人啊……”张昊彻底崩溃了，他瘫软在地，指着我，嘴唇哆嗦着，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刘莉的母亲尖叫一声，晕了过去。她的父亲也手忙脚乱，面无人色。
而刘莉，我的好前妻。她站在那里，像一座被风化的石像。脸上的妆容已经被泪水冲花，
眼神里充满了惊恐、迷茫，和一丝……悔恨？我没有去看她。我的目光，
落在了人群中一个同样脸色煞白的人身上。陈漫。她站在角落里，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看着眼前这打败她认知的一幕。她大概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个她印象中一无是处的窝囊废，
怎么会摇身一变，成了能轻易捏死张家的恐怖存在。我朝她举了举酒杯，隔空示意了一下。
然后，我转身，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慢步走到了刘莉的面前。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身体在微微发抖。“刘莉，”我看着她的眼睛，声音很轻，“你曾经说，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现在看来，你说的没错。”“你追求的，
是这种金碧辉煌的虚假繁荣。而我想要的，是让你亲眼看着，你所追求的一切，
是如何化为泡影的。”“喜欢这场订婚宴吗？喜欢这份贺礼吗？”我凑到她的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别急，这还只是个开始。”说完，我不再看她，
转身向门口走去。所过之处，人群像潮水般自动向两边退开，为我让出一条路。
每个人的眼神里，都充满了敬畏和恐惧。走到门口，我停下脚步，
回头看了一眼这满地狼藉的宴会厅。张昊还瘫在地上，刘莉失魂落魄地站着，
宾客们乱作一团。我笑了。这出戏，比我想象的还要精彩。我离开君悦酒店后，
并没有直接回家。我让司机开车，在城市里漫无目的地转着。车窗外，霓虹闪烁，
这座城市一如既往的繁华，但此刻在我眼里，却有了不一样的色彩。林娜的电话打了进来。
“江先生，一切顺利。张建国被控制后，心理防线很快就崩溃了，
交代了所有财务造假和贿赂银行高管的事实。昊天集团的股票明天开盘后会立刻被停牌，
等待后续清算。”“嗯。”我应了一声。“另外，我们收购债权的消息已经放出去了，
现在张家的那些亲戚朋友，都在想方设法跟他们撇清关系。君悦酒店那边，
据说订婚宴已经不欢而散，大部分宾客在您离开后就找借口溜了。”“知道了。
”我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在听一件与我无关的事。“江先生，”林娜犹豫了一下，
还是开口问道，“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关于刘莉**……”“刘莉？
”我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感觉有些陌生。“她现在，应该很忙吧。
”林娜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是的，江先生。张家倒了，她在金鼎国际的工作，
恐怕也保不住了。”“那就让她再多做几天梦。”我淡淡地说，“我不喜欢太快结束游戏。
温水煮青蛙，才更有趣，不是吗？”“明白。”挂了电话，
我让司机在一家24小时便利店门口停下。我走进去，买了一桶泡面，一根火腿肠。
坐在靠窗的位置，用塑料叉子卷起面条，热气熏得我眼睛有些模糊。我记得，
以前和刘莉在一起的时候，我经常加班到深夜，回家时她已经睡了。我怕吵醒她，
就总是在楼下的便利店，吃一桶这样的泡面。那时候，我觉得很幸福。因为我知道，
楼上有一盏灯，是为我而留的。现在，我住着几百平的豪宅，
有专门的厨师为我准备顶级的料理，可我却突然想念起这廉价泡面的味道。我吃得很慢，
一口一口，像是在品尝什么山珍海味。吃完，我把泡面桶扔进垃圾桶，走出了便利店。
夜风很凉，吹在脸上，让我清醒了许多。我拿出手机，翻到了一个很久没有联系的号码，
拨了过去。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喂？哪位？”一个略带沙哑的女声传来。“是我，
江辰。”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好几秒，才传来一个难以置信的声音：“江辰？
你……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是陈漫。“方便出来坐坐吗？我请你喝一杯。”我说。
又是一阵沉默。我能想象到她此刻内心的挣扎和犹豫。“我在XX路的那家‘夜色’酒吧。
”我没等她回答，直接报出了地址，“我等你。”说完，我挂了电话，上了车。
我不知道她会不会来。但我知道，她是现在唯一能让我了解到，刘莉内心真实想法的人。
我要的，不只是让他们身败名裂。我更要让他们，从心底里，感到痛苦和悔恨。
我要让刘莉清清楚楚地明白，她当初为了所谓的“上流社会”，到底放弃了什么。半小时后，
我在“夜色”酒吧的卡座里，等到了姗姗来迟的陈漫。她换下了一身礼服，
穿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素面朝天。看起来，比在宴会厅时顺眼多了。她在我对面坐下，
显得有些局促。“喝点什么？”我问。“……随便。”我打了个响指，
叫来服务生：“两杯‘长岛冰茶’。”陈漫愣了一下，抬起头看我。我笑了笑：“怎么？
